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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么轻佻的声音,白玉不由气得浑身发抖:“谁舍不得你了?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你打了人还想走啊?”
君少商眉毛不由挑高了,看她那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自己若是没有什么表示,看样子她不会放自己走了。
不过要是他想走,倒也容易得很,只要推开她就行了。可他不是个想打女人的主儿,于是好奇地笑问:“哦?那依你该怎么办?”
白玉见他一点儿歉意都没有,小环坐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他竟还能笑得出来,心里暗气:他还是不是人啊,打了人还能云淡风轻的?而且还问她该怎么办,好像这打人的不是他一样。
想到这儿气就不打一处来,点着他的鼻子恨声说道:“你说呢?你看看小环疼成什么样子了?你不说道歉,倒在这儿和我磨牙。赶紧请大夫来看看,别打出什么毛病来。我可就这一个丫头啊。”
打了丫头还要请大夫来看?君少商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她还把丫头当成宝了?丫头不好,不就得打骂吗?这是他自小儿就被灌输的理念,怎么这时她还跟他较这个真?
他当然不愿意听她的,那样子岂不是很没面子?想他堂堂君家大少爷,什么时候被一个女人点着鼻子这么骂过?
于是他也毫不示弱地回首紧紧盯着白玉的脸,半晌,才伸出一手,快速地攫住白玉尖细的下巴,让她不得不抬头面向他。
“我要是不同意呢?一个丫头有什么了不起,在君家,谁不好,我就打谁。打了又怎样?”言语里的威胁意味,让白玉瞬间冷静了下来,这可是一个古代高高在上的男人,她怎么把他当成现代人来对待了。要是吃了亏可没有警察出来给她伸张正义的。
不过她白玉什么时候怕过事儿,反正是不想在君家待下去了,索性就撕破脸算了。她一把拨拉开君少商的手,厉声说道:“拿开你的脏手。你不道歉不请大夫是吧?那好,你既然那么能耐,干脆就休了我得了。要是不休我,你就得请大夫来!”
你不是会威胁人吗?我也会,看看谁更厉害!哼哼。
她心里冷笑着,只等着君少商回话。却见君少商一张俊脸慢慢地扭曲了,由于两个人此时是脸对脸,白玉把他脸上的变化看得是一清二楚。那张脸先是怔了怔,接着就涨红起来,性感的薄唇也紧紧地抿着。
半天,君少商才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是不是很想被休啊?你是不是想男人想疯了啊?要是我不休呢?”
“你不休是吧?”白玉好整以暇地抱着胳膊,闲闲地说道:“那也行,你这就请大夫来吧。”反正我已经开出条件了,随你怎么选好了!
趴在地上的小环听见这一对冤家都说到这个田地了,忙跪爬着上前,拉着白玉的衣袖哭道:“小姐,奴婢什么事儿都没有。您就别为了奴婢和姑爷争执了。”
白玉不为所动,只冷冷地答道:“你先起来进屋里歇着吧,这儿没你的事儿。”小环不想回去,无奈白玉一道凌厉的眼光射来,她只好满脸担忧地、一步一回头地到屋里去了。
“哟,你们倒是主仆情深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亲姐妹呢。”君少商望着小环一瘸一拐的背影,轻笑着。
“先别顾左右而言他,我的条件你还没答应呢。”白玉冷声提醒着,这个时候,她没有心思和他逗乐子。
“嗯。”君少商捂着嘴轻咳了一下,掩饰自己的不解,接着说道:“你的条件我不答应,你也别想离开君家!你以为君家是那么好进就进的、想走就走的?”
“我还真没见过你这么霸道不讲理的人,今儿姑奶奶开了眼了。”白玉双手叉腰,活像个泼妇。君少商头一次见她这么一副泼辣像,忍不住“哧”地笑了一声。
白玉顿时柳眉倒竖,斥道:“是不是没人治得了你了?别以为我白玉是吃素的,你不是不答应吗?那好,你就等着后悔吧!”
君少商自然不怕她的威胁,她只不过一个小女子,能有什么招数让他后悔的。目前她连大门都出不来,还有什么本事?
当下只是一边听一边笑,笑了半天,才住了嘴。再看白玉时,只见她冷若冰霜,也不理他,转脸就走。
倒是君少商愣住了,这是怎么个说法?见白玉就要走到屋里,他不甘地上前抓住了白玉的臂膀。白玉冷冷回头,喝道:“放开!”
“就不放!难道我和自己的老婆亲热还不行吗?”他嘻笑地说道。
却见眼前“唰”地一亮,一道寒光夹着冷风迎面而来,幸好他反应得快,头一偏才堪堪地闪过,定睛看时,却是一把锋利的闪着冰冷的光芒的裁纸刀。
不知道什么时候,白玉手里竟然多了一把刀子,他有些后怕地望着陌生人一般的白玉,颤声问道:“怎么?你竟要谋杀亲夫?”
白玉依然不理不睬,自顾自往里走。君少商待要跟上,却又怕她再次出刀子,只好讪讪地扒在门口。白玉转身想要关门,见他丝毫没有后退的样子,就扬起头大声喊道:“快来人啊,大少爷非礼了。”
门口的两个婆子一听愣住了,这是什么事儿呀?大少爷要非礼哪个?想要进来又不敢,只好在门外探头探脑地。
君少商没想到白玉会来这一手,当着这么多的下人,也不好把她怎么着,只好狠狠地撂下一句话:“算你狠!”愤愤地甩手走开了。
白玉连忙关了门,就要查看小环的伤势。脱了衣裳看时,胸口已经瘀青了碗口一样大的一块。白玉不由点头叹道:“他还真够狠心的啊。”
“小姐快别这么说了,定是奴婢哪儿服侍得不好,大少爷才会生气的!”小环眼泪汪汪地,还不忘替君少商开脱,生怕白玉再和君少商有什么口角。
白玉没有说什么,今儿这事儿要是妥协了,以后再也不可能有什么借口离开君家了。她只是默默地打了一盆水,又找了一点青盐,拿手巾替小环轻轻地擦拭着。
且说君少商一肚子气回到了书房里,本来是兴兴头头地去看白玉的,却惹出这么一档子事儿来。他真是晦气到家了,心里暗暗发誓:从此以后再也不踏进那个院子里半步了,就当她死了算了。
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地怎么都睡不着,想一想当时她发怒的样子,又觉新奇,看到她那副母鸡护崽的样子,他薄薄的唇上不由扬起了一抹笑。心里五味杂陈,烦乱不已。
到底还是披了衣裳起来,望了望外头的天色,叫来一个小厮过来,吩咐他出去请一个大夫过来。要是真的把那丫头踢重了,日后就再也难和她见面了。唉!
第一百三十九章小人之心
话说柳眉烟一夜也没睡好,今儿本想着去书房里给君少商送点宵夜的,先使人打听了,谁知道君少商并不在屋里。
杏儿回来说大少爷也没带小厮一个人就出去了,柳眉烟的心就开始悬起了来。既然他没带人,就一定不会出门,那就只是在院子里了。
她遣了一个伶俐的丫头先到老太太院子外看了看,回来说老太太已经睡下了。她就琢磨着君少商业协会到哪儿?
人家二少爷和二少奶奶将要到外任上去,夜里睡得不会很晚。三少爷又是一个嬉皮笑脸的孩子,难道君少商业协会到他哪儿?不过也说不准,他们两兄弟这么长时间也没见面,那三少爷拉着君少商喝酒聊天也说不定。
只是他也不想想,大少爷是有家有室的人,不比他一人自由自在的。柳眉烟等了好一会儿,还不见君少商回来,不由抱怨起三少爷来。
夜已三更了,星斗转移,夜风寒凉,吹得窗户纸儿哗哗作响。柳眉烟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火盆里的炭火劈啪声她听得清晰入耳,实在是躺不住了,索性又披衣起来,喊着杏儿:“去叫个小子到大少爷书房里看看。”
杏儿赶忙去了,到院子外头喊了一个小厮来,如此这般交代了。那小厮接了灯笼挑了,径自去了,一路上嘴里埋怨着:“也没见这样的女人,一时不见了大少爷就要死要活的,就是不让人消停会儿!”
半日方回来,告诉杏儿,大少爷不在书房里。杏儿好言安慰了他几句,又拿了一把钱给他买果子吃,这才转身回屋告诉柳眉烟去。柳眉烟正斜靠在床上,背上靠了一个大红金线迎枕,头歪着,眼睛一直望向门口。
见帘子一响,她眼里立即闪过一丝光芒,忙坐正了身子,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样?回来了没有?”
杏儿低眉顺眼地逼着手站在她面前,答道:“二奶奶,大少爷还没回来呢。”
柳眉烟一双波光潋滟的眸子立即黯淡了下去,当即就歪倒了,叹口气道:“这么晚了,他会到哪儿去呢?”
旋即又坐了起来,拉着杏儿的手问道:“你说,大少爷会不会到那个贱人的屋里?”
杏儿不敢回答,只看着柳眉烟的眼睛,从那双眼睛里,她看到的全是嫉妒、怨恨。
半天,她才低头喃喃答道:“二奶奶,这么晚了,不管大少爷去了哪里,都和我们不相干,您身子不适,还该早点歇着才是!”
“胡说,谁说和我们不相干?他是我肚里孩子的父亲,怎么能和我们没有关联呢?”柳眉烟一手抚上自己的肚皮,脸变得狰狞了,歇斯底里地喊着,吓得杏儿往后退了两步,才定住了心。
杏儿有点害怕现在的柳眉烟:自从大少奶奶过门后,她就变得有些不太正常了,虽然有了身子,可这脾气却是一天比一天地坏了,经常无缘无故地使性子,打骂下人。连她在她跟前也不得不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了。
其实有句话她不敢说出来,她多次想提醒她注意自己的身份,毕竟她只是个姨娘,再怎么能耐,如今有了正儿八经的少奶奶了,不得不收敛些。不要以为自己有了孩子就上天了,那样摔得势必会更重!
可是这话在她心里囫囵了好几遍了,她都压着没敢说,要是这话说出来的话,那柳眉烟还不把她给吃了!
以柳眉烟的聪明,也未必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无非就是仗着自己怀了孩子,大少奶奶又不受宠,她就存了越俎代庖的心思。可是这样的心思岂是人人都能有的,若是这样,这世上哪还有尊卑贵贱之分?
杏儿站在那儿,一霎时心里就想到了这些。柳眉烟见她低着头不说话,就着了急,以为自己的丫头也不听她的了,开口骂道:“你这个死蹄子,怎么胳膊肘子尽往外拐?我使唤不动你了是不是?你还不到外头去打听打听大少爷到底去了哪里了?”
杏儿不敢言语,诺诺地退了出去,来到院外,仰头望望天,一片墨黑。她心里暗自难过:自家小姐这是怎么了?被欲望给蒙蔽了双眼了吗?这个时分就算是找到了大少爷,难道大少爷就这么听话地来了吗?要是大少爷能够任她摆布,当初怎么又会娶了大少奶奶而不让自家小姐上位?
这世上多的是薄情的男人、痴情的女人,有几个女人能认识到男人的薄幸?反而一个个地都争着抢着去讨好男人,不过是徒增笑话罢了。
这正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杏儿虽然懂得这些道理,可她万万不敢和柳眉烟提起,也不过是自己放在心里明白明白罢了。
这都夜深人静了,到哪儿去找人呢?况且君少商还是一个人出去的,连个小厮都没带,哪儿打听去?
杏儿苦恼地信步走着,不觉走上一条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