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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四个字,就一直静静的呆着,让郑旦看不出他想要干什么。
于是手在袖中晃了晃,起身,扶住南子的肩膀,“南公子,别太伤心,若我家公子在天之灵看到您这样,她也不会心安的。”
南子抬眼望了下郑旦,点点头,忽然感觉晕眩,以为是太过思念夷光所致,没有在意。
刚想起身,却发现浑身发软,这才意识到被人下药的可能性,厉色瞪了眼郑旦,“你……”然后手软软的垂下去。
“南公子,若你到地府碰到施无殇,千万别怪我,要怪就怪她好了。”说完冷笑下,“施无殇命真好啊,连死都有个送上门陪葬的。”
“青鬃瘦马,古道枯丫,浪迹天涯……,也许,只能待来世了。”南子回望悬崖,轻笑。
郑旦伸脚使劲向前一踹,南子如圆石,滚落悬崖,没有音响。
越国王宫
…
“啊……!”一道凄厉的叫声响彻宫中,青石床上,女子抚着额头,然后拍拍胸脯,“怎么会做这个梦。”
梦中夷光掉入万丈深渊,满目的血色充斥整个梦境,女子用拇指点了几下其余四指,然后喃喃道,“怎么会这样|Qī…shū…ωǎng|,怎么会这样。”
越国王宫
旁边睡觉的英俊男子起身,抚摸着女子的后背安慰,“子语,怎么了?”
女子将头靠向男子的肩膀,轻摇头,“没事,梦到夷光了。”
随后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王,不是说没人在时,叫我燕子就可以么。”
“你啊,不也没遵守约定,还喊我王。”男子宠溺的刮了下女子的鼻端,轻笑,“若你想念夷光,我让人去东阳传她进宫便是。”
“勾践,你是说槿么?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她。”停顿下,补充,“她虽与我同学样貌一样,但灵魂却是不一样的,我能感觉到。”
“好,好,不传便不传,不过你也不许太伤心,我会加紧命人寻找的。”男子安慰道,“睡吧。”
燕子点点头,是的,从那次勾践救起她,她便想起了一切。
她来春秋末期的目的很简单,受夷光父亲所托,将她送回现代。
可是谁又会想到,事情急转直下,自己利用五行八卦相生的原理穿过来时,脑袋受了伤,失去记忆。
后落水被勾践所救,第一次见到槿门门主时,那跟夷光如同孪生的面容,让她想起了一切。
可是在交谈中,她知道那只是外貌一样,心灵是决然相反的两个人,勾践知道此事后,为讨燕子欢心,便让木槿改名唤作夷光,允许时常进宫陪她聊天。
想到这,燕子无奈的摇摇头,这个性格如男孩一样的男子,待自己如此好,只是……
若有日破国,他该如何生存下去。
燕子暗下决心,若真有一日变成这样,那自己也一定会陪他走下去。
孟婆汤
“快睡了,好困啊。”男子打着哈欠,望了眼沉思的燕子,“别想了,会长白头发的。”
燕子脸色凝重,用手指刻画着男子的面容,张张嘴,想说什么,始终没有开口。
这几日夫差即位,那离攻打越国,勾践被捕也不远了,最终只是将手与勾践的手十指相扣。
夷光从睡梦中转醒,勉强睁开一丝缝隙,阳光透过窗棂照射在软软的被子上,可以肯定现在已日上三竿。
她好久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觉了,躺在床上伸个懒腰,喊道,“燕子,今天周几?”
等了好一会,始终没有等到回音,夷光掀开被子,愣在那,望着面前一袭银底绣花长衫,青丝垂腰的清冷女子,“你……是人,是鬼?”
夷光刚沾地的脚,不由自主后撤了一步,恨不得马上跑回床上,用被子裹住自己。
在她看来,这个清冷似仙的女子根本不会是活在世间的人,那么唯一可能是鬼。
女子面无表情的端着碗,褐色的液体晃动几下,抬起秋水剪眸望了眼夷光,“把药喝了。”
“药?”夷光看了眼碗中的液体,噌一声跳到床上,拽着被子躲在墙角,颇为疑惑的询问,“孟婆汤?”
清冷女子嘴角轻勾,“怎么,放不下尘世事,舍不得去投胎?”
“我……真的死了?”夷光摸摸自己的脸蛋,浑身上下摸了个遍,捂着脸开始大哭。
清冷女子摇摇头,皱了下秀眉,想必她没想到夷光的反应这样激烈,将碗放到靠床的小桌上,走出门外躲清静。
清冷女子 ;
夷光哭了一会,觉得事情不对劲,明明自己在寝室睡觉的,怎么会跑这么个古色的地方,而且还遇到这样一个冰冷的女人。
不对,不对,一定是哪弄错了,夷光轻轻拍打着自己的脑袋。
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似拼图一样链接在一起,夷光记起来了,她在后山看三足鸟,再后来,一时没站稳跌落下来。
“那……这是哪里?”夷光抬头想找清冷女子时,那里还有人影。
揉揉眼睛,以为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可是小桌上冒着热气的药碗证明了刚才确实出现过一个清冷女子。
夷光下床,打量着简洁的小木屋,屋内简单的摆着一张桌子,一张床,一个柜子,朝南对着门口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山水画,山水之间,一男一女相依偎。
清冷女子见屋内没了声响,推门进来,见夷光站在地上打量中堂上的山水画,语气平静无波,“药喝了?”
夷光回头,惊喜的笑道,“原来你不是幻觉,我就说嘛,世间哪来的鬼怪。”
然后看看画,又看看清冷女子,询问道,“画上的人是你吧。”
面对着夷光的喋喋不休,清冷女子皱起了眉头,这胖女怎如此聒噪,真不知师傅为何救她。
心里这样想,但还是礼貌的回答,“不是!”
夷光摇摇头,“我不信,你住在这,又岂能画别人的道理,不用不承认了。”
她一脸你别否认,我都知道的表情。
清冷女子无奈,轻叹口气,“你掉下悬崖无事,可你的朋友伤的不轻,你不想去看看他?”
这是她说话最多的一次,她不得不佩服这个聒噪女人的功力。
三足神鸟 ;
“朋友?”夷光果然停止自己喋喋不休的好奇心,难道,郑旦也掉下来了?
想到这,连忙拽着清冷女子的手。
她发现这女子的手很是寒冷,冻的她浑身打颤,连忙改拽清冷女子的胳膊,隔着衣服才不显得那么冷,“快带我去看看。”
清冷女子任由夷光挽着,面色无表情的与夷光并行。
“你身体为何这么冰冷?”夷光有些担忧的望了眼清冷女子,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体寒症,可是也不会这样冷啊,能活活把人冻死的冷。
可是清冷女子却无事,真是让人费解。
清冷女子没有答话,眼神飘向远方,似是回忆很久远的问题,久远到都记不起的事情,最终也仅仅是吐出几个字,“能医不自医。”
夷光听后,脑中第一反映便是清冷女子得了疑难杂症,为了怕揭人伤疤,问了个无伤大雅的问题,“你叫什么?”
“长桑。”简洁明了的回答像极了清冷女子的个性,头也不会的继续向前走。
“长桑……”夷光低喃,名字怎么那么耳熟。
可是越是想记起,越是记不得在哪听过,摇摇头只好作罢,随着长桑沿着青石小路来到不远处的一个跨院。
夷光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仅仅只是院落中叫不出名字姹紫嫣红的花草就已经很惊呆了。
最让她诧异的是空草地上旋转跳舞的三足神鸟,彻底让夷光傻在那,三足神鸟那飞扬的长尾,闪着金光的羽毛,让夷光不得不承认,来到的是个神仙居住的地方。
南子成了植物人
长桑见夷光愣在原地没有走的意向,伸手推了她一下,然后径自走进院内的木屋。
夷光这才回过神,紧跟着进去,望了眼床上躺着的人,疑惑的瞅着长桑,“南子怎么会在这?”
长桑没有回答,端起药碗,一汤匙一汤匙的喂着昏迷的南子,褐色的药顺着南子的嘴角流出。
她脸色惨白,双眸紧闭,长桑最终停下喂药的动作,摇摇头将碗放桌上。
夷光有些激动的揪着长桑的衣衫,“他怎么样?”
“不死人!”长桑轻启朱唇,淡淡的回答,似乎这烦乱的尘世与她没有一丝关联。
“不死人!”夷光脸色瞬间惨白,不死人她是没听过,但是她可以猜测到跟现代的植物人没任何区别,同样毫无知觉,同样跟深沉的入睡一样。
夷光眸光呆滞,讷讷的问道,“有救还是无救?”
“不知。”长桑淡淡的立在床前。
不死人这种病她从未遇到过,只是在医圣手札上读过,得这病的人,看似熟睡,实则昏迷,看似活着,但不动不吃不喝,实则与死人无疑,平静的吓人。
长桑闭眼似在回忆什么,突然开口,“有种药可以救他!”
夷光死寂的心情注入一丝活力,脸色稍微缓过点血色,惊喜道,“什么药?”
“龙须、凤血、冰雪莲。”长桑记起医圣手札是这样写的,传闻中有龙有凤,可是至今未见过,所以这药是否能治愈这个病便成了秘密。
“这是什么药?”夷光皱了皱眉,脸上刚浮现的欣喜之色立刻沉下去,这不说了跟没说一样么。
无奈的叹口气,看来只能按照现代科学理论救他了,每天给他讲故事、做按摩……
希望对他有效,虽然与南子认识不长,从初始的斗嘴到后来如兄弟般的感情不是假的,所以,这次势必要帮忙的。
南子成了植物人
只是夷光若是知道了,南子这次落崖是为了救她,不知会做何感想。
“不知。”长桑说完,抬脚准备离开。
咕噜咕噜的响声打破了屋内的沉寂,夷光瘪瘪嘴,摸了摸肚子,以为会换来长桑的取笑,谁知长桑面无表情的继续向前迈进。
夷光低头,追上长桑,“我……我饿了。”
长桑没有搭理夷光,径直向前走去,来到一个类似厨房的干净木屋,不一会用瓷碗端着黄橙色的东西递给夷光,“吃吧。”
“这是什么?”夷光瞅着碗里的东西有些可怕,她明明肚子饿得咕咕叫,理应吃些米饭馒头之类的东西。
可是这个无良女人居然拿了一碗不知是什么东西的液体给她喝,夷光有丝怀疑的望了眼液体,又望了眼长桑,“这能止饿么。”
“平日都喝这个的,若再饿,去后院摘些菜煮吧。”长桑说完,指了指另侧的菜园,转身去了旁边的屋子。
肚子再次不争气的叫起来,夷光一闭眼,咬咬牙,端起碗将黄橙色的液体灌入嘴中。
估计以夷光现在饥饿的程度,就算是碗毒药,她也会喝下。
夷光喝完砸吧砸吧嘴,低笑,“真甜,这是什么东西?”夷光观察着手里的空碗,叹息,刚才喝的太急,也没品出什么味道来。
她舔了舔碗,这才心满意足的笑了笑,回味着刚才的香甜味,最后得出结论,那是蜂蜜做的。
肚子再次不听话的叫起来,夷光像做贼一样扫视周围,发现没人,才乐呵的猫腰钻进厨房。
竟然没饭吃
将厨房翻个底朝上,也没找到米饭馒头包子之类填饱肚皮的粮食,倒是翻出一小罐蜂蜜。
夷光放在鼻端闻了闻,很是清香甘甜,只是这全吃下去,也太腻人了吧。
摇摇头,最终放到石台上。
她想起长桑刚才的话,望了眼不远处的菜地,轻喃,“虽说风景美如仙,可也不能学人家小龙女喝蜂蜜吃青菜啊。”
夷光最终迈着沉重的步子来到长桑的小门外,敲敲门,听到让进去的声音后,推门而入,瞅了眼坐在椅子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