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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这些天王爷没有再派人骚扰她,她估摸着王爷大概已经忘记了自己这号小人物,也安下心来,只等王爷一走,自己就可以继续过醉生梦死的米虫生活。
云歌很开心,有人很不开心,例如赵见慎。
这两天来他故意冷淡云歌,以作试探,别庄里的女子一个个花样百出以求自己青睐,这个女人竟然行若无事,终日昏睡,连提都不曾提起自己,无论是作为自己的女人之一,还是其他什么势力派来的细作,这样的行为都算严重失职!
王爷心情恶劣,身为主管与首席幕僚的两人自然心中有数,于是赵安偷偷吩咐张妈试探一下云歌的心意。
张妈带回来的消息让赵安很头疼,张乔予则幸灾乐祸,乐不可支,张妈反复试探的结果——云歌姑娘确实想继续留在别院。
话虽如此,几个人心底里还是不太相信,竟然有女子愿意放弃飞上枝头的机会,反而“自甘堕落”要待在这个冷宫一样的地方。
直到王爷一行离开山庄走了十里,云歌这边依然毫无动静,大家彻底相信,云歌就是那天上地下难得一见的怪胎!
008 把你留到下回吃
直到王爷一行离开山庄走了十里,云歌这边依然毫无动静,大家彻底相信,云歌就是那天上地下难得一见的怪胎!
赵见慎依然笑得温润如玉,但身边几个近侍都知道,王爷十分十分不高兴!
车队继续往京城走,当晚,赵见慎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一个人偷偷返回别庄,根据记忆中张妈提过的位置,直接潜到云歌所住的院子。
赵见慎来到云歌卧房窗外,隐隐听到里面规律缓长的呼吸声,知道院子主人已经睡了,举起右掌轻轻一推,窗下的小栓便无声断裂。
赵见慎推窗一跃进了房间,落地的一刻看到自己在月光下浓黑的身影,不觉一笑,堂堂一个王爷,来看自己的妾婢,搞得跟采花贼一样,如果传出去,估计可以笑掉整个京城人的大牙。
赵见慎的功力,在黑夜中视物与平常没什么差别,信步走到床边,撩起纱帐,床上的睡得一脸香甜的正是这几天不断在自己脑海中出现的美人儿。
手指轻轻拂过她的眉她的眼,不禁忆起那天在书房里,云歌抬头看他,这双眼中倒影着他的身影,平淡如水,波澜不惊……深深印入他的心底。
他想要这个女人,但这个女人似乎不想要他,据张妈说,她听到他要离开的消息,竟然很高兴!该死的高兴!
赵见慎有点挫败,但又止不住兴奋,已经太久没有这种被人挑衅的感觉,虽然对手并不是故意的。
以他的身份与傲气,自然不屑于去强求一个不甘不愿的女子,只是自己不高兴,也不能让这个小女子过得太好!
睡梦中的云歌被脸上游移的指尖弄得痒痒的,皱皱眉头翻身躲开。
赵见慎一笑,左手轻轻拈住云歌的下巴,俯身如点水蜻蜓一般吻了一下美人的红唇,低声道:“给你一次机会,下次再送到我面前,我就把你吃下去。”
云歌的美梦不断被骚扰,不自觉地扭动身体卷着被子绻成一团,好像一只幼猫一般。
看着这个可爱又可笑的模样,正要离开赵见慎忽然有点想反悔——应该这次就把她吃下去!
没有了王爷王妃的别院,一片愁云惨雾,凄风苦雨,云歌心中却无比轻松,压迫人民群众的两座大山终于自动消失,招贼带灾的霉星王妃终于走掉,别庄重新过上安定团结,幸福快乐的小康生活啦!
张妈收拾书房时遇上一脸春光灿烂的云歌,实在忍不住一把抓住她直接问道:“姑娘,大好机会你不回王府,待在这个地方做啥?”
云歌装傻道:“张妈你不也待在这儿么?”
张妈无力,心想我跟你怎么一样?转念一想,云歌并非无知女子,如此作为必有原因,罢了,只要对王府无害就随她去吧。
张妈想要离开却被云歌叫住:“张妈,我想请你帮个忙,可以吗?”
张妈一听立马警觉起来,道:“姑娘尽管说。”
云歌笑笑:“这个南院书房的书我看得差不多了,可否请张妈在庄子里的书房中挑些书带给我?”
张妈想了想,说:“书的事情我也不太懂,怕拿错了,姑娘想看什么书,我给你找去。”
“传奇小说,还有地理人文,经书集子也行,呃,除了《闺训》之类的书,其他什么都可以,先谢谢张妈了。”云歌不好意思地说。
张妈晚上回去与赵安商量了一下,摸不透云歌的意图,也想不出来这么做会对王府有什么影响,便从第二天起,每天从书房中带出一两本书给云歌。
赵安还是不放心,吩咐张妈以书中内容试探一下云歌,结果发现云歌看过的书便能熟记如流,还每每有些独到看法。
张妈未出嫁前跟从父亲读书,虽然天资不高,但学识比起一般男子也是高了很多的,出嫁后随丈夫为王府工作,看书的时间逐渐少了,此刻有人能与自己讨论学问,自然高兴,听到云歌的奇谈怪论,便忍不住写信给父亲张乔予,张乔予看了也大感兴味。
某日赵安来信说到别庄账房请辞回乡养老,庄中缺个账房,张乔予一时兴起向王爷建议让云歌来。
赵见慎再次听闻这个名字,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受,本以为一个小小女子,也许过不到一个月感觉就会淡去。没想到整整两个月过去了,再听人提起这个名字,兴奋期待刹那间竟几乎冲破自己那张温和淡然的面具。不禁为自己的在意生出一点懊恼。
“一个女子管账,合适么?”赵见慎懒洋洋地问道。
“王爷,小女不也是一个女子管家,再说,小女来信中提及云歌姑娘聪颖过人,又在庄子上待了近一年,庄中众人大都与她认识,由她来做账房,与小女共事不怕惹人闲话,再合适不过。”
“她待的不过是庄子上的南院而已吧。也好,不给她机会,我们也不知道她目的何在。”赵见慎虽被云歌吸引,但时至今日仍然觉得她的背景不简单,极可能是为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留在别庄的(这个想法比较能安抚一个被嫌弃的男人的自尊心)。
如果云歌知道赵见慎的想法,一定大声喊冤,那个别庄,明明是赵大王爷安排她去的啊!
云歌接到摊派任务十分沮丧,明明是做米虫的,怎么忽然成了打杂的劳工?赵大老板至于抠成这样么?就这么见不得她吃闲饭?庄子里明明还有十几个姑娘也是这么领薪不干活,为什么偏偏针对自己?!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云歌还是勉强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入职了。
老账房只想着赶快回家抱孙子,对于上头派来一个女人接手自己的工作虽然不满,但也教的尽心尽力。
009 怪你过分能干
老账房只想着赶快回家抱孙子,对于上头派来一个女人接手自己的工作虽然不满,但也教的尽心尽力。
对云歌而言,速算和记忆力其实是她的强项,上辈子为了让母亲高兴,很小的时候就参加了速算班,因为这方面天赋极高,还得了个诨号“人肉计算机”,而且还有受过的财务专业教育作底子,这个时代这些初级的记账算账方式,她只用了一天便完全搞懂了,其中大部分时间还是花在了解各种银钱换算、不同生意账目的处理方式与各类财货价格上头。
为了避免被封建大地主过度压榨劳动力,也不想太出挑引起其他人注意,云歌硬是装模作样,拖了大半个月才作出勉强能接手的样子,不过即使是如此,也让张妈及赵安等人很是诧异,账房老先生更一副找到衣钵传人的兴奋劲儿,完全忘记当初对云歌接任的不满。
账房先生包袱一收闪人后,整个别庄的账房工作正式由云歌接手。因为这份工作,云歌每天被迫早起,每天早上必然将大BOSS赵见慎及推她下火坑的混账师爷张乔予狠狠诅咒一遍。
幸好实际工作对于云歌而言十分简单,每天只花半个时辰到一个时辰即可解决。
账房一般人不能进,加上她顶着一个“王爷的女人”的身份,连赵安都不再随意出入账房,张妈忙于处理南院莺莺燕燕们层出不穷的大小问题,白天是绝对没空过来的。
云歌干脆偷渡了被子枕头藏在账房内,每天一早过去门窗一关就瘫在长椅上补眠,中午吃过饭继续午睡,到下午时候再起来做事。
基于对睡眠环境的高标准严要求,云歌还是经常睡不好,总一副精神不济昏昏欲睡的样子,导致张妈同情心泛滥,以为她工作太累,不止一次写信抱怨父亲如此安排不妥云云。
但张妈与赵安却又不得不佩服张乔予识人的眼光——别庄的账目自从交由云歌管理后,竟然比以前旧账房老先生的更要清晰精准。
云歌“入职”的第二个月,便是年节,虽然心痛云歌一个新手兼弱女子要将整年的账目整理出来,但实在拨不出人手,张妈只好一脸歉意地替赵安把任务摊派给云歌。作为补偿,特地吩咐李二嫂每天好饭好菜外加补品的送去给云歌。
云歌接手整盘账目后才发现,别庄虽不算很大,但下面涉及的产业不少,衣食住行,附近一带所有营生似乎都跟庄子能扯上点关系,就一个庄园的一个月营收,大概有近一千两之多,要知道在这里二两银子足够普通百姓一家一月支出,难怪赵见慎有底气养着这么一窝子后宫米虫外加二十来个看家护院。
封建地主家就是有钱!
云歌不知道一般账房整理一年的账目要花多久,听张嫂说年节前十天就要完成,便早早做好,慢慢磨到最后限期才把总账交上去,看见张嫂与赵安不可置信的眼神,心里一凉,坏了!估计还是交得早了些,但也不顾上那么多,直接回自家院子昏睡了两天。
这一年赵见慎如期收到别庄的账册,字迹虽然有些潦草凌乱,但账目清晰,甚至把之前老账房疏忽错漏的地方都补上了,质量堪称所有庄子之冠!
可是赵见慎又不高兴了,本来让一个才到任两个月不到的新手在十多天内将一整年的账目条陈整理,做出总账来,是极度不合理的一件事,直白一点说,赵见慎就是在故意为难人。没想到老账房还要做一个月的总账,云歌不但也能做,而且半个月不到就做出来了,还做得比所有人都好!云歌啊云歌,你究竟是什么人?
赵见慎忽然十分盼望派到宁国查探云歌身世的探子能快点把结果带回来。
张乔予一进王府书房,便看见赵见慎一脸笑容地盯着面前的账册,还以为哪个庄子的管事账房出了打错,惹恼了他——王爷通常笑得很欢畅的时候就是打算让某人倒霉!
凑到跟前来一看,发现是女婿别庄上的账册,马上坏笑起来,一语双关地问:“王爷对云歌可满意?”
赵见慎抬头看看自己的老师,笑得跟妓院的龟公没两样了,暗自庆幸知道自己曾经是他弟子的人不多。
“半个月不到能干老手一个月才干得出来的事,还干得特别好,能不满意么?我该谢谢先生有识人之明,替王府觅得一个难得的人才。”
张乔予听了不禁动容,问道:“小女和赵安那小子是否有看到云歌姑娘的可疑之处?”这样一个管账的能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一个被富商当玩物送来的女人?!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一般人大都不识字,算术水平也相对较差,很多账房计算复杂账目时,还要靠一种名为“算竹”的小竹签帮助计数。女子之中,识字的更少,会算的都是珍稀动物,还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