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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一心皱着细眉,脑袋不停的运转,她现在要怎样做,或者说该做些什么呢。
不能将孩子的身份公开,现在的迹象表明,贺沉风也不想公开这个孩子,更何况,如果公开了,那么对谢澜溪更加有利了,他们俩就会被牵扯到明面上的关系。
可没办法在孩子身上下手,那要怎么办……
蓦地,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掏出手机快速的查找个号码拨了出去。
“嫂子,你不是跟他小姨熟,你就帮帮我嘛,咱们可都是自家人,你不会这么不给面子的,是不是?”
“我已经不是你嫂子了。”那边顿了顿,传来有些清冷的女音。
唐一心却不管,继续讨好的求着,“在我心里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是,嫂子,你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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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H市,到家后,他换了身衣服就进了书房,似是处理公事,偶尔听到他沉静的声音隐约传来,应该是在进行视频会议之类的。
澜溪去附近超市买了菜,做好之后喊他下楼吃,结束后她和往常一样收拾碗筷,然后上楼洗澡睡觉。
和先前在蒲县不同,贺沉风从墓园开始的沉默一直延续至今,几乎都没怎么开口,眉头偶尔微皱,也不知在沉思些什么。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也没什么动作,只是从她的背后将其搂在怀里,像是叠汤匙一样,几乎没什么缝隙,有些影的下巴垫在她头顶,呼吸平缓。
半夜迷迷糊糊醒来时,她翻了个身,却没有意料之中的禁锢和温热触感,她微眯起眼睛,身边的男人已经不知去向。
朦胧间,她将眼睛全部睁开,窗外皎洁的月光没有阻碍的倾泄满室。
先前拉开的窗帘这会儿半敞着,落地窗外的阳台上,男人单臂拄在那里,左手不时微抬到嘴边,指尖烟头的火,忽明忽灭。
他的背部轮廓很优美,有些紧的黑色T恤,因抬高了手臂,肌肉的线条也被提了上去。
一条一条,条理分明。
只是在皎洁的月光下,他沉默的身影竟仿佛是遗世独立的。
澜溪暗自踌躇了下,最终还是从床上轻手轻脚的下来,拿起一旁搭在沙发上的外套,也朝阳台走了过去。
贺沉风是听到她的脚步声的,却并没有回头,只是沉默的抽着烟。
她也没吭声,将手里的外套从他的背部小心翼翼的披了上去,他有些高,她踮着脚有些费劲,动作就显得有些笨拙。
手指碰触到他时,他转过头来,目光朝她撇来,沉默的,没有温度的目光。
“外面冷,小心感冒,你继续,我也继续睡觉去了。”被他这么看着,她还是开了口。
夜风灌进来,还真的是冷,真无法想象,他到底站了有多久。
说完后,见男人似乎也没打算给出任何回应,她便也转身想要回屋。
只是将落地窗重新拉上时,她还是没忍住心尖上的那股冲动,低低的开了口,“你还在想你爸爸吧,其实我觉得,父子总归是父子,无论有什么不开心的事都会化解的,会嫌隙,可能是双方的表达方式有误。”
说完后,她似乎是听到了一声冷哼。
她倒是没怎么太在意,抿了抿唇将落地窗全部拉上,自己返身往床边走。
回到被窝里,暖暖的气流袭来,澜溪将脸在枕头间蹭了蹭,想要继续入眠。
只是没想到的是,没多久落地窗又传来声响,他竟然也跟着进来,带过来的凉气更大,却也不管不顾的朝她摸过来。
被他凉凉的手扒。光时,她还微微抖着,冰火两重天。
感受到他进。入自己的同时,耳边有他沉沉的嗓音袭来,“以后少搀和我的事。”
“噢……”她缓缓的应了声。
下一秒,也想不了其他,所有感官都集中在他反复出。入的那一点上。
沉默的夜,两人呼吸声渐渐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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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从沉睡中转醒的时候是第二天晚上。
澜溪撑开眼睛,摸出手机看了眼上面的时间,已经快八点了,低唔一声,随即撑着手臂坐起身来。
她感觉自己被他带回来,就是跟他做那件事的,昨晚他从阳台回来做过之后,早上醒来时,又继续做。
吃过早饭又被他一路压。在沙发上,等下午还在补觉时,又被他捞起来,还是做!
她真怀疑,这两天的假期里,会不会都这样持续,一直都在床。上,除了吃饭和上厕所,几乎都没怎么下过地,他似乎也有用不完的精力,稍稍的休息,就又精神百倍。
好在傍晚那会儿他似乎接到了个电话,有个事需要他去处理,她这才得以好好的休息下,不用承受他死命的纠。缠。
肚腹里空的要命,她起身到了浴室,快速冲洗了下自己后,将衣服一件件穿好才往楼下走去。
她太饿,也顾不得做饭什么的,找出盒方便面就拆着包装,将开水倒入后,她端着跪坐在沙发的茶几上,等待着泡好的时间。
瞥了眼黑着的电视屏幕,澜溪在沙发四处寻找着遥控器的踪迹。
只是没想到沙发旁的座机忽然响了,她吓了一跳,却也只是看了一眼,没敢擅自去接。
铃声之后,便一声“滴”的响声,是自动开启的答录机。
她一直都没太在意,找到了遥控器对着电视屏幕要按下开关键时,手指却因一旁座机里传出来的声音僵在了上面。
是个女音,年纪约莫在四十五左右。
“沉风,你到底怎么搞的!抚养权不是早都放弃的事,怎么你还跟那女人纠。缠不清?你小心会影响和彭家的婚事,到时可就棘手难办了!抚养权是没办法争夺的,这个事实你不也早就认清!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是那女人耍心思了?我不是让你按照我说的,你给她钱,让她带着儿子出……”
澜溪浑身的血液都一点点的凝固起来,甚至是有些反应不过来,目光死死的盯着那台座机。
一向对突发事件反应有些迟缓的脑袋,这会儿却奇异的灵光起来。
抚养权不是早都放弃的事……
小心会影响到和彭家的婚事……
抚养权是没办法争夺的,这个事实你不是早就认清……
这些字字句句,纠。缠着她每一条神经。
她快速的的自我转换,婚事,应该是他们豪门之间所谓的联姻吧?应该是怕受影响,所以私生子这件事早就是不能被公开的事实,所以也就是说,他本就不会继续抚养权的争夺!
可他又为什么……
澜溪觉得额头上虚虚的在冒着汗,身上的热度也在如数的散去。
面前被一片阴影遮盖了下来,她愣愣的抬头,看着不知何时回来的贺沉风,正伸手按下了座机上某个按钮,里面声音消失。
他背着光,沉默的让人忌惮。
她吸气,不断的在调整着自己,然后蠕动着双唇,“我想要问你一件事……”
贺沉风没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她,眼睛里的光亮又如初见时那般没有温度,那般深不可测。
“最终,抚养权本来就是你会放弃的,即便没有我去求,即便我不和你睡,是不是?”
满腹的不解、疑问,到此时也就只有一句话,问出口后,胸腔内憋着的所有情绪也都瞬间放空。
他脸上表情一滞,随即有些漫不经心的弯身将茶几上的烟拿起,放在嘴边点燃。
一口烟圈吐出来的同时,他终是给了回应,“是。”
他对做过的事从来不会否认。
瞬间,她眼睛里都是不敢置信,她觉得自己都开始发抖了。
“那你为什么还、为什么还对我提出那样的要求?”
在将她几乎逼到走投无路的地步上,让那样卑微的她受其掌控,放下所有身段,去做他的地下情人……
客厅棚顶的灯明明很强烈,也只有他们两人,可她眼前都是黑黑红红的。
她觉得压抑,甚至是委屈,总之是无法喘过气来。
澜溪看着他淡漠的俊容和紧抿的薄唇,她现在甚至在期待,期待他给出个答案。
可是贺沉风没有,什么都没有,就只是站在那,寡淡的抽着烟,烟雾吐出时,冷峻的眉眼似真似幻。
“是想要……”她的耐性耗尽,自己替他说出了口,却是有些难以启齿,“想要上我……”
“是吗,是这样吗?”
贺沉风眼底不留痕迹的闪过一丝什么,他散漫的将烟缸拿起,在上面轻弹着烟灰。
声音也一样无谓,“可以这么说。”
两人一高一低,她一直都仰着头,在他那五个字打过来时,他那寡淡的俊容和无温的眉眼生生就定格在了眼瞳里。
阴森的气息,四面八方袭来。
她默默的,默默的看着他,这一眼,似乎有万年之久,然后,她缓缓的站起来。
看着他,一字一句,“你真卑鄙。”
指间力道太过,烟被他直接掐断在了烟缸当中。
贺沉风抬眼看向她,墨眸里敛着锐利冰冷的光芒,“呵,我卑鄙?”
“做我的女人有什么不好,有多少人做梦都想跟我睡上一觉,巴不得当我情人当中的一个,你到底哪不知足?”
她无心跟他争辩,只是不疾不徐的说着,“既然这样,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就可以结束了。”
说完,她便快步跑上了楼,没一会儿下来时,随身的包和外套都在手里。
嘴唇动了动,澜溪没有再说什么,直接奔着门口方向。
“砰——”
一声巨响,她惊惶的看过去,是贺沉风将手里的烟缸砸在了茶几上。
“谁准你走了!”声音阴鸷。
澜溪咬唇,抬腿继续走,甚至说是跑,可男人步伐要比她快,力气也那么大,毫不费力的就将她扯回来,两人一拉一扯间,倒在一旁的沙发间。
被他整个禁锢着,她大惊,“你放开我,你根本就不会再抢抚养权,别想再用这个威胁我!”
“底气足了是不是?”贺沉风气急,声音却反常的温柔了起来,两只大手罩上她的胸。部。
她扭动着身子,张嘴想要说出口的话全被他吞进去,舌尖那样蛮横的横冲直撞。
不,不要!
奋力抵抗,却什么都抗拒不了,他的唇,他的手,在到处侵占着。
澜溪抬眼看着那迸发着强烈光晕的水晶灯,目光都没有了焦距,涣散空洞。
手指很熟练的从牛仔裤后面探进去,掐着臀。肉之际,绕过去钻入底裤,精准无误的挤。入某处。
她一颤,随即咬唇,努力僵着身子。
“别像是只死鱼一样,你之前跟我的时候不是很兴奋?”贺沉风似是对她的反应很满意,笑的促狭。
“是谁我快一点又慢一点的,还叫的那么媚!”
手指间的湿意,让他沉沉出声,“谢澜溪,这会儿都有反应了,你还给我装什么!”
澜溪还是不吭声,也不给反应,随便他怎么说。
贺沉风似乎很是焦躁,甚至有些粗。鲁的抓着自己的黑发,将自己的手从她身。体里退出来,眯眼上下细细的打量了一圈。
他蓦地低声笑,有些残冷,“你是不是想尝尝强。暴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