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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事也可以理解,以前上学的时候,同学、室友之间发生矛盾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没什么利益纠隔,吵过了也就完了。但现在不同了,你参加工作了,又在实权部门上班,每个岗位中都有巨大的利益在其中,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断人财路有如杀人父母,谁断我财路,我杀谁父母,在机关里虽然没那么直接,但也不会差到哪去。你是大学毕业,学历上占了优势,迟早会成长起来,人家把你当成了潜在的对手,不防着你防着谁,不排挤你排挤谁。”严宁知道钱小玉是钻了牛角尖,一时半会是看不出问题的关键在哪里,从旁观者的角度给她分析了一下。
“那我就这么忍着?谁逮着谁支使两下,谁碰着谁损的两句,不累死也得被气死了。”钱小玉算是听明白了严宁的分析,也感受到了这个道理,却又不甘心,不服气。
“忍着?为什么要忍着,他们说什么和你有关系吗?你当没听到就是了,我建议你看几本书,什么《老狐狸经》、《菜根谈》、《厚黑学》一类的书没事翻翻,你会对处理人际关系有很大的感悟。另外,在工作上,你就踏踏实实的干你的活,不问不争不抢,多听多做少说,过年过节到领导家走动走动,不要急着去表现自己,把自己当成一个闲人,有时间的话多看看书,把职称、学历,计算机什么的硬件,能拿到的都拿到,慢慢地积攒自己的资历,社会总是在进步的,一个单位也是如此,等到有些工作别人干不了而你能干,领导自然就会想起你来,而你因为有了之前的积累,厚积薄发,工作起来也会得心应手,等你占据高位,没有人会再排挤你,也没有人敢再排挤你,大部分公务员都是这样走的成长之路,当然,也有不同的道路,但那道路绝不是普通人能走下去的,既使有机会走下去了,没有强势的势力支持,也是根基不稳,不一定什么时候便会掉下云端,书迷们还喜欢看:。”这段时间,严宁一有功夫就偷偷的研究榆林县各个领导的简历,通过简历来分析某个领导在某一阶段的经历,让严宁有了很多的收获。
“嗯,想想,你说的也不是没道理,还真没有什么人,什么事能一促而就的,可能是我在待人接物上出了问题,也可能在工作上真的好高骛远了,对自己期望太高了,要不然自从上班以后,我总感觉做什么事都不顺,做什么也不快乐,没准真的让你说着了,看来我得调整一下自己的生活和工作了。”听了严宁的话,钱小玉沉思了好半天,最终似乎从死胡同里走了出来,开始不断地反思自己,严宁知道,她能看到自己的不足,那么距离改正心态也不会太远了。
这一晚,钱小玉喝了不少酒,先是因为郁闷而喝酒,后是因为思路顿开而喝酒,要不是严宁分担了不少,估计这整整一瓶洒都会被她喝进肚子。北方人能喝酒,好喝酒,据钱小玉描绘,他的父亲是产业工人,随身携带的搪瓷缸子中装的都是酒,工作的时候,抽空喝两口,干起活来,劲头十足。而她继承了父亲的基因,同样能喝酒,一斤酒对她来说根本不在话下。
不过,这顿饭的结局是满怀心事的钱小玉喝醉了,走起路来踉踉跄跄的,舌头有些发直,说起话来含含糊糊的,不说十分醉,七八分是有的。看她这个样子,严宁实在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回去,便充当了一回护花使者送她回家。
钱小玉家住在双江的东南角,临近效区,是橡胶厂的职工家属区。等下了车,钱小玉因为在车上小睡了一会后,人算是精神了不少,挽着严宁的胳膊,总算不至于摔倒。敲开钱小玉家的房门,在钱小玉父母的惊讶中,钱小玉还没醒酒,借着酒劲,一幅事不关已的姿态一指严宁说:“我同学严宁,有事你问他好了,我先睡一会儿。”说完趿拉着拖鞋进了自己的房间,把严宁扔到门口,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其他书友正常看:。
严宁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给她父母做了介绍,不过,严宁真的感觉很尴尬,小声的和钱小玉父母打了招呼,便想告辞,钱小玉的父亲扫了严宁两眼,默不作声,看不出有什么想法,而钱小玉的母亲却硬是把严宁拉进了屋,一幅非把事情弄清楚的架式。
“小严,这是怎么了,同学聚会了,小玉怎么喝这么多酒?”严宁一阵的头疼,钱小玉母亲态度生冷,看来是非得把原因弄清楚了。
“哦,婶,不是什么聚会,我今天到钱小玉单位办事,正好碰上了,便约在一起吃了饭,她工作可能不太顺,心情不太好,我俩就多喝了几杯。”这话问的,你姑娘喝多了,你回过问她不就得了吗,问我一个外人,我俩一起喝的,她多了,我没多,好像我有什么企图似的。
“小严,你在哪上班,你和小玉就是普通的同学?”果然不出严宁所料,这一回答让钱小玉母亲更加怀疑了,语气又冷了几分。
“啊,婶,我在榆林东海镇上班,今天是到双江办事的,你别误会,我和钱小玉就是普通的同学,没特殊的关系。”这话有点说不清了,透过钱母的眼神,严宁总感觉自己在钱母的眼中不是什么好人一般,问题话来也跟审问一般。
“啊,小严啊,年轻人要踏实,前途要靠自己去奋斗,不要总想着攀关系一步登天,像我们这一辈的,哪个不是靠的自己?我家小玉还是姑娘,以后还得找男朋友结婚的,像我们小玉这么好条件,什么好人家找不到啊,她为了同学友谊,喝了这么多酒,知道的说小玉为人实在,莫不开同学面子,不知道的怕是什么难听的话就来了,总让人误会不是,以后你们还是少在一起凑和。”女儿心情不好不和父母说,却和你去喝酒,你骗谁呢,当我们都是傻瓜吗?小玉在大机关工作,这个严宁在乡下工作,一看就是来找女儿走关系、套近乎的,没准还想来个人财两得呢,嗯,这严宁长个小白脸,怎么看都不是好东西,嗯,就是这么回事,小玉这傻丫头,也不知道防着点人,钱母嘴上说着,心中想着,不一会就把事情定了性。
59、盗窃案
59、盗窃案
钱小玉给严宁留下的第一印象并不好,在火车时就表现出一幅高傲异常、自以为是、自我感觉良好的架式,好像整个天地都在围着她在旋转,书迷们还喜欢看:。严宁一直很不理解,为什么家境一般的钱小玉会有如此强大的自信,但不过今天,严宁总算弄明白了,钱小玉的母亲就是一长舌妇,市侩到了顶点,自我感觉超乎寻常,钱小玉的自满和骄傲估计有百分之八十是来自遗传。
“钱婶,你可能误会了?我跟钱小玉只是普通朋友,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一些问题我和你解释不太清楚,这样,等明天你问一下钱小玉就好了,天不早了,我得走了,以后有机会咱们再聊,再见。”看着钱小玉父亲板着一幅铁青的脸,母亲一幅审问犯人的嘴脸,严宁实在没有兴趣再和他们客套下去,本来就没什么,再说下去,好像真的心亏了什么一般,索性干净利落结束交谈。
严宁与钱小玉本身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也没把感情延续下去的打算,所以,也就不会有在面对钱小玉父母时,表现出一幅毛脚女婿面见长辈时维维诺诺的小心样子。特别是严宁在东海镇几番锻炼,一言九鼎,说一不二,气场之强大,绝非钱小玉父母这种产业工人能抗横的,因此,钱小玉母亲被严宁一句话顶回来,一下子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严宁也趁着冷场的时机,起身告退。
与钱小玉的交往,只是严宁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既然是插曲,就不会影响主旋律的正常鸣奏。之后的一段时间,钱小玉给严宁打了几回电话,聊聊工作,谈谈人生,或者约严宁一起吃个饭、看个电影什么的,不过都被严宁以工作烦忙,没时间到双江去而拒绝了。严宁认为自己和钱小玉并不是一类人,凑在一起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徒增烦恼,不如干脆一些,还能当个普通朋友,书迷们还喜欢看:。钱小玉也明显感到了严宁的敷衍,可能也猜想到了严宁的心思,电话也就逐渐的少了起来。
严宁说是烦忙,倒真不是什么借口。蓝莓汁的生产批号已经批复下来,果酒厂的各个生产车间已经严阵以待,谢水盈在英国的销售公司已经整装待发,东海果酒厂改制已成定局,在这个节骨眼上,严宁不可能有时间去想那些根本没有着落的爱情。
和水盈姐通了一回长谈的电话,严宁确定东海果酒厂的整体发展规划,也确定了近期改制,月内恢复生产,年未在国外投入市场销售的近期发展目标。这个发展目标可以说是非常贴近现实的,等到谢水盈挥舞着两千万的银行本票,与榆林县政府签属完并购协议,东海果酒厂从此就成为严宁和谢水盈的私人产业,恢复生产只在严宁一念之间。
除了东海果酒厂改制的问题,严宁还有两件事在落实,一件就是靠山村党员示范区、党员服务区的建设工程,在和钱书记汇报过双江市委组织部徐部长对东海镇党建工作的重视之后,钱书记感慨万千,随即便把镇党委的工作重点转到了东海镇党建工作上,全力抓好基层党组织建设。并确定党群书记吴小彬专门帮助严宁全力开展靠山村党建工作。
在党委排名上,吴小彬是党群书记,在东海镇算是三把手,而严宁是副镇长,算是四把手,正常来说,应该吴小彬领导严宁开展工作才是,但靠山村党员示范区、服务区、争当三种人的举措是严宁最先提出并落实的,任何人也取代不了严宁在靠山村党建工作的最终发言权,所以,变成了本末倒置,下级领导上级,不过,这也不是第一回了,早在顺桥公路建设的时候,严宁作为公路总指挥,吴小彬便在旁边协助,两人配合的还算默契,工作开展的也极为顺畅。
另一件事是严宁通过赵中华帮助王刚调转工作的难题。赵中华经过一番运作后给严宁打来电话,说王刚调转的事基本上算是定了下来,等到过段时间得了空闲,把双方约到一起见个面,没什么问题的话,就办理调转手续。这个消息让严宁欣喜异常,王刚的问题解决了,也算是了了严宁的一个心事。
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严宁给王刚打了一个传呼,想把这个好消息早点告诉他,本以为王刚会很快回电话,结果等了十多分钟,王刚的电话也没回复过来。严宁猜想,王刚估计又下乡了,在镇里呆着难受,下乡走走也算是放松心情,不过这个苦日子估计王刚总算快要过到头了。
王刚不复机,早点晚点知道消息也不是什么大事,严宁也没有再催,闷头继续忙着自己的工作。可还没过了半个小时,王刚风风火火的跑进了严宁的办公室,把头上的警帽往桌子上一扔,也不说话,一脸气愤的坐在了沙发上。
看着王刚的举止,严宁不觉得有些好意外,笑着问道:“这是怎么了,从哪憋了一肚子火,让王大所长发这么大的火,都砸到我桌子上来了。”
王刚听着严宁调侃,觉得自己有些过份了,不好意思的冲着严宁笑了笑道:“严镇长,别介意啊,这不,受了一股子窝心火,堵着难受呢。”
“哈哈,说说,谁着王大所长难受了,是不是张所长又冲你发邪火了,不过,也别着急了,用不了多久,你就远走高飞,海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