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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的口水弄湿了我的衣服,我就把你扔出去!”不用高声训斥,西弗勒斯能用最低沉丝滑的声音制造出最让学生恐怖的效果,只不过——这次好像……效果不大相同,是这个小鬼神经太粗还是自己不小心加上了出了威胁以外的情绪?!看着小鬼羞赧的红润了脸颊,一边偷偷摸摸的用细弱手指擦了擦嘴角,似乎想湮灭证据,一边用无辜的近乎纯真的眼神偷瞄自己,似乎在观察自己把他扔出去的可能性有多大,但所有清澈的让人一眼看到底的情绪中都没有掺杂任何一丝在他学生身上能轻易发现的恐惧与厌恶。
哈利羞涩的露出讨好的笑容,似乎想通过傻笑让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脸上坚硬的线条放松些。从小就必须学会如何通过别人的表情与肢体语言来了解自己需要做什么的环境,让他敏感的感觉到这个男人虽然嘴上说要把他扔出去,但托着自己的手臂仍然是让人舒服得安稳。
更紧地揽着男人的脖子,换来一记冷冻视线,但男人却没有拽开他的手臂,于是,大着胆子,哈利缓缓地将头靠近西弗勒斯的肩膀,在男人颈侧找到了舒服的位置,男人温暖脖颈上血脉稳定的跳动贴近哈利的额头,如此硬朗、安稳、却又温暖的怀抱,是爸爸的感觉么?哈利迷迷糊糊的想着……
西弗勒斯几乎是僵硬的挪动着身体,哈利温热的呼吸喷在自己敏感的脖子上,平缓的呼吸声昭示着男孩渐渐睡着的事实。这是什么情况?自己在孩子心目中不是一向扮演着梦中的恶魔或者吸血鬼的角色么?什么时候成了“慈祥”的奶爸了?尤其是自己怀里的这个小鬼是一向不对盘的詹姆?波特的儿子,还是说来自格兰芬多父母的遗传已经刻在血脉中,即使从小没在父母身边长大,这个小鬼仍然有着无人可匹敌的“勇气”?
西弗勒斯假笑着嘲讽自己竟然会无聊到在这个小鬼身上花费这么多心思,快速的向主屋前进,他决定,在看见斯戈比奥的瞬间,将这个小鬼扔到他身上,毕竟这是他拐回来的小东西!自己可不是什么该死的“保姆”。
生活片段
这是什么情况?西弗勒斯皱紧眉头瞪着正靠在自己怀里吃着芒果蛋挞的黑发小萝卜头,自己身上沾染了什么吸引小鬼的魔药了么?怎么这个小子一直粘着自己不放?
“西弗——勒斯,”孩童的声音在填满食物的口齿不清中听上去软绵绵的,“你想吃么?”哈利敏感的察觉到了年长者注视的目光,单纯的心灵把男人这种关注归为对自己手中甜香蛋挞的垂涎。
瞪着那团被举在自己鼻子下面的仿佛被犬类动物啃噬过的金黄色点心,“不,你吃就好。”他对吃小孩子剩下的东西敬谢不敏。
哈利有些庆幸自己的芒果蛋挞保住了,也有点遗憾西弗勒斯竟然错过这么好吃的点心,摇头晃脑的扭动着身子往后坐了坐,柔软的身体更加贴紧了西弗勒斯,似乎在安慰男人没有吃到蛋挞的遗憾。
西弗勒斯嘴角抽搐得更加厉害了,这个死小鬼以为自己在做什么?自动自发的爬上自己腿上吃东西也就算了——斯戈比奥含笑的眼睛警告他不许对男孩有任何粗鲁的举动,现在还嫌不够的在自己腿上扭来扭去?他以为自己是什么?“柔软”牌靠背椅么?
斯戈比奥强抑着到喉间的笑意低着头沏着茶,顺便给托马斯切了一角黑森林蛋糕,能看到西弗勒斯手足无措的感觉真是太好了!一个粗线条的无知无觉,一个敏感别扭的一塌糊涂,如此可爱的西弗勒斯已经在自己眼前消失了很久了,自从他们渐渐长大,越来越多的事情介入,原本单纯的世界被抹上浓重的色彩,疲惫与冷漠渐渐爬满他们的脸庞……直到一切似乎无可挽回,又峰回路转回到原点。
加勒比海岸的夜晚同白天一样热情,西弗勒斯花了好几天的时间才搞明白为什么屋子在没有任何咒语的情况下仍然凉爽宜人,斯戈比奥简带着他在屋子里熟悉着麻瓜世界里的东西,像衣柜一样长方体能吹出各种温度与强度的风,需要按一些小按钮才能使屋子变亮变暗的吊灯——记得自己幼时家里的灯是用线控制的,一个里面有跳动的小人的方形盒子,和时不时狂吼的东西——他经常看见斯戈比奥对着那个东西的把手说话,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让他头昏脑胀,为了他的生命着想,他还是宁愿用摩法去解决生活中的一些事情,不过,斯戈比奥坚持让他熟悉这些,说研究这些的乐趣并不亚于研究一本古魔药孤本……,可能他们的标准略有些不同,至少他至今仍没有发现这些东西有任何一处可以跟古魔药孤本相提并论的乐趣可言。
夜晚,长方体释放着凉爽的风,斯戈比奥在厨房不知道捣鼓着什么,估计又是从那个存着冰霜的柜子里拿东西准备做晚上的小甜点吧?两个小鬼头趴在沙发前的藤席上着迷的看着方盒子里面蹦来跳去的小人,时不时迸出的咯咯笑声让他起鸡皮疙瘩,可怕的小孩子!
西弗勒斯将注意力从屋子里另外三个人身上拽回来,努力集中精力对付眼前的《1200—1600年间最时行的毒药以及诅咒》,十分钟后,他恶狠狠的将视线从一直没翻过的书页上转向那两个笑得快断了气的小鬼身上!到底是什么天杀的东西可以让这两个小东西发出如此可怕的声音?
当他用行云流水般的步伐移动到那两个小鬼身后的时候,他愣住了……这是什么鬼东西?两个黑黑的半圆顶在那个有点像耗子的脑袋上?而那个疑似耗子的东西正端着貌似叫猎枪的东西在打猎?啰里吧嗦的耗子身边还有条身体软得像面条的胆小黄狗,梅林在上,如果它每一枪都不对准猎物而是自己屁股的话,那它是在打猎还是在自杀?!天,那支猎枪开始自动开火了!西弗勒斯幸灾乐祸的看着那只耗子连蹦带跳的躲避着猎枪的“追杀”。
“嗨,西弗。”轻柔的吻碰触上他的脸颊,“看不出来你对米老鼠也感兴趣。”西弗勒斯发誓他听到了斯戈比奥话语中的调笑。
轻抬一边的眉毛,西弗勒斯依仗着身高优势,用一种蔑视的眼神俯视着斯戈比奥,“我只是想知道这两个小鬼到底被什么东西弄出足以媲美哭丧女妖的叫声。”
“那么,你找到答案了么?”斯戈比奥将做好的水果冰淇淋摆上茶几,招呼着刚刚笑得在藤席上打滚的小鬼们去洗手吃甜点。
“我想,麻瓜的世界的确——嗯——诡异。”西弗勒斯抽动着唇角,视线不可避免的跟随男孩们飓风般的呼啸。
在吃完了一大盘什锦水果冰淇淋后,两个小鬼头开始了读书时间,西弗勒斯坚持魔法儿童在入学之前就应该学习魔法知识与接受魔法训练,事实证明,在11岁入学前就接受过训练的孩子在魔法控制以及学习上要比没有接受过训练的孩子优秀与轻松得多。
与托马斯的安静不同,哈利看到会动的图片会兴奋得咯咯直笑,西弗勒斯有些不可思议,“这个孩子没有接触过魔法物品么?他应该知道自己是个巫师,不是么?”
“他的麻瓜亲戚对魔法以及相关的一切都深恶痛绝。”斯戈比奥简单的解释了一句,总是充满笑意的眼睛划过一抹冰冷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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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克?”
“他是个白痴!”
在这点上,他与斯戈比奥的观点永远是一致的。
“愚蠢的格兰芬多。”侮辱性的话语并没有一如往常掺杂太多讥讽,更像是种感叹。
“他太过沉浸于波特夫妇死亡的悲痛中了,却忽略了一个活生生孩子的需要。我把哈利带走,他没疯吧?”斯戈比奥轻声说道。
“邓布利多的桌子差点被他掀了,如果这是你想知道的。不过他们一直搞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邓布利多说过哈利?波特在血缘魔法的保护下,心怀恶意的巫师是不能靠近他们的房子的。”
“心怀恶意的巫师当然不能靠近,但没说麻瓜不能进入他们的房子啊。”
“……”
“据我所知,哈利的姨妈是个非常注意形象的人,那么为了表现他们家庭的和睦与良好的教养,应该是不会拒绝邻居友好的拜访的,那么用麻瓜的方法带走哈利应该也不是那么不可思议吧?而且,你也知道我现在还处在流放期间,一踏入英国境内就会被发现的,所以我亲自做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他们把我想象得太神奇了。 ”斯戈比奥耸耸肩膀,忽视来自那双黑耀石的深邃眼睛在身上火辣辣的注视。
“我想,他们忽视了你的出身。”西弗勒斯觉得喉咙发干,他也忽视了斯戈比奥的出身,他忘记了他姓韦斯莱。
“我想是的,韦斯莱家族的人对麻瓜以及麻瓜的方法并不排斥。不过我想他们总是把我跟恨不得杀光麻瓜的Voldeomort教授等同起来。”斯戈比奥继续翻阅着手中的书,平静得仿佛说的是别人。
“看你在这里,”西弗勒斯挥动了一下手臂,示意着宽阔的房子以及所包含的一切,“就知道你在麻瓜世界适应的很好。”
“斯莱特林不会永远困在险境中,在不利的环境中寻求利益最大化可是我们的座右铭呢!”斯戈比奥抬起下巴,向西弗勒斯轻眨着眼睛。
“成功的斯莱特林,不是么?”西弗勒斯黑色的眼睛里泛起温柔的涟漪,爱人没有被可怕的麻瓜世界吞噬的尸骨无存反而生活得很好对他来说就是最幸运的一件事。
返回霍格沃茨
当西弗勒斯踏上霍格沃茨的土地上时,已经是开学前七天了,他的归来正好赶上开学准备工作安排的教师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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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后,邓布利多那充满稀奇古怪银器的办公室迎来了一位不情不愿的客人。
“请坐,西弗勒斯,要点柠檬茶么?”邓布利多温和的抚摸着福克斯,那只火红的凤凰似乎有些疲惫的从喉间发出声响,低头顺从的回应着主人。
西弗勒斯防御性的拢好长袍,双手交叉在胸前,状似随意的坐在邓布利多桌前的靠背椅上,“不用,阿布斯。”
“那么,来点姜味饼干?”校长先生似乎无时无刻都不忘推销他“精致”的小饼干,虽然对于别人来说,那些饼干并不怎么容易下咽。
西弗勒斯感觉额际有些抽痛,“行了,阿布斯。为什么不让我们忽略掉这些饼干而直接进入正题呢?”
“我的孩子,一个美好的下午茶时间缺少了这些可爱的小东西是多么让人沮丧的一件事,不是么?”邓布利多宛如慈父一般温声劝说着倔强的孩子。
西弗勒斯瞪视着白胡子老头,不敢相信一向沉稳的自己,在这老头面前就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急于爆发,虽然自己的年龄对巫师来说也的确不算大。
“好吧好吧。”邓布利多有些遗憾小饼干只能自己享用。
西弗勒斯几乎是在数着数等待着邓布利多慢条斯理的品尝着他古怪口味的小饼干,终于在他想起身摔门而去的时候,邓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