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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逼女帝宅斗史-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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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夭无语,这,却是过了,过犹不及呀二哥。
  众位文士学子却是痴了,并不是没有见过这样的美人,而是从未见过这样的风姿,还没有谁能将宽袍大袖的直裾穿得这样妥帖风流,明明是女子,却能穿出男子的风骨与气魄,明明穿着偏男性的衣裳,却又不失女子的娇美与雅致,鸦黑的发随风轻飘,就像古时的仕女踏下了画卷,只往那里一站,仿佛让人吹了最温柔的春风,看了最美丽的风景。
  静夭对着众人一笑,眉目间瞬时舒朗而明亮,见众人终于回魂,声音清亮道:
  “小女不懂国家大事,觉得先生这一问却也好回答,就拿我爱刺绣一般,我绣过一幅山水图卷,跟这问题有异曲同工之处,假若我拿那水比了好文的,拿那山比了好武的,又拿我自己比了有明君的,我左思右想,如果这文、武、明君少了一样也不能绣成,若让我答谁强谁弱,我倒是觉得这幅画绣成了才最强大,如若分开了,比不比都没意义了。”
  “我听哥哥说过一个典故,说的是韩昭候握爪,而佯亡一爪,求之甚急。左右因割其爪而效之。昭侯以此察左右之诚不。”意思是韩昭侯握住自己的指甲,假装丢了一片指甲,很急忙的命人寻找。随从于是剪下自己的指甲献给他。韩昭侯凭借这样来考察随从是否忠于自己。
  “——这句话本是离题八万里的,小女就突然想到了,总觉得这与先生那一问多有关联,小女卖弄了,还望诸位见谅。”既然自己难免遭了怀疑,不便隐藏,索性就和盘托出,敲山震虎。
  还没等静夭坐下,武静思就大声说道:
  “这是命题,是国家大事,谁要你拿针线作比的?真是丢脸,下次再也不带你来了。”
  静夭闻言,只能面无表情。
  “恐怕武姐姐不知道吧,连五姑娘的针线技艺十分的好呢!”高羽灵端着一张端庄的脸,不放过任何说风凉话的机会。
  静夭皱眉,今天怎么那么多蠢货!




☆、35中秋夜

  回府的马车上,青箫大眼睛呆呆的,精神恍惚,几次欲言又止,静夭见状,将荷风凝露遣到车外,细心询问,青箫才把吴氏的原话转告给了静夭,静夭还不知道又有人向自己提亲了,想不到自己这么吃香,在前世,可是从没人给自己提亲呢!
  “夫人也是怕尚荣侯府的少奶奶和你说些什么,这桩婚事,我估计着夫人是不同意的。”
  静夭点头赞成。见青箫依旧是心不在焉的样子,边关心的问:
  “姨母遇到什么烦心的事儿了,怎么出门一趟变化这么大?失了魂魄一般。不若姨母与我说说,我兴许能帮上忙呢!”
  青箫又失了一会儿神,叹口气说:
  “也不算是什么大事,你们在里边的时候,我在鹿洞台外面的马车上守着,谁知看到一个小丫头,和我之前的一个姐妹十分相像,就是那个叫锦瑟的,之前在夫人跟前伺候的。我上前去问她多大了,小时从哪里来,她也说不清楚。正巧一群贵女出来,她就找不见影儿了——哎,我总是想见锦瑟——”
  “可问清了是哪个府里伺候的?”
  “没顾得上问,只知道在府里唤作醒儿的,十一二岁的样子——”
  “这可真是没头官司了。姨母也不要着急,有缘分总会找见的,说不定哪天就出现在你面前了呢!”
  青箫知道这是静夭在开解她,嘴上应了,可心里还是禁不住去想。
  静夭见这形容,心想,这次无论如何要给姨母找个伴儿,不管她答不答应。
  连家人在老夫人的带领下拜祭完月亮,一大家子赏月吃螃蟹的时候,静承终于如愿知道了上午的惊险,吓了一头的冷汗。
  静夭一边相看哪个螃蟹中吃,一边问静承:
  “今天上午那个推荐你的举子是谁?”
  “他是我新任的同窗,名叫田馥,父亲是礼部郎中,素有才学。”
  静夭看不出表情,又费力的撬开一个大螃蟹,状似不在意的说:
  “咦,不会与尚荣侯府的大奶奶有关系吧?”
  “那田馥确是尚荣侯府大奶奶的娘家侄儿,按说——我与他并没有什么仇怨呀,他为何要害我呢?”静承不解。
  静夭如愿剔出了美味的蟹黄,却不想再往嘴里送,淡淡说:
  “或许他也没有猜出那位先生的用意吧!”
  静承一想,也有道理,就放下心来,安心的吃螃蟹赏月亮去了。
  若是这个说法,静夭回府之前也觉得有道理,甚至于静承没有跟她说田馥的身份以前,她也相信那个田馥可能不是故意的。但是现在,她好似摸到了隐情。
  连家与尚荣侯府没有仇怨,和安国公田家一脉更是没有丝毫瓜葛,怎么会惹来这样恶毒的心思?说起来,那老安国公的独女还是固演侯夫人,固演侯早已经追随太子,在政治关系上不可能敌对,这事和固演侯府应该也没有关系。这动机到底在哪呢?
  如果说是吴氏拒绝了田家的婚事,惹来嫉恨,这理由很牵强,连静夭自己都不信。静夭思解不得。不急,静观其变。
  此时的连家一片祥和,三五一团唠家常,连静辛一直唧唧歪歪的磨着吴氏想要去看灯,连焕仲更是高兴地捋着胡子吟诗,这时候,连家来了两位贵客,步多和齐三,二人联袂而来。
  步多来连府的目的很单纯,给小丫头师姐中秋节上礼来了。相比之下,齐三的来意就有些不单纯了,他是来邀请静承兄妹们去襄国公府赏灯的,其意,昭然若揭。
  老夫人一听大喜,立即吩咐连氏孙儿孙女们去换衣服,别让齐三公子久,还顺带教训了几句见襄国公老夫人的规矩,又对齐三从头到脚好一番夸奖,把一个好好的儒雅君子夸得面红耳赤,搓着手傻笑。
  静夭很想来个怒发冲冠,从早上到现在,她连一刻的清闲也没有,侯府鹿洞的跑了一遍,早就累得不行了,偏偏这时又来个国公府,那些公侯权贵的蠢笨妇人,她还真是不想费心思去应付。所以,趁老夫人拉着齐三说个没完的机会,静夭急忙给步多打眼色,步多会意,忙上前一步对老夫人禀道:
  “老太君恕罪,步多今日来连府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家中小妹与五姑娘姐妹情深,趁此良辰佳节,想接了五姑娘到将军府小聚片刻,实在不知襄国公府也来邀请,这——。”
  老夫人闻言更高兴,还不待她答话,四夫人就把话头抢了过来,笑着说:
  “将军说的什么话,既然是将军府的姑娘请咱们家五姑娘,咱们哪有不同意的道理,我们五姑娘可是最喜欢将军府的姑娘了。”好像很了解的样子。
  步多很识相的道谢,又很识相的向齐三致歉,还很识相的不看齐三爷僵硬的俊脸——
  “这一路上,齐三可没少说你的好话,”一人骑马一人坐轿,步多专门避开几条灯火辉煌的大街,挑了小路走着,虽是小路,结彩挂灯也是一片节日气氛,偏这时,步多仰着一把大胡子,在马上不阴不阳的开了口,“说什么五姑娘绮貌无双,才智敏捷,啊呸,登徒子,平时装的道貌岸然,今日我才看出来,就是一个登徒子!”
  静夭扶轿叹息,人家好好的国公府未来公子,招你惹你了!
  “这小子说今天上午在鹿洞台见你了,鹿洞台是什么地方,一群爷们谈经论道的地界儿,也是你们姑娘家去的?去就去了,怎么还敢说话,大庭广众之下,还要不要名声?肯定又是受了尚荣侯府的撺掇——”
  听到这,静夭突地联想到近日听到的一件事,嘿嘿笑了两声,直笑的步多起了鸡皮疙瘩才开口:
  “我可听说,步多大将军和尚荣侯府议过婚呢,哎,怪不得人家武姐姐都要十八了还不嫁人,可是苦煞了——”
  不等静夭说完,步多就怒冲冲的打断:
  “你胡说,她那是自找的,与我何干?整日里走鸡斗狗,比个男人还要顽劣,谁要娶她?”话毕,胡子都气颤了。
  静夭不知这个武静思的底细,前几年时候,这个武姑娘比现时更加嚣张,因为是尚荣侯的老来女,娇宠的厉害,每日像个男孩子一般出府胡闹,满京城的适婚男儿都避之莫及。那时恰逢步多从边疆回来公干,尚荣侯一看就相中了,觉悟着自家女儿就需要这么个阳刚男儿给收收,第二天就央大儿媳田氏去说道,田氏硬着头皮去了,巧舌如簧的说了半天,步夫人自然抵死不从,尚荣侯最后只好作罢,两家还因此疏远了几分,这两年才缓过来。
  随后,这也成了步多的旧伤疤,因此没少被兄弟们玩笑。
  静夭好容易收住笑,揉揉笑酸的嘴角,努力正了正形,才开口问:
  “对了,这个尚荣侯府的大奶奶不知你了解多少?她背后的田家又是什么样的?”
  步多狠狠瞪了她一眼,虽如此,显是习惯了,也不记仇:
  “你怎么问起了她?尚荣侯府的大奶奶,那是个人物,贵人圈子里谁不知道有这么一号?”
  尚荣侯府大奶奶田氏,说是安国公府的本家,但那都出了五服去了,都是为了面子好看,硬凑起来的关系。说起来田家也不过一个破落户,家里没有一个为官的,不知怎的就靠上了老安国公,这个田氏更是与老安国公的小女儿,就是现今的固演侯夫人,好的一个人似地。然后就遇见了尚荣侯府的大爷,然后两人就上演了一出生死恋,然后经历了很多外人未知的然后,这位厉害的田家姑娘就成了尚荣侯府的大奶奶,并赢得了尚荣侯府阖府的尊重与信赖——
  听完之后,静夭大呼厉害,这样一个小女子奋斗史绝不比她当女帝那会儿轻松,从一无所有的平民姑娘到荣华富贵的侯府奶奶,还是正室,一般女子连做梦都不敢想的事儿,人家就给做到了,厉害厉害!
  静夭在将军府悠了一圈,喝了几杯小酒赚了一堆吃食之后,顺理成章的回到了连府,让小丫头去禀了夫人老夫人,就往凉衢院去了。
  刚进凉衢院院门,就听见里面传来隐隐的哭声,还不是一个人的哭声,静夭还没开口,身边的荷风想着大过节的谁在这哭的丧气,当即有些生气,怒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守门的小丫头见姑娘回来了,忙对着荷风说荷风姐姐,您快去看看,凝露与曼冬在屋里打起来了。
  静夭一听,酒劲儿也上来了,心想这还得了,哭就算了,还在我屋里明目张胆的打架,我倒要看看你们生了几个胆子。边上的荷风一见不好,眉头蹙得死紧,暗道这一个两个怎么这么不省事儿,步履匆匆的赶紧跟上。
  静夭外衣都没脱,快步进了里屋,还不待张嘴斥责,就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当即酒也醒了。荷风更是没用,话也没来得及说,噗通一声晕了。




☆、36杀人夜

  地上扑着四个丫鬟,地上躺了一个,余下的三个正趴在那丫鬟身上哭,那躺着的脸色青紫,七窍流血,却是死了。
  静夭记得,那丫头叫凌春,是与曼冬绮寒一起的小丫头,平日里话不多,却不料就这样没了,曼冬绮寒哭的都岔气了,只有凝露见静夭进来,膝行着扶了静夭的腿,急急道:
  “小姐快逃,有人要害你,快逃——”
  静夭一愣,忙把她安抚了,问到底怎么回事,凝露指着桌上青花鱼纹碟盘里铜钱般大小的月饼,哽咽着断断续续说道:
  “这,这是夫人送,送来的,凌春贪,贪吃,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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