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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葳跑来开门。“咦,你今天没在医院守夜啊?”看见杜小月手中大包小包的,孟葳帮她接了过去。
“他出院了。”杜小月无精打彩地回答,丢开脚下的鞋子。
“我怎么没有听你说?”孟葳把杜小月的“家当”搬了进去。
“我也没有听他说。”杜小月软软地坐在铺好的软垫上。
“这么过分!”孟葳眉头一扬,火气窜了上来。“他是怎样?把你当成佣人,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不对,就算你是佣人,资遣都还要事先告知。”
“也不是这样啦!”杜小月捶捶腿,替他说话。“他有留纸条给我,说他有事;而且他也留了电话给我,要我有事call他。”她意兴阑珊,是因为他走得突然,让她心中有些失落,才会一副提不起劲的样子,她其实真的没有气他。
“有事是临时的吗?”孟葳还是不以为然。“电话号码给我,我帮你去骂他,你这样对他,他还想怎样?”
“你不要激动,我自己会打电话和他联络……”杜小月的话说到一半,被门外一阵电铃声打断。
“哪位?”杜小月打开门,忽然出现一大束的玫瑰,教她一下子傻了眼。
对方露出脸来。“请问,杜小月小姐在吗?”
“我是。”杜小月还是愣愣的。
“麻烦你签收。”对方递上笔和签收单。
“签收?”怪了,难道这花是送给她的?
对方耐着性子解释道:“小姐,这花是要送给你的,麻烦你签收。”
“喔。”杜小月签了名字,把花接过去,走进屋里。
“谁送的花?这么大把,都可以拿来打人了。”孟葳的手划了个大圆弧,比出了个打人的动作。
“怪了。”杜小月看着花上的小卡片。“真的是送我的,不是送给绮红的。”
“送你的?”孟葳接过花来看着。“如果是送你的,怎么没有附上‘好人好事代表’的匾额。”
“有道理喔!”杜小月很认真地附和。她从国小开始就奉行“勿以善小而不为”的原则,行善多年,哪一天被人记下她的好处,送花来感谢,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还有道理!”孟葳真想顺手拿花打下去。她又好笑、又好气地翻了一记白眼,做了个合理的推断。“应该是官峻笙送你的啦!”
一听她这么说,杜小月的心猛地怦跳,傻愣愣又甜蜜蜜地笑着。“会吗?”说是这么说啦,可是她那张脸上面就是写着──你说的很有道理,我想应该是耶,我、好、幸、福、哟……
孟葳一笑,轻打她的头。“你那是什么笑容,恶心死了。想知道是不是他送花给你的,就打电话给他啊~~”
“喔、喔。”杜小月的反应总是慢了一点,第一声“喔”是恍然大悟,第二声“喔”的时候,才又笑咧着嘴。
她翻搜着袋子里的手机,拿出手机的时候,杜小月可以感觉自己的手心因为紧张和兴奋而发热。“0919320999”这个号码很好记,她已经记了下来,正要拨打出去的时候,她的手机忽然响起,杜小月吓了一跳,反射性地接起手机。“喂……”她的声音还有一点发抖。
“喂!”电话里传来的是男人的声音。
杜小月下意识地抿了唇,展开了笑容。
“请问是杜小姐吗?”
这个不是官峻笙的声音,杜小月的笑容一顿。“喔,我是。”
“收到花了吗?”男人笑着问。
竟然不是官峻笙送的花!杜小月的笑容彻底冻结。“请问你是?”
“我是姜维哲。”姜维哲在电话那头压低声音,希望让自己的声音听来磁性而有魅力。杜小月的电话是他从医院里的病历资料中查到的,一查到手,他立刻展开追求的动作。
“姜医师?”杜小月皱眉。“我是杜小月耶。”
“我当然知道你是杜小月啊。”姜维哲不知道她怎么会冒出这句话。
“啊。”杜小月愣了愣。“姜医师你确定你没有认错人吗?”她和他又没有往来,他为什么要送她花,八成是“叫乞丐婆阿嬷”认错人了。
姜维哲听到自己送的花正在哭泣,这个慢一拍的女人,真的不知道他在放电。电话那头,他尽责地微笑。“杜小姐,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样的天真可爱。”这样够清楚、够露骨了吧?
杜小月脸上一红。大家都说她天真可爱,害她自己都这样觉得。“可是这跟你送我花有什么关系?”就说了,她反应慢了点,可是头脑还很清楚,就算她可爱,也不用送她花啊。
姜维哲嘴角抽搐,紧握着手机,翻了个白眼。她不是慢一拍,她是白目。
姜维哲耐住性子,低低地说:“杜小姐,我喜欢你,喜欢你所有的一切,想要追求你,所以我送花给你。”
电话那头静默了三十秒钟,姜维哲正要牵起嘴角时,手机中爆传出一声尖叫,他来不及闪开,紧接着是嘟嘟嘟的声音,讯息一断。
姜维哲难以置信地看着手机,他竟然被挂电话了。
电话那头的孟葳紧张地问着杜小月:“你是怎么了?怎么叫得像看到蟑螂一样。”
杜小月弓着背,紧抱着手机。“姜维哲说他喜欢我。”
“啊?”孟葳一愣。“怎么会?”不是杜小月和官峻笙的事情吗?姜维哲凑什么热闹。
杜小月喃喃地说:“我不知道怎么办,所以就把电话挂了。”
“你挂他电话?”过了三秒钟,孟葳疯狂笑出。“哈!哈!哈!”太好笑了,姜维哲告白的下场竟然是被挂电话。
孟葳一点也不同情姜维哲,只是抱着肚子狂笑,反正她早就不喜欢那个白面姜维哲。
※※※
台北东区某条静谧巷子内,有一座占地两百坪的豪宅,高大的围墙内,花木扶疏,让豪宅添了雅致。这栋以亿计数的豪宅,是官家斥资买下的招待所。在严密的警卫和保全的护守下,外人平常是难以窥看其中。
今天豪宅却是意外的热闹,官毅璇今天八十大寿,不仅是政商名流齐聚,也有媒体受到邀约。
挑高的会场内,全用水晶灯来照明。鲜花、香槟、美食、美酒加上一流乐团的演奏,衣香鬓影穿梭,让华丽的宴会更加完美。
“各位好。”官毅璇在家人的陪伴下,步入会场。镁光灯立刻四闪,贵客们拍手欢迎,现场气氛好不热闹。
身体硬朗的官毅璇一手拄着拐杖。“很欢迎大家来参加我的生日。难得今天有机会,我想让大家认识一下我的长孙,官峻笙。”他一转身,搭着官峻笙的肩膀。“他刚从美国留学回来,很多不懂的事情,还得大家帮帮他。”一向严肃的老人,难得露出了笑容。
水晶灯下,二娘和三娘的人马,内心虽然愤愤不平,嘴上却也假着笑。除了他们之外,官雅山其它的弟兄也是不满,只是大家都得笑笑地对着官峻笙。
官峻笙一出来,立刻成为全场的焦点。由于官峻笙和官峻翎两兄弟出色的外表,让他们两人在社交圈中成为津津乐道的话题,不过因为官峻笙很少露面,所以外人对他更加好奇。
他一身黑色的亚曼尼西装,显得高大挺拔。虽然他留着长发,但是刚毅的五官和古铜色的肌肤,让他充满一种很Man的感觉,害得现场的女士们心跳加速,双腿酥软。
官毅璇满意地看着众人的反应,官峻笙却是酷着一张脸,没有特别的笑容。如果不是为了他妈妈,他不会出席这一场宴会。
官毅璇似乎知道他的心事,说道:“我八十岁了,人生没有什么东西是我要不到的。对我来说没什么礼物是特别的,只有峻笙是上天给我最特别的礼物,雅山和他太太淑芸把峻笙教得很好,我很开心。”
官毅璇的话,让一票人对官峻笙嫉妒到红了眼,也让一票女人等不及对他抛媚眼,只有他自己冷眼看着老太爷的“恩宠”。
“今年我生日的愿望,是希望明年峻笙可以生个小曾孙给我抱抱。qi書網…奇书我也打算让峻笙接手我们和沈家恒新科技在大陆的合作案。”官毅璇一笑。“不过今天我们不谈严肃的合作案,先让峻笙和沈家的千金芝瑛为大家开舞。”他话一说完,所有的人用力的鼓掌。
官峻笙的眼眸暗了一瞬,他被爷爷算计了。
沈芝瑛曼妙的身影,朝着官峻笙走来。盘好的长发,黑色露背性感礼服,以及全球单一设计的项炼挂在胸前,衬得她更加艳光四射。
她得意地踩着镶钻的高跟鞋,嫣红一笑,她现在可是全场最受瞩目的女人了。
她很清楚,这一支舞,由不得官峻笙不跳。因为他可以叛逆,却绝对不能不在这场宴会中给官毅璇面子。
乐声响起,官峻笙僵硬地伸出手,拥着沈芝瑛进入舞池。“不要太得意。”他低声地对沈芝瑛说。
沈芝瑛不但不生气,反而呵呵地娇笑。
※※※
第二天早上,杜小月租赁的公寓。
“啊!”敷着面膜的余绮红大声尖叫。
“怎么了?”杜小月从厨房冲了出来。
脸洗到一半的孟葳从浴室赶出来,闷声地念着。“余绮红,你最好有个好理由尖叫。”
余绮红拿出手上的报纸,委屈地说:“你们看嘛!”
报纸上斗大的标题──官家和沈家联姻有谱?另外附上一张官峻笙拥着沈芝瑛跳舞的照片。
杜小月抢过报纸看着,真好笑,她得透过报纸才知道官峻笙的家世;超可笑,透过报纸,她才知道他所谓有事情要出院,原来是要去参加宴会,跟孔雀跳一场舞。但她笑不出来,因为透过报纸她才知道原来官家和沈家有联姻的打算。
余绮红忍不住问:“他都没跟你说过他家的事情吗?”
“余绮红。”孟葳低声骂她。“你不会看人脸色啊?”
事实上杜小月完全没有听到她们两人的对话,她眼睛一直盯着照片中的沈芝瑛。
沈芝瑛笑得这样灿烂,穿得华贵美丽,报纸上还把她身上的行头一一点出来。不说别的,她那双鞋子上面的钻石,就值上好几百万。
把好几百万穿在脚下,这种事情她杜小月想都不敢想。沈芝瑛和官峻笙都是有钱人,他们的日子,跟她完全不一样。
杜小月本来就知道自己和官峻笙生活背景一定有差,但是她不知道,他们之间竟差了这么多。
照片上的官峻笙穿着西装,看起来一样很帅,只是好陌生。
“哟~~”余绮红安慰她。“那个报纸写得也不见得就是真的嘛!”早知道那报纸会让杜小月这样难过,她就把这报纸吞了。
孟葳本来要说话,却闻到一股味道。“啊!”她惊叫一声,立刻猜到发生什么事情。“厨房──”
那声惊叫,终于让杜小月醒了过来,她慌地跟着孟葳过去,跑了两步,却狼狈地跌倒。
“还好吧?”余绮红扶了她一把。
“没事。”杜小月好像没有感到痛,又赶到厨房去。锅子着了火,一股呛人的焦味,她连布都没拿,一把抓起锅盖,直盖了下去。“啊!”她这才发现手好烫。
孟葳一个箭步地关上瓦斯,抓住她的手去冲水。“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杜小月喃喃自语。
这一早,她手忙脚乱,心慌意乱。
※※※
飞往香港的客机,商务舱内──
“Shit!”官峻笙拿到报纸,忿声咒骂,坐在他旁边的特助被他吓了一跳,吵都不敢吵他。
如果不是非要去上海和人开会,他这时候就想转回台湾,把报纸扔在他爷爷的面前,跟爷爷说──生意是生意,他绝对不卖身。
昨天晚上镁光灯一闪,他就知道被爷爷算计了。他之前听到的明明是家族聚会,事后再发新闻稿给媒体,绝不主动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