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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根由了,橡胶集团的问题由来已久,贪腐成风,资不抵债,生产无继,职工生活无着,求告无门,这个问题早晚都得顶出来。
不过,双江橡胶集团的盖子一直被死死的压着,任谁也不敢轻易的去碰触,哪怕是张令森在接任省长的时候想去碰触一下,都受到了强烈的反弹,其中的水到底有多深,可想而知。只是,若是橡胶集团的经济运行状况良好,所有的问题就会被掩饰住,展现在众人面前的就是一片歌舞升平的景像。但若是经济形势不好,企业生产无继,问题再也压制不住的时候,民愤就会暴发出来,也就到了盖子被彻底砸开的时候,所有的肮脏龌龊都将遮掩不住,浮出水面。特别是在刘鼎锋吸血抽髓一般的高压下,更是把橡胶集团往悬崖里推。
刘鼎锋的执政理念是借鉴明珠市的成功案例,打算把双江建设成北江省的金融中心,工业中心和商贸中心。然而,刘鼎锋急于求成,一味的贪大求全,忽略了双江的发展基础,脱离了双江的客观现实,双江可没明珠市那么深厚的经济底蕴,这种弯道超车,飞跃前进的发展设想已然使双江偏离了安全的航线,已然处在了车翻人亡的危险边缘,这一点,严宁看到了,刘治看到了。
只是让严宁没有想到的是,双江经济崩溃的这一天来的这么快,这么突然。更没想到出问题的居然是江南派在双江的根基橡胶集团,要知道江南派对橡胶集团的重视程度很高,一手推动了橡胶集团上市融资,从股市中可是圈了大把的钞票,这么好的基础,这么有利的条件还能出问题,那显然橡胶集团已经彻底从根子上都烂了。
不过,双江怎么样跟严宁没关系,天塌下来,有大个的人顶着。刘鼎锋自己酿的苦果,让他自己品尝去,咱不给他和江南派火上浇油,落井下石,就算是顾念亲情,顾念彼此合作的关系了。但是,严宁担心的是古锋,当务之急也是要保证被堵在职工中的古锋的人身安全。而这个保证,暂时也只能寄托在正在现场的李江海身上,哪怕他已经被韩实解了职,也得把这个担子扛下来。
“郭市长,我是严宁,能联系上王金辉吗?”赵之武的电话始终占线,拔打了几次也没能接通,严宁估计他正在跟王阳革通话。自从与江南派达成了协议,与学院派建立了良好的合作关系,凌家开始有意识的撤出北江,而随着马芳河上调农业部,准备着手全面推进税费改革之后,凌家对北江的影响力也变得越来越小,省委中就剩下一个王阳革在独力支撑,而对双江的领导重心则转到了赵之武和王金辉的身上。
双江橡胶集团出了问题,王金辉这个主管工业经贸的副市长首当其冲,根本就绕不开相应的领导责任,这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的,哪怕王金辉再洁身自好,也难免会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灰色收入,若是相安无事,天下太平,这点问题不会影响到什么。但若是出了乱子,一些问题就会被无限放大。因此,严宁估计王金辉失了踪,很可能就是被刘鼎锋暗中控制了起来,一旦事态扩大到无法收场的时候,刘鼎锋就会把王金辉推出去当替罪羊,甚至这个替罪羊还包括李天放。从刘鼎锋的一贯作派来看,这种可能性很大。
“咳咳,我和张市长都在枫叶镇呢,群众们的情绪很激动……市里的情况我现在还不太清楚……”电话里的声音很吵杂,许是郭长志忌晦身边有人,刻意的在回避着一些敏感的话题,话说的没头没尾,含糊不清。
“你先忙着吧……”从电话里传出来的吵杂以及郭长志的只言片语中,严宁能够感受到现场的沉重的气氛,情况比自己想像的还要糟。而且,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刘鼎锋这个市委书记居然没在现场,想来也是忙着应付上级去了,这人只对上,不对下,性子实在太过功利。
178、点将
178、点将
整整一个下午,严宁的电话始终都没有断过,有别人打来的,也有严宁打出去的,时间就在电话中一点一点的消耗渡过。从一点一滴之中,橡胶集团**的脉络开始浮出水面,事情的起因竟是二十斤玉米面。一名职工因为生活困苦,偷了邻居家做饲料的玉米面,被派出所抓了起来,批评教育之后,人就被放了出来,可生活无继的汉子,羞愧难当之下,带着妻儿老小,趴到了铁轨之上,准备一死了之。就是这么平常的一件事,引起了橡胶集团数千职工的同鸣,在有心人的窜联之下,一起涌向了铁道上,用实际行动橡胶集团,向双江政府发起了抗议。
这么大的一个**,稍稍处理不当就会引发双江,甚至是北江省的官场地震,从现在的情况看,王金辉已经牵涉进去了,李天放也笈笈可危,随时有折进去的危险,另外,刘鼎锋、张顺开这两个双江的当家人,以及远在省城的李月仙,王阳革,张令森,或多或少都要为此承担责任,新一轮的政治清洗说不得就要在此时拉开序幕。
严宁在双江的旧部众多,且都占据了重要部门的中层领导岗位,都是今后发展的谪系力量,这种政治清洗对严宁来说无疑是治命的,一个照顾不到,就有可能将严宁在双江苦心经营八年的成果连根拔起,这是严宁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再有就是刘鼎锋,不管怎么说,他也是陆小易的亲生父亲,也是自己的便宜岳父,更是凌家与江南派进行沟通和合作的桥梁,严宁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折戟沉沙,黯然离场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不过,从目前来看,严宁身份挂在审计署,人又在西北,至多也就是对双江的局势加以关注,发挥一个主心骨的作用,稳定下属、同事和朋友们的情绪,至于其他的就是有心无力,鞭长莫及了。而且,严宁现在也不方便出面,毕竟事态没有平息下来,相关的调查也没有展开,这个时候就去帮着王金辉逃避责任,不是严宁的作派。所以,在王一飞、王丽娜,甚至是曲遥琴打来电话的时候,严宁虽然担心,却没有给出任何的承诺。
“二叔,机票已经订好了,后天就回去,不过过完年还得回来一趟,有一些工作还得跟向伯伯汇报一下……”晚上九点多钟,刚刚放下电话的严宁得知橡胶集团的职工都被劝说了回去,还没来得及长出了一口气,二叔刘向军的电话打了过来。严宁以为二叔是来催促自己的,也没做多想,按下电话就解释了起来。
“双江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暗流涌动啊!京城因为双江这么点乱事打的不可开交,程总理点了你的将,你现在马上到军分区,搭乘直升机到西京,然后乘座小型客机回京,这个乱摊子咱们躲不过去……”出乎严宁意料,二叔竟把话题转到了双江的局势上,转到了京城各方势力的角逐上,虽然言语中不是很清晰,但足够严宁有一个比较清楚的判断。
牵一发而动全身,双江橡胶集团的水比自己想像的还要深,而各方势力对北江省的关注也比自己想像的更严重。一件小事引发了官场的震动,双江新一轮的政治清洗还没有拉开呢,却率先引发了高层之间的政治搏奕,这个问题有些大。而且,程总理亲自点将,也说明了一个问题,刘鼎锋的处境比自己想像的还要危险,这让严宁又有些看不清楚局势的变化了,不知道某些究竟想要把双江,甚至是北江的局势引到哪个方向去。
“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等你回来一切都明白了,现在就动身,马上……”知道严宁有太多的疑问,但似乎是时间很紧,刘向军根本就没有解释,吐出马上两个字以后,就挂断了电话,前后通话的时间不过二十秒。
“双江,京城,动身?马上……”思维还停留在二叔话里所透露出的消息中,严宁怔怔的抓着电话,好一会儿才从沉思中清醒过来,虽说是程总理点的将,但听二叔的意思是要自己代表要凌家去参与到双江的乱局之中,可是自己将以什么角色,什么立场参与其中,所代表的又将是哪方面的利益?这个事情很严重,时间很紧急。
“蒋市长,休息了吧,我现在有急事要返回京城,也有可能年后就不再回西北了,这边的工作你先担起来,稍后我会和向书记做解释……你的能力很强,西北需要你这样的干部,好好干,以后在京城,我们有再见面的机会……”时间很紧,严宁不得不加快速度,一边向外走,一边跟蒋中南做着交接。好在该安排的都已经安排好了,西宁的局势已经稳定了下来,相信蒋中南能够承担起引领西宁开发区朝着更好的方向前进。
“琴姐,休息了吗?嗯,你身子重了,多注意休息。稍后你跟一飞和丽娜说一下,不要过多的担心,现在情况未明,千万不要有任何过激的举动,明后天我可能就要到双江,到时候自有分晓……”曲遥琴自打怀了孕,就以高龄产妇需要将养身体的为由向组织请了假,这正好遂了刘鼎锋的心思,大笔一挥直接给了曲遥琴两年的长假,打定主意要趁着曲遥琴休息的空档将财政局紧紧握在手中,不想出了这么个乱子,曲遥琴却因此而因祸得福,没有被牵涉进去,实在是造化弄人。否则,严宁还真怕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个好歹,那可是自己的骨血。
不过几个电话的功夫,军分区就到了眼前,螺旋桨轰鸣的声音吵得严宁一阵阵头疼,这才不得不把电话收了起来。从刘向军能调动军队的直升飞机和小型客机来让自己搭载,显然京城方面的情况已经紧急到了一定的程度。随着政治体制改革的深入,权力制约机制不断的完善,家天下,一言堂的局面早已不复存在,特别是上次党代会换届,由原先的五常委变成了七常委,不止是政治协调僵持不下的结果,更是权力分配的结果。
严宁能够想像得到,北江省有资源,有粮食,更是重要的老工业基地,在国内的政治地位、经济地位与日俱增。然而北江的领导格局有如走马灯的更换,江南派,学院派,中原派,皖南派,凌家,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政治势力掺杂其中,却从来没有一家独大的局面,这让有心在北江掏上一把的人很不平衡。眼下,双江一乱,北江的局面立刻牵动了某一些大佬的心思,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去试一试谁又知道有什么结果。
“回来了,辛苦了,先擦把脸,精神一下……”机器轰鸣的声音吵的严宁头都大了,好在乘坐直升机的时间不长,不过一个多小时就到了西京,进而转乘了一架小型的客机,虽说严宁现在的身价富可敌国,谢水盈的名下也有几架小型客机,但严宁还真没享受专机的待遇,若不是心情急燥,还需开动脑筋谋划一下接下来的工作,严宁说不得要好好臭屁一下,坐专机的待遇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一路无话,凌晨两点多,飞机停在了京城军区的习练场,赶来接机的却是岳父刘向严,一见面,送到严宁手中的居然是一条温热的毛巾。
“爸,这么急,情况很严重吗?”江南派和学院派在北江省的势力最大,特别是江南派的势力根深蒂固,双江橡胶集团最早就是江南派为了应对建国初期的战争而修建起来的,数十年来的发展逐渐扩大,根子仍牢牢抓在江南派手中,之前赵一书和李江山闹的不可开交,最终两人先后撤出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