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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严宁正为卷烟厂的税收问题而发愁,哪敢有半点的耽搁。
“嗯,老冯这动作倒挺快呢……”以冯宝坤的精明自然能想到跟严宁摔杯子的利税大户指得就是榆林卷烟厂。按照严宁估计,怎么着也得等上三两天才能看到结果。不出意外的话,冯宝坤应该把李绍平调离榆林,再安排一个听话懂事能配合自己的人来当厂长。却没想到,这冯厂长老了老了还这么急性子,干起工作居然立竿见影,颇有些雷厉风行的意思。
严宁不知道,冯宝坤在见识过严宁收拾李博一的狠辣以后,或多或少了解了一些严宁深厚的背景。也猜到了马芳河***仅仅是严宁在北江省的一个着力点,严宁更深的背景应该在京城。所以,早就把严宁划为了不可得罪的那一类人当中了。何况,严宁可是尊老爱老的,在冯宝坤面前可是左一个您老,右一个长辈的,透着十足地尊敬,就凭这一点,冯宝坤也得给面子不是。
“一飞,你去一下县委,请钱***来一下,把情况跟钱***说清楚,就说我这来了卷烟总厂的客人,脱不开身……”正常情况下,严宁是县长,应该带着客人去见钱立运,但严宁已经和王市长约好了时间,眼瞅着这时间来不及了,其他书友正常看:。不得已,只能委屈钱立运这个一把手了。不过委屈也不要紧,相信只要能解决卷烟厂的利税问题,钱立运多跑两趟也高兴。
“严县长……”走到小会议室的门口,严宁侧着身子一探头,正好跟李绍平的目光对了个正着。李绍平的屁股底下有如装了弹簧一般,腾的一下跳了起来,脸上带着尴尬跟严宁打起了招呼。
“哟,李厂长,稀客啊,怎么,杯子没摔过瘾?要不我这就让人再准备几套让你先摔着……”严宁既然有心借此拿下李绍平,换上一个对自己有利的人执掌卷烟厂,自然不会跟他客气,说起话来透着尖酸刻薄。
“这个,严县长,误会,误会了……对了,严县长,这是我们省卷烟总厂党委组织部郝东波部长,特意来拜访您……”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过,通过严宁的态度,李绍平也知道严宁这是要跟自己撕破脸了,当即是心里是又急又躁,一改往日的从容淡定,脸上尽是尴尬的给严宁赔着不是。也是,这要换了谁,位子都要被人占了,还能淡定的下来才怪了。
“郝部长,您好,您好……”李绍平是土生土长的榆林人,眼皮子浅,严宁也懒得搭理他。不过对于这位郝东波可不能怠慢,主动的伸出了手,热情的招呼了起来。
“啊,严县长您好,感谢严县长一直以来对我们卷烟厂的支持,我这冒昧前来,实在打扰了……”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知道严宁年轻。但初一见面,郝东波还是被严宁这个有如阳光大男孩一般的面貌震的一楞,心底下却是不停地咒骂李绍平糊涂,走到今天这一步纯粹是活该,却是恨的不得了。
官场上讲究欺老不欺少,主要原因是混到了一定年纪的老机关,性格上定了型,工作没有了上进心,基本上就是处在了一个原地不动的阶段了,这样的人过一天,就能看到之后一年的日子。但年轻人则不同了,年轻人有活力,有朝气,潜力大,可塑性强,这发展空间自然就大,值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出人头地,威风八面了,实在犯不上去得罪他。
再看严宁,明显就是处于这种状况,而且还是超过任何年轻人的潜力状况,其他书友正常看:。二十出头的政府一把手,不敢说绝无仅有吧,也差不多屈指可数了。这就样一个潜力股,你李绍平不好好的帮衬着,结个善缘,反倒从后面扯人家的后腿。换了我,我也要想办法把你拿下。何况,人家拿下你不过一句话的事。否则,我也不至于着急忙慌的连午饭都没吃,大老远的赶到榆林来。
“郝部长,太客气了,是卷烟厂支持我们地方工作才是,劳动您大老远的跑一趟,实在是过意不去啊……”拉着对方的手,两个人彼此恭维着,都刻意的交好对方,摆出了一幅惺惺相惜的意思,不过严宁的目光有些阴沉,想不明白郝部长把李绍平领到县里是什么意思。
“严县长,咱们也都别客气了,我的来意想来您也知道了。说起来咱们都不是外人,老厂长是我的师父,手把手的把我带起来,待我有如亲生儿子一般,有些话咱们就敞开了说,老李办事不地道,压着生产计划,阻碍了地方经济发展,还跟您摔杯子,这我都了解了。如果您坚持要拿下老李,我这就签属党委调转函件,将老李调回去总厂。但是,严县长,我想请您给我们面子,高抬贵手,放他一马。不瞒您说,我从小是个孤儿,上技工学校的时候,跟老李睡上下铺,整天吃不饱,穿不暖的,老李没少照顾我,咱这做人得感恩不是。这回老厂长之所以派我来,主要是想让我和跟您沟通一下,看看有没有缓和的余地。不过,严县长您别误会,一切都以您的意见为主……”郝部长倒是个人精,会说话,看到严宁的眼神有些阴厉,立刻毫无隐瞒的把问题摊了开来,大打感情牌,想来跟从小吃百家饭长大有关系。要知道,这嘴不甜,腿不勤,眼力不到位,一个孤儿可活不到今天,也不可能有今天这份成就。
“郝部长,您要这么说,我还真不好开口了。去年末的时候,我跟冯厂长替榆林卷烟厂在计划外多要了二十万大箱的生产任务,虽然不是多大的事,但开口总是三分人情,目的就是想让榆林财政能宽余一些。而且,今天我是第一天上任,找李厂长搭把手,多少也有人情在里面,我把这话可都跟李厂长说明白了,他却认为我在威胁他。行了,这话也不说了,拿他不拿他,不是我说了算,还得你们冯厂长做决定……”郝部长把话说到这个地步,都有些低声下气的央求意味了,严宁若是再追下去不放,倒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书迷们还喜欢看:。不过,看到李绍平这衰样,严宁还真不待见他。以前求着自己帮忙购买纸箱厂的时候,他可不是这个态度,怎么自己一找到他帮忙,这大爷的架子就端起来了呢。
“严县长,中午的事是我不对,我这向您赔礼了。您放心,以后卷烟厂坚决服从您的领导,努力为家乡经济发展添砖加瓦,多做贡献……”看到严宁没有深究的意思,郝部长拿眼晴一瞪李绍平,李绍平立即会意,躬着身子跟严宁做起了保证,信誓旦旦的样子,有如犯了错的小学生一般。
“李厂长,你这也就是借了冯厂长和郝部长的光,来给你讲情。否则,你以为冯厂长把你调走就没事了。你前脚走,我后脚就让省反贪局去抄你的家,不把你查个底掉,都算你做人清白……”看着李绍平的态度,严宁觉得不敲打敲打他几句,这心里总有些不托底。这李绍平可别好了伤疤忘了疼,这一码子事一过去,再跟自己玩文字游戏。虽然自己不在乎,可榆林的工作千头万绪,自己也得有这时间去跟他较劲儿不是。
“是,是,谢谢,谢谢严县长高抬贵手……”李绍平觉得后脊梁里嗖嗖的冒凉风,冷汗不停地的往下淌,心狠手辣严大刀果然名不虚传,端的是斩草除根的狠辣手段,这种人自己还是躲着点的好,不要没事自讨没趣。这一刻,李绍平彻底收起了心中的小心思,打定主意配合好严宁的工作。
“哎,严宁,怎么坐这唠起来了。哟,这位就是省卷烟总厂的领导吧……”半掩着的门被钱立运推了开来,扫了一眼严宁和李绍平,立刻把目光落到了郝部长的脸上,主动的伸出了手,热情的打起招呼来。
“***,对不住了,让您亲自跑一趟,问题解决了。郝部长交给您了,我得赶快到市里找王市长去化缘,去晚了可要不着钱了……郝部长,对不住了,今天晚上不能陪您了,不过不要紧,过几天我要到冰城,到时候我再把今天欠的这顿酒补上……”替钱立运和郝部长互相引见了一下,严宁立刻告退,眼瞅着三点半了,赶到双江还得一个多小时,若是不能在下班前堵着王双阳,这一趟可就算是白跑了。
9、耍无赖?
9、耍无赖?
9、耍无赖?
四百万到帐,应付这个月的职工工资是没什么大的问题了,严宁的心里多少是有了些底,其他书友正常看:。加上一夜翻云覆雨,阴阳调和,这一大早的直觉得神清气爽,精神头十足。至于曲遥琴则更是不用说,这一点从她红润的面容,温柔的举止,满意的浅笑,就能看出这一晚上她到底是有high。
“琴姐,抓紧时间,咱们快点赶回榆林,部置一下,我好去冰城……”吃过了曲遥琴精心准备的爱心早餐,严宁的心里就像长了草一样,不停的催促着曲遥琴。工资有了着落,防汛的问题可还没解决呢。防汛抗灾不出事则矣,一出事就是大事,榆林本来就底子薄,若是再来这么一下子洪水凑热闹。行了,没有三五年缓不过劲儿来,哪怕严宁把经济发展的再好,也不过是填窟窿罢了。
“严宁,你那边事急,就别等我了,先走吧,一会儿我自己拿着王市长的签单到财政局办理手续就行。不过,榆林到冰城不像到双江道近,长时间的开车,我怕你的身体扛不住,回榆林以后,是不是先找个司机应应急……”曲遥琴的担心可不是多余的,严宁到冰城去申请项目,开车路途远不说,遇到了领导难免要请客吃饭,难免要喝酒应酬,这酒后驾车可是最危险不过了,曲遥琴可怕严宁出了什么意外,忍不住的小声提醒着。
“嘿嘿,家有贤妻,夫不遭横祸,琴姐的叮嘱我必须听从。怎么样很乖吧,来,奖励一下,香一个吧……”从曲遥琴的话里,严宁听出了真切的关怀,心里直感觉暖暖的,忍不住的伸出一根手指去挑弄着曲遥琴光洁的下巴,嘴里却是口花花的调笑个不停。
“好了,不闹了,快走吧。我收拾完房间再去财政局……”打掉了严宁四下乱摸的咸猪手,曲遥琴将公文包塞到了严宁的怀里,反过来催促进严宁来,书迷们还喜欢看:。
“行,那我就不等你了,等我回来,再好好地喂饱你……”这话说的暖昧,曲遥琴的脸不由的一红,似嗔似怪的做势欲打,却被严宁早就躲了出去,房间里只留下一阵爽朗的笑声。
……
“一飞,水利局的谷局长来了没,让他下楼……”车子开的飞快,不过一个多小时,就等到了县政府门前。严宁下了车活动活动了有些僵硬的脖子,静静地等着谷大郎下楼来。
严宁知道每年三四月份开始,省水利厅就会把小河流域治理的工程款分批分批的打到各地水利局的账户,前期清理河道瘀集的泥沙,中期集中施工,后期抢险加固。眼下已经到了六月下旬,正是集中施工的重要时期,而榆林水利局却不见任何动作,任凭河道堤坝处于垮塌的边缘而不去治理。不用说,这专项资金都被挪用了,至于用到哪了,那就只有天才知道了。
这些都是之前留下的弊病,更是榆林的传统,严宁可没心思去管他。但是,眼下河道堤坝出现了危险,危及到了榆林数十万群众的安全,严宁可就不能不管了。在双江刚一上高速公路,严宁就给王一飞去了电话,让他通知水利局谷大郎拿着小河流域治理的申请报告,等着跟自己一起跑省去要钱。
“县长……”没一会,谷大郎一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