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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氏急忙接道:“我们晶儿不是才和吏部尚书家结亲了吗?找找元朗公子不行吗?”
“你知道个什么?真是头发长见识短。”白老爷心里烦躁,说出的话也带着火气,“吏部尚书和我们尚书是死对头,怎么能帮得上忙?恐怕正是因为听见我们两家结亲了,尚书大人才找我的茬的吧?如今哪来的银子去打点他?”
白府虽然是官家,可是段氏也知道,除了老太太的那几个铺子和百十来亩田地,白老爷并没有多少祖产。
现如今就靠着老太太的铺子和白老爷的俸禄过活了,所以,他们一直不敢和老太太翻脸,就是这个原因。
听见要送银子,段氏一张脸垮了下来,“那得多少啊?”
“少说得万儿八千的。过两天就是尚书老爷的母亲过八十大寿,我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去!”白老爷眼睛里闪着一线希望,可是脸上又带着愁容。
若说白府里东拼西凑的也还拿得出来,可是就这么两天的空当儿,白老爷上哪儿筹这笔银子啊?
段氏见白老爷唉声叹气,眼睛不由瞄了瞄自己手腕子上的镯子,若是把这才得来的几件首饰变卖了,倒也能凑得出来。不过她还没戴两天,就这么卖了她还真不舍得,况且白府里堂堂的京官儿,要是变卖首饰的话,传出去让人家笑掉了大牙。
她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在屋内不停地走着,直到白老爷厌烦地拉住她:“你别再磨圈儿了,快想想法子啊。”
段氏让白老爷这么一急,脑子电光石火间想到了一个法子,当下就拍手:“老爷,你一说我还真有一个办法,倒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什么法子,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快说?”白老爷焦躁地催促着。
“前儿君家不是来我们家提亲的吗?他家有使不完的银子,我们不如和他们借一点。”段氏两眼焕发着异样的光芒,仿佛君家就是白府的聚宝盆。
白老爷喟叹一声:“咱们这样的人家怎么能和他一个做生意的结亲呢?况且晶儿已经定给了徐公子,难道你舍得让莹儿嫁过去?”
“老爷别忘了,您可是有三个女儿的。”段氏笑吟吟地提醒着。
“你是说那个贱人生的贱种?”白老爷一听那个人,嘴角就浮现一丝恨意来。
段氏来到白老爷背后,给他捶着背,一边在他耳根子边吹风:“老爷您想啊,虽说晶儿已经定了人家,可她毕竟是长姐,若不把她嫁出去,传了出去对我们白府的名声不好啊。您说呢?”
“嗯,说得有理。只不知道君家是不是愿意?”白老爷问出了心中的担忧,毕竟君少商是冲着他和段氏两个女儿来的,那个淫荡名儿在外的贱种,君家恐怕不会接受的。
“那也要看他打得什么算盘了,况且他并没有明说是哪个女儿。他还有求于老爷,到时候断不会退亲的。”段氏笃定地分析着,听得白老爷不住地点头。
这个事儿总算是解决了,接下来,段氏就遣人去找媒婆,去回复了君少商,“白家太太说了,他们老爷愿意结这门亲呢。”
君少商也没想到事隔两天白老爷竟然同意了,只顾得上高兴了,并没有多想。很快,他就到白家送了聘礼。君家到底是富甲一方的,出手就是不凡,光这些聘礼的箱子就摆满了白家整个前院。
白玉这两天总是恹恹的打不起精神来,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段氏和白老爷替她做主,让她嫁给那个压根儿就瞧不上她的人,她一点儿都不知道。
小环这两日在前院打听到不少信儿,也见了那满院子的箱笼,回来就学给白玉听,“啧啧,小姐,那尚书家真是大方,送来的聘礼堆得到处都是,看样子很真是重视二小姐呢。”
白玉听了更是郁闷,也不愿意接话,小环也不好再说下去了。
李原也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信儿,说是君家求了玉娘了。他当时只冷冷一笑:怪不得她不想理我呢,原来要攀高枝儿去了。
当晚,他就在屋里喝着闷酒,白敏贞在一边看得心惊胆颤的,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到底怎么了。
直到李原喝空了面前的一壶酒,白敏贞才伸手给夺了过来。李原睁着朦胧的眼睛,醉醺醺地盯着他母亲,“娘,您就让我喝个痛快吧,儿子心里难受。”
白敏贞就问道:“你心里到底存了什么事儿,说出来,娘给你出出主意!”
“娘啊……”一语未完,李原就靠在他母亲身上哭起来,“人家玉娘是瞧不上我这穷小子啊,怪不得不想理我,原来人家有了好人家了。”
白敏贞一生要强,见到儿子这个样子,不由低低地怒吼着,“你就是个没出息的,她有什么好,水性杨花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前我瞧着还可以,没想到也是那样的人。你总是觉得小时候一起玩大的情分,可人家不在乎。你舅舅家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女儿,莹丫头紧贴着你,你总是看不见,她不比那个人强?”
母子两个说了一会儿话,李原的心里好受了许多。他喝醉了,躺倒就睡,白敏贞却正宿都睡不着,她在想着怎么让儿子定下心来,把白莹那丫头娶过来。
道理她早跟李原讲过了,只是不知道儿子听进去没有,看来这个傻儿子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了。
五十九章 意外之惊
清清静静地过了两天,白玉在屋子里终于想通了,世事无常,实在不是人力所能及的呢。
就拿那个元朗公子来说,怎么也想不到他竟会和白晶定了亲。自己其实也没什么好伤感的,只不过一时对他有点好感,并没有什么情愫在里头。
为今之计,是自己怎么强大起来,怎么能早日走出白府。这两日,闲来无事,她又让小环绣了几样动物图案的帕子,想着找个地方变卖了。
苦于无奈,她不能自由出门,段氏又不会经常带着她出去。她想出门想得都快发疯了,恰好时机就来了。
一大早,段氏就让人把她叫去,也不知道有什么事儿,白玉心里有些忐忑,别是她们娘儿几个又使了什么绊子?
到了段氏的上房,只见她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和善,眉开眼笑地望着她,说道:“你也到了议亲的年纪,前儿你妹妹已经定了亲,这也是晶儿的福分,人家指名道姓的求得是她。我和你父亲商量了,你是长姐,怎能妹妹定了亲你还没有婆家呢?于是就给你议了一门绝好的亲事!”
白玉心中一动:不是他们想着把她早些打发了吧,好给白晶腾个地儿。要知道,这妹妹要是先于姐姐嫁出去,人家会说这做父母的闲话的。
她心中早有预料,段氏迟早会把她嫁出去的,只不知道给她定了什么人家。若是到时候实在不行的话,她就预备着要逃走了。
装作无比娇羞的样子,白玉两手绞着衣角,低眉顺眼地盯着脚尖,蚊子哼哼般问道:“不知道定的是什么人家?”
段氏坐在上面,看到她这副样子,心里暗自冷笑:哼,都说女大不中留,还真到了思春的年纪了。若不是为着晶儿,才不会给她订亲呢。
当下就淡淡说道:“就是京里有名的君家大公子,他们家可是富可敌国呢,嫁过去,真是要什么有什么。”
哦,原来是那个人!怪不得把她嫁给他呢,原来是个商户。白玉冷冷一笑,就说呢,有好人家还会留给她,这个人她见过几次,除了第一次态度还算和善,以后就没有个好脸子了。
段氏也算是能掐会算的了,算着君少商必定不会善待自己,才让她嫁过去,这明摆着就是让她过去受罪了。
不过白玉也不怕,自己正在想出路,说不定到了出嫁的那天还真的有门路了呢。
段氏说完话,就静静地盯着白玉,想看她到底什么反应。
白玉装作思忖了一会儿,才嗫嚅道:“怎么是他?这个人女儿见过两面,好像每次见了女儿都没有什么好话!”
段氏心里暗笑:要是能有好话就不把你嫁过去了,这还算是便宜你了。
不过面儿上却安慰着:“怕什么,你堂堂一个官家的嫡女,嫁过去他只有善待的份儿,再说了,嫁过去就是正室,怎么着他也不会过分的。况且还有我和你爹呢。”
“就是因为有你和我爹,我才更害怕!”白玉暗暗想着:“这万一到时候我受了什么委屈,你和我爹不声不响的,我岂不是任由人家欺辱了?”
白玉听了段氏的话,显得有些踌躇,过了半天才低低道谢:“母亲和爹爹为女儿操心,女儿还有什么说的,以后嫁过去相夫教子就是了。”
“嗯,这才是大家子的姑娘。你这就下去吧,今儿我让人带着你到街上看看去,你自己挑些东西,过两天,君家怕是就要人了。”段氏不咸不淡地吩咐着,听得白玉心里却高兴万分,啊,终于有机会出去了。
她忙行礼退出去,刚出了门,段氏就骂了句:“真是没见过世面的。徐妈,你今儿就跟着她出去一趟吧,去帐房上支五十两银子!”
……
京中真是繁华啊,白玉跟着徐妈妈坐着马车,走到商铺密集的地方实在过不去了,就下了马车,自在地逛起来。
徐妈妈在前头高傲地昂着头,压根儿就不把白玉当成主子,她从袖中抽出那张银票在白玉面前一晃:“我说大小姐,咱们就这么点银子,可得把握好了。”
“好。”白玉听话地点点头,跟小环四处看着。徐妈妈暗笑:怪不得太太笑话她呢,真的没见过什么景儿。
其实她哪里知道白玉的心思,她是在寻找有没有能把手帕子卖出去的店铺。为了不引起徐妈妈的注意,她故意不时地到店铺子里买点东西。
逛了没几处,就看到前头一家店铺上挂着“吉绣坊”的招牌,白玉心知这就是自己要找的铺子了。她有心要进去问问,可是徐妈紧跟着让她脱不开身。
她故意慢慢地走着,心里想着法子。恰好路边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子映入眼帘,白玉计上心来,走着走着就走到那颗石子边上,悄悄地用脚尖踢了踢那块石子。
徐妈妈此时已经走了一段距离了,白玉暗中咬牙,憋足了劲,对着那块石子踢去。
前头走着的徐妈妈就听到“哎哟”大叫一声,回身看时小环正扶着自家小姐,大声喊着:“徐妈,不好了,小姐的脚碰着了。”
徐妈妈不耐烦地走回来,肥硕的身子一颤一颤的,气喘吁吁地来到她们面前,问道:“怎么了?”
白玉指了指自己的自己的绣花鞋,前头已经渗出了血迹来了。
徐妈妈纵使心里有再多的厌烦,碰到这样的情况也不好说什么,就把白玉的绣花鞋脱下来,雪白的袜子前端已经被染红了。
她烦躁地给她穿上鞋,不悦地说道:“我说大小姐啊,你都多大的人了,走路还能让石子给碰着?”
白玉万分委屈地撇了撇嘴,抖着声儿道:“妈妈,都怪我,是我不小心,害您老人家费心了。您看,这个样子是不是得抓点药敷一敷啊,不然到了我出嫁的日子,若是还不能走动,君家的人该说我们白家不尽心了。”
她抬出了君家来,让徐妈妈无话可说了。虽说太太不喜这个小姐,好歹她也和君家作了亲,况且老爷和太太还有求于君家呢。到时候出了纰漏,太太怪罪下来,她就是个替罪羊了。
六十章 故人
想清楚了这层意思,她无奈地叹一口气,“也罢,小环扶着你家小姐先找个地方坐一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