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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起床了,刚才有个病人,我说你出去了,等一下就回来。”
“那多不好,人家看到我在家的话,会怎么说我啊?”
“怕什么呢?那人不是别人,是全大头,你不是不喜欢他吗?”
麻三一听,精神全来了,全大头?他怎么病了?他猛地想到昨晚他们使计把全大头灌醉之后,他还追到了院里,姜银从院里出来的时候,也没把他搬到床上去,莫非他感冒了?
“哦,那我有空再去他家看看。那人就是不知悔改,说什么也不听,不让他抽烟、喝酒,还是抽个痛快、喝个烂醉,没救。”
“呵呵,快吃吧!说不定等一下又会有人来了呢!”
麻三想想也是,趁着面条还热着,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老婆的手艺就是好,边吃边看着孔翠,弄得她都不好意思了起来,便扭着小屁股到厨房收拾东西了。
麻三刚放下碗,姜银就来了,麻三一看,心里“咯登”一下,以为出了什么事,刚想去拉她的手,却见她身后出现了一个男人,鼻孔还塞了两团面纸,看来病得不轻。
“大头,来了。”
全大头用手摸着大大的脑袋,翻了翻眼说道:“是,又给你送钱来了。你这小子可真好命,我们跑多远财还求不来,你倒是让我们自己送钱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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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三一听,笑着说道:“唉,没办法,命运,谁让你没生到个好人家。认命吧!不过你有这么好的老婆,这一辈子该知足了。”
说着麻三看了看姜银,姜银羞得满脸通红,噘着小嘴,望着油嘴滑舌的麻三,但是心里欢喜极了,不管麻三说的是真是假,她都听得心里暖和。
“我那倒霉娘儿们,我看她知足还差不多,连我都伺候成这样了,有什么好的,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到了七老八十还不蔫得跟老茄子似的。”
言语间全大头没有一点疼惜的样子。姜银被气得在他的头上狠狠打了一掌,这一掌,可把刚刚从厨房里出来的孔翠给逗乐了。
“哟,姜银你还真狠,舍得啊?”
姜银看了看如花似玉的孔翠,说道:“有什么舍不得的,他就那德性,不懂得疼惜人,不像你们家全进,把人伺候得好好的,不知道让多少人羡慕。”
孔翠一听,脸也红了,说道:“你没跟过他,你不知道,他的缺点一箩筐,说都说不完呢!”
全大头气不过,摇着大脑袋说道:“别说这些没用的话,不对你们好,你们能活到现在?不赚钱给你们,你们吃什么?天天吃馒头,不死才怪!在家里舒舒服服的多爽,却没伺候好我们,我看你们是太安逸了。让你们去工地里吃吃苦就知道了。全进,别那么多事了,没事快给我打一针,这个头,疼死了。”
麻三心想:全大头真是个冤大头,我去外面干你老婆,把你扔到院里,你不感冒才怪。不过这种人,就该受到这种惩罚。
“来,我看看,你这病,一个没好又加一个,我看这个秋收你是赶不上了。”
麻三故意说着。
全大头说道:“那你帮我杀几棵,我请你喝酒、吃狗肉。”
“呵呵,我没你那么狠心,我从来不吃狗肉,倒是你那腿上的肉切下一点给我还差不多,哈哈。”
全大头一听,伸出手在麻三的背上拍了一下,说道:“你这家伙,说话还不忘损人。不和你说了,快点帮我看看。”
姜银望着幽默的麻三,心里却老想着昨晚的事,多么美好的夜晚,多么销魂。
她又想起了那个头会转的自慰器,心里便开始狂野起来,打算找个机会再找全进享受一次那种感觉。
望着麻三熟练的针法,很快就打好针了,姜银依依不舍地走了回去,临出门前,还深情地望了麻三一眼。
麻三非常明白她的想法,但是孔翠还在身后,他不能有过多的反应,急忙低下头,拉起孔翠的手往院里走去。
孔翠推了一下麻三,说道:“诶!那姜银看你的眼神不对劲,是不是真对你有意思啊?”
麻三一听,急忙说道:“瞧你说的是什么话呀?人家怎么了吗?让你吃这股子干醋。”
“我就是见她看你的眼神不对,我可告诉你,你不能移情别恋啊!”
麻三看着她说道:“看你说的,老婆这么漂亮,我哪会移情别恋啊!你别出轨就万事大吉了。”
“切。”
说着两人往院里的竹椅走去。
这时外面传来不少车声,好像很多人似的。
麻三问道:“今天是不是赶集了?”
“呵呵,现在都快中秋了,赶什么集,现在应该是要回家的人都回来了吧!村里大部分的人都在同一个工地上啊!你这人真是的,净装糊涂。”
麻三知道自己哪里是在装糊涂,而是压根不知道。
“哦,是,看来今年肯定是个好年。走,去看看。”
“就是村子里那百个人有什么好看的呀?你这人,以前都不好交际,现在大概也没几个人会理你。”
“听你说的。”
说着两人向外面走了出去。
“走吧,反正我也闲着没事干,跟着你出去逛逛吧!”
大白天的,十字路口上的人还真不少,来来往往、又说又笑,看起来都像家里有喜事似的。
“全进,又出来了,看你天天忙的。”
村里的人都乐呵呵地看着他,有些是麻三认识的人,当然更多是不认识的人,小孩们在大人的怀里钻来钻去,好一副天伦之乐的画面。
“呵呵,是,今天看大伙儿都从外面回来了,以为赶集呢!”
“是啊,现在过秋了,不回来,家里的重活,女人、孩子干不动啊!”
“叫叔叔,以后跟你叔叔学医去,看看他们这小日子过得多舒坦,不愁吃、不愁穿的。”
麻三心想:是的,像我这样的痞医可真舒服,不但不愁吃喝,还不愁女人,哈哈。
他心里乐得像开了花似的。
“二爷别给戴他高帽子了,再说两句,他都要飞上天了。”
孔翠说着,手挽着麻三的手没舍得分开。
二爷看了看,笑着说道:“哈哈,这人有能耐就不怕夸,夸夸他或许可以给他更大的动力,说不定,将来他就成为我们这村的榜样人物呢!”
“是不是人物都无所谓,只要能保这一方平安,就知足了。”
不远处,一群妇女们也在闲聊,一阵阵开怀大笑,看样子说得最起劲的就是铁蛋他老婆,也不知在说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弄得几个少妇们都低着头,像密谋什么似的。
就在这时,从村子中间跑出了一个女人,披头散发、慌慌张张地往十字路口跑来。
“看,这个全银柱家的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了?”
村里的一个长辈说着。
二爷望了望,说道:“唉呀,这人,就得信命,我看这事也玄,一家子出了那么多事哪里还不疯?要我,早就气到归西了。”
“二爷,你可别乱说,什么话。”
“哈哈,没事、没事,我这命硬,都到鬼门关那报到过几次了,人家就是不收我。”
正说着,只见樊美花边跑边喊了起来:“还我钱来,我看你往哪跑。我可告诉你,你要不把钱给我,看我怎么报复你。”
说着就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二爷,大声哭了起来:“银柱,你这个老不死的,怎么舍得丢下我,那天铁蛋亲我的事真是对不起你,现在只要你回来,钱全都给那骚狐狸精好不好?算是给她的赔偿,我们家还有厚厚,一家人好好过日子,行不行?”
第五章 秋间闲事
二爷一听,顿时咧起大嘴说道:“我可不是你们家银柱,快点放开我。”
说着便伸手去推她,可是樊美花哪里还管得了这么多,双手搂着二爷的脖子说个不停。
不远处,全厚厚也从家里跑了出来,他对母亲的行为真是没办法,大步跑了过来,可旁边的一个人忽然发火,一下子从几个女人中站了出来,也朝着樊美花跑了过来。
还没等厚厚走到,这女人便一把抓住樊美花,连撕带打了起来。
“我让你个疯娘儿们乱说,谁亲你了,看看你那股骚样。”
樊美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手搂着头发花白的二爷,望着这突如其来的女人。
“我们铁蛋对我那么好会亲你?你这不要脸的臭娘儿们,看我怎么收拾你。”
旁边的几个女人忍不住笑了,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这时二爷终于解脱了,不停咳嗽着,厚厚也跑了过来,拉开铁蛋老婆,说道:“你若是再打我娘一下,我非废了你不可。”
此时厚厚气势汹汹,眼露凶光,但铁蛋老婆也不是好惹的,见全厚厚来了,顿时扑上来打了起来,但铁蛋老婆再厉害,也还是个女人,全厚厚用力一推便把她推到地上。
这下铁蛋老婆可发火了,从地上坐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往家里跑去,边跑边吼着:“全厚厚,你们一家都不是人,有种你别走,看我家铁蛋怎么收拾你。”
“去,你去,我倒要看看你们家那矮子有多大的本事?看看谁没种?”
铁蛋老婆大声吼道:“你就是没种,你们家一看就是绝种的命,三代单传就到此为止了,你这一辈子别想生出个种!”
“有种别走。”
说完全厚厚就要过去打她。
铁蛋老婆一看这小子像没命似的跑了过来,顿时吓得跑走。
这时拐弯处一阵突突响,铁蛋老婆立刻站在大马路中间,叉着腰扯着嗓子喊了起来:“来,你有种就过来吧!”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开着车准备去拉砖的铁蛋,他万万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会出现这种情况,一看老婆站在路中央,顿时大叫道:“你这个倒霉娘儿们怎么搞的?站在那里干什么呀?快点让开。”
“你老婆被人欺负了,你还吼我。快点下来,把这个全厚厚打一顿解解气。”
铁蛋没办法,气呼呼地下了车,问道:“干嘛呀?在这里丢人现眼。”
令大家没想到的是,这时樊美花急跑了几步,说道:“铁蛋,我知道你肯定不是负心汉,现在我们家银柱不要我了,你不会不要我吧?”
村里的人一听,都在心里偷偷乐着,平时那么要强、霸道的樊美花,现在竟变成这个样子。
铁蛋急得直跺脚,望着村中的父老乡亲,真是百口难辩,急忙说道:“我说樊美花,你别在这里乱说话行不行?自己疯了还来玷污人家的清白,我告诉大家,我铁蛋可是行得正、站得直,别听这疯女人乱说。”
全厚厚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想拉起樊美花回家去,但这下铁蛋老婆倒不愿意了,说道:“怎么了?没种了吧?看你们一家人都是窝囊废。好了,这回就饶了你,想滚就滚,别在村里丢人。”
全厚厚哪里受得了这些话,猛地跑过去,朝着她的脸打了一巴掌。这一下打个正着,全厚厚打完扭头就走。
铁蛋看了看厚厚,没敢过去,愣在一旁的铁蛋老婆也朝铁蛋的脸上打了一巴掌,说道:“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铁蛋被这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但他明白,万一和樊美花的事让大家知道了,好说不好听,再说,这事要是追根究底,自己也不好向老婆交代。
想到这里,他推了一下她,说道:“别这么多事,一个疯子的话也信,真是服了你。快点回去,我还要去拉砖呢!”
说完便上了车,开车走了。
这一回可把铁蛋老婆给气坏了,望着奔驰而去的拖车破口大骂。
村里的人都被弄得糊里糊涂,等一切平静了,众人该回家的回家,该闲聊的就继续闲聊。
这时田里的玉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