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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下来,微笑着,等着别人发问,我也好一一作答。
一个离我较近的人说:“大众,那块大田地,咋着了?是不是要重新发地哪?”
别的人也开始提问,问的都是这个意思。
我笑着说:“不是重新发地的问题。是这样的,咱们村东那块大田地,路北是三队的,路南,是一队的。这路南路北两块地,合起来,有一百亩地,我是想用来搞点别的,就是想申请在咱们村里划一块开发区,把咱们的这块大田地,租出去……”
“弄个开发区?好呀,把地租出去好,省得天天种地,还要浇灌,还要施肥,一年忙到头,没有几个钱赚,要是租出去,光等着拿钱就行了,这是好事。”
“是呀,种地有什么的,虽说能收点粮食,但这浇灌的钱,施肥的钱,加上梨地的钱,就是买粮食也够了,还白搭力气。我同意租出去。”
说这话的,都是四十多岁以下的少壮派,懒得种地。
其实,种地,真的不怎么划算,风调雨顺倒还好,一遇上旱灾,光是浇灌,就能把人愁死。
一些年纪老的村民,不太同意了。
“大众呀,咱们是农民,就要以农为主,以地为本,没有了地,咱还叫农民吗?”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大众呀,咱们不靠山,不靠水,可就靠着二亩地了,这要是租出去,再去卖粮食,可就贵了,不比自己种的粮食不用花钱。”
“是呀,大众,这地,不能租呀,万一年头不好,卖粮食贵呀,还是有块地,这心里踏实呀,没有地,心总是悬着的,睡觉都不踏实。”
后来,少壮派和保守派,开始争执起来。
“二叔,你脑子被二婶打傻啦?人家租你的地,不给你钱呀?你有了钱,不会卖粮食呀?你还怕饿着你,买不到粮食吗?粮食不会贵的,就是咱们中国三年五年颗粒无收,也饿不到人,咱们国库存的粮食,够咱们人民吃上十年的。”
“小三,你就会胡说,咱们国家可以十多亿人哪,够吃上十年的粮食,那得堆多高的山呀,什么粮库能存的下这么多?你就会放屁吧你!”
“老三,你日你姨,大爷爷咋揍(生)你来?大爷爷是个猴精,你不像大爷爷,你是个傻子,人家租地,人家给钱,买粮食一点都不贵,比自己种地,合算多了。你就算没上过钱,也会算一下浇灌要花多少钱,施肥料要花多少钱吧?那能买多少粮食了?日你姨哩。”
“我日你娘!给你钱你三个月就花完了,粮食可够两年的。你小子没挨过饿,五八年,我和你爹,咱俩差点没挨死,你爹要是饿死了,就揍不出来你这个儿子啦!”
整个村支部,包括院子里,都在议论纷纷,有的是笑着骂着,有的都争得脸红脖子粗,差点打架。
我一看到情势有点想失控,只好站出来了,大声说:“肃静!肃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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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镇长 四十五
我这一喊,村民的声音才慢慢的平静下来。
我很有威严的眼光,含着笑意,扫视了一下全场,慢慢的说:“大家的意见,分两边,有的同意,有的不同意,各有各的想法,不能勉强,别为这事,伤了和气。开发区的事,上面还没有批,是我自己想为咱们村里办点事,自己想出来的点子,能不能成功,还不一定,如果弄不成,土地还是大家种,如果真的成功了,我梁大众说句公道话:租出去,还是比种地强。”
一个五十岁的人说:“大众,租出去,他们能给多少租金?”
我笑呵呵的说:“我还没有问哪,估计,怎么着一年也得给咱们一亩地一千斤小麦的价格。”
“太少了吧?才一千斤,人家城关开发区,一年一千五百斤小麦哪。”
我说:“人家那开发区,是城边,光是租地就贵的很,如果租给个人,一年至少也得二三千斤小麦的价钱,一千五,是开发办硬压的。咱们村子,离城有十里路了,地皮的价格,能和人家比吗?”
那个说:“那我不租。”
我说:“咱们算一笔帐,就安一千小麦的价格算。一千小麦,按现在的市价,能卖到八百块钱,这是纯收入,不用你撒种,施肥,浇灌,也不用你犁地,收割,除草。咱们再算一下咱们种粮食能收多少吧。一亩地,上半年可以收小麦八百斤,能卖六百多块钱,下半年可以收玉米八百斤,又可以卖五百块,加起来有一千一,这样一算,好像是比租出去收入要高。大家记得呀,差价是三百。咱们再算一下,一亩地从种小麦开始,梨地,二十块,浇灌,二十块,施肥最贵,一袋化肥,至少要一百块,这样算下来,种一季地,就要花费一百五十块,一年种两季,就是三百了,这还不算别的杂七杂八的事。老少爷们,你们自己算下,这一年下来,一亩地,没有三四百块钱,是不能的,咱们一的到头,从早忙到晚,一亩地也就是弄个六七百块钱,为啥不把地租出去,悠哉游哉的坐在家里等钱哪?忙也是那些钱,闲也是那些钱,干嘛非得去忙哪?”
我是农民,算这笔帐,算的都是合情合情的事实,少壮派大声附合,有些年老的,就太始动摇了,只有几个顽固不化的老人,还是不同意。
“大众,咱们是农民,还是守着一亩二分,心里塌实。虽然不如租出去的钱多,还是不如自己种着吃着,放心呀。”
“是呀,大众,这要万一,人家把地租走了,又不给俺们租金,咱们不是两头不落了吗?”
“大众,俺庄稼人,搭点力气,没事,别没粮食吃……”
我笑着摆摆手,停止了村民的议论,我又说:“三大爷,四叔,二哥,你们说的也都在理,再听我说两句吧。可能有些人感到一亩地一千斤小麦的地皮价格,没有城关开发区多,但我也问过下面的乡镇开发区,他们的租金,只有八百块,咱们这里还算是靠城近,比下面的乡镇地理位置要好,才能出到这个价格。当然啦,我到时侯,会尽量多要求一些,但不可能和城关开发区一个价格,这点,老少爷们心里要有个谱,毕竟咱们村子,不是城区。现在,最重要的一件事,不是咱们租不租地,而是能不能把开发区划到咱们村子。现在上面没有文件批下来,有很多村子,就已经挤破头上向冲了,咱们能不能成功,还很难说。我这个村长,当上半个月了,现在路款也都收上来了,我在这里,做个保证,不用一个月,我就把公路铺上,要是一个月内铺不成公路,我自动下台……”
村民一听我要在一个月内铺上公路,都很高兴,又开始议论纷纷。
我咳了两声,止住了喧哗,接着说:“公路修上了,咱们村子,一穷二百,没有啥收入,也不是个事,我就想为咱们村里办点好事,这才想到要申请一块开发区,如果有能力,咱们村民在开发区里面开工厂办企业,可以优先使用,如果想打工,就在家门口干活,上下班多方便,这有什么不好?对于开发区的事,虽然现在还不知道成不成,但我的态度,是非要争取的,也希望老少爷们,能支持我,这是对大家有利的好事。如果真的有爷们,非要种地,不愿租出去,那可以,咱们村西还有一块流动地,有个十多亩,可以倒腾一下,不愿租的,就去村西,把村东那地腾出来,当然,也可以和村西的,村北的有地人换一下,总之,村东那一方地,一定要腾出来,有不愿意的,换地,挪地。”
说到后来,我的声音加重了语气,我现在有把握把公路修上,已经不是刚刚上任时那种心虚了,干了实事,就要有底气,有些人就是有小农意识,只盯着眼前的一亩二分地,对这样人,就要恩威并施,不能一味礼让,要不然,你越软,他们越硬,什么工作都做不成,一句话,爷们是爷们,工作是工作,只要有多数人满意,就行了,不能全盘照顾到每一个人满意。
一听要挪地换地,有些人就又议论开了。
“三叔,你不是不想租吗,正好,我村西有一块二亩的,你把村东那块一亩半的换给我,我吃点亏,行不?”
“滚你妈的蛋,我又没说不租,我还要留着哪。你要换我的地,让你娘用裤裆里那一块地来换。”
“小二,咱俩换吧,你村东的换给我,我把村北的给你,咱们的亩数差不多,你要觉得吃亏,我再帮你点钱,行不?”
“这个事,我还得和你婶商量一下,其实,我也想租出去了。”
“……”
我看到不愿意租地的,只有两三个人,大多数都愿意,满意的暗中点头,又大声说:“还有一件事,要先说明一下,人家发开区要是承包咱们的土地,一签就是十年的合同,租金提前付出来三年的,以后每年领一次,还用担心人家不给钱吗?”
众人都说,这样最好了,跑不了了。
我又笑着说:“因为有些爷们,自己当不家,做不了主,还要回家请示一下总司令,那今天的会,就开到这里吧,不是爷们的爷们,去请示一下老婆,商量一下,过几天,咱们再开一次会,到时侯,我会通知大家的。好了,那就这吧,散会——”
村民们说着,笑着,渐渐散去。
乡村的夜,又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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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镇长 四十六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我就骑着摩托车来到镇政府。
进了院子,我把摩托车支在院子中,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正好是八点钟。这时侯,镇政府的人开始上班了,院子里的人多了起来。张主任和周海霞也都上班了。我和周海霞打了个招呼,她让我进她办公室坐一会,我说不了,在等刘镇长,她就自己去忙了。张主任和我打过招呼之后,去办公室忙了一会,又出来院子和我聊天,陪我等刘镇长。
过了不大会儿,刘镇长步行从外边进来了,远远看到我,微笑着向我点点头。
我和张主任笑着向刘镇长走近。
“刘镇长,早呀。”
“小梁早,让你久等了。”刘镇长很客气的向我笑着,清晨的阳光照在她洁净的脸庞,有一种圣洁的光辉。
我笑道:“我也刚来。刘镇长怎么步行上班哪?没有专车接送吗?”
刘镇长笑了笑,说:“咱们镇上,只有张书记和孙镇长,才有专车接送。我家离这里不远,走几步就过来了,所以就没骑自行车。小梁,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到办公室,去收拾收拾,一会就来。”
我说好,刘镇长就向前院的办公室走去。
刘镇长一走,张主任笑着对我说:“咱们镇政府里,有专业接送上下班的,只有张书记和孙镇长,前几天张书记和孙镇长,还在研究这事,要不要给刘镇长配个专车接送。在几个副镇长里面,刘镇长的工作能力是最强的,她也是最忙的,有辆专车,很应该,但张书记和孙镇长考虑到别的镇长都比刘镇长的资历老,如果给刘镇长配车,怕另几个镇长有意见,这事就搁下了,刘镇长还是没有自己的专车,只能和别人共同公车。”
我说:“别的镇长资历老,有个毛用,都是吃饭不干事的家伙,人家刘镇长能力强,工作重,当然要配辆车,那些人有个屁意见。”
张主任一笑:“小梁同志,话不是这样说滴,有些事情,不是说一是一那样简单滴。你还年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