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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夭立即派人沿路去寻傅姨娘的踪迹。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静夭就只能祈祷步夏颖正在尚荣侯府,若被拐到了外面,事情就更棘手了——
又两刻过去,去尚荣侯府打探消息的家丁回来了,说步夏颖不曾进去侯府!
情况很糟,与那个傅姨娘脱不了干系!就是不知道这件事,身为步夏颖父亲的宣威将军知道多少,难不成他要看着自己的女儿被人掳走,坏了名声!静夭让这家丁回去继续盯着,一张脸却阴沉的可怕,步夏颖还是个小姑娘,万不能因为这件事让她受到伤害,要不然,自己只怕一辈子良心不安。
又等了一刻不到,静夭要找的所有人都到齐了。
步多一听步夏颖被人掳了,立即派人满城找寻,自己也要冲出去拼命,还是静夭大声喝住了。
静夭对着齐三像男儿一般一揖到底,恳请道:
“请齐三公子救我!”
齐三看着这个自己朝思暮想的绝美少女,她殷殷渴盼的双眸望着自己,那一向洒然自得的美颜上挂了清愁,齐三忽就觉得心脏就如同被石膏封住了一样,麻木了,静止了,整个人就像飘在了云彩里。这一刻,就算静夭要他的头颅,恐怕他也舍得,哪里会想到拒绝。
“五姑娘只管吩咐,齐三绝没有半分推辞!”
静夭微愣,她没想到齐三这般利索的应下了,心想这齐三真是好人,怪不得人人称他古道热肠小孟尝,当即也不再客气。
“今日小女所求二事。其一,小女素闻襄国公府遍及能人异士,小女恳请三爷派出些许出外打探步姑娘的消息;其二,我这里有一封小女祖父与襄国公的亲笔书信,只请三爷亲手呈给襄国公,中途万不可假于人手。”话毕素手呈上一封书信。
齐三郑重接了,也不再迟疑,即刻回府安排。
这时静夭看向还算淡定的父亲连焕仲,因着出事的是步府姑娘,连焕仲自然不会过于着急。静夭心中厌恶,这就是自己的好父亲,毫无半分情意与同情之心的好父亲,自己念着祖父的情义还要给他谋求安稳,真是可笑又无奈!
“请父亲立刻派出连家所有人手,协助将军府查探;另外,郑王世子的殡仪日近,明日朝上恐就会有人提及郑王世子的殡葬之礼,无论郑王一方如何,父亲要递折子一并反对,只管主张尽力拖延殡葬。”这是冬日,拖延一月两月的完全不是问题,而皇帝却可趁着这个时间收拾好大一群看不惯的——
安排好一众事宜,静夭坐在圈椅里沉静半晌,最后终于决定,抬眸对步多说:
“这事因我而起,也要因我而止。待会儿我要出门一趟,到时会路过一节人烟稀少的窄巷,你可要在后面看好了。”
步多知道,静夭这是要以身作饵了,可是他不能丢了亲妹子再丢个小师姐,正待反对,静夭扬手打住:
“傍晚之前,夏颖一定要回到将军府,没得商量。”语气是前所未有的笃定和霸道。步夏颖云英未嫁,这时候若是被人掳了彻夜不归,这以后的日子可不知道怎么过了,静夭决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另外,我估计这两日傅姨娘一定也不会回将军府了!夏颖回来后,我要送她一份厚礼。”说这话时,静夭的声音冷如寒冰。
这厢静夭布局营救,而步夏颖和樱桃是被人迷倒之后掳走的,两人迷迷糊糊转醒,发现被锁进了一个漆黑的小房间里,好在两人还算镇定,在初始的不适应之后,紧紧的互相拉着手背靠背坐着。
“姑娘,这房间窗子被人封死了,咱们这下可就不知道白天和黑夜了!”樱桃在漆黑里环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一点透光的地方。
“嘘!别出声,有人来了。”步夏颖一阵紧张,下意识的握紧了樱桃的手。
话音未落,外间隐约传来一阵脚步声,这脚步声由远及近,好似有一个女人在说话,隐隐约约的听不清楚,渐渐地似乎近了,勉强能听个大概:
“——这事儿可不能有半分差池!我能帮的全在这了,也是你们爷命不该绝,好好看住了,你们爷能不能保下一条命,可就看你们的了——”一阵隐约,这声音又突然远了。
步夏颖一阵心惊,她无比熟悉这个声音,熟悉的梦里都记得,这个声音是那个如步夏颖噩梦一般的女人,傅姨娘,这人是傅姨娘!显然樱桃也听出来了,赶紧捂紧了自己的嘴巴!
步夏颖今日早上接到武静思的帖子,说是侯府突逢大变,府里这几日都被禁着,今日好容易疏通了关系有司撤了官兵,她连日来却是病了,十分想念昔日姐妹,请她过府一叙。步夏颖素来最重情义,和武静思关系亲近,因而不疑有他,立即着人备车出发。
谁知刚走了两刻,樱桃就突觉这路走的很不对劲,往日里通往尚荣侯府的都是平坦的官道,怎么这般的磕磕绊绊,还不待掀开车帘询问,两人就被一阵香气迷的晕晕乎乎,步夏颖也只来得及拔了发间的簪花扔到帘外,也不知哥哥和静夭能不能寻到自己——她却是不知,静夭也已经被人劫掠!
是的,就是有人这般大的胆子,这般大的权势,在前有堵截后有追兵的情形下,当街将静夭掳了去!
☆、47商雁丘
马车似在翻山越岭,晃晃荡荡的一刻不得安宁。静夭浑身软塌塌的,除了能用脑袋思考外,没有力气做任何事,连眼皮也睁不开,就像是回到了娘亲的肚子里,一片黑暗。
静夭直觉不是尚荣侯府的手笔,当街劫人,这手段太嚣张。
漫长的颠簸之后,马车似是走上了平坦的大路,继而男人温雅好听的声音传来:
“给她解药。”
有人悉悉索索一阵,好似是拿了解药过来。
“主子爷,这,这步多还在后面追着呢——”这下人说起步多的名字很自然,好像和步多很熟。
后面又没声了,想是这主子接过了解药,因为静夭明显觉得鼻下一阵清爽的薄荷香,只刺激的脑子一激灵,竟缓缓的有了些力气。
静夭慢慢的睁开眼睛,眯着眼睛适应了好一段时间的光亮。凭着直觉,静夭转头看向那个声音温雅的男人,那人披着雪一样莹白的狐裘大氅,正靠在静夭迎面的大软枕上,马车疾行中车帘翻飞,透出的冬日阳光正打在他的眉脚,更显得风神高额,修眉俊眼,十分的雅致风流。
静夭一愣,虽是六七年没有见了,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皇世子商雁丘。
商雁丘朝着静夭温温的笑,缓慢而优雅的开了口:
“连五长大了。”
他第一次见静夭时,静夭还是个七岁的小女娃,现在已经长成了一个秀致动人的少女,可不就是长大了。自从在马球赛场上的惊鸿一瞥开始,他就知道这个小丫头已经长大了。
静夭慢慢的坐起身,将身上的猞猁皮大氅围了围,抬眸对上商雁丘的目光,笑意盈盈道:
“皇世子却还是如当年的步世珍一般。”虚伪做作。
商雁丘丝毫不怒,他早在七年前就领教了她的聪明伶俐和刁蛮无理,现在经静夭这么一提,也不过是故事重温罢了。
“连五的性子倒是如一。”商雁丘一笑带过,对着静夭身上的大氅反复瞅了几圈,悠悠道:“连五身上的这件大氅似乎不太适合。”
静夭岂能听不出话里的一语双关,明面上来说,这件猞猁皮大氅虽然厚实暖和,却是狸猫斑纹状,披在身上,远远看去如猛虎一般,若是男子穿上那是再合适不过,可若配一个女子,委实有点——不太适合;另一层上,若这皇世子了解内情,自会知道这是商甯安送给静夭的礼物,若说这样不合适,那就是侧面不看好二人的婚姻了。
“这猞猁皮厚实暖和,虽然样子不好看,比起那些华而不实的华丽皮毛来说,我却是打心眼里喜欢的。个人意趣,与旁人无碍。”所以你不要多管闲事。
商雁丘闻言大笑,似乎在笑静夭的自不量力,连盯着静夭的眼神也变得严厉:
“连五莫不是忘了,当年你与我定了什么样的约定?”
当年静夭到了京城之后,商雁丘自认请不来天文先生出山,又忌惮静夭是天文先生学生,多次托步多带信给静夭,明里暗里提醒他们师徒二人不要参与储位之争。最后静夭无奈,为了让这个小心眼的皇子放心,托着步多,与商雁丘定了君子盟约,盟约第一条就是永不接触皇室。这个,静夭当然没有忘,这是瞧不上而已。当时不过图个耳根子清净,这会儿用不着了,她不介意再定一次盟约,盟约的第一条就是商雁丘永远消失!
商雁丘见静夭不说话,还以为是静夭理亏,冷然道:
“当初皇祖父赐婚与你和商甯安时,本就是违了约定,我念及步多的旧情面,没有出面制止,却没想到,你竟又和郑王有了关联,这么一而再再而三,连五,你可是忘了这份约定了?”
这样才像是个皇室子孙的样儿么,永远把话说的圆满,把情做的绝情,不过,作为曾经的个中高手,静夭可有的是法子破解。
想到这,静夭忽的就笑了,牙齿洁白如编贝一般,声音泠泠如清泉:
“皇世子说话好生可笑!皇上赐婚实属无奈,什么样的约定敢违背了皇权?再说,皇世子上面看着圣旨难违,下面看着商甯安不过是个纨绔,这才不去纠缠盟约一事,您这什么时候又卖了步多面子呢?您是不是看着商甯安去了南域,心里不安了呢?也是,皇上那么喜爱商甯安,说不得——呵呵,说不得哟!”静夭见商雁丘脸上那种做就的温文尔雅再也挂不住了,知道这厮已经生气了,不由又加了一把火:
“这次皇世子掳了小女过来,步多可在后面苦苦的追着呢!不若皇世子您也别只耍好嘴,真真正正的卖给步多一个脸面,把我放了如何?”静夭打量着商雁丘又是一阵色变,不由呵呵笑道:
“皇世子莫要为难,小女自然知道这步多如今无官无职,毫无价值,您抓了我是为了卖给位高权重的尚荣侯府面子,我怎么忍心坏了世子的好事呢,哈哈。”
商雁丘一阵气恼,他早就知道连静夭牙尖舌利,却不料长大了更有长进,直接戳人要害,这会儿被触了逆鳞,郁怒不得发,一张脸结成了冰块。
静夭料到这一去得不了好,想着也不知步夏颖是个什么状况,时间一刻一刻的过去,心里焦急难忍。她难受,又怎么能看着这个伪君子舒服,定要刺的他神魂不安!
两人接下去就互不搭理,静夭低头盘算着商雁丘把自己会送到哪儿,若是能和步夏颖在一起,心里还能安生些。也不知道步多能不能说服宣威将军,反正她连静夭已经落到了皇世子手里,若是宣威将军肯出面,步夏颖应该没事吧!
这一世的第一回,静夭心乱如麻。
马车又疾奔半个时辰,终于停了下来,静夭尾随着商雁丘跳下车,动作潇洒伶俐,把商雁丘看得一愣。
静夭望着近在眼前的东山寺,拍拍手掌,朝着商雁丘笑道:
“现在你能给我说说步姑娘关在哪了吧?”
商雁丘转过头,看傻子一般的将静夭从头瞅到脚,嘲讽道:
“只要连五姑娘真心合作,步姑娘自然会安然无恙。”
虽说这商雁丘语气可恶,但静夭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内心一阵狂喜,夏颖老爹本就是太子一伙的,只要商雁丘参与了这事,自己也已经被抓了,步夏颖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