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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知道,老李的姑娘正在上高中,他家就在榆林高中附近。搬家的时候,我还过去帮忙了呢……”听到严宁要去老李家,王一飞把刚才那点不高兴瞬间抛到了脑后,雀跃的为严宁引起了路来。
“李师父,李师父在家呢吗……”狭窄的巷道上,垫着厚厚的黄沙,汽车驶过,扬起了一片片的灰尘。老李家住的挺偏,在城北最边上的平房区,再往北走就是榆林林场的育苗圃了。在王一飞的指引来,严宁将车停在了一户破旧的黑门前,寂静的院子里不见一点声响,一阵阵刺鼻的中药味直往人的鼻子里钻。看样子炉子上正熬着中药。
“谁呀,进来吧,门没锁……”隔着窗户,老李浑厚的声音传了出来,询问着是谁找上门来,书迷们还喜欢看:。显然跟王一飞分开的时间有些长了,这声音却是没听出来。
“严***,哎哟……”挑开一个纱布的门帘,严宁迈进了屋里,躺在床上的老李突然看到严宁,有些不敢相信的一下楞住了,猛然间反应过来,急忙挣扎着要从床上坐起来,不想这一动又抻着了敷着膏药的腰,痛的哎哟一声直咧嘴。
“快别动,快别动,老李,这是伤哪了……”抢前一步,把老李按在了床上,不让他再挣扎着起身,浓厚的中药味,熏的严宁真皱眉。
“严***,您怎么来了?一飞你也真是的,严***这么忙,我这一点小毛病,你大老远的把严***折腾回来干什么啊……”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老李满脸涨的通红,这话说起来有点不着边际,一会问着严宁,一会数落着王一飞,却是情绪有些激动。
“李师父,你还不知道吧,县长今天上午刚调回榆林来,听到你有病了,特意来看望你……”王一飞一边挤眉弄眼,一边跟老李透着话,一个劲的给他吃定心丸。
“调回榆林?好,好啊!我就知道您得回来,我这就回去跟您开车,看谁还敢熊我……”这一下,老李更激动了,一把年纪了,眼框里居然闪着泪花,一向老实木讷,不擅与人交际的他,居然当着严宁的面说出了一通狠话,可见许可维把他欺负狠了。
“老李啊,你跟谁说话呢,也不小点声,姑娘下午还要上课呢,这正睡午觉呢。呀,严镇长,你咋来了哩……”老李的婆娘以前就是一个农村家庭妇女,没什么文化,但人还不错,每次看到严宁都热情的不得了。在东海镇的时候,严宁把她塞到了果汁厂工作,活不累,挣的还不少,很让她感激。等到老李调到榆林来以后,正好果汁厂上马矿泉水项目,严宁又把她安排到销售公司,跟着参与公司管理,也就是凑个热闹,拿份闲钱,主要的工作还是在家伺候正在上高中的孩子。
“哟,嫂子,我这刚到,听说老李病了,我来看看,其他书友正常看:。哪啥嫂子,整点吃的,我和一飞还没吃饭呢,那个,一飞也去帮嫂子忙乎一下……”都是东海镇里出来的老人,跟老李一家倒没什么客气的。而且,看到老李病成这种情况,严宁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自私了。打定主意想跟老李单独的谈谈。
“中,中,我这就给你做饭去。”好像严宁能上门吃饭是多大的面子一样,老李的婆娘高兴的应了下来,王一飞也极有眼利的跟去了厨房,房间里就剩下了严宁和老李。
“老李……”望着老李一脸的病态,严宁是心生感慨。虽然老李为人靠得住,信得过。但毕竟年龄不饶人啊,眼瞅着四十多奔快五十的人了,精神头可赶不上自己了,再让老李跟着自己鞍前马后的跑,是不是有些太残忍了。所以,严宁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人和人相熟一场不容易,司机哪都能找到,也不能可着老李一个人往死里压榨不是,只是道理是这个道理,这话却是不好开口。
“那个老李啊,本来呢,我这调回来了,想着让你再回来。可没想到你这病的这么严重……”
“县长,我的病没什么事,明天我就能回去上班……”一听严宁有不用自己的意思,一向懂得规矩,从不插话的老李急了,第一次打断了严宁的话,挣扎着要站起来继续工作,继续给严宁开车。
“老李,你别急,听我说。说起来是我拖累你了,有机会我给你出这口气。不过,算一算,你也四十多了,也不年轻了,这司机这个活就别干了。回头你看看,想到哪个部门去,我运作一下,给你提个一官半职的,下半辈子也好有个依靠……”不好说也得说,何况严宁觉得是该让老李歇歇了,若不是跟着自己没黑没白的跑,他也不至于腰部出了问题。但是不开车了,总得干点什么,自己现在是县长了,给自己的司机安排个地方还真不是什么难题,重要的是老李自己得满意。
“县长,我听您的……”老李激动的声音变得呜咽起来,他知道严宁不是嫌弃他不能开车了,而是真的在为他着想。能摊上严宁这样的领导,可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老李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感触。
5、凄惨的财政
5、凄惨的财政
5、凄惨的财政
中午在老李家吃了饭后,严宁也顾不上休息,急匆匆地返回了单位,其他书友正常看:。下午要开政府常务会议,明确职责分工,布置下步工作,怎么着也得事先准备一下。虽然榆林的情况大体都在脑子里装着,但事过景迁,特别是在当前这种纷乱错综的情况下,鬼才知道榆林形势又发生了什么样的具体变化。
“嗒嗒嗒……”轻脆的敲门声响起,将正沉浸在理顺工作主线的严宁唤醒了过来。
“请进……”从空想状态中回过神来,看看时间,才刚到上班的时候,显然并不是王一飞来催促自己去开会。那么不用问,一定是跟自己极熟悉的人来敲门了,否则王一飞不会不拦着。
“县长,占用你几分钟,现把财政状况跟你透个底……”果然不出所料,推门探着身子的正是曲遥琴,嘴上说的一本正经,眼晴却忽闪忽闪的直放电,说着说着,一条灵巧的小舌居然挑逗般的扫过红艳艳的唇,摆明了是在勾引自己,其他书友正常看:。
“嗯,进来吧……”严宁不知道走廊里有没有别人,生怕露出了端倪,故做深沉的压着声音,眼晴却是狠狠的瞪了曲遥琴一眼,换来了曲遥琴充满风情的迤俪一笑。
“唔……”随着房门咔的一声反锁上,严宁一个箭步从椅子上窜起,一把将曲遥琴搂入怀中,想也不想的就把那两片红艳的唇啜了个正着,紧接着撬开两排贝齿,贪婪的吸吮着那一条灵巧而又诱人的小舌。
“看你还敢不敢勾引人了……”正事要紧,严宁可不想第一天回归榆林就爆出桃色新闻。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怀中的美女,站在一旁一边打趣着,一边静候着曲遥琴整着衣着。只是这句似是而非,若有所指的狠话,换来了曲遥琴一个老大的白眼球。
“什么事,先跑过来了……”看到曲遥琴整理好了衣衫,严宁轻轻的压开门锁,轻声地将房门拉开了一道逢隙,瓜田李下,房门透着一道光,总得避人一下耳目不是。
“我先来跟你透个底,别一会开会你心里没数。眼下财政状况一片凄惨,预算账户可用余额不足四百万,预算外账户可支配余额不足百万,两项加在一起都不够支付月底职工工资的,财政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至于在建项目,市政工程方面,还有近五百万的欠款,你若是再拿不出办法来,县财政可就要崩盘了……”形势确实很紧张,否则曲遥琴也不至于在常务会议之前跑过来给严宁透个气。这让严宁心里有数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让严宁赶快想出办法来。否则除了停发工资以外,绝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但是,严宁刚出任县长一天还不到,就停了全县干部职工的工资。如此一来,可是犯了众怒,严宁这个县长若是能在人代会上通过都怪了呢。
“这熊纪云可够能的,财政理财,居然把账户都理空了……”听了曲遥琴的话,严宁久久无语。这账户上的余额居然扯平了。虽然早就料到了榆林财政状况不好,却也没想到会凄惨到这种程度。
“这事你可怪不着熊纪云,要怪也得怪你自己打的底子好。钱书记当县长的时候,可是审批一支笔,超过十万款项必须得由他审批,十万以下得我和熊纪云一起签字,预算才会拔付。可既使这样,钱书记也是拆东墙补西墙,捉襟见肘,常常为没钱而犯愁。主要的原因还是卷烟厂实际进账的税收和年初预计的相差太大,预算做的太大了,再想调整过来,却是千难万难……”曲遥琴是一脸的愁容,接手了这么一个烂摊子,拿不出来一分钱,这个局长当的可是窝囊。
说起来这些烦心事本来用不着曲遥琴来操心,只是熊纪云时运不济,被魏老狼的案子牵涉了进去。当初他的儿子熊紫英和王绍光在同学聚会上大打出手,一酒瓶将王绍光打的头破血流,耳朵下侧划开了一道近十公分的伤疤,已然构成了伤害罪。不过不要紧,熊纪云在榆林怎么说也是有一号的,算得上是神通广大的人物,魏老狼这个面子得给,在收了熊纪云送上的五万块红包以后,亲自找到王绍光做中间人说和。
局长亲自出面,王绍光可顶不住了,忍气吞声的把不满压在了心里。只是王绍光就是一只受伤的狼,在舔拭伤口的之余,时刻伺机报复。这一回魏老狼落网了,王绍光立刻跳了出来,找到调查组指着脸上的伤口,举报熊纪云向魏老狼行贿,证据确凿,熊纪云也被调查组请去了喝茶,虽然很快就被放了出来,但有人出首,相应的责任必须得承担,这个局长随即就被免职了。毕竟省市曾有严令,凡是牵涉到魏老狼专案的领导干部一律免职,徐东升再有心维护也力所不及。于是,财政局的全面工作就交由曲遥琴主持,曲遥琴也算是官运亨通,只是这凄惨的财政状况让曲遥琴大伤脑筋。
“眼下这个状况,没有钱可不行……”李国良要修筑堤坝,这关系到榆林数十万百姓的福祉,没钱不行;还有不到半个月,就到了职工发工资的日子,没钱也不行;还有在建工程,施工项目,没有钱都得停下来。手里若是没有个三两千万的活钱,这个县长根本就没当干了。只是就算把卷烟厂的关系理顺了,短短半个月,又能进多少的税,卯足了劲有个一千万,这缺口还是太大了。
“现在农业税、特产税还没到收缴的时候,契税也没几个钱,我是一点招都没有了。而且,早在去年末的时候,各个职部门的小金库也都清理干净了,你就是再想搜刮也没地方了,书迷们还喜欢看:。严宁,你还真得想想办法了……”严宁皱着眉头,曲遥琴一脸的凄惨,有如一对小夫妻,愁着没米下锅一般,面面相觑。这居家过日子没钱不行,这主持一级政府没了钱更是难熬。
“能不能向上级财政申请一下支援……”这话说起来,严宁自己心里都没有底,若是能行的话,估计不用自己说,曲遥琴都会去跑断腿,可能性只怕是微乎其微。
“哪那么容易。市里就不用说了,王市长上任以后,跟你玩的一个路子,加强预算管理,审批一支笔,超过五十万的款项都得经过他的审批。至于省里,我主持财政局工作以后,连头都没接上,除了认识两个没实权的小虾米以外,大一点的领导一个也不认识,人家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