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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小葱没滚过床单,不过看艾薇里的那些,似乎是属于既痛苦又甜蜜的体验类别。被婪夜啃了几次,也算是以吻定情了。
脸皮是有。而且够厚,只是透明度太高,有时候还会不由自主地红一红,伪娇羞。
左瞧右瞧,眼睛又停在了狐狸那张诱人的脸上,婪夜察觉到她目光的温度,泰然自若地转过头来。
四目相对之间,茶小葱无意识地笑了笑,她平时也笑,可眼眸之中没有这样的柔软,就在那一瞬间,婪夜似乎看到了一个最真实,真完整的茶小葱,与之前的浑浑噩噩绝不相同,这一刻,不论是目光还是笑容,都透明得如同碧溪幽泉。
“天色还早,不如我们出去走走?”茶小葱很少逛街,更不用说跟男人一起,但今次却有些不同,她突然很想将这个男人拿出去晾晾。
婪夜好不容易技能冷却,竟又陡然被她勾起了心头邪火,但看她伸出了手,便顺势将其纳入了掌心。
她的手指比起之前要烫,脸却是不红了。
“在想什么?”借机又揽住了她盈盈不足一握的腰肢,怀中一满,心也跟着满了。
“在想……紫菜……”茶小葱打了这座府邸的主意当然不止婪夜猜到的那层关系,她之前分明看到慕容芷才回来过,但由始至终洪纤纤都对这件事绝口不提,返香师徒都是这样神神秘秘的,让她感觉很不好,仿佛自己只不过是人家手中的一枚棋子,走到了哪一步都还不知道。
“当着我的面想别人的男人?”秀丽的眉毛像打了结,细长眼底散射出危险的光芒。
茶小葱没了开玩笑的心思,抬手指了指不远处住过的客栈:“我说清楚,我与万俟正只订了一间房,但他晚上都站在房门外守夜,我绝对绝对是个守规矩懂礼仪的好姑娘。可就不知道你,嘿嘿……”
婪夜想就着慕容芷才的事反驳,抬眼看见客栈前的一抹白影,不由愣住——她居然还没走?
茶小葱知趣地松开手,不管心里多么不安,她也得装装大度,毕竟那边站着的,是男朋友的前任,还差点结婚了。她的立场虽然说不得十分尴尬,却也着实没有耀武扬威的资本。婪夜察觉到茶小葱心中的抵触,将手紧了紧,依然这样搂着她的腰,没有半点避嫌的意思。
婪珂看到婪夜先是面上一喜,但看到两人亲热的态度,顿时垂下了眸子。
她本就生得秀美可人,这低首的刹那,不免令人产生怜香惜玉的错觉。
茶小葱忽地一缩脖子,居然有些没来由的心虚,而店门口小二哥的眼神,分明是指责她横刀夺爱,害得美人徒增伤心。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茶小葱身为女子从来不懂得利用女人的柔弱作为武器,有事将她惹毛了,就只会发飚,看到这样的婪珂,她几乎觉得自己是鳄鱼碰着了恐龙蛋,无从下口。
“婪夜哥哥,方不方便说几句?”嘴里问的是婪夜,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盯着茶小葱看,一双杏目就快滴出水来。
茶小葱心尖一颤,转脸看向婪夜,却看婪夜薄唇启合,吐了几个字。都说薄唇的男人绝情寡义,不知道作不作得准?
茶小葱默默地想着心事,以致于婪夜究竟说了些什么。她也没留意。
“小葱!茶小葱!”修长的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她好半天才回过神。
婪夜在心中苦笑了一下,弯路就是这么走出来的,对他而言,那明明已经过去的事,没想到却在她心中变成了迈不过去的坎。
她总是没有安全感。好不容易相信一回。却又被返香那样的性格伤到。
“我没事,你们继续。”茶小葱胡乱地抬起头,不知何时婪夜已经转过了身,变成面对着她。再看婪珂,却是早已经不知上哪儿去了,“呃……”
算是出了洋相?还是误会了人家?茶小葱看一眼婪夜。又飞快地低下了头。
头顶传来了婪夜的一声轻叹:“我虽然也在客栈订了房,但我从来都没住过,晚上我都住在蒙长老那儿。”胸腔随着他说话的声音微微起伏。熟悉的热量丝丝传递,茶小葱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情绪,只觉得心中有点酸,有些痛,还有些麻麻的,晕晕的……
“蒙长老?”
“……就是蒙啾啾的爷爷。”婪夜替她拨了拨头发,从怀里掏出那把梳子。讪讪地道,“七夕送梳子。也是他老人家才想得出来,要不然我一个粗人,哪里知道这么多女人家的玩意。”他是粗人?这未免也太过谦虚了?他要是粗人,那茶小葱就是正宗的糙汉子。
眸中浮起一层水光,却一把夺过了梳子:“你这人没诚意,说是王后,却又解释说是一时之计,好不容易等你承认了,却跑来见前未婚妻,本来以为你忘记了,可又巴巴地送来这把破梳子,仙狐族很穷么?你没有钱么?送个这么样的鬼东西给我,就算是礼物了?谁稀罕你?你可知道孔雀……”
“孔雀怎么了?”婪夜陡地变了脸,茶小葱与孔雀的事,他也知道,那时候他只是半信半疑,就连乌鸦接受茶小葱的建议时,他也还是不相信堂堂羽族之王会跟他一样的眼光,直到见到鹦鹉。从鹦鹉看茶小葱的眼神来判断,孔雀对她未必不是真情,如果他能醒过来,还真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听闻羽族之王雍华优雅,气宇非凡,这样的人做做朋友还不错,要做情敌就……
“没什么。”茶小葱在婪夜眼中看到了跟自己方才一样的彷徨,转眼,心中的失衡与落寞便消失不见了,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毕竟是朋友一场,我想借着去见他的机会偷偷去酆都,他应该不会怪我。”
“你真的要这么做?你体内虽有魔征,却不表示你是魔族,这样做实在太危险。”只有魔族可以在三凡五界往来自如,但茶小葱毕竟不是魔,她能为他做出这样的牺牲,一方面表示了她完全的信任,可从另一方面来看,却又无一不表达着她性情当中的偏执。
返香的忧虑或许还是有些道理的,像她这样偏执的丫头,一但付出全心,就很难回头了。
“也许……孔雀见了我会被吓得活过来呢?”茶小葱挥了挥手,丢开了这个话题,“说好了出来逛街,别说这些无聊的事,对了,刚才妖后妹子说了什么?居然这么快就走了?”
“你……”你丫居然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婪夜感觉自己的头发已经根根直立,好不容易在第三人面前表个态,向她吐露一下真心,表个白,满足一下她的虚荣心什么的,丫居然只顾着走神,一个字也没听进去!真特么火大!
婪夜愤怒地甩开这蠢女人的手,大步向前冲。
“究竟怎么了嘛?啊喂!死狐狸!”茶小葱一怔,才记得要跟上去。
婪夜一口气走出几十步,突然想起茶小葱那二缺的货不知会不会追上来,他陡地停住了步子,刚想转身,背后“妈呀”一声,一个人的额头直直地撞上了他的背脊,“咚”地一声响。
“走就走,别急刹车啊!魂淡!”本来就不高的鼻子好像更塌了,伤心。
下次一定要炼成有整容物效的丹药,跟这死狐狸在一起每天那么多惊吓,就怕被吓得时光倒退千万年,直接从人变成类人猿!
“我再说一次。”婪夜转身像掐小鸡似地擒住她,她被那慑人的气势惊动,一时忘记了挣扎,只听到耳边一字一句,“我说过了,前尘旧事我早已放下,我的王后只有茶小葱一人,如果她背叛我,离弃我也无所谓,我便是将她变成块灵位,也要将她娶回青丘之国!”
他每说一小句,眼睛就亮几分,灼灼地全是火焰。茶小葱心头一阵乱跳,这才想起要挣扎,可是婪夜的唇压了下来,将她压得几乎透不过气。攻城略地似的吻,搅得她晕头转向,明明面前这人是一身白衣,她偏偏看成了七彩的,原来真正的狂吻就是这样,不是吻有多疯狂,而根本是人已疯魔了。
“唔……唔唔……”茶小葱发不出完整的句子,余光瞥见周围指指点点看热闹的人,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唔……唔唔……”路边的小狗嘴里塞着根骨头,同样也发不出完整的句子,它歪脸看着街心拥吻的两人,两只大眼睛里全是迷惘。
茶小葱老脸已经丢干净了,再顾不得去追究围观人数的多少,看吧看吧,大不了破罐子破摔。
婪夜原是想对她小惩大戒,却不想越深入越痴迷,竟再也不舍得放开。
茶小葱有些呼吸不畅,脑子迷迷糊糊地似被裹上了一层纱,但眼角余光陡地瞥见一道淡蓝身影闪过,她突然用力挣开了:“紫菜!”
☆、第191章 吃或者被吃的前奏
狐狸再一次熄火,杀人的心都有了!
怔忡间,茶小葱挣脱他,化身成为一道闪电,朝巷中追去。
如果说上一次是眼花,那这一次也是错觉?
她不信!但是为什么慕容芷才到了这里却不来见她?
茶小葱心中疑云渐生,脚下也未停着,青石小巷只不过三人并肩的宽度,两旁都是小户,要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藏个人并不容易,况且,飞燕闪灵诀也不是白练的。可是明明看着蓝衣一摆,隐入了巷尾的转角处,她匆匆寻往,却又是一无所得……
“紫菜!”她的呼声从深巷中传来,没有收到任何回应。
婪夜远远地听着小巷里的呼唤,双目一敛,一时沉静如水。方才的嬉笑与不羁于刹那之间收回了细目,原本舒殿的双眉渐渐锁紧。
他生气了!
第一次表白,她半信半疑,他尚能理解,毕竟太唐突,没能说得太清楚;第二次……她视若无睹,他也原谅了,权当自己说的不是时候;可这三次,她当着大街上那么多人的面,将他撇下就跑了,还口口声声地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就算是大肚佛也容不下这个。
……对这个蠢丫头哪来的道理可讲?分明是他自己犯傻了!
“公子,买束花吧,刚摘来的,新鲜的花。”一位卖花姑娘红着脸,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去,递上了手里的花篮,花不多,但是品种还算齐全,特别是那几枝芍药娇艳欲滴,异常养眼。
婪夜随便剜了一眼。从怀里掏出一锭碎银:“拿去花,不用找了!”这锭银子足足有五钱重,够这姑娘全家过上两三个月了。
“谢公子。”那姑娘眼睛一亮,露出了与茶小葱肖似的惊喜,看得婪夜心中如打翻了五味瓶,一时恨得咬牙痒痒。
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接过卖花姑娘手里的花。连带篮子一起掼在地上,伸足碾了好多次,才含恨离去。
卖花姑娘被他的火爆举动吓呆,手里的银子“咣当”一下掉在地上。好事的人纷纷围上来。
“什么人哪?自家的小情儿跑了。居然找别人出气,当我们清水镇的人好欺负?”
“你懂什么,有钱的是大爷。这位公子若是乐意,将我们小巧儿买下来都可以,几朵小花又算得了什么?”小巧儿似乎是那卖花姑娘的小名。
“所以说你们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那样粗暴的男人能要么?若是小巧儿真跟了他,说不得也就跟这花儿一样了。啧啧。”
“嘁,没钱的穷汉才说这酸不溜丢的话,小巧儿,你听我说的没错,趁着这位公子伤心断肠时。你只需如此这般……这事便成了……”一位相貌姣好的妇人拉过那卖花的小巧儿,低声出主意。男人们的脸上立即露出了嫉恨又鄙视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