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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还没开始,康熙爷便让身边的太监大总管送来礼品,还给刚满月的奶娃子赐了名字,叫弘晖。
康熙爷给子孙起名字很有讲究,像四爷那辈,都是胤字辈开头,然后偏旁还都是一样的,到了弘晖这辈,便是弘字辈,偏旁都是日。
当然了,也有例外的,比如乾隆爷——弘历!
李怀以前看清穿的时候,便发现了,她一直猜测,这名字是不是有别的寓意?或者是偏旁带日的字起完了,他没得起了,所以才起名叫弘历?
李怀觉得前者可能性大些,因为乾隆爷下面还有一个弟弟,他叫弘昼。
这是个难解的问题,她想不明白,便也懒得想了。
那拉氏生了嫡子,又是四爷的嫡长子,可算是扬眉吐气了。她出了月子,假李氏和宋氏便心不甘情不愿地将府上大权交了出去。
送账本那天,假李氏和宋氏一起去的,两人虽然都面带笑意,心中却是不甘的。特别是假李氏,她千算万算,却还是让那拉氏生了嫡长子,真真是气死人的。
摸着自己肚子里这个孩子,本想着即便不是嫡子,也可能是四爷长子,以后就算别人再生,也都越不过一个长兄去,委实没想到那拉氏突然冒出一个孩子来,还是个小阿哥,四爷嫡长子。
这突如其来的孩子,打破了她所有美好的期望,也让她为以后情形感到不乐观。假李氏看着正春风得意逗着儿子的那拉氏,寒着脸在心里道了句:那拉氏?敬茗!真小瞧你了!
“这是府上这几月府上的支出,请姐姐过目。”宋氏含笑递上她那份账本,一副很是恭敬的样子。
假李氏见她已经递上账本,自是也不落于后,同样递上去。那拉氏也没客气,接过,递给华兰收着,“我在院子养病的这些日子里,府上真是有劳两位妹妹了。”
她的话是对两人说的,眼睛却是看着假李氏的。
假李氏知道她什么意思,不过没撕破脸皮,她就能当什么没发生,“看姐姐这话说的,这管家是个累人的差事,能帮你分忧是我们的福分。”
“可不是,这些日子,也让妾身体会到管家的不容易,想姐姐把府上管的井井有条的,妾身真是汗颜。”宋氏赶紧接腔,依然一副纯良模样。
那拉氏有过先前的教训,不管是对假李氏,还是宋氏,都是除了客套,还是客套。她现在虽然安全生了嫡子,可这不代表以后便安稳了,现在孩子还小,她还能时刻守着看着,但是等孩子会走会跑了,没她时时刻刻守在身边,谁又能保证孩子能平安无事?
光嫡长子这三个字,怕是这院子里的女人便没一个人希望她这孩子能好好活着长大。
这样想来,那拉氏直觉心寒如冬日的天气,冷的刺骨,她再也没心思和她们打马虎眼,找了个借口,赶紧将两人打发回去了。
然后一脸严肃的嘱咐华兰,说以后弘晖的衣食住行,全让她亲手办,绝不能经由她人之手。
华兰明白她的顾忌,便重重点头保证了。
假李氏回去,也没好脸色,不过想着肚子中的孩子,也没敢动怒,她怕情绪波动太太,这两月的保胎药白喝了。
而宋氏回去便开始修剪她院子前面的花花草草,她脸上虽然没什么情绪波动,但看到她下剪刀的速度和狠劲,也不难看出她很气愤。
看着李氏和那拉氏的孩子,她突然想起大格格,那个孩子若不夭折,那里轮到她们两人的孩子在府上独大。
“宋姐姐这是又在修花呢?”
宋氏回头,便看见武氏向自己走来,两人住一个院,关系还算不错。武氏现在还在禁足,正想求四爷能解除禁令,无奈不能出院子,好在四爷偶尔会来宋氏这里,她也能见着,努力表示着悔过,三两回下来,四爷倒也对她没以前那么厌恶。
为了能偶尔见四爷,她便努力的巴结着宋氏。
可宋氏只要想到,四爷难得来她房里一次,这个武氏就来搅局,她就气不打一处来,这女人比那拉氏和李氏还可气。
“嗯!最近花快开了,便想给修修。”宋氏今儿刚被那拉氏和李氏刺激到,心里来气,本来不想理她的,但是看到角落里的一盆快开放的小花苗后,她突然改了主意,“爷喜欢这种花朵清淡些的盆栽,说是放在房里可以缓解压力,所以便种了些。不过这种盆栽是自己种的,花枝太大,都不怎么适合放屋里。”
武氏听说四爷喜欢这种盆栽的花,眼睛晶亮晶亮的,她道:“宋姐姐这里好多漂亮的盆栽,可否送我一盆?”
宋氏暗暗勾了勾嘴角,“武妹妹想要哪种?”
武氏将盆栽全扫了一眼,最后选了挨着角落里的那盆快开放的花,“宋姐姐,我就那盆吧。”
宋氏眼皮都没抬,她说好。
026
宋氏是主事之女,家境并不是很富裕,从小便喜欢摆弄些花草,她最大的本事是嫁接,把一棵花苗的枝干接到另外一颗花苗上面,待到花开时节,便能看到两种花齐放的景象,很是惹眼。
不过这种嫁接存活率并不高,宋氏至今也就嫁接成活过两棵花苗,其中有一个棵已经枯萎,剩下的一棵,便是刚才武氏端走的那棵。
那颗花苗它叫,月桂红花!
这日四爷沐休,便在书房教李怀认字。
四爷随手写了几个字,其中就有年历表三个字,因为多是繁体字,李怀看不懂,只是听四爷那读音,半天才反映过来,原来历字的繁体也是有日的。
她脸上臊红,心道还好没乱说,乱问,不然真出大洋相了。
“怀儿,来,跟着阿玛念一遍。”四爷站在李怀背后,并没发现她的愣神,只是指着那纸上的几个字又念了一遍。
在现代看写简体字习惯了,见着繁体字,李怀觉得头很大,但为了避免以后会出洋相,她还是决定好好学学,怎么也不能因这繁体字失了脸皮吧?
顺着四爷的口音接连念了两遍,她便开始记这些繁体字的笔画,不过她边记边在心里汗哒哒腹俳,万恶的繁体字,要不要笔画这么多?
正记着,那拉氏抱着弘晖走了进来。说是要带着弘晖去宫里给德妃请安,问四爷要不要也一道去。
四爷每日都会进宫给德妃请安,今儿还没去,听那拉氏来问,便准备一道去。
“爷,将怀儿也带上可行?”那拉氏看了眼趴在案桌上了李怀,又道:“怀儿都还没给额娘请过安,怎么说都是额娘的孙女,即便不用常去请安,偶尔也该去两次,也省的额娘挂记。”
四爷觉得那拉氏说的有理,便带了李怀进宫了。
夫妻两人,一人抱着一个孩子,跟抱着金童玉女似的,看着很是美好,惹得小宫女们忍不住侧目多望了两眼,只道真是幸福的一家子。
德妃刚刚午睡醒来,正端着今年新进的贡茶喝着,想醒醒神,听宫女说四爷和四福晋带着孩子来给她请安,放了茶杯,便让人传了进来。
四爷请过安,便说去阿哥所,留了那拉氏和孩子同德妃话家常。
李怀从进宫,就处在富丽堂皇中,皇宫就是皇宫,一路走来,竟连一座小小的阁楼都显得异常气派,真是不愧为皇帝住的地方,够大气。
再看德妃,年岁虽然也不小了,但风韵犹存,依稀可见当年风姿,是个耐看的美人儿。李怀见德妃的次数极少,唯一见到的那两次都还是隔着人山人海见的,仔细算来,这还是她第一次正式见德妃。
刚想完,便听主座上的德妃问道:“这丫头是?怎么看着这眼生呢?”
那拉氏听德妃这问,才想起身后的小丫头,忙拉出来笑道:“这是爷的小格格,是府上李妹妹生的,今年七月就快满两周岁,小人儿可聪慧了。”
“祖母好,给祖母请安。”李怀穿着红彤彤的小夹袄,白围脖儿,弯身要给德妃请安,可她刚站的有些脚麻,刚上前就倒在了地上。
一时半会儿站不起来,她便索性给德妃磕了个头,德妃见她小儿憨态十足的小模样,想起她家那八格格,不禁感慨道“当初生的时候,你还同我说过,不想这日子过得这么快,转眼这孩子都长这么大了。”
那拉氏扶起李怀,笑着道:“可不是,妾身刚进四爷府那会儿,八妹妹都还很小,但前儿见着她,可真是长大不少。”
说起八格格,德妃脸上也带着笑,“温宪小时候长的瘦瘦弱弱的,就和这小丫头差不多,也很是聪慧,就是不大爱说闲话。”
“八妹妹只是不说多余的话,爷常说八妹妹这种只做不说的性子好,倒希望怀儿能学学呢。”那拉氏知道德妃宠八格格,便顺着她的话夸着。
“我看这丫头是个会说话的。”德妃伸手拉过李怀,细看了两眼,到真看出点温宪小时候的影子,“对了,这小丫头叫什么?”
那拉氏见德妃挺喜欢李怀的,也为她发自内心的高兴,“叫李怀,听说这丫头的名字还是额娘起的么呢。”
“这名字,我起的”德妃像是满头雾水。
李怀也听说是德妃起的,不过看她现在这一副迷惑不解的模样,好像……并不是她给起的?
那拉氏觉出德妃的迷惑不解,连忙道“是呀,有何不对么?”
德妃想了想,这才缓缓道来:“那年这个小丫头生的时候,胤禛确实来来宫里问过我叫什么才好,当时我说叫旎怀如何?胤禛都还没来及答话,便被万岁爷派的人叫去乾清宫了。”
李怀和那拉氏皆愣了下,显然她们都没想到德妃会是这个回答,最后还是那拉氏反映快,赔笑说道:“估计爷当日也没听仔细,不然怎就带了个怀字呢?妾身觉得额娘这名字起的,比怀儿现在这名字婉约多了。”
这话很受听,德妃刚刚板正的脸,像是春天来临般回了暖。
很快话题便被扯开,也没人在追究。
只有李怀还在愣着神,她突然发现一个问题,她的名字,带了个李字,满清皇室会给自己后代的名字里加上一个汉人姓氏?
听刚才德妃那语气,好似并不怎么喜欢这名字,是不是表明这个李字是不该带的?最重要的是,四爷明知道这汉人的姓氏带着不好,为何还起这名字?难道真如那拉氏说的,是当日没听仔细?
又是一连串的问题,而李怀又是一个也想不明白,于是,她又懒得想了。
四爷从阿哥所出来,又被康熙爷叫去乾清宫,去之前他怕会很晚回府,便让那拉氏先带着李怀和弘晖回府。
那拉氏带着孩子回去,两个小家伙都睡着了。
她刚让人给李怀抱进房里,便发现四爷书房的门是开的,走进去,竟是李氏在里面,看桌子上的糕点,像是专门来给四爷送的。
假李氏的肚子已经显怀,她扫了眼四爷书房,便发现靠墙边的插屏换了盆开了两色花的盆栽,她觉得稀奇,便过去看了看。
027
那拉氏自然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但她身正不怕影子斜,冷哼一声,对着他们横了两眼,冷声呵斥道:“都还在站着干什么,扶侧福晋回房,找太医。”
这一声呵斥,气势十足,以至这帮奴才连忙行动起来,扶人的扶人,跑去找太医的找太医,再也没人敢多想,多猜测了。
假李氏看着那拉氏这份强悍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