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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法子?”白老爷一听也来了精神,虽然恨女儿做出那样的丑事,可是毕竟是自己的心头肉,怎么着他也不会放手不管的。
段氏出了一回神,才淡淡答道:“就是嫁祸!若是老爷舍得,此事就好办了。”
“怎么嫁祸?嫁祸于谁?”白老爷迫不及待地问着,生怕段氏忘了这个主意。
“老爷……”段氏刚喊了一声,就趴在白老爷的耳边嘀咕了一阵,完了,又说:“不知道老爷是否舍得这个人?”
“哼,为了我们的女儿,有什么舍不得的?她不过是那个贱人生的贱种,本来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白老爷恨恨地说了一句,就等着段氏操做了。
段氏立即让人叫来今夜值夜的家人,等他们都跪在外头的时候,段氏才叫进管事的问道:“今晚你们在后花园看见什么了?”
那管事纳闷:不是已经问过一遍了,怎么还问?
但是这个话他可不敢说出口,于是低了低身子,恭敬地回道:“回太太,小的们什么都没看到!”
“嗯,倒是个晓事的。好,那么我来告诉你……”说到这儿,段氏招了招手,“你近前些。”
那管事不敢迟疑,往前挪了几步。段氏这才笑道:“看你也是老实巴交的,怎么还说谎话?今晚你们明明都看见了什么不是?”
那管事的瞪大眼睛,不明白这个中年美妇到底是什么意思。
段氏这才说道:“你们看到了表少爷和大小姐在后花园苟合是不是?”
“啊?”管事的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自主地叫了一声,旋即在段氏的凌冽目光下,低下头回道:“是,回太太,是有这样的事儿,我们几个千真万确都看见了的。”
“那就好,带上你那几个人,到账房上支五十两银子,拿去喝点烧酒,暖和暖和身子吧。”说罢,段氏就挥挥手,让那管事的出去了。
她也就回到了里屋,白老爷正微笑着看着她,对她竖起了大拇指:“紫媛,你要是个男儿,定当封侯拜相了。”
“妾身哪有那个手段啊?老爷这是取笑我了。”段氏娇笑着,就替白老爷褪去了外面的袍服,吹灭了蜡烛,两个人就在被窝里一阵咂嘴取乐,折腾了一番。
事儿完了,白老爷却一点儿睡意全无,搂着段氏细腻光滑的身子,叹息了一声。
段氏两只手抚着白老爷的胸前,听见他的叹息声,忙问:“老爷是累了吗?要不让妾身给您捶一捶?”
“不必了,”白老爷又长叹一声,“我是在想,我眼看着也是四十的人了,虽不老,可膝下还是没有一个儿子,在同僚中,我都抬不起头来啊!”
段氏心里咯噔一下,却很快就定住了神,笑道:“老爷急什么,妾身又不是不能生,这事儿也急不来呀。等过了年,妾身就去庙里上一炷好香,让菩萨保佑,明年生一个大胖儿子。”
“好,但愿如此啊!”白老爷放开了段氏,翻了个身,嘴里嘟囔着:“睡吧,天不早了。”
段氏对着他光溜溜的背,心里说不出是一股什么滋味。白老爷的呼噜声传来,她却一点儿都睡不着,一直瞪到了天蒙蒙亮。
这几天,府里渐渐地热闹起来,年关将近,下人们都动手打扫庭除,开始张灯结彩了。
白玉和小环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也没有下人来给她们收拾院子,反正是闲得无聊,就和小环自己动手,找来笤帚,开始收拾自己的院子。
这两天的伙食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好起来,每日里都有鱼肉,配几样可口的小菜,直吃得小环嘴角流油,每日里挂在嘴边的话就是:“啊,小姐,我们过上好日子了。”
白玉听了苦笑:这个丫头,跟着她真是吃了不少苦头了。
腊月二十八这天,小环一早就兴冲冲地去厨房里取她们的份例,回来之后就像是发现了新奇的景儿一样,絮絮叨叨地和白玉说着:“小姐,听柳婶子说,三小姐屋里的大丫头红叶今早上犯了错了。”
“哦,犯了什么错了?”白玉早就习惯了小环的叽叽喳喳,也就没有在意,一边吃着饭,一边随意地应了一声。
“听说……”小环又神秘兮兮凑近了白玉,白玉无奈,这丫头就是这个毛病,一有什么话,就爱往她耳根子上靠。
忍受着小环喷溅出来的唾沫星子和饭渣子,白玉脸上保持着僵硬的笑,继续听下去。
“那个红叶给三小姐盛饭的时候,不小心打烂了三小姐最喜爱的一只碧玉碗,让三小姐罚到门外跪了一个早晨了。”
“是吗?”白玉的声音里充满了警觉,让小环有点不适应了。
这个红叶会不会就是昨晚上陪白莹那家伙到后花园的那个丫头啊,难道是她们想灭口?
白玉脑子里忽然冒出了“灭口”这个字眼,这让她浑身紧绷起来,脸色也变得发白。
四十四章 除夕夜
小环见自家小姐总是呆呆的,不由问道:“小姐您怎么了,身子难受吗?”
“哦,没什么,不过一时想事儿走神了。”白玉缓过一口气,装作没事人一样继续和小环吃饭,可口的饭菜变得味同嚼蜡了。
吃完饭,看着小环收拾了,白玉这才开口嘱咐她:“环儿,以后要谨言慎行,凡事都要三思。不要看不该看的。知道吗?”
小环不知道自家小姐怎么忽然冒出这么几句话来,只是望着白玉殷切的眼神,她还是点头答应了。
见白玉要往里间走,小环忙上前扶着,主仆两个来到了床边,白玉拉小环坐下。叹息一声才道:“环儿,有些事你可能不懂,在这样的大宅子里,最好是少听少说。”
顿了顿,她又说下去,“就如今儿红叶的事儿,既然知道了,也不要多传,省得给自己惹来麻烦。”
“嗯,小姐说的,奴婢都记下了。”小环使劲地点着头,好让小姐放心。
年就在白玉的忧心忡忡之中来临了,这一天,到了年三十。
天刚擦黑,府里就响起一阵阵的鞭炮声。白老爷今儿上朝之后领回来御赐的酒,早就说下了,今晚上要祭祖、开宴。
白玉作为府里的嫡长女,不管白老爷待她怎么冷淡,这样的场合都是要去的。只不过白府里至今没有个儿子,所以这祭祀的事儿就只好由白老爷一个人操持了。
放过了鞭炮,白老爷就带着众人来到祠堂外,他和段氏两个,一边一个搀着老太太,慢慢地踩着铺了红毡的地面,进了祠堂。
白玉姐妹几个是女儿,只好候在外头。里头早已布置妥当,一色绛红的小孩儿胳膊粗细的大蜡烛,熊熊燃烧着,照得祠堂内外白昼一般。
就见白老爷亲自执了壶,段氏捧着杯,满斟了一杯酒,递给了老太太。老太太双手捧了,慢慢地倾注在祖宗的画像前。
奉完三杯酒后,老太太领先跪在了地上,白老爷和段氏连忙跪在了她后头,三个人恭恭敬敬地叩了三个头,白老爷和段氏这才上前一同扶起了老太太。
三个人出了祠堂,老太太站在门口吩咐家人:“好生守着里头,别让香烛烧着了什么东西。”
白玉姐妹几个正要跟着他们离开,正在这时,一个丫头从祠堂外头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对着白莹大声喊着:“三小姐,不好了,不好了,红叶死了。”
这一声如同惊天巨雷,惊呆了所有的人。还是白老爷勉强撑得住,呵斥那丫头:“大过年的,你胡说些什么,没看到老太太在这儿,惊着老太太怎么办?”
想必那丫头也是吓得,这会子才喘匀了气儿,忙跪下磕头,却不敢再多说一句。
老太太又不是耳聋眼花,怎么会听不见?
见那丫头吓得瑟瑟发抖,就和蔼地问道:“你先起来,有什么话慢慢说,刚才你说的那个什么叶的到底怎么了?不要怕!”生怕段氏从中作梗,老太太特意告诉她不要怕。
段氏本来有满肚子的话要说,这个时候也不好上前了。
那丫头才一五一十地回道:“红叶姐姐这两天受了罚,心里想不开,就上吊了,也是才发现的,救下来已经没气儿了。”
“哦,真是罪过。”老太太双手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才转过脸来,朝着白老爷说道:“中儿,咱们府上是积德行善的好人家,从来没有发生过丫头自杀的事儿,这还是头一遭儿。你说,这事儿该怎么处置?”
白老爷忙陪笑道:“母亲且请放宽心,这丫头死一定是有缘故的,待儿子查清了,会给她一个交代的。”
“嗯,大过年的,死人不吉利啊,这都是当家人的过失啊。也罢,既然你有这个话,就先把人给发送了吧。”老太太状似漫不经心,其实已经把话头引到了段氏的身上。
段氏哪受得了这个,当下就回过去:“老太太,您也别害怕,这个丫头是莹儿屋里的。事情的前因后果媳妇最清楚不过,这丫头平日里就懒得很,这次因为打破了莹儿的一只玉碗,被莹儿说了几句,她气性大,就受不得了。这样的丫头,留着也是祸害!”
听段氏这么一说,白玉心里就有了数,哪是人家丫头出了错,分明是她们母女想杀人灭口,才使出了这么一招!
想到那个丫头这两天还不知道遭了什么罪,才受不了自杀的,白玉对段氏母女更加提防了,这不是一般的女人,她们的心肠异常毒辣,恐怕玉娘母亲的死也和她们有关呢。
暗中,白玉的一双手紧紧地捏着自己宽大的衣袖,眼下只能和她们慢慢地周旋了,先保住命再说
。不过,事情也不是想像得这么糟糕,段氏还是有死穴的,那就是她至今还未能给白老爷生一个儿子!
在古人的眼里,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白老爷也到了三十多岁的年纪,段氏也是半老徐娘了,眼看着就不能生了。要是此时,以这个名义给白老爷纳房妾,说不定段氏的心思就被转移了,自己也好操作了。
虽然白老爷明面上就段氏一个继室,但不代表他心里不想纳妾。男人嘛,哪个不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
白老爷平日里道貌岸然的,可是背地里也不是柳下惠,好几次,白玉都发现有丫头偷偷地往白老爷的书房里跑,一个个都是有些姿色的。
可能因为段氏的手段厉害,白老爷不敢明目张胆的,不过以生儿子纳妾的名义,想必段氏说不出什么,白老爷更是乐不可支。
白玉站在那儿琢磨着,怎么才能让白老爷纳妾?
恰好此时老太太正对着段氏说道:“虽然是丫头不好,但是我们府里从来没有这样的事儿,你这个当家的该上上心了。莹儿还小,不懂的地方,你该多教导她才是,不能由着她的性子来。过两年到了议亲的年纪,若是有这么个逼死丫头的名儿,恐怕不好!”
四十五章 纳妾
老太太的话听着十分中肯,处处为段氏母女考虑,实则透着巨大的威力:那就是警告段氏,不要再护着自己的女儿,若是做得过分了,这名声传出去,你的女儿可就难找到好人家了!
这对于段氏来说,不可谓不是一个杀手锏,段氏熬到了这个份儿上,最怕的就是女儿落个不好的名声儿,以后嫁不到高门大户去,丢了自己的面子。
她本来就是一个妾出身,绝对不能再让女儿重蹈她的覆辙。她要的是两个女儿都要做正妻,还要嫁给白老爷上司的儿子!
老太太的这番话,无疑是在威胁她,可是她不得不咽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