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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目拿过来您再检查下。”
我点了点头,也难怪父亲喜欢陆澜了,他的确是个很有能力的人,来了临源之后一直劳心劳力的为我办事,明眼人一看就明白他的心思。
墨玉,病重
这百日销魂散也着实厉害,自我醒来之后,在床上躺了两日了也没恢复力气,只能懒洋洋的靠在床上发呆,黄大夫说我不能劳心,下人小厮们连给我那一本诗集都不让,我只得盯着天花板神游,要是如歌在的话,我还能和他说说话解闷,可如今……
清田虽信誓旦旦的保证如歌不会有事,可我就是不能完全放下心来,便每天叮嘱清田让如歌绣点小东西给我,以慰我相思之苦。
昨日如歌送一个自己编的同心结给我,我甚是喜欢,便叫人挂在了床头,无聊的时候就是光看看,心内便觉得也好过些。
陆澜倒是一日好几次的往我这跑,不时过来问我要不要吃点什么,我每次都摇头,自从中了那毒之后,胃口差了许多,今天一早醒过来到午时,只喝了一小碗白粥。
“厨房刚新熬的小米粥,还香喷喷的呢,给你端过来尝一下可好?”陆澜看着我笑吟吟的说道,眼底尽是一片温柔。
看着他满含期待的表情,今日已经拒绝了三四次了,实在不好意思再说不,便点了点头。
果然他马上欢欣鼓舞的让下人去把粥端了过来。
我捧着那碗香甜的小米粥,一口一口慢慢得吞咽着,陆澜也不说话,只静静的坐在一旁。
正在气氛尴尬之时,老远的传来两个人的争吵声。
“主上身上虚弱,这种事情怎么能跟她说!”
“可是老主君此刻也不在府内,这事还是跟主上说下吧。”
我皱了皱眉头看向窗外,陆澜十分体贴的站了起来对我说道:“我出去问问。”
我点了点头,看着陆澜走了出去,过了好一会他才回来,神色严肃不似小事,我忙问道:“怎么了?”
“听府内小厮说,是临源花府的人,来的人好像还是管家,我便去前厅看了看。”
我挑了挑眉,问道:“可知所为何事而来?”
“她们派人送了好几箱珠宝过来,说是你之前送过去的,她们花府不敢生受,便退了回来。”
我送这几箱珠宝也是好几日之前送过去的,要退早退回来了,怎么今日才退?
陆澜见我神色惊讶,便笑道:“好了,你还是别多想了,好好睡一觉,等醒了再吃点东西。”
我闻言忍不住叹了口气,这真是把我当猪养了,吃了睡,睡了吃。
等一觉悠悠转醒,睁开眼便看见父亲坐在床头看着我默默出神,见我醒了便微微一笑,抬手抚了抚我额前的发,说道:“这两日可憋屈你了吧。”
我无奈的说道:“是啊,不过这憋屈也没办法,您下的死命令,小厮们连给我那本诗集都不敢呐!”
父亲脸上却不见笑容,似有心事的说道:“你早日将身体养好我才能放心。”
我点点头,而后又想到了今日之事,便对父亲说道:“父亲,今日花府派人送了东西回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之前送过去不是都收下了,过了这么多天又送回来了,什么意思?”
父亲不自然的避开了我的眼神,说道:“为父却也不知,不过送回来便送回来吧,这也是小事,你就不用管那么多了。”
我不动声色的看着父亲欲盖弥彰的表情,也不多问只淡淡的点了点头。
等父亲走后我便差人将天琦叫了过来,我看着天琦最近愈加消瘦的身子也是微微觉得心疼,便轻声问道:“今日花府的管家来到底是什么事?”
天琦顿了顿,没说出口。
我道:“我知道这事没那么简单,你只管说实话。”
天琦叹了口气,说道:“今日花府管家将前几日送去的珠宝都退了回来,属下起先也以为只是小事,只是那管家面上很是不忿,明里暗里都在暗示说她家三公子出事了。我便让几个隐卫去花府打听了下,才知道花三公子,真的出事了。”
我眉头一皱,问道:“出什么事了?”
天琦似是哀怨的看了我一眼,说道:“老主君前几日在白鹤观小住的时候遇上三公子了,您病倒那日府上的人前往白鹤观给老主君报信,正巧被三公子听到了,他关心您的身体,又不便来看望您,便留在山上整夜为您祈福,您也知道山上晚上寒气重,三公子不小心染上了风寒,可他仍是不肯下山,一定要在祈福殿跪上整三夜才肯,这不,病来如山倒,三公子到第四日的时候已经高烧不退整个人都昏迷不醒了。”
我额前青筋直跳,轻声问道:“那现在他情况怎么样了?”
“听隐卫来报,已是烧了一天一夜了还没醒,大夫说若是三天内没醒,怕是……”
我扶着额头沉默不语,天琦看着我的脸色也不敢多说。
想了会便对天琦说道:“给我把袍子拿过来,我们去花府。”
“主上!老主君特意交代让属下们瞒着您的,您身体还没恢复,不能随意下床走动啊!”天琦急忙说道。
我平静的说道:“三公子如今都为了我成那样了,难道叫我再多休息几日去看他的尸体吗?”
天琦想了想终究还是拿了我的袍子过来替我穿上。我下床走了几步倒也还好,不会出现头晕气短的现象,便略略放了心,吩咐天琦去准备马车从后门出去,这事决不能惊动了父亲。
正披着斗篷出了主院,便看见陆澜端着药从远处走了过来,见我这身打扮便愣了,问道:“你怎么下床来了?这是要去哪?”
我轻声说道:“有位朋友病重,我要去看看。”
陆澜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天琦,忙给我把身上的斗篷盖得更严实了些,嘴里说道:“胡闹!你身子还这么虚,怎么就这么出来吹冷风了?”
我看着陆澜突然间严肃的表情一时也不能适应,他一直都是温润如玉般得,还是第一次见他那么严厉。
我呐呐的说道:“今天晚上我是必须出去的,你可别拦我。”
陆澜听我这么说便慢慢得松开了眉头,说道:“你啊……真拿你没办法……那我让厨房熬碗姜汤,你喝了再去。”
我呐呐点头,听着陆澜那么宠溺的语气一时有怔忪。
随后在陆澜的监督下喝下了一碗姜汤之后才从后门上了马车,临走前,陆澜还说道:“早去早回,我等你。”
我不知道说什么,只好草草点了点头,放下车帘让车娘驾着车走了。
一路无话,到了花府之后便让天琦下去通禀,等了半个时辰也没见里头传个话出来。
我再也坐不住了,拉开车帘下了车之后亲自走到花府大门口,对着守门的大姐说道:“这位大姐麻烦再行个方便,找人进去通禀下吧。”说完我便塞了一个几张银票给她。
那守门的手里一紧,便眉开眼笑的对我说道:“那就请贺兰小姐再稍等片刻,小人再进去催一催。”
我便耐着性子在门口等了会,才一会便感觉冷风吹得人直想发抖,看来这身子也的确差了许多。
半天才听见里头骂骂咧咧的传来了花如云的声音:“她倒是真敢来!”
我自是明白花如云此刻的心情,便微微低头等着花如云走过来。
花如云刚走出门口便哼了一声,说道:“鄙府简陋不堪,实在没有脸面迎接贺兰小姐大驾,还请贺兰小姐您请回!”
我低声和气的说道:“花姐姐实在折煞安平了,安平听闻三公子重病十分挂心,还望花姐姐通融,让安平去见见公子。”
花如云冷笑道:“小儿福薄,现在正半死不活的躺着,别见了贺兰小姐之后直接一口气上不来就这么去了!花某人身边只统共那么一个小儿子了,若是他去了,花某人此生也了无希望了!”
我脸上一急,急切的说道:“花姐姐便让我见见他吧。安平感激不尽!”
花如云看着我恳切的表情,侧过脸去轻捂脸颊,半响才哽着喉咙说道:“去吧……去吧……”
我心内着实一惊,花如云如今竟是这个反应,难道花墨玉真的不好了?
想到这便更不能多等,便快步走了进去,花府管家狠狠的剜了我一眼才引着我走向花墨玉的房间。
老远便看见那座灯火通明的屋子,门外三三两两的站了好几个花如云的侧君在那窃窃私语,脸上的表情也是十分揪心。
我也顾不上行礼,直接就走进了花墨玉的房间。
一走进屋内便觉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定睛一看竟是烧了不止七八个暖炉,我拨开层层纱幕走到了内屋,正巧宝心端着一盆子水走了出来,见是我来了,更是狠狠的白了我一眼,说道:“你个负心女你还敢来!你给我滚出去,公子不想看见你!”
我着实无奈,边给宝心行了一礼,说道:“宝心公子便放我进去吧。他日若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安平自当给宝心公子赔罪!”
宝心心不甘情不愿的让开了身子,嘴里还低声说道:“你可知公子等了你多久吗?”
我顿了顿脚步,仍是直接走了进去。
花墨玉正静静的躺在床上,原本白皙的脸颊此刻正通红一片,双眼紧紧的闭着,嘴唇却惊人的泛白。
床边还有一位中年男子正握着他的手嘶声的哭泣着,见我进来,便赶紧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对花墨玉说道:“玉儿,你快睁眼看看,她来了……你快睁眼看看啊,我的玉儿啊……”
此人便是花墨玉的生父了吧,花如云最得宠的侧君,齐氏。
我疾步走了过去,站到那中年男子跟前行了个大礼,说道:“安平来晚了,还望侧君大人见谅。”
齐氏缓了缓自己的情绪,说道:“来了便好,你坐在这陪玉儿好好说说话吧……”
齐氏几乎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淌,我点点头,坐到了齐氏之前坐的位置上。
“三公子,安平来了。你……”我顿了顿,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你赶快醒过来,醒来之后打我骂我都好,好不好?”
花墨玉仍没有一丝动静的躺着,轻如蝶翼般的睫毛微微颤动,将摇曳的烛光晕开在光洁的面上,映下点点斑驳。
他身子骨原本便瘦弱,如今露出的那一点点锁骨更是突出,直教人好不怜惜。
我叹了口气把他原本放在外面的手放到了被子里,忽而看见他枕头下面好像压着些个东西,再仔细看看却是我那日给他买的那个香包。
我伸手把那只香包拿了出来放在鼻下轻轻的嗅了嗅,木芙蓉的香味已经淡了不少,可是却依然被他那么珍惜的放在枕下,其实像他那样身份的男子何必用这样的香包呢,可是他却那么珍惜。
我低下头,忍不住轻拂了下他散落在枕边的碎发。
探病
“贺兰小姐……”站在一旁半天没说话的齐氏突然开口叫道。
我忙回过头,站起来答道:“侧君大人有何吩咐?”
齐氏满怀慈爱的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花墨玉,说道:“还请小姐看在小儿一片痴心的份上,多陪陪他吧。”
我踌躇了下,坦然的说道:“三公子是为了安平才重病至此,安平必不会袖手旁观。”
齐氏叹了口气说道:“玉儿打小便乖巧懂事,却没想到为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他母亲,如若你也是那样一份心的对他,那我也不多说半句,可偏偏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这满腔的爱意却是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