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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范氏穿上羽绒服就去妯娌中间显摆显摆,到处问问你们还不知道这是啥吗?羽绒服啊,听过没?京城最新最时髦的棉服。过冬不穿羽绒服,难道还去衣柜里找那件不知道放了多少年的毛皮大衣吗?(这句真好用啊)唉,大嫂,你那件貂皮大衣多少年了啊?
后来听说范氏带着婆家娘家的一帮女眷组队去买羽绒服了……此是后话。
此时明玫来,其实主要是找徐茂辉的。
“把你家相公借来用用?”明玫问道。
“好想揍你呀,你这张嘴。”范氏道,然后一脸坏坏的笑,“你专程来找他的?那要不要我回避呀?”她以为明玫跟她聊羽绒服是真心推荐自己喜欢的潮品。
明玫上下打量范氏一遍:“大家闺秀也会讲这种话啊?唉哟喂,不过你准备避到哪里去偷哭呢?”
就被范氏捶了。
玩笑是玩笑,正事是正事,明玫就将来意给范氏说了一遍。
徐茂辉后来如范氏所愿“出息”了,在国子监做了典簿,虽只有七品官阶,负责章奏文牍事宜,但范氏觉得美,这不仅吃上皇粮了,最重要是,他站到了清高的最前线,敢谁小觑?兄弟们官高又如何,能干又如何,有她男人清高吗?
范氏一下觉得心里平衡了。
明德大学堂既然挂了个免费的旗帜,外间传得有几份善堂的意思,当然可以请些免费的夫子。
文人雅士中,视金钱为粪土者为上品。谈钱伤面子啊。
而明德大学堂又显然站上了一个相当有意境的高度。于是除了常住学堂的几位固定夫子外,也请过京城里的名士大儒来免费讲学,上公开课。未来还准备广请天下名士来上课。
目前情况是,明德大学堂下贴的几位,都受邀前来上过课了。
现在缺少的,是官方的认可。
“你知道,明景山下那个明德大学堂,那山长曾是我贺家的夫子。上次去看他,就提起想延请夫子给学生开阔视界,想让我帮着引荐引荐,报酬可能付不起,但是车马费是一定奉上的。山长的意思,教学之道,相得益彰,融各家之精益,方可大成……我想来想去,就想到了徐典簿。别的不说,只那份国子监里熏陶出来的见识,就够那群毛孩子受益的了……”
范氏听了很高兴,觉得被邀请是件很有面子的事儿。至于报酬什么的,提了就俗了,咱是那样俗气的人吗?
她对明玫道:“借人,坚决借人。”
她忙叫人去请徐茂辉回院儿,在暖阁里摆了茶,让明玫给徐茂辉细说。
徐茂辉也挺兴奋的样子,一遍过的就满口答应了。又约定了第二日一起和简夫子喝茶,敲定具体事项。
正事搞定,喝茶闲磕儿,明玫少不得又诱拐人去买她的羽绒服。
男款女款都有噢。当然都需要订做噢。
徐同学这么貌美一枝花,衣着当然也要领风骚啊,要不要赶紧下手一套呢?
范氏低头抿唇笑,徐茂辉脸上红霞飞。
这烨哥儿媳妇儿,那张嘴真是,真是让人,那个啥啊……
明玫才不知道别人怎么样想她,她只知道,第二次见徐茂辉的时候,他已经穿上了她独家发售的,别无分店的,羽绒服。
这一年冬天,一直到春节后许久,京城人士很有口福,因为:烧鹅便宜啊,烤鸭便宜啊。这么大冷的天儿,虽然没有去年大雪成灾的景像,但是这时候不是应该贵些吗,为毛会便宜了呢?
看到没,真相啊,就是为毛才便宜的好吧。
明玫心里高兴,怡心苑众人天天烧鹅烤鸭咱轮着吃。
167第166章
这天;明玫和范氏再去大溜庄玩。不是明玫;是范氏想来的。
因为明德大学堂离这里比较近,马车半个时辰的路程就到了。骑马当然更快。今日徐茂辉去见简夫子了;范氏便颤儿颤儿地约了明玫来大溜庄。
她少不得提起自家的黑马庄来。
那庄上的女人,孩子到底没有生下来。说是一天夜里;因为丫头疏忽,忘了在那女人的房里放马桶。那女人到黎明时分憋得实在受不住了;又使劲叫丫头叫不醒,便自己穿了衣服出门往茅房去。
结果不小心滑了一跤;也顺便将胎也滑了。
自此以后;徐茂辉再没去过那黑马庄。
范氏说起此事的时候十分解恨,道:“以为男人多宠呢,原来不过宠着个肚子。如果肚里空空,男人便不肯过去了。”她不过连生了两个女儿,又不是不会生,竟然想弄个贱人来生到她前头去。
可说起这事儿的时候还是去岁冬。如今一年已过去,这一年,因为徐茂辉“上进”了,所以范氏一直很开心。就这样很会生的范氏也仍然腹中空空,让明玫不得不怀疑他们夫妻是不是X不和谐。
他们俩很有意思,对着别人的时候,比如和明玫聊天说话,都很热情亲切的样子。可是他们两个一对上,便有些相敬如宾的意思,完全没有夫妻间该有的亲腻的亲热的劲头。
范氏自己都说,很喜欢和明玫来往,很喜欢和朋友们相处,因为这种时候,也是他们两口间相处得最轻松融洽的时候。
庄上管事的忙着要去杀鸡。明玫想着最近尽吃家禽了,何必再弄这里一地鸡毛,便拦了。天很冷,两个女人也没什么玩兴,最后两人亲自下厨,倒蚀了几个全素小菜。
才弄好,院外马蹄声响起。范氏满脸笑容,忙净手迎了出去。果然是徐茂辉来了。
看到两人等着他开饭,徐茂辉十分惊奇:“你们怎么知道我要来?”
范氏笑道:“是贺妹妹猜的。”她只是告诉徐茂辉她约了明玫来大溜庄,当然隐隐期待徐茂辉会跑来跟她们再玩野炊,却也不敢肯定徐茂辉就真会来。
明玫得意:“人聪明有什么办法啊,随便猜猜也能中。你还没开始讲课呢,好意思赖在学堂那种为穷困生准备饭食的地方,分人家一杯羹吗?当然来我这里吃我一顿了”。心道:有什么差,都是我的银子啊。还不如在那儿吃呢,还能吃得简省点儿。
徐茂辉笑道:“不错,贺家妹子果然猜中。和简夫子聊了下,确定了开课时间和讲些什么内容,便坚辞了简夫子的挽留,骑马赶过来了。”
明玫听他说坚辞,就笑起来。心说,还坚辞呢,简夫子那货才不会坚留吧。简夫子最近肉疼银子的紧,能省碗饭也是好的,会费心在接待上么?
饭菜端上来,几人坐下还没开吃,便听到院外一阵嘚嘚马蹄声再次传来。霍辰烨那家伙骑着马赶来了。
明玫要出门,当然报备过。不过这货当时冷傲着脸不哼一声的,怎么现在跑过来了呢。
“无故造访,没你的饭哟。”明玫歪着头道。
范氏吃了一惊,没想到明玫真敢这样对霍辰烨讲话。不是至少也该问一声:“相公来了,可吃了饭不曾”的么?若没吃,要表示妾身去安排才对啊。
霍辰烨不爽的语气:“为什么没有我的饭?”
“你又没说要来。”
“我又没说不来。”霍辰烨眼睛扫了一眼餐桌,坐在明玫旁边位置,伸手抢过明玫的饭碗:“我就吃你这一份。”
“那我嘞?”
“你看!”
……明玫被噎了一会儿,开始向围观群众cry:“你们看看你们看看,我生活在多么水深火热之中啊。”范氏徐茂辉两人看他们两口耍花枪,也不加入,只自己偷笑不已。
明玫没有拉来同盟,便仰头望天:“神哪,救救我吧。”
霍辰烨抬头往上看了一眼,道:“神在外面天上,这里上面是屋顶。”然后他很主动地夺去了主人的地位(好吧,他也算主了,可明玫真的有这家伙喧宾夺主了的赶脚),招呼大家道:“我们快开动起来吧,一会儿就凉了。”说罢率先大口吃起来,还一副特香的样子。
用不用那么津津有味啊,用不用那么得意非凡啊。
是有多幼稚啊。
明玫塌着肩膀瘪着嘴坐在旁边看着他,配合地做出眼馋得快流口水的样子,偶尔还闻一闻味儿舔一下嘴唇咽一口唾沫啥的。
吃完一抹嘴儿,霍辰烨道:“等下别睡午觉,我有事儿找你。”
明玫心说睡P呀睡,老娘还没喂饱肚子呢,这根本不是睡觉的节奏啊。
可是等明玫陪着那两口喝了盏安神茶,就不见霍辰烨的人影了。这货找她,有毛事儿啊。
徐茂辉夫妇也乖觉,知道他们两口大约有事儿,便一起去偏厢歇了。
明玫去厨上看了看,竟然真的什么都没有留给她。
梨花悄声道:“世子爷交待不让给小姐留吃的,把能吃的菜都藏起来了。不过奴婢这里有带来的点心,要不要偷偷热一下小姐垫垫先?”
明玫其实也不甚饿,对那点心也无感,只是不知道霍辰烨在搞什么鬼,难道巴巴地跑过来,就为了饿她一餐不成。
等了一会儿还不见人,明玫有点儿不耐烦起来。想起去年时候,怀里揣着娃娃呢,还拿了家伙什儿去捕鱼了呢。如今肚里没货一身轻,不去捉才奇怪呢。
她叫上梨花,两人一个扛着耙子一个掂着长竿网,便去了河边。
“等下你负责用耙子把冰敲碎,我用网兜鱼,咱们捕些鲜鱼烤来吃。”
梨花满口答应。
可实际证明,这货也是个只看不中用的,使着憨狠的力气,把冰倒是敲得碎巴,问题是人家有力气的人,其实是用耙子一耙几个小洞的,然后敲掉一大块冰下去露个大冰洞出来。她这么一通四处混敲,一大片冰面便不光滑起来。明玫不敢往那上面站,怕万一哪里裂了缝,站一会儿就让她与鱼同游去了。
可是岸边也没有好站到哪里去。这处比较缓的坡形岸段上布满溅上来的碎冰渣子。一个不留神就会踩上一块的感觉。
于是明玫干脆自己上阵,勒令梨花观战,她一人重新选了块地段先耙后捞。
刚把敲开的大块冰移开,丢了耙子站着稍息,忽然发现冰洞里出现一条肥鱼,离水面那么近,游得那么缓慢,让明玫想也没想就倾身去捞。
在背风向阳的河岸远处的坡面上,霍辰烨正坐在一片枯草丛中的空地上看着明玫。
刚才他丢下筷子就去捕了鱼,正在那里架火烤呢。
正一边烤着鱼一边看着明玫在那里玩得不亦乐乎呢,忽然看见明玫身子往前猛的一倾。吓得他两手一撒扔了鱼,飞奔下坡而来,只恨腋下没有生双翼,一边跑一边撕扯着腰带。
却说明玫那里,正准备赤手抓傻鱼呢,忽然一条臂膀从后伸过来,紧紧把她给挟抱住了。
明玫一惊,猛地抬头一看,徐茂辉。
明玫有点儿傻,不知道这货是什么意思。徐茂辉也有点儿傻,不知道明玫为什么皱着眉看他,不是应该是一副惊魂不定,劫后余生的样子么?
两个人互相打量着,就那么傻顿了五秒,徐茂辉才松开了手。
正冲的霍辰烨缓下脚步。他看到了那五秒,他正皱着眉头诅咒着那该死的五秒。
把人拉开就行了,那么傻呆半天才松手是怎么回事!不爽,很不爽。
如果徐茂辉刚才不是为了救人,他会立刻冲过去把他狂扁一顿的。好兄弟什么的,就是用来揍的啊真是。
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