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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爷更是一脸讥笑:“都是你养的好女儿,个个不省心,不说晶儿了,嫁给人家让人家瞧不起。莹儿更是还未成亲先有了身孕,如今让李原倒拿一把。你说,哪一个不让我愁白了头发呢?索性我谁也不管,跟着静姨娘安心地过日子吧。”
段氏一听这个更来了气,吼道:“你眼里就只有她,显见的我们娘儿们碍着你的好事儿了。不就是个狐媚子吗?还不知道能不能生出儿子来,就宠得她这么样。我也不老,难道就生不出儿子吗?你天天地连个人影也不见,到我屋里屁股还没坐热就跑了,我想生也没地方生去。”
这也是段氏急了,说出这样的话来,门口守着的丫头听了都捂嘴偷笑。白老爷更是被她抢白的口不择言,“生生生,以往我夜夜宿在你房里,也没见你生出儿子来,如今平白地吃这无名醋!”
两个人不由地就争得面红耳赤,越说越离谱。直到吵得没有力气,白老爷才抬手道:“罢了,头发长见识短。我不跟你争了,如今还有事儿摆在那儿,怎么竟说这些有的没的?你先说说给莹儿和李原的房子怎么安置?这项银钱从哪儿出?”
说到这事儿上,段氏也熄了火,低头沉思了一会,才答道:“如今府里的开支也大了,进项不过是那几亩薄田的租子,这项银子怕是挪不出来了。老爷又想往上迈一步,哪儿都是用钱的地儿。这么着吧,先把君家给的生日礼物当几件救救急,过后才想法子筹办吧。”
白老爷也知道,段氏爱财如命,要不是遇上这事儿,她哪舍得拿出来。当下也就点头道:“只好如此了。但愿他们能过好日子,我就放心了。只是过后也找不到银子来填补这个空当儿,可怎么好?”
段氏眼珠子骨碌转了一下,半天才拍着手道:“老爷可是糊涂了?现放着银子不使,发的哪门子的愁啊?”
白老爷不明白段氏这个话,只是笑道:“你想是想银子想疯了,我们上哪儿弄银子去?难不成天上掉下个聚宝盆?”
“就算不是天上掉下的,可也差不离儿。君家家大业大的,只要松松手指缝儿就够我们使的了。老爷何不从这上头想想辄儿?”
一语提醒了白老爷,低头想了半天,才道:“这法子行是行,就怕到时候传了出去,人家笑话。怎么着变个法儿就说是那个贱人生的贱种孝敬我们的就好了。”事到如今,他对白玉还是怀恨在心的,说出来的话也是恶毒怨恨。
段氏笑了笑,才道:“指望着她怕是不行的。老爷没看到今儿的情形吗?那丫头哪只眼睛里看得见我们?还不是因为人情上过不去,才勉强地回来。依我看,要想个法儿让晶儿接近君家,那样我们就好发财了。”
“你说晶儿?晶儿如今已经是宰相府的人,怎么能到君家呢?”白老爷提起这个,自然是迷惑不解的。
段氏听了冷笑一声:“老爷太糊涂了,晶儿算是什么宰相府的人,只不过一个名义上的妾罢了,死了都不能入徐家的祖坟的。既然徐家这么无情,老爷不如想个法子把晶儿接回家算了,不要在那儿受那个罪了。当初君家娶的可不就是晶儿吗?都怪我没有前后眼,生生地把晶儿给葬送了。”
说着,她就掏出帕子拭泪,连带着白老爷也长吁短叹起来。
好不容易白府里凑齐了银子,给李原在不远处买了一处三进三出的宅子,段氏又怕到时候白莹受委屈,连丫头、婆子都给挑好了,就等着李原娶白莹了。
白老爷亲手把房契交给李原,李原就立即点头道:“二月十六是嫁娶的好日子,我和三妹就定在那天成亲吧。”
这成亲在古代可是极为隆重有讲究的,无奈白莹的身子一日重似一日,白家也确实不能再等了,也就由着李原了。
李原拿了房契,心里舒坦,也就去告诉了白老太太和他母亲,娘儿几个又细细地商议了半天,才定下来。
这里,白府又给君家送了信儿,邀请白玉和君少商那日过府里坐坐。自从段氏生日那天,柳眉烟和白晶吵了一架,白玉就越发没了去白家的兴头了。如今也没人撺掇着柳眉烟,她也就耳根子清净了,索性连君少商也不告诉,自个儿只告诉来人:“知道了,替我给三妹妹道喜吧。这两日身上不好,怕不能去的了。”
见那人还不走,白玉这才醒悟过来,人家还等着礼呢。于是赶忙从自己的妆台上取下一个宣窑白玉盒子,把里头放着的两根金银发簪一起交给了来的人,笑道:“三妹妹的好日子,我这做姐姐的也没什么好送的,这簪子就留给她戴着玩吧,左右不过一个玩意儿。”
君少商因着白玉不去,自己也就不好去了。柳眉烟那日在白家吃了亏,更不想去的了。于是白莹和李原成亲这样的日子,君家上下只让两个有头脸的媳妇子去送了礼。
段氏和白老爷实指望着还能从君家那儿捞一点子好处,谁知道弄了半天连个正经人都没来,不由更气了。
操办完了白莹的事儿后,段氏和白老爷恨恨地说道:“瞧见没有,分明是那日着恼了,连她妹妹的好日子都不来了。我就说她是个白眼狼的,怎样?应验了吧?”
白老爷也恨得牙痒痒,来回地在屋里踱着,半天才跺脚道:“我真是瞎了眼,竟养了她那么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早知道她这么样,趁小时候儿把她扔到外头得了,左右也不是我的女儿,白养活她做什么?”
段氏见他气得那样,心里越发称愿,添油加醋地窜踱着:“老爷还该听一听我的,看来不能让她在君家享福了,这位子本该是我们晶儿的。”
见白老爷若有所思,她也就住了嘴。
且说白玉正在屋子里拿着一本诗集翻着,无端地竟打起寒颤来,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没有理会。
过了两天,忽听小丫头来说:“白家三小姐同着姑爷来了。”白玉不知道李原和白莹两个此时来做什么,可是人已到了门外,又不能不接出去。
君少商自然出面招待了,白玉和白莹两个又说不到一块儿去,用了饭之后,也就各人散了,她自回屋子里歇着。
第一百四十四章狼狈为奸
李原一个人也不好随便到处乱走,在君府里四处看了一回,就找了一个凉亭子歇了。把跟着的小厮们都打发了,那些小厮早乐得躲一旁清闲去了,亭子里一时只剩了李原一个人。
本想倚着栏杆假寐一会儿,才刚合上眼,就闻得一阵环佩叮当之声,眯缝着眼一看,只见上次跟君少商到白府的那个小妾来了。
柳眉烟早着人打听了李原在什么地方。今儿听说李原带着白府的三小姐来了,她心里一阵激动。先白玉嫁过来的时候,她就从白府里跟过来的那个丫头嘴里得知了白玉和她表哥李原的一段往事。
她就不信,白玉和李原两个是青梅竹马、自小儿的情分,她心里会没有李原?况且白府里传得沸反盈天的,白玉在家里做姑娘时就和小厮们、表哥不清不白的,这也是君少商厌恶白玉的一个重要原因。
自从白玉嫁过来之后,她使出种种阴招儿,可不知道是自己的招数还不够狠,还是白玉太幸运,总之,就像一个使拳的人打在了棉花垛上一样,人家丝毫没觉得疼,她反而累得气喘吁吁的。
本来像她这样的,在君府里虽然也算是大半个主子,可终究比奶奶、太太们矮了好半截,就算是日后生了儿子,也还始终跟在白玉的身后,永远也越不过去那道坎儿。
她就算不为了自己,也要为自己将来的儿子着想。一个庶子,和嫡子有着天壤之别。人家白玉不就是因为是官家的嫡女,即使名声不好,不还是嫁过来做奶奶吗?
而她呢?清清白白的一个女孩儿,就因为父亲是个穷秀才,才不得不给人家当妾。这做妾的滋味她早就领教过,受够了。如今,为了肚里的孩子,她要不惜一切代价、破釜沉舟了。
她决定找到李原,把白玉的名声搞臭,让她再也待不下去。她早有耳闻,当年白玉的母亲也是因为通奸而上吊自杀的,要是白玉也犯了这样的毛病儿,只能说她是母女相随了,怪不得她!
可是她现在要想出去一趟可是难上加难,且不说她身子不宜,如今有了大少奶奶,她哪能随便出门的,行动都要请示。没得让她怀疑。
要说找个伶俐丫头去,恐怕也不能直接见着李原,这万一要是泄露出去,就白操了心了。她一直在等机会,而这个机会终于让她给等着了。
听说君少商被铺子里的事儿给绊住,她心里顿时一阵狂喜,也顾不得男女有别,自己径自到后花园的凉亭里来找李原。
李原也是个聪明人,知道君家的小妾过来,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也就懒洋洋地坐了起来,只是看了她一眼,却并不言语,他要等着她主动开口。
柳眉烟抿了抿唇,上下打量了李原一通,才笑道:“久闻三姑爷是个风流倜傥的,今儿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只是三姑爷如今落魄到靠着岳丈家过日子,倒是有点儿对不起您的这一番翩翩风度啊!”
她知道李原最忌讳这个,故而一开口就用这个来激他。果然,李原听了这个话,脸上微微地泛红,冷笑一声道:“咱们是一百笑话八十,谁也占不了上风。你不也就是一个妾吗?也不见得有多风光!”
柳眉烟见李原动怒,不由微笑道:“哟,三姑爷还真是小气啊。别看我是个妾,可比你强多了,我至少有夫君疼爱,你呢,我就不信你靠着岳家能腾达起来?”
她句句话都戳着李原的心窝子,李原年轻气盛,哪受得了这个?不由一跃而起,怒道:“我今儿来君府里就是客,你算什么?故意来羞辱我的吗?”
“哎哟,瞧瞧,还真动怒了。至于吗?快坐下,我只不过随口一说,你担待我妇人见识吧。”见把李原激得差不多了,柳眉烟忙上前安抚着。李原冷哼了一声,自己坐了,别过脸去也不理会柳眉烟。
柳眉烟绕到他身前,笑道:“怎么?还真的生气了?你先消消气,听我跟你说几句话。”
“你有什么话好说?”李原警惕地盯了柳眉烟一眼,却还是忍不出听了下去。
“我是说大少奶奶,可怜她嫁进来这么久了,大少爷连碰她一根指头都没有。你说,这样的活死人日子她该熬到什么时候?”柳眉烟装腔作势地带着哭音说着。
“你说的是玉妹?她当真过得这么苦?”李原心里活动了,要是玉娘过得这么不好,当初回白家的时候怎么一点儿也没看出来?
柳眉烟似乎读懂了他的心思,轻笑道:“这你就不了解女人了,女人在夫家受了再大的委屈,回娘家也是满脸笑容的,唯恐娘家人担心不说,还失了面子。”
李原不由点头,半天才道:“玉妹既然这么苦,这漫长的一生该怎么过啊?”
“是啊,我就是特特来告诉你的,当着真人我也不说假话了,我早就打听到了你和大少奶那幼时的事儿了。如今她这样,你心里也未必好过!”柳眉烟添油加醋地说着,一边观察着李原的脸色。
李原心里自然揪成了一团疙瘩,都怪他没用,最后保护不了玉妹不说,还被迫娶了白莹。唉,都是他太懦弱,要是当初强势一些,玉妹怎么会嫁给君家?玉妹本来就是他的!
想到这些,他的脸就痛苦地扭曲在一起,柳眉烟见烘托的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