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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有一定道理,不过,这个事情不能草率,回头我跟雷书记再商量一下,听听他的意见……”从头到尾杨茂林都没有再发表什么意见,静静的听着严宁侃侃而谈,时而深思,时而疑惑,在这犹豫不决的过程中,心里却对严宁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一个年轻人,能从工作的角度与自己这个省长据理力争,有理有据,有节有点,让人无法反驳,更重要的是严宁对李新明这一打一拉,打掉了李新明身上的所有光环,让他饱受精神痛苦的折磨,之后又给了李新明一个希望,一个机会,给了李新明一种从地狱中重新回到天堂的深刻感触,从此以后,李新明必然要对严宁肝脑涂地,万死不辞,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手腕,这让杨茂林感慨万千。
而通过严宁在西北的所作所为,所展现出来的娴熟的政治手腕,远大的政治抱负,雄厚的经济实力,使得包括自己在内的西北领导阶层,都对严宁有了全新的认识,更多的是表现出对严宁的欣赏和认可。可以说,严宁在凌家的内外主导地位已经一点一点地树立起来,成长的势头已经势无可挡。从此,西北发展有望,凌家后继有人,老首长后继有人。
走出省政府大院,严宁混身轻松,杨茂林没有对自己的提议持否定态度,就已经间接的接受了自己的想法,不出意外的话,雷启功不会在这件事情上设置障碍。如此一来,洪奎和李新明两个人就将是接下来草邑开发区的具体负责人员,具体怎么分工,还得看杨茂林如何去考量。之前因为李新明与杨茂林之间产生的过节到今天算是彻底揭过去了。
平川口的基础工作进入了尾声,西宁的二期工程已经拉开了序幕,草邑的问题已经有了明确的解决方向,剩下的就只有奉节的问题了。不过,秦川省的工作在祁连羽的主持下,对严宁有着很大的倾向性,而祁连羽对开发区的支持态度也远在杨茂林之上。因此,只要草邑方向有了动工的意向,祁连羽必然会做出反应,绝不会在这件事上拖严宁的后腿。
而随着相关工作的开展和主要矛盾的有效化解,严宁在西部干部中的认同感就有了实质性进展。而这块坚守的壁垒一旦开出了一条口子,那么这条口子必然会在时间的推移下越开越大,而随着西北经济的发展越来越快,自己对西北的影响力也就越来越大,总有一天,西北将完全落入自己的彀中,成为自己身后最坚强的后盾。
161、小动荡
161、小动荡
微风吹过,一片片苜草卷着层层的细浪,有如海洋一般荡起碧绿的波涛。自从钱立运在宽甸推广种植苜草,发展畜牧业取得实效以后,苜草投入低,产量高,不拘环境,整墒水土,不费人力的特点立刻被无限放大开来,一股种植苜草的春风席卷了整个西北大地,蒋中南抓住了这个发展的有利契机,责令常务副市长苗玉杰和农业副市长王灵海牵头,在西宁推广种植了八十万亩苜草,一举奠定了西宁畜牧业发展的基础,还带动了饲料加工业,屠宰业,肉制品加工等关联产业的快速发展。今天西宁的苜草迎来了初秋时节的第一场收获,严宁受蒋中南的邀请,调研西宁农业、畜牧业产业状况的发展。
“苜草根系发达,保持水土的能力很强,用不了五年,这块沙化地就会得到有效改善。而且,苜草不占不拘生长空间,在一些丘陵,浅山,滩涂上也可以种植一些速成林,虽然收割时会麻烦一些,但对改善环境有很大好处……”严宁不认为蒋中南推广种植苜草是为了取悦自己,拍脑门做出的决策,毕竟敢于一口气下达八十万亩苜草种植指标的命令,也是需要很大的勇气和决心。而且,苜草的收益给农民带去了实实在在的利益,怎么也不该用小人之心去揣测人家。
“你这个想法说到了点子上,王市长在犁南县沙化严重的地方已经着手落实了,效果不错,就是树木小幼苗的生长抢不过苜草,混合种植必须得用培育好的幼苗,成本太高了,市里的可用财力有限,想要一下子铺开,难度很大啊!”随着严宁主导开发区的工作步入了轨道,在西宁已然牢牢地站稳了脚跟,崛起的劲头势不可挡,蒋中南就开始刻意的改善和经营与严宁之间的关系,无论是在开发区征地,还是在行政审批上配合的很到位。从目前来看,两个人虽说不上走的有多近,但最起码的默契是有了,这个效果正是蒋中南所有需要的。
“财政上的困难是暂时的,不到一年开发区就完成了基础建设,企业厂区的建设也正在抓紧落实,估计再有一年多的时间,一部分企业就能达产达效,有了生产就会有税收,困难也就解决了,现在开发区可是已经有税收了,一个小雪球已经攒成了,势必会越滚越大……”开发区内建了一家饲料厂,一边建设,一边生产,充分发扬了艰苦奋斗的作风,还上缴了两万多的税收,于是开发区有了第一笔税款,不过一年的时间就看到回头钱了,这让严宁惊喜的同时,更是诧异不已。
“当家难,没钱的家更难当,我现在就盼着开发区能快点发展起来,也省得天天掰着手指头算计过日子……”作为一个市长,拿不出钱来的干工作,可是一件丢人的事情,饶是蒋中南当了数年的市长,脸皮磨的老厚,提起这茬仍是老脸通红。哪怕是有一丁点的办法和出路,也不想把希望放到严宁,放到开发区身上。
“西北的落后是多方面原因造成的,这更苦日子都熬过来了,还怕这黎明前的黑暗吗?咬紧牙再挺一挺,总有苦尽甘来的时候……”西宁全市年财政收入不过二十亿出头,有两个国家级贫困县的年财政收入还不过亿元。而且,西宁的基础建设落后,每年在修桥补路,蓄水工程上都要列支一笔不小的开支,更让坚苦的财政有着入不赋出的危险。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当这个没钱可用的市长到底有多苦,怕是只有蒋中南知道,这份心情严宁能够理解。
“现在能有个盼头就是好的,要知道你来之前,我可是连个盼头都没有呢。不过,有个事你听说没,玉林市的老王书记突然中风了,身体状况已经不适合再担任领导职务,听说省里有意进行一下局部调整,谭书记最近可是跑省里跑的勤快,看这意思想要到玉林去……”好一通忆苦思甜之后,蒋中南似是不经意的把问题引到了省内的人事动向上,小心试探起严宁来。
“哦?是吗?我这天天窝在开发区里,跟外界都断了联系,还真没听说过这件事。呵呵,怪不得这段日子总看不到谭书记人影呢,原来是跑关系运作去了,怎么?市长有想法再进一步……”自从被严宁当众打了脸,谭定方在西宁的威信大失,两个人的关系也冰冻到了极点。谭定方不敢明着跟严宁较真,心里又咽不下严宁的恶气,索性对开发区的工作彻底撒手不管,只要是开发区送来的报告,直接批转出去,任由下面的人自己忙乎去。而严宁也乐得耳根子清净,除了必要的程序以外,基本上不和谭定方朝面,大有将冷战进行到底的意思。
玉林市的经济发展水平在新夏省能排进前三,在省里的地位算是比较重要的一个城市,谭定方把心思放到了玉林市,估计也是觉得在西宁干的不开心,有跳出火炕的打算。难得有这么一个好地方,不去争取一下,那还真辜负了他那样钻营的名声。不过,谭定方想怎么做,严宁管不着,倒是蒋中南跟自己提起这事,倒有必要细细琢磨一下子。要知道几年前蒋中南就有机会接任西宁市委书记一职,结果因为山头主义严重,被省里的某位常委当众点了出来,才与这书记的宝座痛失交臂,这回有了机会,看到了希望,若说他心里没有想法,严宁可是不相信的。
至于自己亲自接任这个书记的位子,严宁却是想都没想过,倒不是严宁不够资格,本身就是正司级的干部,就是担任西宁市委书记,也不算是提拔任用。主要还是严宁的身份问题,严宁到西宁来可是挂职的,挂职期只有两年,除非凌家能同意,让严宁扎根西北,否则绝不可能让一个市委书记捆住严宁的身子。另外,严宁在西宁任了实职,还要经过中组部的许可,毕竟严宁是在中组部挂了号的后备干部,必要的组织程序还是要走的。总之,严宁要想接任西宁市委书记,麻烦多多就是了。眼下严宁最怕的就是麻烦。所以,一门心思做好开发区的工作,其他的根本连想都不想。
“你快拉倒吧,我要真想接的话,上一回求爷爷,告奶奶也得把这个书记抓到手,这都过去几年了,心思早就淡了。还有啊,就咱这个开发区,你挂职结束人一走,这么一大摊子的事情压到我身上,还不把我压死了,可便宜死你了……”似是有心,似是无意,蒋中南摆出了一副跟严宁异常熟稔的架式,玩笑中带着几分的认真和郑重,这个态度已然超出了对严宁试探的界限,其中隐隐有向严宁靠拢站队的想法,更有将严宁推向前台的意思。
对于谭定方想要调离西宁另起炉灶的想法,蒋中南认为是极为不智的一个举动。谭定方小心眼,志大才疏,自己立身不正,还容不得人,受不得气,也没想想严宁是什么身份,会因为一点点的权利跟他纠缠不休吗?严宁把开发区折腾的越大,越好,这成绩早晚不都是你谭定方的吗?这马上要到手的成绩你不要,却舍近求远,抢着到玉林市去,那玉林市的果子真那么好摘吗。
更重要的是,谭定方始终没有看清严宁以及严宁在新夏,甚至在西北的影响力,严宁能够说动三省的领导,集中三省的力量共同去搞这个开发区,背后没有极为强势的势力在支持,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谭定方跟严宁置气也就罢了,置完气一走了之,这个过节就能揭过去吗?既使到了玉林,从今以后就能摆脱严宁的影响力吗?这种可能性几乎没有。
反过来再看看自己,谭定方一走,蒋中南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可蒋中南压根就没有止步市委书记的想法,也没把这个市委书记的位子当成机会。若说蒋中南不想更进一步,坐上西宁市委书记的宝座那是假的,几年前一个招呼不到就与这个宝座失之交臂,蒋中南是饮恨当场,直到近一年才慢慢的缓过这口气来。不过,蒋中南是有心计,有想法,有抱负的人,所图甚大,注重的是市委书记之后的道路。
蒋中南看的很清楚,严宁是大神,抓住了严宁就等于抓住了自己进身的阶梯。严宁又是挂职,哪怕工作的成绩再红火,受身份的限制也势必不能在西宁久留,早晚要回归京城,这个前途自是不可限量的。在这个前提下,只要自己守住阵脚,耐得住寂寞,抵得住诱惑,等到把严宁高高兴高的送走了,那么自己的机会才是真正的到来了。严宁就是投桃报李也要给自己一定的补偿,市委书记的帽子必然要落入自己的囊中。而且,开发区成功了,在政治,经济,发展环境上的影响力也要大大加强,前进的道路也就成了坦途,谋取再进一步的机会也就成了可能。
162、恶心的大案子
162、恶心的大案子
蒋中南在心里给自己算了一笔帐,他今年四十八岁,哪怕在市长的位子上再挂上两年也不过五十,哪怕再熬上一届,也不过五十五岁,而根据中央在干部管理上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