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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见不得一面,想来也过于残忍了。” 刘肥又落下泪来,哽咽道:“亡母临终前只想能再见父皇一面,只可惜是不可能地了。” 若说听了这话心里有多么愉快。那自是不可能的。我静静的跪坐在那里。等着刘肥这阵子伤心过去了,才慢慢地道:“肥儿也不必过于伤心。''生老病死总是人之常情。你父皇修建长陵之时,在西边留了个小墓穴,我想着自古母凭子贵,你生母替先皇诞下了长子,葬在那里总是有资格地。” 刘肥倒吃了一惊,道:“母后的意思,是让我母亲葬进长陵吗?” “正是。皇长子之母若无资格随葬,那还有谁有资格随葬?” 刘肥嘴角颤动了两下,突然俯在地上大哭起来。这一回当真是痛哭流涕,哭得痛彻心肺。一直以来,做为刘邦的私生长子,他的身份一直被许多人诟病着,甚至还有人在背后怀疑他的血统是否纯正,不断的拿他的容貌与刘邦相比,企图找出其中的差异。''当然,在刘邦的压制之下,这些话题在明面上都消失了,但背地里仍难免有只言片语飘到他的耳朵里。 作为一个男人他自然早就已经是一个男人了被人怀疑到血统地纯正与母亲的贞洁,这无疑是一种奇耻大辱,偏偏,他却没办法辩白,甚至,连提都不能提起这个话题。现在好了,生母曹氏可以随父皇一起葬入长陵。成为第一位永远陪在刘邦身边的女人。'得享这般至高荣誉之后,普天之下看谁还敢再对他地身世说一句废话。 我站起身,走到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道:“肥儿,你和如意都是孝顺地好孩子,以后你要多帮着些如意。兄友弟悌,和和睦睦,你父皇在九泉之下也能含笑了。” “是。孩儿知道了。”刘肥哭得口齿都不清爽了。不过,他没有再自称儿臣。 “肥儿,你知道你父皇这次和匈奴人打仗,败得很惨,手上的人马被打得稀稀落落。'母后想从你那里借十万兵马,你意下如何?”我淡淡地说。 刘肥猛的一抽气,不知把什么吸到了气管里,趴在地上剧咳了一阵,才胡乱擦了擦脸,抬起头,勉强挤出来一丝笑容。道:“儿臣……不太明白母后的意思。”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啊,怎么会不明白呢?”我微笑道:“我明白和你说吧,朝廷眼下第一要务就是收兵权。你是刘家人,是先皇地长子,你不先把人马交出来,别人怎么肯交?我知道韩信当初在齐国经营得不错,你当齐王地这两年,守成的本事总是有地。''算算人马,少说也该有个十多万了吧。母后只收你一个零头,还给你留个整数,不过明面还是要借你二十万。” 刘肥木然地看着我。 “你放心,我只借兵,不借将。从你这儿借几万,然后再去找韩信、英布、彭越他们借去。如今天下太平,一个个都留着那么多兵马做什么,造反吗?”我似笑非笑地道。 刘肥眼神一跳,随即低垂下眼帘,半晌才道:“若这是母后的意思,儿臣自是从命。” 我微微笑了一下,道:“我就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好孩子。'说罢,站起身来走回座位,道,“接曹王后灵柩的队伍昨日就已经上路了。大概再过二十余日便可以把你母亲接到长安。你就不必亲自跑这一趟了。待曹王后的灵柩到了长安,你再扶柩入宫吧。” 刘肥缓缓的俯下身去,道:“儿臣遵旨。”竹简走了进来。 我瞅着他吃力的样子,又看看他已经花白的鬓角,忍不住叹了口气,道:“萧大人,你找个人替你搬就是,这种体力活以后就不要亲自做了。对了,我记得前段时间贡上来一些川纸,倒甚是合用,岂不比竹简省力得多?” 萧何在竹简后面探头看了看,见案几上已经堆了一小堆,皱了皱眉,只得弯腰将那撂竹简放在了案几旁的织毯上,这才道:“回皇后,这些都是关中各郡县递上来了,让人重新登录难免耽误时间,我便自个儿抱过来了。” 我又瞟了瞟那些竹简,想到这些东西又重又沉,全看下来,腰酸背痛手抽筋是免不了的,不由得苦着脸道:“都禀报的是什么?萧大人你和我说说便是了。” “回皇后,您也知道,这几年战乱不停,朝廷一直没腾出手来盘点家底,直到年前才前下旨重新丈量关中田亩,清查人口和牲畜。这阵子各郡县陆续报上来了。” “怎么样?”我问? “不好。”萧何回了两个字。 “怎么个不好法?”我揉了揉太阳穴,叹气道。 “熟田太少,男人太少,牲口更少,逃税逃役的人却太多。”萧何干巴巴的道。
第三百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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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九章 冲突
“借钱还不够,那只有卖官了。”我苦笑道,看来自己也不得不成为历史上必将为千夫所指的卖官鬻爵之人了。 刘邦在世的时候为了鼓励士军征战,曾参照秦制广赐爵位,订立出来的标准也挺详细,从一级公士到四级不更是士卒。从五级大夫到九级五大夫是军吏,自十级左庶长开始至十八级大庶长则是军将,位比九卿。十九级为关内候,二十级为彻候,都为列候。 不过这都是军中的规矩。普通人没有军功是不可能从朝廷那里获得爵位的。 “我想民间百姓若有功于朝廷,也可赐爵。此爵无禄,不封食邑,不免赋役,不过可以见同级朝官不拜,可以享用同级官员车马服饰标准,也可以直接投书朝廷检举同级官员不法之行。最高为十八级,十级以上,其嫡长子可降级以继。是为明爵,与军爵另行叙列。”我道。 “此法可行。”萧何想了想道。赐爵嘛,朝廷最多不过是颁道旨意罢了,却可以大把大把的从民间富户手里搂银子。低成本高产出,自然是最好不过。尤其是那些被骂为五蠹之一的商户,拿钱买政治地位的事,从这个时代直至两千年后,他们通常都是很乐意做一做的。“微臣回去拟个条例上来,若娘娘觉得可行,也可随恩旨一同颁下。”萧何道。 “好。”我点了点头,道:“开源是一策,另外还得节流。先皇已故,宫里没有孩子的夫人若想离开的,可以赠钱放其出宫。一个个年轻貌美的。没必要平白在这冷冰冰的宫里熬白了头。若不想走,以后地食宿、配婢等等标准也要削减,她们别地不会,女工总是懂些的,做些绣活,交给少府那里官卖。卖得的钱我这里一文不截,给她们自己留着补贴补贴。这么一算,宫里要多出一批婢女黄门,都发些钱放出去吧。如意大婚之前就不必再到民间征召了。目前这些人。我看就很够了。” 我一点一点的计算着,最后道:“再加上衣食上的精减,少府那里应该能省出三成左右的开支。这笔钱可以贴到大司农那里去。”汉初宫廷与朝廷的帐目分开,大司农负责朝廷上的财务,而少府则负责宫廷的财务。从少府里抠钱贴大司农。等于是皇家用自己地钱养朝廷。 “那皇上和娘娘就要清苦些了。”萧何微笑道。 我笑了一下,道:“丞相大人,咱们都是从沛县那个小地方出来的,谁没过过苦日子,现在已经是登天之福了,哪里还敢说什么清苦。”说到这里,也觉得倦得很,便道。“那此事就这么议定了,还要烦劳丞相大人回去拟一个捐明爵的章程。” “是,臣遵旨。”萧何喏了一声,还未及告退。便见吕默在门口施了一礼,然后匆匆走到我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她说的是,梁王和沛候在偏殿撕打起来了。 梁王指地是彭越,而沛候则是刘濞。 我觉得自己脸都黑了。自己在这里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把这个帝国的财政维持下去,那边倒好。一个王。一个候,两个男人打起架来了。这两个人动手。旁边的侍卫又有哪个敢上去拉架,自然是乱成了一团。我吸了口气,稍稍平定了一下心情,点头道,“知道了。让樊哙去把他们分开。”想来想去,也只有樊哙的身份合适些。他勉强算是刘濞的长辈,那个臭小子不敢不听话,他又是军中的大将,立的军功不比彭越少,彭越也得给他几分薄面。 吕默应诺去了。我苦笑了一下,道:“丞相大人,要不您和我一同去看看,梁王和刘濞那小子在偏殿里试炼拳脚呢。”萧何自然知道我为何苦笑,也摇摇头,同是无语。 等赶到偏殿的时候,这场全武行已经结束了。彭越和刘濞两个像两只好斗地公鸡似的分坐两侧,怒目相视,若不是各自身后都有一帮人压着他们的肩膀,搞不好就又扑上去撕打了起来。 我看看这个,又瞅瞅那个,突然觉得这场景很像拳击比赛的中间休息,如果两人嘴里咬块牙胶,旁边再多几个揉搓肌肉地教练,那今天在这长乐宫的偏殿里可真要举行一场超时空最高级别的拳击比赛了,而这场比赛的评委自然就是坐在两人中间,面沉似水的韩信。 是韩信分开地他们。我第一时间有了判断。看着那两个家伙跃跃欲试,却又顾忌着中间地韩信不敢轻举妄动的表情,我突然觉得自己对韩信在群臣中地威信估计得太小了。 这些家伙是从灵前撤下来到偏殿休息的,此时仍守在灵前的如意和刘肥两个皇子得了消息也赶了过来,整个大汉帝国的核心层几乎都集中在了这间偏殿之间。 “臣等参见皇后娘娘、太子殿下。”众人见我们踏进了偏殿,忙起身施礼。如意还未行登基典礼,所以众人仍是称他为太子殿下。 “免礼,诸位大人请起。”我拉着如意的手,走到上首的位置上跪坐下来。 屋里安静下来。 我扫了一眼屋内,除了应在衙门中值守朝官外基本都到了。左边以韩信为首,然后是英布和彭越、张敖依次排下,都是诸候王和一些候爷们,右首则以刘仲为首,然后是刘交、刘肥、刘濞依次排下,朝官们立在他们的身后,这是刘氏宗亲与朝官们的集体。 分得还挺清楚的我心里冷笑了一下。 “这宫里真是久没这么热闹了,”我淡淡地道,“穿着麻衣丧服竟然还有兴致打架,我倒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屋里还是很安静。 “好了,说说吧,怎么回事。”我道。 彭越和刘濞两人不时狠狠的对视着,却都没吭声。 “刘濞,你先说。”我索性直接点名,“别看你是什么沛候,若有一字虚话,我让你爹扒了你的皮。”好歹也是他的长辈,这点狠话还是能放放的。 刘濞起身出列跪了下来:“回禀娘娘,这老匹……梁王出言不训,辱我父王,故而微臣才和他争执,他不但不肯认错,还打了微臣一拳,微臣这才还手的。” 我皱了皱眉头:“他骂了什么?” 一提这个,刘濞犹自气恼,怒道:“他骂我父王是天生的孬种,不配当先皇的兄弟。” 此言一出,我顿时明白过来,想必是刘仲过来陪灵,和彭越一处休息。彭越是杀人王出身,自然看不起这等一见匈奴人就吓得带着几个老婆跑路的软蛋,大约在言辞上有些不屑。刘仲倒也罢了,刘濞却是个烈火性子,见彭越辱及他父亲,当然要过来帮腔。这两个火爆脾气的家伙就此碰到了一起,然后就乒乒乓乓的打了起来。而在场的诸人,要么是诸候王或列候,要么是朝官或宗亲,各帮一边,这架也就劝不成了。要不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