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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的,我可以叫你妈妈阿姨吧?”
“……可以。”澜溪点了点头,心里有些动容。
“我知道后,我忽然就不恨你了,我又哪有资格恨你!我这么多年还享受着父爱,可你都没有!”Hedy又低下头去,顿了半响,又抬起头来,局促道,“你是姐姐,应该要让这我的,所以你别生我的气,好吗?我不会跟你抢Eric的,我可以发誓!”
“我没有生气,真的。”见状,澜溪伸手过去,握住了她的。
“真的吗?”Hedy不确定的问。
“嗯!”澜溪重重点头。
Hedy有些激动的反握住她的手,终是甜甜笑了开来,“谢谢你,那我就心里好受多了。”
“我除了道歉,还想来告诉你,贺家说取消婚事后,我妈气坏了,我从来没看到过发那么大火的她,将书房里的东西都砸了!她一直认为是你抢走了我的男人和幸福,而且你还是阿姨的女儿,她咽不下这口气,现在她每天都和爸爸吵,吵到爸现在都不回家了。我想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也不知道她会弄出什么幺蛾子来,总之,你和Eric一定要小心啊!”
想到彭母,澜溪就觉得有凉意蔓延,还记得她在医院那次时,毫不掩饰的嫌恶眼神。
见她皱眉,Hedy眼神黯然的低求着,“姐姐,我希望你也别怪我妈妈,她其实也可怜,爸就连做梦时都还念着阿姨的名字,夫妻了这么多年,她性格很强,只是不能释怀而已。”爸来父来。
“Hedy,谢谢你跟我说了这么多。”澜溪真心的说着。
从咖啡馆里出来,Hedy问她去哪想要送她,她摆手拒绝了,说着约了朋友,就在对面的商厦,Hedy也没勉强,坐上车走了。
看了眼时间,她忙快步穿过了马路,走近商厦时,果然在门口的报刊亭处,看到了站在那等着的李相思。
她忙上前,“相思!”
等着无聊正翻阅报纸的李相思闻声扭头过来,没好气的瞪她,“小姐,我都等十分钟了!”
“对不起嘛,前面有些事耽搁了!”她忙讨好道。
“什么事?”李相思哼哼。
“没事,就是和一个朋友说点事。”没解释太多,她简单道。
李相思不高兴的捏她的手,“好啊,我这刚回H市就约你了,你竟然还敢约别人!”
“你和纪律师怎么样了?过年去他爷爷奶奶那边,是不是很热闹?”澜溪忙转移话题问。
“能热闹哪去,不想再去第二次。”李相思神情淡了淡,无关痛痒的说着。
闻言,澜溪惊讶,“你是第一次去?可你们结婚不是八年了……”
“一时间说不清了,我们还是快点去里面逛吧,年后虽然没什么好衣服了,但折扣还是有的!”嘟嚷着说完,她晃了晃手里的报纸,掏着零钱道,“这报纸我还没看完,老板,我买了!”
两人边往商场里面走时,李相思将摊开的报纸叠着,看到某处新闻时,念叨着,“这最近怎么总是有贺氏的事啊!”
澜溪也侧眼看过去,上面确实是有有关贺氏的报道,而且是相对来说有些不好方面的。
“哎呀,没事啦,对于大集团大企业,这种报道天天有!”李相思见她眼神留直,嚷嚷着就将报纸塞了起来。
澜溪耸肩,倒是没觉得什么,只是就会想到贺沉风,想必他又会加班之类的,一定很忙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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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傍晚,澜溪从计程车上下来,往前面的贺宅走去,过来接儿子,小家伙白天基本都爱待在这里,晚上的时候,她大多数来接他回去。
只是今天不如宅子后,才惊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因为一辆120正停在院内,而里面显然是乱成了一团。
她惶惶的走进去,就看到里面有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出来,上面贺父神识不清的躺在上面,美妇人踉跄跟在后面,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老爷,你没事吧,老爷!”
“梅姨!这是出什么事了,伯父他好好的,怎么……”澜溪快步上前,扶住美妇人。
“啊,是澜溪啊!”美妇人看了她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哽咽着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之前我还和老爷一块喝茶了,后来他说想上楼休息,刚好接了个电话,才上一层台阶,就倒了下来,之后就……”
澜溪咽了咽唾沫,自己的手脚也开始冰凉,来不及想太多,跟着美妇人一块上了救护车。
到了医院后,里面就有等候的医生护士交接,推着病床往里面的急救中心走,贺沉风和贺以璇也紧接着很快就赶到。
被推入急救室的那一瞬,贺父眼里有了一丝清明,吃力的抬着手,嘴里喃喃呓语,“沉风,沉风……”
跟在床尾处的贺沉风立即上前,握住了他在半空的手,“爸,我在!”
“贺氏不能垮!”贺父比他还要大力反握,很重很重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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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还有更新。呃,昨晚本来想熬到天明,结果没坚持住!所以就只能早上起来继续了,还是那句话,希望大家对晚更能理解吧。别忘记投票推荐噢!
第205章
贺父被护士推进了急救室,刚刚的一阵噪杂,忽然就变得安静下来。
“妈,您先坐着等!”贺以璇扶着美妇人坐下,又问道,“爸一定是受刺激了,您说他接电话,谁来的电话?”
“好像是集团的一些老股东们吧……”美妇人揉着眉心道。
贺沉风沉默的敛眉,一旁的澜溪缓缓走过去,伸手握住了他的,五指僵硬。
没说话,她用眼神告诉着他别担心,似是感觉到她传来的力量,他回手紧紧反握着她的。
这边还没稳定好,医生就从急救室里出来,急急交代着,“现在得为病人进行开颅手术,心脏病情暂时稳定下来,可脑内血管爆裂,出血量已是20毫升!马上签字做手术!”
“什么!”贺以璇从位置上站起来。
很快,手术同意书便被送到了贺沉风面前,接过笔,几乎是一气呵成的签完后,护士便拿着急急的跑了。
夜已深。
重症监护室里,已经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的贺父还处于昏迷状态当中。
从里面做完详细检查的医生走出来,一脸的凝重。
“医生,我爸怎么样?还没有苏醒吗?”贺以璇扶着美妇人,上前询问。
“病人本身就有心脏病和高血压,之前也住院治疗过两次,是要尽量减少受刺激的!现在造成突发性脑溢血,术后的血压、心跳等,一切都恢复正常了!肢体能动,但病人还是属于昏迷状态。”医生缓缓的说。
“昏迷状态?那老爷什么时候会醒?”美妇人担忧的问。
医生顿了顿,严肃说着,“目前来看,所有情况都不是清醒的表现,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像是一枚无声的炸弹,丢在了每人心中。
“什么意思。”一直都沉默着的贺沉风,沙哑开口。
“现在看上去,术后的情况够不上植物人的诊断标准,但不排除这种可能!在病人属于中度昏迷,如果明天还不苏醒的话,建议进行高压氧和鼻饲继续进行治疗。”
听到“植物人”三个字时,美妇人再也坚持不住,眼前一黑,向后倒去。
“妈——”
“梅姨!”
呼唤声,在医院的走廊里交叠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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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正好,透过窗户,打在地面上,不时的有医护人员走过,踩在上面。
澜溪靠在墙壁上,手臂间夹着一叠报纸,手中也正摊开一张,上面大篇幅度报道的都是有关贺氏企业陷入危机的新闻。
不知怎么,一些老股东们纷纷要撤股,内部出现严重混乱,缺失流动资金,员工也大部分被人暗中挖角,致使着贺氏的股票也同样大跌。
将报纸合上,各大标题不外乎一个,都在传言着贺氏很有可能会垮台。
瞥向还昏迷在重症监护室里的贺父,澜溪将报纸合上,眼前闪过的是贺父最后清醒时,那样用力的握着贺沉风的手:贺氏不能垮。
好像这个世界每天都在变,一直变。
走廊尽头那边,有刚从电梯里走出来的男女,步伐统一,是贺沉风姐弟俩。
听了贺以璇的话后,贺沉风边走,边沉声的问,“你确定吗?”
氏你昏没。“确定,当年你和Hedy订下婚约时,彭太就注入了贺氏一笔资金,已然转成股份,这次就是她带头撤出,还用自己娘家的生意影响力扇动着其他股东!爸当时反对你和澜溪,也是有这方面的关系,不想得罪她!只是没想到彭太现在竟然会忽然撤出,也一点不在乎自己的损失,明摆着是故意在整贺氏!”
“她即便是撤出,那股份,谁买?”贺沉风皱眉问。
贺以璇想了下,不太确定的道,“好像是位姓秦的。”
闻言,贺沉风沉思,蓦地眼眸一紧。
“员工的问题还好,就是那些老股东们,而且最主要的是流动资金的周转问题!”贺以璇凝重的说道。
“我会想办法解决。”贺沉风低沉道,墨眸冷漠。
“澜溪,今天情况怎么样?”贺以璇看到站在那里的澜溪,上前唤着,她也是和贺沉风路过医院,上来看眼。
“还是一样。”澜溪抿了抿唇,叹息道。
贺以璇面色悲痛,走到重症监护室外看着,嘴里喃喃自语着,“爸一定会醒过来的!”
那样静静的看了一会儿,贺以璇打算去病房看自己妈妈,之前昏迷后,一直身体欠佳,也都还住院观察着。
“我先去看我妈,十分钟后直接在楼下汇合回公司。”
贺沉风点头后,贺以璇才离开。
“贺沉风,公司的事怎么样了?”澜溪朝贺沉风走过去,忍不住问。
瞥到她臂弯里夹着的报纸,他动了动薄唇,“没事。”
“别看这些报道跟着担心,也别总在医院守着不休息!”
“我没事的。”她轻轻的摇头。
叹了口气,他伸手虚揽了她入怀,还是道,“事好多,你别让我担心。”
“嗯!”她点头,伸手环住他的腰。
又有高跟鞋的落地声响起,然后便是不算陌生的女音,也由着焦急,“沉风,你爸怎么样了!”
贺沉风微松开澜溪,闻声望过去,是本来要去匈牙利的小姨,得知消息后便急忙赶了过来。
“还在中度昏迷中。”他拧眉沉重道。
“怎么她又在这里?”小姨走近才看到澜溪,顿时变脸,“沉风,我到底要跟你说几遍?她妈才是你爸真正的老情人!你忘了你妈怎么死的了,为了什么怄了一辈子?你怎么还跟她在一块儿?”
“小姨,医院里不许大声喧哗。”贺沉风将澜溪护在身后,冷声道。
“那你倒是给我说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现在外面都传贺氏要垮台了,你爸昏迷不醒的快成植物人,你还有心思跟她在这腻歪?”小姨眼里尽是失望。
下巴紧绷,贺沉风感觉到身后女人的僵硬,凝声道,“小姨,那是上辈的事。”
小姨气的脸色铁青,“我看你妈是白生了你,鬼迷心窍!”
贺沉风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