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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白玉总是不大搭理,也就气哼哼地回去了。
刚到屋里,还没坐稳,就大声叫着“杏儿”。杏儿不知道这位姨奶奶又有了什么变故,忙忙地含了一口饭就跑过来,柳眉烟见了她那个样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吼道:“就知道吃,一天到晚的吃不饱,前辈子难道是猪托生的吗?”
吓得杏儿一声不敢吭,毕恭毕敬地站在那儿。柳眉烟好不容易才平息了气,眼前这个从娘家带过来的陪嫁丫头,现在在君府里就是她最贴身的心腹,她也不好过于苛责了她。
半天,她才冷冷地坐在椅子上,问道:“昨晚上大少爷一晚上都没回书房,我们眼见的都没好日子过了,你怎么还这么一副不着急不上火的样子,也不知道为我们操操心?”
杏儿不敢答话,要她怎么说呢?小姐所说的不堪的日子,在她来说已经是天上人间了,只要有个地方睡有碗饭吃,还不用天天受主子打骂不就行了吗?
小姐在这府里若是安生本分地产下孩子,还有谁敢低看她一眼不成?怎么她就没有个满足呢?非要天天霸占着大少爷!现在大少爷心里有了大少奶奶,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有什么好嫉妒的?
杏儿自然想不通,被欲望蒙蔽了双眼的女人,和常人的思维自然是不一样的。莫说是柳眉烟了,就算换了另一个女人,做法也是越来越极端的。
她倒是满心里佩服大少奶奶的,人家总是不声不响的,以往大少爷冷淡她的时候,也没见人家整日里要死要活地折腾。她眼里所见的,始终是自家的小姐那双永远泛着冷光的双眸。现在只要一见到她这双眸子,她就从心底里泛起了寒意,不知所措了。
柳眉烟见她只是唯唯诺诺地,暗叹一声谁都跟不上她的脚踪儿,可是现在也没有别的人好用,只好先将就着了,好在她不管怎样,对自己都是忠诚不二的。
想了半天,眼下倒有一个法子能让白玉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只是太过冒险了,弄不好,要陪上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想想除此之外,再无好的法子,也就只有冒险一试了。
前儿老太太说了为三爷定了一门亲,过两日就要请一些宾客来,就好放定了。那一日,来的客人肯定不少,众目睽睽之下,白玉纵算是有万千的本事,也别想逃得过她的计谋了。
想着,她长长的才染了金凤仙的指甲掐进了肉里,眼里不由滴下泪来,暗道:“孩子,要是你命大,就能躲过这一劫,日后娘一定好好地补偿你。”
白玉在屋里将养了两天,身子着实地没有任何的毛病了,君老太太复又让她理起家来。近日又迎来一件大事,就是过几日给三少爷定亲请亲友的事儿。比起君少商的寿辰,这也算是一件不小的事儿了。
白玉忙忙碌碌地准备了好几天,一应席面所用的菜品、用具杯盘都亲自过了目,甚至连给众亲友的帖子,她都一一地和君少商斟酌了,才亲自去回了君老太太,得到她老人家首肯后,才一一定下来。
到了那一天,恰好是春暖花开的好日子,一大早,白玉就带着丫头看着婆子、媳妇们摆放桌椅、酒具,匆匆地吃过早饭,就到二门外去等着客人到来。
日上半空的时候,客人才到齐,白玉自然也顾不上吃上几口东西,光顾着这桌那桌的张罗去了。
等到戏已唱开,酒过三巡,她才坐下来稍稍地喘口气儿。才刚坐下喝口茶,就见跟柳眉烟的杏儿一脸急色地走过来,匆匆回道:“大少奶奶,二奶奶在外头的碧岩亭里歇了一会儿,忽然觉得身子不适,特来回大少奶奶。”
白玉听了也自心惊,怎么偏偏这个时候身子不爽?敢是快生了?算算日子还早着呢。不过既然有这事儿,她这个当家人只能赶过去看看。
当下就和客人们告了罪,自己就带着小环过去了。碧岩亭就在外头几米开外,座落在君家后花园的池塘上,四周都是水,这个时节在里头倒是很凉快。也许柳眉烟吃多了酒,特意到那儿散散的吧。
白玉赶到那儿的时候,就见柳眉烟正歪在长椅上,身边围着两个丫头,似乎很着急的样子。白玉赶忙让小环到二门外叫小厮去请大夫来,又让人去禀报君少商去,这才上前。
第一百五十九章铤而走险
柳眉烟正背靠长椅的靠背,闭目仰头,脸上还有几缕残发贴在脸颊上,像是汗湿了的。白玉心下惊疑:敢是疼得不行了?
忙忙几步赶上前,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让丫头扶你回屋里吧?”
柳眉烟正等着白玉呢,趁势也就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扶着头娇声道:“姐姐,我这也不知道怎么了,只是觉得头晕。这头胎我也不懂的,别是要生了吧?”
白玉心下暗道:你头胎不懂得,我更就不懂了。见她那摇摇欲坠的样子,忙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回头就喝命丫头:“姨奶奶都这个样子了,你们还杵在这儿?还不上前搀着呢?”
那丫头早就经了柳眉烟吩咐的,哪里敢上前?只管拖延着。
柳眉烟透过白玉的肩头,一眼就看到杏儿正领着君少商往这边走来,此时正是大好的时机,于是她颜色一变,把头发一捋,顺势就趴在白玉的肩上,嘴里却道:“姐姐啊,我疼的不行了,你快救救我吧。”手里却用了不少的劲儿,紧紧地箍住白玉的两个膀子。
白玉一时倒真也挣脱不开了,又不敢使太大的劲儿,只好随着她的身势慢慢地往前倾去,这个姿势在君少商那个角度看来,倒像是白玉正在努着劲儿推着柳眉烟。
柳眉烟看看自己的身子离栏杆越来越近了,嘴里忽然大叫起来:“姐姐。你要做什么?啊,快来人啊,救命啊。”叫着,身子已是歪向了栏杆那边,慢慢地往水池子里倾去。
白玉心下大急,至此,她算是知道了柳眉烟的心计了,忙喊道:“你要干什么?快放手!”谁知道柳眉烟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就是不放手,直到她的身子下坠的那一刻,她才松开了手。
白玉被她拽得鬓散钗横的,正自惊慌不定地抓住栏杆,眼睁睁地看着柳眉烟就那么掉到水池里去了,在她脸上,白玉竟能看到一丝得意的笑容。
就在此时,身后一阵急噪的脚步声响起,白玉这才想起来要喊人来救柳眉烟的,回头一看,去发现君少商正怒气冲冲地站在身后,脸上颜色不是颜色的。
白玉顿时心惊:原来柳眉烟正等着这一刻呢。当即也不便多说,只是指着下头:“快,快救人啊。”
君少商板着脸,冷哼一声:“这时候才想起来,是不是太晚了?”话音未落,他就纵身跳到水池里,好在水池里的水并不很深,只能刚刚没一个人的深度,天气又热,水温也不是很低。
柳眉烟掉进去,正在里头挣扎着,君少商跳进去,刚好把她拉上来。两个人落汤鸡一样来到了岸边,白玉忙忙地让人拿来两件大斗篷,在那儿等着。
君少商刚把柳眉烟抱到岸边,就见柳眉烟“哇”地一声吐出一口池水来,就那样弱不禁风地窝在君少商的怀里,显然是吓坏了。
白玉见状,也顾不上指责她的狠毒,忙道:“大少爷,你们还是赶紧披上衣裳吧。”
谁知道柳眉烟一听了白玉的话,立即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脸,惊恐万分地指着白玉道:“大少爷,我怕,我好怕啊。刚才就是姐姐推我下去的!”
白玉正拿着衣裳往前递过去的手顿时缩在那里不动了,这恶毒的女人,没想到她还来了个恶人先告状,仗着自己肚子里有了君家的骨肉,就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害她。她的心也真的是太黑了,孩子都这么大了,她竟敢用这一招儿。
就见君少商抬头冷冷地盯了白玉一眼,那眼神仿佛冷到了白玉的心里,她整个人一霎时就定格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君少商低头去安慰怀中的人儿,“别怕,有我在,谁都伤不了你分毫,要是有人敢来伤害我们的孩儿,我定会让她血债血偿!”
也不管白玉当时什么心情,君少商抱着柳眉烟,连看她手里的衣裳都没看,就要起身往回走去,却没料到刚走了两步远,柳眉烟就发出惊心动魄的一声喊叫,吓得白玉也惊醒过来,回头看时,只见柳眉烟的裙子上,随着往下滴的水滴,几滴殷红的血一滴一滴地落下来。
君少商似乎也发觉她的异样了,忙把她放在岸边的草丛里,蹲在她身边喊道:“烟儿,你怎么了?”
柳眉烟却一脸苍白,疼得眉心都皱起来了,哭道:“大少爷,我们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一句话,让君少商的心头顿时一疼,他们的孩子没了!千盼万盼,好不容易都快生了,这孩子却没了。这让他怎能不伤心,不难过?
他什么都顾不上了,只回头怒吼着:“快去找大夫来!”其实刚才白玉早就吩咐下去,恰好这时分大夫赶得巧,已经来了。
那大夫见此情形,也不知道该不该上前,毕竟人家是在草丛里躺着呢。君少商早就管不了什么规矩了,忙喊道:“这个时候哪有这么多讲究?快过来。”
那大夫只好过去,却不防柳眉烟窝在君少商的怀里,死死地抓着他的衣服,哭道:“我不要他看,他是姐姐请来的,大少爷再让人去请吧。”
白玉在后头听见了只好苦笑:这女人真会演戏啊,这个时候了,还不忘朝她身上泼脏水!不过她这招儿算是使对了,君少商显然已经信实了,看向她的眼光都是刀子一样凌厉。这个时候,她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因为柳眉烟已经昏迷过去了,她这个时候只有静静地等着了,君少商心情不好,顾不上,身边的丫头肯定又向着柳眉烟的。她心里暗暗感叹:她怎么就这么悲哀啊,处处被算计,唉,怪就怪她心太软、心太实!
一瞬间,她心里涌出好多的想法,本来自己一开始就想离开君家,后来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儿,她的心总算是慢慢地尘埃落定,已经接受了君少商了,如今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看来这夫妻的情分也不过如此啊!
那大夫终究还是给柳眉烟看过了,半天,才吭吭哧哧地低头回道:“少爷,奶奶受了惊吓,腹中的孩儿怕是不保了。这要再等上几天,也不会这样。俗语说的‘七活八不活’,这个时分反而不好了。”
君少商听了,良久无语。这时候君老太太也听说了,颤颤巍巍的扶着丫头过来了,老远就哭喊着:“我的孙子啊,我的孙子啊。”
待她上前看时,柳眉烟下面流出来的血更浓了,君老太太顿时站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吓得君少商也忙上前扶着她母亲,惊问道:“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君老太太盼孙子的心比谁都热切,此时一见了这样,况且又是上了年纪的人,哪禁得住这样的刺激,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在君少商的再三劝说下,才哭了出来,一边哭着,一边恨恨地吩咐众人:“去把跟二奶奶的丫头叫来,她们是怎么伺候主子的,怎能让主子失脚掉到池子里?”
君少商只回头不语,默默地盯了白玉一眼,那一眼,却依然那么寒芒四射。君老太太顿时明白了,眼光也瞥向白玉,半晌,才狠狠地问道:“莫非是她?”
白玉不言不语,只静静地接受着四周射来的一道道不明是非的眼光,就像是一个石化了的人一样,要是这眼光真的能化为刀子,估计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