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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动感动,怎么会不感动。”明玫笑嘻嘻的,尽力拍马,“这实在太得我心了。真的,我还从不知道,俺家相公一个糙兵头子,竟然粗中有细,这般懂为妻的心思。”
做了好事要表扬了,以后才会有动力不是。
霍辰烨一副“我还不知道你”的表情,然后伸手把人拉住,扯到榻上圈坐着,问道:“你就一点儿不可惜那国公爵位?老子不承爵,以后小六九就没着落,要么承个荫恩混个小差使,要么自己去打拼去,你就不心疼?”
“那你儿子你就不心疼不成?”明玫笑着反问,“嗯,让我猜猜,你辞不受封,除了为我谋福利,还因为瞧不上这爵位么?”
霍辰烨一愣,然后就哈哈笑了起来。
他按着明玫的脑袋就是一通揉。他的小七,十分聪颖灵慧,一下就看出了不对。
正如明玫所言,圣上随口说的拓国公,当然是个有时效的短命爵位,每辈递减,三代而废。
而家里这个靖安侯,却是铁帽子侯爵,那是真正的开国功勋,始皇帝的铁券丹书依然在祠堂里陈列着。
大汤品阶,王公侯都是超品爵。虽然排名上有先后,俸禄上有差异,但实际社会地位上,差的并不多。最后的结果一样是,谁掌权谁腰硬。所以什么拓国公,除了名誉上好听外,实际上并不比靖安侯高级。
于霍辰烨此次的战功来说,圣上封爵表彰是没错,但霍辰烨若受了国公爵,侯爵他怕就不好意思再承袭了,自家亲亲兄弟在那里坐等着呢。
所以这赏赐,分明十分没诚意。
皇帝也是临朝起意,随口捏掰了这么个爵位出来,他不可能再随口来个世袭妄替的说辞。
不过明玫不计较这些。外面男人们办事儿,总有各种各样的原因。她只看结果,总之是她落了实惠,她都开心。
她星星眼看着男人,嗯,果然长得甚美,越看越顺眼啊。
霍辰烨笑了一会儿,拍着明玫安抚道:“老子拼了这些年,好几次差点儿见不到老婆儿子,会真不求封不成?不过这次,能解决你的问题就好了。以后大汤还会动兵,爷我又不老,不急在这一时,总能给儿子再拼些军功回来。”
不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小家伙儿们才多大点儿,现在就开始操心以后,什么都给他们包办了,所以他们只好做纨绔了吧?
明玫想着,就道:“……不求你立功,只求你安好。”军功都是一刀一枪拼回来的,战场之上,谁都不比谁多条命。好好过日子就好,小子们若自己无能,就做个闲散纨绔好了。
霍辰烨知道明玫是真担心他,笑着用手指顺着被他拍乱的头发,轻声道:“知道了,便是为了你们,我也会顾惜自己。”想想又觉得这话说得太沉重了些,便大声笑道:“只是那么一说,哪就要担心起来了。如今才停战,自然要先休养生息,然后才厉兵秣马,那还不知道是多少年后的事儿呢。”
实际上,圣上动兵之念极盛。而他正年富力强,又有领兵经验,于北地也有威慑力。年轻近臣中,他就是最好的人选,所以就算他想歇也歇不下来。
这次他一步到位真封了爵,下次,他就会变得赏无可赏。
明玫点头道:“嗯,若欲动兵,肯定得知已知彼,周斯与大汤向无交集,要弄清人家实力是需要点儿时间。”不过也不用多少年吧,没准已经有大批特务潜入进去了吧。若过太久了,等人家缓过劲来了,岂不是谁揍谁还不一定呢。
“不过此番,还是太过招摇了些。”明玫轻声又道。
她知道,这次她定然又有麻烦了,并且还是大麻烦。但她并不是埋怨他,而是就事论事,“你可说年轻不敢担当,也可说不愿爵位比父亲高,或者以某次战中失利损失严重等等为借口求退,杨家老将军,当年不就是以战果残烈兵士死伤众多拒不受赏的吧?总之都好过为内宅妇人求封这样的借口。”
“为你请封,不只是借口,我是真想为你请封来着的。”霍辰烨道,另外杨老将军是求隐退,他却不是,“不过这么高调为你请封,也是我有意为之。你知道,为人臣子,总得有弱点,才不会让人忌惮。”他说着,看着明玫,“我也是想借此告诉圣上,你就是我的弱点。”
原本圣上跟他说,争战过后,国库虚空。这也是实情,所以将士赏赐,便显得捉襟见肘。可叹北方征得大片土地倒是不假,可惜甚少繁华地带,是种一个官能管一大片的地方,所以能提供的官位空缺也有限。
总之那意思就是,国家有困难,大家就不要太想着当官了,发财了。
但这样的真相又不能宣之于口,于是象霍辰烨这般,高抬低放就是最好的办法。人家居功至伟啊,都没额外赏些什么,你还求什么呢。就是跟水涨船高相反意思,他起头都这么逊,后面还想有多大盼头呢?
这次北征,他风头太盛,军中确有些威信在。将士们征战拼杀,当然不少是冲着高官厚禄的,多少人眼看着他的封赏,以算盘自己可得的那盘菜大小呢。他这一番推拒,自然让很多人失望。
所以,这般作戏之后,肯定他就会落下不少埋怨,这对他的威信也是个打压。
上意难测,所以赐假国公这事,是圣上真的临时起意还是深思熟虑,谁也说不清。总之于臣子来说,有弱点让人可以掌控总让人踏实。
明玫抬头瞧他神色:“你,被猜忌?”立功回来不敢受赏,还得露个短处让人捏着,这不是坑爹,是太坑爹了吧。
“没有,你别担心。”霍辰烨道,不过那是主上,官场行军,谨慎些总是好的,“还有,小七,这次你得的好处并不多,麻烦却不小。不过有我呢,你也不用担心,知道么?”
“知道知道,万事有爷,我不担心。”明玫道。
“你以后要与为夫休戚与共,你可愿意?”
切,早就上了他的贼船了吧,带不愿意的么?明玫知道他的意思是想她心甘情愿,便点着头道:“同进退,共荣辱,生死与共。”
口号必须响亮,态度必须诚恳有木有。
霍辰烨咧着嘴无声地笑,然后他说:“定不负你。”
呃,怎么感觉这接的话不对拍呢?
。。
圣旨随后送达,捧旨前来的公公笑着对明玫道:“夫人站着接旨吧,圣上口谕,准你不跪不礼。”这当然是做给人看的,连接圣旨都不必跪了,丫的谁还敢要人家跪呢。
然后公公宣读了圣旨,明玫接了那五彩旨。自此,她就又一次站在了风口浪尖上。以漾死某些人,也恨死某此人的姿势。
而董家,竟然发生血案:据说新认的义女不改江湖习性,不过口角争执,便手刃族兄……
董家原本嫌丢人来着,可惜此事没有捂住,迅速传得街知巷闻的。那神秘的董家义女,迅速和明玫这位新出炉的诰命夫人一起,占据了京城话题讨论参与人数百分比的前列。
197第196章
霍府里;在霍辰烨的提议下,三个男人在外书房召开了一个高层碰头会。
主要是针对霍辰烁的。烁哥儿也大了,难免会有自己的想法。万一想歪了,就得引导提点着些,免得再弄个兄弟生隙什么的就谬之大矣。
霍侯爷就先细细给霍辰烁讲了关于推掉爵位的个中原由。
霍辰烁不够资格参加族里的族老会,但他当然十分关注此事。见族老人最后不言不语的离开了,便知道此事可能有说道。但如今听了父亲的话他还是觉得奇怪;就问道:“哥哥明明是从龙之臣;这样圣上都会那般防着备着的吗?会不会你们想太多了?”
霍侯爷被噎了一下;气得瞪着眼骂道:“那是天子,是主上,不可以寻常心度之。”然后又交待他以后在外不要轻谈政事,遇事要多用脑子;好好想想再说。
霍辰烁闷闷的应“是”,心里却还是不甚明白,不可以寻常心度之,是应该是怎样的心度之?还有霍侯爷那忍耐的表情,好像他问了多傻的问题多扶不上墙似的。
然后哥哥安慰他道:“反正还有机会,以后再战,到时再立功请封也是一样。”
霍辰烁闻言就道:“好,到时候我还去,西羌扰边很久了,早让人忍无可忍了。”
此言一出,霍辰烁便觉得他老爹看他的眼神有点儿怪,让他很不自在,不知道自己哪儿说错了。
他看向哥哥,哥哥微笑着道:“很好啊,我们烁哥儿还是很有热血呢。”
霍辰烁挠挠头,这不是高层会议么,还这般哄小孩儿似的?
——话说连明玫都知道,圣上忌惮的,也不爽愤恨的,是借兵来犯的周斯国好不好。
大汤西南,既有险关,又有多年对抗中练就的善山林作战的队伍,防守严密。就算西羌能偶然夺下关隘冲入境内,在边境地带的山林作战中,也很容易被切割成小股各个击破。所以这些年,好战的西羌虽然冲关不断,却根本不足多虑。
好,就算不甚了解西南地形和布兵情况,也该知道,这多年中,裴家叛乱也好,西北战乱也好,以及荡平北辰也好,西羌有趁乱成个什么事儿么?没有啊对不对。
而大汤西线,从前因为有号称死地的“赤海”相隔,西边几乎不用设防。
但现在赤海却可以通行了,虽然难度大了些。于是那周斯国就成了定时炸弹。西线没有高山没有险关可阻,沿线一些小小城池都挨不住打击。全线布防又十分耗费兵力,却占线太长,首尾难顾,对方既然存了坏心思,谁知道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就切进来了呢。
这样的邻居在侧,大汤皇帝怎能安睡?
所以只有打,要么谁灭了谁,要么,重新划分边界,大家各自找到能够据守以御外敌的地界儿,才能相安无事。
两父子自然是因为霍辰烁提到“西羌”,便默契地不想跟他多话了。何况圣上这打算,现在也不好摊开说。明白的心里明白着,不明白就算了。
霍侯爷就交待起霍辰烁别的来:“佥事事务虽繁杂零碎,但这样的职位,接触人面儿广,消息灵通,第一手资料多,看到的军情军报皆是实例,比看兵书什么的强了不知道多少,另外对待人接物,人情世故,方方面面都是个磨练。这是特意给你选的职位,你要认真细致做事,遇事儿勤动脑,多想为什么,不可轻怠疏忽了。”
霍辰烁答应了,声音却更加沉闷。他是武将好不好,去做文职,好郁闷啊有木有。
霍辰烁此次战中,倒也勇猛,可惜全靠一腔热血猛洒。对砍就挺欢,谋略却不足,两次差点被诱杀。还好霍辰烨一直派人跟着他保护才有惊无险。所以一直以来领兵之事,霍辰烨都不敢放手让他去做。
还好他也就是嫩些,经事儿少了些,人倒不刚愎,手下劝阻的话都听得进去,倒也没有惹过什么漏子出来。并且砍脑袋颇多,也是勇士嘛。
回京后霍侯爷两
父子就商量着,霍辰烁不缺悍勇之气,却失于片面,少此谋略。和平时期做个武官于他益处并不大。便将他安排去了都督府做卫指挥佥事,正四品衔。协理军务,主管文牍,简单说,就是卫指挥史手下的办公室主任,还可兼任秘书助理等多项工作。
他们希望霍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