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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江?呵呵,口号喊的贼响,声势搞的老大,说是要破百超千,抢占三甲呢,这半年还没过呢,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双江就是蛮夷之地,没什么好说的,倒是你,在审计署怎么样,还顺心吧……”虽然严宁从来没有跟朋友们解释为什么会在双江干的好好的就突然回了京城,但唐天文用脚后跟寻思也知道这里有说不清的原因。从始至终都在刻意回避严宁在北江工作的经历,哪怕是严宁问起来,也是含糊其词,三两句话就把话题差了过去,
“还行吧,一来就主持综合司工作,这会正带队对部委办公经费进行专项审计,业务不是很熟,今天在文化部就在工程承包的调查取证上碰到了难题,要不是你来了,我还不知道这会多窝心呢……”严宁知道唐天文不评价双江是出于好意,不想让自己活在过去中,这份心意倒让严宁觉得心里暖暖的。不想让他为难,就把国家博物馆改扩建的情况简单提了提,自嘲不是干审计的料,倒让大家哄然一笑。
56、都是喝酒惹的祸
56、都是喝酒惹的祸
“严司长,我这个人话不多,但心里明白,今天通过唐局长能够结识到您,感到很高兴,也很荣兴,今后咱们都在京城,您若是不嫌我高攀,今后咱们可得长来长往,多多走动……”唐天文和严宁说话插磕打混,嘻笑怒骂没个正形,黄段子更是张嘴就来,没有丝毫顾忌。而严宁则始终笑呵呵的当着听众,时不时的抓住唐天文某句过于夸张话的指摘一番,拌上几句嘴,亲切热络当中透着关系不一般的铁,这让唐天文在王显贵和朱海眼中的地位直线上升,连带着看向严宁的眼神都变得热切起来。特别是王显贵,喝下了几杯酒以后,一改有如闷葫芦一般的性格,又是讲典故,扔笑话,又是向严宁敬酒,表示亲近的意思最明显不过。
想想也很正常,王显贵和朱海两个人在税务总局工作了半辈子,知道京城的水有多深,也知道自己有多大的份量,更知道严宁的位子有多么的炙手可热。而严宁的表现非但没有年少轻狂的傲慢,反倒是谦和有礼,平易近人,细微之处透着大气,给足了两个人面子,让两个人感觉很惬意,很舒坦,从心往外的觉得跟严宁这样的人物坐到一桌,进行着很私人化的沟通是一种荣耀,毕竟不是哪一个有实职的司级干部都是那么容易结交的。
“王部长言重了,朋友交往哪有什么高低贵践之分,大家能够走到一起,喝上一杯酒,那就是缘份。何况像王部长,朱主任这样工作经验丰富的前辈可是我学习的榜样,要说高攀,也是我高攀您二位了……”好在喝的是川南的桔黄酒,入口绵软,不似北方烧酒那么呛人,这让在酒上一向是浅酌的严宁也难得的变得豪爽起来,酒杯轻轻撞了一下,对王显贵敬来的酒一饮而尽。
“严司长年轻有为,干脆痛快,前途不可限量……”严宁用实际行动给足了面子,更是博来了王显贵的无限好感,站起身来又为严宁续上了一杯,回礼显得十分的周到。
“王部长,你这话算是说对了,我跟您说,严宁的前途您得往上看,不说那最高的几个位子一定能坐上吧,至少政治局里得给我们严宁留一个……”唐天文拉严宁过来就是为了壮声势,这手借力打力的招式,唐天文最为擅长,眼看着王部长和朱主任都对严宁表现出了相当高的兴致,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心情放松之下,嘴上就没了一个把门的,借着酒劲顺嘴胡说,恨不得一下子把严宁捧到天上去,这样才能衬托出他唐天文的面子来不是。
“老唐,你可别喝了,喝多了就顺嘴胡说,这话回家关上门怎么吹都行,权当闹乐了。但在这公共场合说这些,让人听到不得笑话死。来来,王部长,朱主任,可别听他瞎说,咱们喝酒……”虽然明知道唐天文在吹牛,但如此放肆的言论,哪怕严宁再刻意给他留面子,也不禁的皱起了眉头。
从目前情况看,严宁刚刚三十岁,就是副司级实职的领导干部,还暂代司长之职主持一司的工作运转,不出意外的话,一两年以后,等严宁熬够了提拔的年限,这个司长的位子也就坐实了,哪怕就是再慢,有他十年八年的时间,也足以上严宁靠上副部了,这么算来,严宁在五十岁之前走上省部级根本不是什么问题,进入中央政治局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但是,严宁知道唐天文的这些想法,谁都可以有,就是自己不能有。设想就是设想,代表不了现实,所谓的仕途坦荡是根本不存在,所有顺利的升迁轨迹都是理论上的,虚幻的。官路崎岖,宦海无崖,多少曾经在体制内叱咤风云,意气风发的政治明星最终折戟沉沙,多少在政治斗争中披荆斩棘,经过大风大浪的人物却在小阴沟里翻了船,这些前车之鉴都在那摆着,严宁小心谨慎都来不及,哪还敢像唐天文一般大放厥词。
“唐局长这是在表达他心里的美好愿景,就是像古代帝王声称万岁,万万岁是一个意思,咱们就把它当个美好祝愿就是了……”王显贵话虽然不多,但关键时刻倒有些急智,看到唐天文说话太不着边,引起了严宁的嗔怪,急忙抓起酒杯,把严宁的话接了过去,即转移了严宁的注意力,又给了唐天文一个台阶下,不论严宁是否真的会责怪唐天文,这点不快都能迅速地揭过去。
“嘿嘿,我就大嘴巴。祝愿,祝愿还不行吗……”唐天文对严宁的脾气摸的很透,知道严宁能当着自己的面把话说出来,就没把自己的话当真,端着酒杯跟严宁嘿嘿一笑,扭过头就跟王显贵撞到了一起,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依旧喳喳呼呼的,惫赖的样子气的严宁一阵无语。
“稍等,稍等,你们先喝,我接个电话……”唐天文看似大大咧咧,实则圆滑如油,心细如发,这跟挤牙膏一般,一点一点向王显贵和朱海透露自己的背景,严宁都搞不懂他到底要干什么。不过也懒得搭理他耍的那点小聪明,借着手机嗡嗡作响,躲过了他递过来的一杯酒。
“我不管你在干什么,赶快把老汪头给我整走,这祖宗我实在侍候不起了……”电话是凌震打过来的,刚一接通,就听到他咆哮的声音,透过电话的喇叭传的老远,显然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怎么了这是,发这么大的火,汪师父招你惹你了……”凌震的这一阵咆哮,让严宁打消了打算起身到外面接电话的想法。到了司局级的地位,能跟严宁吼叫的人基本上不会太多,这唐天文刚刚把大气吹出去,立竿见影的就有人在电话里吼叫,显然是没有尊重自己的意思。这个态度可是容易让王显贵和朱海觉得自己名不副实。从严宁自身的角度来说,别人怎么看自己都是无所谓的,但今天可是来给唐天文壮场子的,因为自己使得王显贵和朱海两个人对唐天文有了误解,那这顿饭可就白吃了。
而且,严宁最了解凌震,别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但能给自己打来电话,就说明没多大的事儿,也不怕在外人面前圆不了场。只是严宁不知道,老汪头到底干什么了,惹得凌震发了这么大的火。自打凌震从北江调回京城军区,凭借着在辽阳军区取得的全机械化特种作战的先进经验,牢牢地站稳了脚跟,而刘向严举才不避亲,将驻扎在京城近邻石原市,拱卫京畿的唯一一支全机械化旅交到了凌震手中,这可是京城军区王牌部队中的王牌,清一色的现代化机械和职业军人,在例年的大比武中,无论是运动战还是阵地战,都有过斐然的战绩。凌震能将这支部队抓在手中,已然纳入了八大军区一级主战部队的序列。
至于老汪头,严宁也感到一阵的头疼。前段日子王丽娜生孩子,王一飞的母亲跑去侍伺月子,家里就剩下了老汪头一个人,整天闲的没着没落的。不知怎么的,又想起了他师父临终的所托,就趁着这段日子的空闲带着十二形拳的拳谱跑到冀北寻找师门。
别看老汪头一把年纪了,可是一个不安份的主儿,转到冀北赵县的时候正好碰上当地举办国术大赛,老汪头的嘴是又馋又碎,在流水席蹭吃蹭喝也就算了,偏偏喝多了胡说,说这个是练的是花拳绣腿,说哪个练的是假把式,把人家贬低的一文不值,引来了当地人的一阵叫骂,若不是看他一把年轻了,只怕会上演全武行。结果,好好地一个拳术比赛被他这么一闹冲的七零八落,而老汪头也被村民们怀疑骗子,小偷等罪名,被请进了当地的派出所。
好在老汪头没喝多,眼看着自己进了派出所,要当流浪人员关进收容所,关键时候醒了酒,还知道给严宁打个电话。严宁就让在石原驻防的凌震把人接了去,算是给他提供一个落脚的地方,也方便他继续寻访师门。只是让严宁没想到的是,老汪头一进了部队,这性情极度高涨,这都快一个月了,居然有乐不思蜀的意思了,居然还没回北江呢。
“招我惹我?酒,我的酒,让老汪头给偷喝了,这个老混蛋,老流氓,吃我的,住我的,还偷我的酒喝,我跟他没完……”凌震有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咆哮着的声音有些语无伦次,反复的喊着酒,那样子有如夺了他的命根子一般。
“好了,不就是几瓶酒吗,这么大的人了,还能不能有点出息,明天我给你送一车去……”听着凌震说话越来越不着边,严宁是恨的牙根直痒痒,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这个舅哥,可真是不省心,巴掌大点的小事,居然还好意思打电话来叫嚣,两个人一个是志愿军老兵,一个是机械化旅的旅长,加起来足足有一百多岁了,居然越活越回去了,因为几瓶酒还能跟小孩似的闹将起来,实在是有些不像话。
57、小人物的无奈之举
57、小人物的无奈之举
老汪头再一次回到军营,仿佛找到了从前的感觉,兴奋的不能自己,一呆就是一个月,颇有几分乐不思蜀的意思。而凌震和老汪头别看岁数差很多,但两个人都当兵,又都练武,可是对了脾气。更重要的是两个人都是见酒没命的一路货色,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凑到一起整上几两,聊部队,聊江湖,聊拳术,俨然成了望年之交。
不过,两人喝酒能喝到一起去,也因为酒闹将了起来。前段日子,凌震从老太爷的窑藏珍品中偷了一瓶超过百年的茅台酒王,没有喝的意思,纯粹就是跟人显摆显摆,显摆完了,再偷偷送回老太爷的酒窑里。结果,这事不知道怎么让老汪头听说了,可把老汪头馋的吃不好,睡不好的,做梦都掂记着这瓶百年的茅台酒王,
老汪头知道这酒凌震自己都不舍得喝,更不可能分给他尝尝味。可是,这么好的酒看的着,闻的着,却喝不着,这在精神上可是很折磨人的。也不知道老汪头哪股神经搭错了,赶着凌震下连队的时候,他居然顺墙往上爬,三层楼的高度竟如履平地一般,最终通过窗户钻进了凌震的办公室,连口气都不喘的就把这瓶茅台酒王喝了个干净,然后就躺在凌震办公室的床上倒头大睡,混然没打偷了凌震的酒王当成一回事。
而从连队回来的凌震看到这种情形,顿时陷入了暴走状态,这酒自己都不舍得喝,居然让老汪头给偷喝了,更可恨的是老汪头把喝的太过干净,一滴都没剩下,更让凌震怒不可竭。不过,老汪头一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