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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你个头啦!”杨舒闻言悲哀地挣开了周平的拥抱往店里跑,气咻咻地:“别来找我,你自己爱回回吧!”
“我说周平呀周平你怎么能这样呢?一句心疼话也不晓得说,看见自己女朋友叫豺狼欺凌了连气儿都不敢吭一声,还口口声声爱人家呢?你还是不是男人呀!”小刀嘴的胡莎莎见状得理不饶人了。
“不能这么说,我的意思是老百姓人家宜以平安为乐事嘛。现在只能去上面找她了,叫她跟我回去又不听……”
“标标准准的屁话,软话!平安就是没出息你知道么,平安你得让女朋友觉得你这人是个有安全感的,你得保护她呀!”胡莎莎边往楼上跑边不忘教训身旁这个已经被她鄙视了的男人。
周平此刻脑中犹如经过了一场晴空霹雳,强烈的震撼与刺痛的自尊使他的目光看上去有些涣散、呆滞,只有双腿还在机械而麻木地作着匀速曲线运动。
周平们赶到楼上时,膘悍肥胖的经理早就把那个大脑缺根弦的活闹鬼摆平了。月亮已经很高,客人们也渐渐散了去。
那晚杨舒怎么也没肯跟周平回去,她上自己爸妈家去了。周平放不下脸面在马路上跟杨舒死拖硬扯的,他呆呆地望着女友独自远去的身影,就这么在路边上站了半个钟头。
周平知道杨舒真的生气了。
直到另一个男人的出现,才为这段爱情游戏启发了新的航向,那男人的名字唤作唐贺胜。
今天是杨舒的早班。
静谧的清晨,她换上了一身崭新的红色旗袍。这是美食城刚为她们几个领班新订做的工作装,在阳光的普照下显得格外地醒目。一辆咖啡色的桑塔纳停在了曙光大厦门口,从车门里走出了披着一件朴素夹克的唐贺胜。
“小姐您好,我订桌酒席。”唐贺胜开门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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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舒抬起头看见了唐贺胜,笑盈盈地问:“请问这位先生订什么时候?”
“明天晚上吧,麻烦问你一声,你们这儿酒席便宜点儿的大概多少钱一桌?”
“便宜点儿的有七百块钱的到一千二百块钱的,先生您看呢?”
“有五百块左右的么?”
“五百块?”杨舒脸上立马掠过了一丝小市民式的不屑,但这不屑瞬息就被她的嫣然一笑给掩饰去了,“五百块其实也可以,不过菜的档次可能会低一点儿的。我觉得五百块不如去别的小点儿的饭馆吃了,还经济实惠些。大家挣点儿钱都不容易,我可以问问你请的是什么人么?”
唐贺胜被杨舒耐心热情的服务态度弄酥了,他感到自己跟这个甜美的女孩子有些自来熟。
“还是你们这儿环境优雅一些。”唐贺胜难为情地说,“能不能麻烦你跟你们经理说一声,稍微多加两道好菜。我妈前段时间为我的事儿急病了,很重的病,我家花了好多钱看了好几个专家门诊才把她看好的,现在还住院疗养着呢。我们认为喊那几位治我妈病的医生同志吃个饭也是必要的,后面也好多些照应不是么。”
“可以,呆会儿我去替你跟我们经理说一下吧,我理解的。”
“那太谢谢你了,请问小姐贵姓?”
“免贵,姓杨。”
“改天我一定请杨小姐喝茶,你的服务态度真好。”
“不用啦,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明晚你直接带人过来吧,我明天不上班,同她们打个招呼一样的。”
“好吧,那谢谢了啊!”
“慢走。”
押金收毕,桑塔纳透过玻璃门在杨舒那美丽的双眸中缓缓驶向公路。
杨舒不知怎么觉得自己刚才脸上有点儿烫。
“妈,这回好了,你这一康复儿子我又可以安心地开车去了。”唐贺胜握着他妈的手孝顺地说。
“老妈还不是为了你跟那个穷丫头气的么?”唐母似乎还没有完全褪火,“我早就叫你们赶快分手算了,你看像她妈那样的人家一点儿道理不讲怎么弄?钱到现在都给不清,我们三万多块也不能这么大方就扔了不要了吧。”
“妈,别想那么多了,当心又气坏了身体犯不上。钱的事儿以后再说吧,怎么说也是我先对不住的人家王媛。”
“你有什么对不住她的?请她吃请她喝请她玩还带她买了多少玫瑰花哪次不是你掏的钱?她自己好日子不知道过作践自己不自量力去学人家搞什么科学实验怪哪个?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是哪块坯子。我们可怜她能可怜一辈子么?人要值得可怜哩,有的人就不值得可怜,全是自己活该。分手才好哩,早分早好,我看她以后还能往哪儿嫁去!”唐母越说越怒。
“咱以后就别提她了吧,我自己也得抓紧抓紧了,二十七岁的人再不谈个对象结婚别人就该说什么了。”唐贺胜岔开话题。
“你是又看中了哪个心仪的姑娘了么?”唐母听出话里有话。
“八字还没一撇呐。”
“看中好的妈也高兴,最好找个漂亮点儿的,人要对你好的,结过婚会做事儿的。”
门铃响。
“爸可能回来了。”唐贺胜去开门。
相当一段时间里,唐贺胜几乎是天天给杨舒打电话,碰到周平接的就一声不响给挂了。打过几回发觉都是周平后,唐贺胜认定是杨舒和她男朋友换手机了,唐贺胜毫不灰心。这以后,他没事儿就趁杨舒上班时间去找她聊天混脸熟。杨舒不久前已经被调到楼下一个单独的办公室负责传电话了。这天,她再次接到了唐贺胜的邀请,内容是与她共进下午茶,杨舒想想答应了。
晚上,周平照例去接杨舒不遇。杨舒没给周平打电话,她的同事们告诉周平她一早就走了去哪儿不知道。
一贯喜爱向人诉苦诉甜的杨舒今天选准唐贺胜又把那些陈渣烂谷的旧事儿说开了。唐贺胜暗自高兴,他已经打算乘虚而入乘人之危乘机下手趁热打铁趁早追到意中人。
“你说这叫什么事儿?”杨舒拼命地喝着价格不菲的碧螺春。
“你喝慢点儿。”唐贺胜说,“——其实也没什么想不通的。”
“可这也太叫人咽不下去气了,这口气换你你肯受么?那男的还真当自己是上帝呢,别惹火了姑奶奶我跑厨房往菜里吐几口痰谅他还不得乖乖往下吞?”杨舒尖刻地自白。
“那你不反而吃亏了?”唐贺胜笑道,“咱这么漂亮的杨小姐的口水哪能随便一个男人说吃就吃的?再说我看你呀也就是说说而已,这么缺德的事儿你绝对做不出来,绝对。”
“别以为你多了解我。”杨舒轻蔑地对唐贺胜说。
“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能了解你?我跟你讲个道理,狼吃小羊之前总会……”唐贺胜这小子趁我不在居然私下里完全盗版我的语录跟名言。
“这算什么道理?我倒觉得你这种思想一点儿价值没有,除了稍微的那么一丁点儿变态的倾向。”
“马虎点儿吧我的好小姐,这段理论可不是我自个儿空穴来风的,它乃是源自美国耶鲁大学著名教授萝卜头屁眼儿(罗伯特&;#8226;皮尔)的专著的呀。”
“别瞎扯了,美国教授能去研究幼儿园小朋友研究的东西?还大灰狼小山羊呢,哈哈,太幼稚了。你这人可真是甩鼻涕不上墙,自己没文化还偏爱学人家讲人生谈大道理,要是我家男朋友他决不会这么说。”
杨舒笑得令三十颗牙齿兵分两路齐刷刷地咯咯咯咯作响。
“你男朋友?他会怎么说,先打一草稿么?”
“他从来不说笑话的。”杨舒不笑了。
“男人还是幽默点儿好,这两个月来我算是搞明白了,做人真的不能那么太执着。我另外有个当教授的朋友也是直到前段日子我们俩共同合作才解决了这个大问题明白了这层理儿的。混日子呗,谁还不会怎么的?”
“你还真认识教授呐,难怪说你们开出租的社交圈子广,咱们市长有没有坐过你的车?”杨舒羡慕地说,“干我们服务业的就不行了,得看人家脸。你不知道有多少人以为来吃顿饭就该好像受到什么全方位服务似的,恨不得叫我们一个个把脸贴他们嘴巴子上才好呢。”
“这应该看作你的魅力的体现嘛,你要长得歪瓜裂枣了客人还懒得找你呢说不定你们经理那会儿找不找你都得打个问号了。还有句话我得申明呀,我唐贺胜可不在你说的那批‘上帝’之中。其实你要这么想,虽说被骂了两句实际上还是占了不少便宜的。”
“便宜?哼!我还能占什么便宜?”杨舒哭笑不得了。
“怎么没占便宜?”唐贺胜添满了杯里的茶说,“凭一件小事儿,就让你看清了一个男人的丑陋嘴脸,如同看清了侵华日军的罪恶行径一样痛快。怎么样,便宜了不是?”
“讨厌。你这想像力还真够丰富的。侵华日军,亏你想得出,也得挨得上呀。又是跟你那什么教授朋友学的吧?”
“哪儿话,他跟我学的还差不多。其实人跟人都差不多,教授也不见得就能比咱们牛逼多少,还不照样有教授被人打得半死扔街上的?”
“胡说,我怎么没听过这样的事儿?”
“我也在报纸上看到的。”唐贺胜随嘴扯了句谎道,“你还记得咱们上次吃饭我跟你讲的那个胡子16睡觉的笑话么?”
“不记得了,什么胡子睡觉?”
“你不会这么健忘吧,就是问胡子睡觉时胡子放被窝里还是被窝外,结果胡子从此老琢磨老失眠的故事呀。那天我记得你还笑的呢,笑得挺灿烂。”
“是么?可能是我笑你不会讲笑话只知道自己一个人笑却不能让观众笑我才给你个面子配合笑两声的吧。要不然就好像是——哦,我想起来了!那天你把饭吃到了脸上,下巴上一颗,左脸右脸各一颗,吃成酱油色的了,就好比你自己刚才说的那什么军。”
“侵华日军。”
“对,侵华日军。我差点儿没说成纳粹。”
“哈哈,杨小姐,这回你又想错了。我不是好比侵华日军,我就是侵华日军,看,是么?邦——邦邦——邦邦邦邦。”唐贺胜快活地学起了鬼子进村曲逗杨舒玩儿。
“反动呀你,我家可是祖祖辈辈抵制日货!”杨舒轻轻地打他手。
两人相视而乐了,一切的不快在杨舒心里烟消云散。她看着唐贺胜,觉得好亲切的感觉。
在以后我回来的日子里,一个偶然的机会使我通过女儿鹿鹿认识了这个故事的主人公杨舒。据她称,自打认识了他(唐贺胜)以来,她和男友周平之间便矛盾不断且全是为了一些小事情。极端现实主义的周平成天只知道啃书本忙软件,杨舒逐渐厌恶起他这种老实本分的书生性格了。“本分”、“老实”在今天已经成了落后的代名词。由是开始两人还只是小争小吵,周平忍气吞声逆来顺受可时间一久他也不干了。当两人真正意识到曾经拥有的快乐时光已经一去不复返的时候,他们不再争吵,他们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分手,具体的原因杨舒没有对我细说,我当时觉得她的描述带有很强烈的主观色彩与片面性。直到许多年以后,当我把从唐贺胜那边听来的大致情节与杨舒所持的说法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经过选择加工以及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