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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我喜欢你弹琴。”殷红吃的速度挺快,早就吃饱了。而且她说的也是实话,从来她都很喜欢琴姐姐弹琴,不管是高兴的时候还是难过的时候,似乎琴音里有股魔力。能让听的人心情不自觉地开始愉悦起来。
上官婉莹放下餐具,擦擦嘴角,“既然你想弹,那咱们一起过去吧。一会再回来吃也行。”随意自然的好像打算出去郊游一样。
一伙人转移阵地,为了迎接新年,屋子四处都打扮的如梦似幻。没有因为上官赢的黑道身份整的黑色气息,是温暖的色调。到处摆满了各色鲜花,让人错以为是盛夏而不是冬季。
一路穿过走廊,看着每处都被精心打理过,贵族也不过如此了吧。几个小老百姓心理的人是这么在心里评价着。饱饱眼福就行,反正再漂亮也不会变成自己家。
日光室虽然不是重点,但是也用彩色缎带装扮起来了。有些西洋风,彩色小灯泡交叉笼罩在屋顶处。闪烁的灯泡像是在眨眼的小星星般,美丽动人。
钢琴就放在这片彩色星空下。任萍在屋里比较暖和,就穿着单薄的粉色针织衫,长发用珍珠发卡固定住,不让长发挡住了视线。
这次弹琴,任萍打算随心而弹,如果可以,她希望她的曲子能让大家更快乐些。这个世界不快乐的人已经够多了,她的朋友们啊,她多么希望大家能幸福。不再充满忧伤。
我想过一件事 不是坏的事
一直对自己坚持 爱情的意思
像风没有理由轻轻吹著走
谁爱谁没有所谓的对与错
不管时间 说著我们在一起有多坎坷
我不敢去证实 爱你两个字
不是对自己矜持 也不是讽刺
别人都在说我其实很无知
这样的感情被认定很放肆
我很不服 我还在想著那件事
如果你已经不能控制 每天想我一次
如果你因为我而诚实
如果你看我的电影 听我爱的cd
如果你能带我一起旅行
如果你决定跟随感觉 为爱勇敢一次
如果你说我们有彼此
如果你会开始相信 这般恋爱心情
如果你能给我如果的事
(我只要你一件如果的事)
我会奋不顾身地去爱你
一首如果的事,就这么自然的唱了出来。她感慨老师为爱的勇敢,羡慕夜对殷红的宠爱。即便是自己,也是希望司徒风能这么对待自己。
在爱情的国度里,其实一切都很简单,爱或不爱。得到的人是幸福快乐的,没有得到的安知不是另一种安排呢?
灯光照耀下,任萍光彩夺目,青涩的脸庞散发出淡淡莹白光芒。沉浸在音乐中的她,像是找到了属于她自己的特有语言,用音乐表达着她内心的感受。
上官婉莹看着夜,听着学生的歌,知道自己其实早该放弃了。没有所谓的对与错吗?可惜那人却不是心里装着自己的人,她的感情真的就廉价到这地步了吗?
因为上官婉莹是对着玻璃窗站着,所以没人发现她在一边默默的垂泪,感伤自己的际遇。
殷红听着任萍的歌,想到最近和木头的事,觉得好像在说自己的事一样。看着夜也回头看自己,殷红不自觉地脸开始红起来。
上官赢在一边听了会,就从后方独自离去了。这是年轻人的世界了,或许他真的老了,不懂他们的事了。算了,让他们去决定吧。女儿对自己都说了多少遍了,也许真的是自己管的太多,阻碍了女儿的幸福。错了一次,不能再错了。
夜若有所思,这些日子的事或许该有个结局了,拖泥带水不是他的风格。
任萍唱完,看着大家的样子,觉得自己也该离开了。希望老师能快刀斩乱麻,看着夜,眼神里充满了恳求,不要太伤害老师了。随后,就走出去了。
上官婉莹擦擦泪水,眼睛还是有些微红,不过在灯光的掩饰下,倒不太明显。转过身,她轻笑两声:“有什么话,直接说吧。想说我是不是太犯贱了,怎么说都不懂,老纠缠不放。”
夜皱眉,他并不是这个意思:“并不是,我很感激你的错爱,只是,我承受不起。”他的身份,注定她的爱是无望的,她只是个凡人罢了。也许百年之后,奈何桥边,他能接引一下。但是现在,他们只能是朋友,如此而已。
“那么她就可以,是不是?”上官婉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把矛头指向殷红。凭什么?她努力了几年,只得来一句抱歉。多么可笑,多么令人,心碎的话。
夜看向殷红,殷红也皱着眉头,估计是觉得无辜被牵连,很不爽。“也许吧,至少她在我的心里是特别的存在,不可或缺。”这是实话,百年的纠缠不是三两句能说清的。
殷红听了,忍不住的乱想,木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难道对自己有什么想法,可是这也是不对的,琴姐姐的例子在先,他们不能再踏错了。不然到时候师傅也是回天无力。
“我呢?在你心中只是朋友,对不对?”上官婉莹心碎的问道,哪怕只有一点,一点点的存在也好啊。至少她也有动力去坚持。
“只是朋友,别的,真的很抱歉。”夜的话也许冷酷,但是这时候对她温柔,那才是残忍的事。爱或不爱,都应该说清,哪怕他现在也对爱情懵懵懂懂。
上官婉莹笑笑,只是现在的她不再优雅如初,现在的她只是一个为爱伤神的女子。“谢谢你这么诚实,我不会再做那讨厌的第三者了。”步履蹒跚的走了,估计晚饭是不会再出现了。有些事她该好好想想了。
日光室里就剩下夜和殷红,他们的事情也该处理了。有些话该说清,有些情却是不该出现的。即便他们是这么无力的抗拒,可命运总是这么捉弄人,不是吗。
第六十五章摊牌
第六十五章摊牌
殷红看周围就剩下她和木头了,找了椅子坐了下来。“木头,有什么话不私下说,非要在这里?”估计说的也不是什么重点的事,不然还不隐秘点啊。
夜淡淡的看着周围,随手施了个法术,让人听不见他们在交谈什么。至于对他们的上司来说,估计就看不见什么东西了,干扰作用还是很强的。
“殷红,我们认识多久了?”夜靠在钢琴前,双手抱胸,望着外面漆黑的星空。
殷红听木头就问了这个问题,觉得有些好笑。“多久?记不清了,起码几百年吧。就这问题,还值得你施法遮掩啊。”还是觉得被上司偷窥,已经不爽到爆发拉。
“是啊,有那么久了。”深思的眼神看向殷红,取笑他的殷红觉得今晚的夜格外不同。有些紧迫逼人,那眼神里的深意让她不自在。她好像知道他要和她说什么了。
“木头,任萍那丫头又乱跑,我去看看她去哪里了。”殷红说着就想往外走,倒忘了夜施法的事情了,周围有道透明的结界,所以当她一脑袋撞上去的时候,实在不应该太意外。
搞什么拉,她不过是想出去罢了,干嘛还把她给困住了。呜呜,悲摧的呀。
夜看殷红撞到结界上,轻笑了声,走过去蹲在殷红旁边。拿开她捂着脑袋的手,“总是这么莽撞,什么时候你才会长大呢。”手轻轻的抚着她的头,疼痛顿时减轻了不少。
木头对她说了很多次长大,却从来不会像现在,用这么温柔无奈的眼神看着自己。那里面盈满了情意,让她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这是错觉,一定是,他们认识的太久,连感情都弄错了,明明是朋友,为什么现在会这样亲昵靠近。
“殷红,可不可以认真面对自己的感觉,不要逃避呢。”夜叹息了声,看着殷红逃避的样子,有些不知怎么说了。他也才想明白,又怎么能让她尽快清楚呢?
夜轻轻拥着殷红,这个丫头啊,总是这样。扰乱一池春水后就不负责任的走了,他也会期盼也会心动,希望她回报同样的情感啊。
殷红想推开,可是木头的怀里是这么温暖,让她不忍推开。依靠在他怀里,像是缠绕了千年的蔓藤,互相吸取温暖。“木头,你知道,琴姐姐的事在先。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在说这个之前,不如先说说,你喜欢我吗?”夜低头问着,淡淡的呼吸在殷红的发顶。问题很多,可以拖后处理,这个问题必须先解决。
殷红被夜直接的话问的面红耳赤,看惯人间的情爱,但不代表她就是其中的高手。反之,其实她对那些从来只是羡慕居多,从没想过自己也会置身其中。
“木头,什么时候你还学会逼问拉。”殷红顾左右而言他,她也会不好意思拉,木头这么老实做什么。含蓄也是种美,好不好。
夜微微笑了,冷峻的脸也柔化不少,看殷红那样子,就知道心口不一。不过,他要的是明白,含糊不清不是他做事的态度。“怎么,还有你殷红不敢说的话?”
殷红被夜一激怒,顿时气鼓鼓的抬头说道:“我不敢,不就是喜欢嘛,有什么了不起。我喜欢你,木头。”那句喜欢的回音还响在耳畔。
殷红瞪大的眼对上夜温柔的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神那,她说了什么,来个雷劈死她吧。她能不能别这么丢脸,想到被夜取笑的样子,就死活不肯抬头了。
夜有趣的看着殷红做鸵鸟的样子,摇摇头,“你啊。”轻轻的吻在殷红的额头,殷红脸顿时从微红变成深红。
木头学坏了,这都是和谁学的啊。她不知道情到浓时,自然想亲昵些。而且他们俩那岁数,要连这都不懂,那才丢人吧。
两人在感情升温着。他们的上司,师傅,却有另一番纠结。
阎王看着不请自来的月老,那漆黑的脸似笑非笑的瞄了一眼,非常平静的问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月老,有何贵干啊?”以为他不知道,是不是。
月老有些尴尬的笑笑,看阎王连客套都省了,就知道事情大发了。自己找了个地坐着。“这不是找你叙旧嘛,呵呵。”这理由连他都鄙视自己,叙旧?貌似他们见面的几率是几天一次。。。。。。
“噢?是这样,那说说吧。”阎王看这老头打算编出什么花来,想蒙混过去不成。
“那个,你最近有看夜使者在做什么吗?”他才不会承认看戏看到高潮时,竟然断讯了。没把他气的冒烟,所以打算过来看看阎王有没有第一手消息。
“看了又怎么样?不看又如何?”阎王也狡猾的很,才不会自己主动交代呢。看这老头能忍到什么时候才说,哼。
月老被阎王挤兑,那火气也旺的很。“你这黑子,以为我不知道,你肯定也偷看了。还和我耍花枪。”就该让那丫头把夜使者勾走。气死他。
“那你肯定忘了说,你那徒弟干的好事。现在连我的手下都动了凡心,你也是罪魁祸首。”气死他了,他辛苦培养的手下,就这么意志不坚定。都不知道那丫头有什么好的。
“动就动了,有什么了不起的。难道我那徒弟还配不上夜使者了。”虽然月老说的气势很足,其实心里也虚的很,人家夜使者多能干啊。他的徒弟呢?只会捣乱。
“那你是忘了神将的事了?动动嘴皮子,以为这事就结了。”阎王没好气的白了月老一眼,老糊涂了吧,以为这事是他们说的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