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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父亲不过才进京不久的四品官,因着京城人脉稀少根基浅薄,才不介意找了贺家的庶子。那时候,看着明璋人老实,也肯求学知上进。谁知道却太过老实了些。
而这四品官的背景,和婆婆嫂嫂们娘家,简直没有可比性。
最后她发现自己谁也没有笼络住,还因此得罪了三姨娘,骂她分不清谁是亲人。差点儿,连自己夫君也生她的气了。
她才发现,原来贺家内宅儿,嫡庶,很分明,根本不象一家的子女。
可是后来,明玫回来后,她才发现又不同了。比如现在,嫂嫂们不在,婆婆有事,竟然没开口说过一句让她帮着主持家事的,全权交给了这个小庶妹。
她就算有孕,又不是躺下不能起,又不是急等着生,怎么就连个下手都不能帮?怎么就没个人问她一声?嫡嫂比不过,一个庶妹,也强过她这当庶嫂的?
她可是嫡女,从小跟着母亲帮手主持中馈的,她张家虽不是多大户人家,可这贺家,也太瞧不起人了些。
她干脆对明玫理也不理。反正她住在致庄院里,嫡母不待见她这个庶子媳妇儿,她就安心养胎不惹人眼。
现在才知道,自家男人最服气是这个小姑。。。。。。
张氏也不多说,也没往致庄堂多行一步,只是每天变着花样的吃食点心,总给明玫送一份过去。
93第93章
焦家,连着三四天;贺家总会派个婆子去问病。焦恩赞很不爽。
贺家一顿大闹;说贺家好好的女儿嫁进来;几年功夫落得这般模样,焦家得个说法。
做婆婆的是否有恶意折磨,当家理事的嫂嫂是否有刻意打压;做弟妹小姑的;是否不敬不重;做子女后辈的,是否不孝不悌,做男人的;是否没照顾维护。。。。。。最后说,这次来焦家,只是个警告!
这是奴才的口说的无责任猜测的话。
而作为主子,七小姐笑眯眯在一旁听着,笑眯眯地道:贺家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家,会找事实讲道理的。总之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对服了软表示会侍疾的顾延庭道:嗯,她是你母亲,母亲好,你才好!
总之,是合家都被警告了。
明璐已经在好转中,身体最差那阵子也已经熬过去了。
并且,她以前也不是没有病过。上次怀上孩子流掉的时候,她自己都不想活了,也不肯看医吃药,病势比现在还重,也没见贺家上门来闹。——还是他哄了好久,才回心转意的。
于是一番排查,才发现,原来,引发这场大闹的是,———陶妈妈曾在跟随外出时言辞不敬!
焦家也好他也好,从没有约束过明璐出门,相反,她常常出去,串亲赴宴,去铺子查看什么的。不过最近贺家七小姐名头太响,才让明璐避讳些而已。没想到,那七小姐竟然带人打上门来了。
那样的名声,都当没发生过一样的来了!
于是,所有不敬过的,都被处罚了:大嫂把陶妈妈杖责几十棍关起来了;母亲将妹妹恩贞关在房里,现在也没放出来;几个姨娘腿都跪肿了;几个孩子还真在外间安榻侍寝呢。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小题大作到了如此离谱的地步!
他很有必要给她点儿颜色瞧瞧!!
所以焦恩赞,这些天一次也没有踏入过明璐的房间。
可这么连着几天之后,他觉得有点儿不对头。明璐从前总是嘘寒问暖的,不管他歇在哪房里,下衙吃了吗,上衙走了吗,这些基本款总是一天也不会少的。可是现在,竟是他不去她不来,当他不存在了。不但她,她的四个贴身丫头,竟是连正院儿都没出过。
从最初的不闻不问,到后来忍不住打听了下,丫头说二奶奶好多了,有精气神儿说笑呢。
可别说她自己,连丫头也没有差个来问侯过他半句。
第六天,焦恩赞进了正房。明璐睡着,丫头说奶奶一直浅眠,所以药里加了安睡的成份,意思是叫不醒。
连着四五天都这样。太医也说二奶奶无碍了,药可以慢慢减量。可每日他下衙归来,她总在睡。
焦恩赞歪了歪嘴角。当年常驻花丛的他自然知道,她在给他使小性儿。
以前总是软语温存,现在开始给他使性子了呢。娘家来闹腾一场果然厉害呀。焦恩赞心中冷哼,再不去正院了。
第二天下衙,明璐靠在榻上。她一手扶着额头,看着他道:“我头晕,让香姨娘来服侍爷。”丫头转身就去叫香姨娘。
她的丫头,连更衣都不更了呢。
焦恩赞挑眉看她:“你身体总不好,我看让婆子送你回娘家小住一段时间去,换个环境养养,没准就好得快些。”耍小性儿?回娘家耍去,这样的毛病,不惯她的。
明璐半闭着眼睛,打瞌睡的样子,闻言淡淡道:“那怎么好意思,爷又没跟妾身和离,这里就是我家,怎好生病了去麻烦别人,爷又不是付不起汤药银子。”
无所谓的样子,第一次不正眼看他,第一次跟他回嘴,第一次说起和离,第一次提到银子。
哪里哪里,都不一样了呢。
焦恩赞从没想过和离什么的,就象他从前不想再成亲一样。不只是为焦家名声计,他自己也只想这么凑合着过,不想多折腾。何况如今孩子们都大了,都到了议亲的时候,他自己不在乎,不能不在乎孩子。
平时哄两句还可以,但现在,焦恩赞也心里不爽,无心去探究女人的心思,他忍着性子,只道:“我来是给你说下,延庭和他彭家表妹的事儿,大舅兄给递了话来,说想把事儿定下。你什么时候去一趟彭家。”
“我最近没精神,过阵子再说吧。着急的话就让香姨娘去吧,反正彭家她熟。”
焦恩赞修身养性许多年,也忍不住额上青筋跳了跳,让香姨娘去,那是个奴婢好不好,还是彭家出来的陪嫁奴婢。
“这样的事,是奴婢可以出面办的吗?这么多年你没有为焦家开枝散叶,我也没说什么,可作为一房主母,如今越发连为焦家子女出份力也不肯了?”
说到开枝散叶,明璐霍地抬头,盯着焦恩赞瞧。那张脸,依然美颜如玉的感觉,任是无情也动人啊。
行,面对这样一张脸忍,好过面对一个猪头。
她瞧了一会儿,又低下头去半眯着眼,“没有不肯出力啊。爷要不急那就等妾身身体好了再说吧。”她声音弱弱地道。
她不闹,她示弱。在这里熬了这么多年,付出了那么多心血,现在人变老了,身体变糟了,钱财变少了,清白没有了,可以去死了?
想得美噢!吃了她的都得给他吐出来。不然,岂不成了赔本买卖。
她贺明璐不做赔本生意。
何况有娘家给她撑腰。——明玫说,让她只管养身体,过不了多久,就有他焦家好瞧的。
“既然这么着,那我就自己和大舅兄商议下定了。”焦恩赞道。
“好,妾身听爷的。”明璐道。
“你那七妹妹,名声比较大,你少跟她来往,免得惹上是非。”焦恩赞临走时又道。这次,明璐没答他。
。。
内宅之事,怎么折腾也是小打小闹。
而外面,战事正酣。
皇帝休养了,太子爷调兵给力,各地的驻兵都迅速向西南挺进集结,意欲把裴家军陷在西南战场上动不得身。
实际上这正中裴家军的意。他们虽然打着向京城进军的旗号,却一直在西南地界没有往北推移。他们想在这里尽量多地消灭掉皇军的有生力量。毕竟这里,是他们的主场。每一条河每一道沟他们都熟悉,哪个山谷深哪里有洞穴,哪里可藏兵哪里可屯粮,他们都十分清楚。
原本,将领们估算着,裴家私兵虽然号称有五十万众,最多有二三十万就不错了,其他的都是唬人的牛皮。加上西南军,总共也不会超过五十万。——可是就算这样,也不少了,总数已占大汤军队的三分之一了。
各地也都要留军驻守,只能分一半左右的兵力去支援。
于是,裴家军在兵力上还是占着绝对的优势。在正面的对阵中,让正规军们吃了好几场大的败仗。
这么着战事进行了几个月后,一时惊传,南方战事失利!
京城防御备战升级中,贺老爷连个影子也没再见到过。贺家的护卫,翻了好几倍之多,而贺家的大门,日常已经常关着了。别说闲杂人等,就是投贴拜见都免了。
唐老太太百日这天,贺大太太一早就去了唐家。这天,西北皇商陶家家主持贴来访,反复叩门求通传,要见贺家当家主事儿的。
选了这么个时候来,只怕是专程来见自己的。明玫听到传报,就吩咐将人引了进来。
陶老爷子还是那样微躬着身子,一副恭敬的样子。说话倒直接:“冲着前缘,来见七小姐,实在是冒昧。”
明玫笑着点头:“陶老爷有话请讲。”
陶老爷便开门见山:“七小姐可知道,咱大汤朝,早已国库空虚多年?”
明玫看他:“内宅小女子,如何懂这样。”
陶老爷笑了笑,不懂他就讲给她听嘛。
“仁宗帝早年发生了三王之乱,平内乱打了十多年。后来的休养生息不过数年,仁宗帝晚年,却又逢外敌来犯,国库几乎消耗怠尽。。。。。。”
今上登基后,接手的也是一个空瘪瘪的国库,还抗住了西羌的入侵。。。。。。
这么些年休养,国库有所缓和。可表面看马放南山,实际上外松内紧,贺正宏能这么成皇帝宠臣近臣,不是因为他多会撒娇卖萌,而是因为皇帝时刻需要重兵在侧。为防裴家,各地的驻军也都在悄悄地增加。养兵的结果是,钱袋子持续紧绷。
这么多年,皇帝虽然对某些近臣,比如贺正宏之流多有赏赐,但也仅限于近臣而已。
而各地的驻军,比如西北,明玫就知道,他们日常开荒种田来着。
国家,养不起闲兵。
除了裴家,还有外敌:南有西羌,北有北辰。这两个不安份又兵强马壮的邻居,小股的骚拢已经很让人头疼的了。但有松懈,举兵来犯都是朝夕之间的事儿。而现在,裴家举事,大汤内乱,西北兵马未动,所以北辰安静观望。而西南,西羌已经开始频频试探犯边了。
明玫知道,如今的西南战场上,形势比朝廷公告出来的还要凶险。
不但杨家军死伤惨重,各方陆续到达的援军也被压着打呢。虽将士们英勇,但朝廷军队还是死活极大。并且,那裴家军还常常出贱招:遭遇战绕着走,而把主力部分放出去抢掠或焚毁粮草啊。
这一招对远途作战,供给不及时的朝廷军来说,真是个让人头痛的大问题。其中湘军五万晋军五万前去支援,都是因为粮草被抢劫一空,士兵饿了肚子而溃不成军的,最后被各个击破砍了个溜干净。
如果朝廷粮草供应及时,这些悲剧本不该发生的。可远水不解近渴啊,户部那些负责粮草调集的官员,已经很想死了:各地筹措粮草,哪有那么容易呀。
“我是来请七小姐帮忙的。七小姐也知道,我陶家有些浮财。可七小姐不一定知道,我陶家在各地都有粮行,更有粮库,存粮不少。如今国家有难,我陶家愿把这些存粮钱财贡献出来,助我大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