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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看来你大姐姐和你表哥是没什么事了,咱们上次定是误会了。”朱祁钰爽朗地笑了笑,如是说道。
“恩……”郝黛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回答很是敷衍。
朱祁钰沉默了一会儿,才又有些落寞地开口说道:“郝黛妹妹,我娘已经开始帮我物色各家小姐了,说是最晚明年就会帮我定亲了……”
“哦,那很好啊,恭喜你。”郝黛好像只是听到了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平淡地说道。
夜色笼罩下,她并没有看见朱祁钰脸上那浓浓的失望,许久之后,似是传来一阵长长的叹息,“我真是犯傻,明明知道你还不懂的……”
那声叹息极其轻,似本来就不想让旁人听见,可郝黛的五感超出普通人许多,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她不明白朱祁钰认为她不懂的是什么,不过潜意识里她也并不想去弄明白,似乎明白了,也依旧会有人伤心。
两人之间忽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静隘之中,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阵“噗通”的声响,似是有什么东西落水了一般。
朱祁钰连忙让船上的船工到那船头去看看,虽说是晚上,河面上有些黑漆漆的,但好在街面两旁的花灯不少,总算能影影绰绰地看到河面上一个拼命挣扎扑腾的身影。
“好像是个女人。”郝黛的视力不受白天晚上的影响,早就看清楚在水里的是一个女子,便开口说道。
这时候,那些船工们已经将水里的人救上来了,果真如郝黛说的那般是个女子,看模样只有十四五岁的年纪,身上穿着单薄的锦衣,此时因为落水的关系,那衣服湿漉漉地粘在身上,勾勒出少女美好的身段,头上的发髻已经松散开来,乌压压的长发盖住了大半张脸,并看不清长相,好在这女子应是个识水性的,再加上被及时地救了上来,所以意识是清醒的,只是身子不停地发着抖。
朱祁钰有些尴尬地别开了眼,脱下了自己身上的斗篷,盖在了那女子的身上,船舱里的几人也听到了动静,纷纷走了出来,看到甲班上那形容狼狈的女子,俱是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郝云涛走到朱祁钰身边,轻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好好地看着花灯,怎么看出个姑娘来?”
“我哪里知道啊,还是先救人吧。”朱祁钰也是颇为哭笑不得地说道,找来了船上的几个婆子,想让她们把甲班上的女子抬到船舱里去。
这时候,那女子似是终于缓过了劲儿来,咳嗽了好几声之后,就扑上来紧紧抓住了朱祁钰衣袍的下摆,抬起黑发掩盖下苍白秀气的小脸,哆哆嗦嗦地哀求道:“公子,公子您救救我吧”
朱祁钰皱着眉头看这个莫名其妙求救的女子,正要问清楚缘由,忽然众人的目光都向前看去,一艘比他们身上的船大整整两倍的船只,正缓缓靠近他们的船。
“他们来了,他们来抓我了,公子求您救救小女吧,小女就算做牛做马也会报答您的恩情的。”那女子的面上满是惊恐,颤声说道。
朱祁钰此刻的注意力已经完全放在了那艘船上,目光微微有些冷凝,因为站在船头的那个男子他十分熟悉,郝云涛显然也是认得大船上那人的,微微皱了眉头轻声说道:“世子爷,是熟人啊,有些麻烦……”
“没事,碰巧遇上罢了。”朱祁钰沉声说道,郝黛微微有些奇怪忽然十分严肃地众人,看向那艘船上的人,却发现里头还真有她认识的,被她威胁过的齐易知,不过今天的他有些奇怪,不像原来那么不可一世,趾高气昂了,竟然谨小慎微地跟在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身后,模样很是恭敬,能让小霸王齐易知这般恭谨的人物,那身份必定是不一般的。
郝黛正在思忖呢,那带头的少年已经缓缓走上了他们的船,笑容满面地看着朱祁钰,边走边说道:“果然是祁钰堂弟啊,我还当本皇子看错人了呢,你也是来看花灯的吗,怎的弄了这么一艘破船,害得本皇子还以为我眼花了呢。”来人正是五皇子朱梓勋,此刻正满脸堆笑地打量着朱祁钰一行人,只是那脸上的笑容怎么看都有些可恶。
朱祁钰几人与朱梓勋行了礼后,方才笑得随意地开口说道:“本来就是随意出来玩玩,何必摆那么大的阵仗,有那么些人前呼后拥的,就算是玩,也玩地不爽快,五堂兄您说是吧?”
“祁钰堂弟还是这么亲民啊,看来南京的几年也不是白去的,与民同乐这一套看来是越做越好了,可惜皇兄我与你身份总是不同,做不来与你一样啊。”朱梓勋依然是笑着,只是那笑容中还带了些轻蔑。
朱祁钰倒是一点都不在乎朱梓骁带着些嘲讽的话语,依旧轻笑着说道:“那是自然,堂兄您身份尊贵,自然不是我能够比的。”
朱梓勋并不继续说话,只是将视线转移到了地上那个女子的身上,表情微微有些冷冽地说道:“这个女人偷了本皇子的玉佩,被本皇子抓到,还没来得及处置呢,就让她跳水跑了,既然被堂弟你抓住了,那就把她交给本皇子处置吧。”
“我没有,我没有偷东西请五皇子殿下明查啊,请世子殿下明察啊”那女子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磕头,她已经从两人的对话中听出了朱祁钰的身份,立马向朱祁钰哀求道。
“那玉佩就是从你身上搜出来的,你还敢狡辩”陪在朱梓勋身边一个侍卫模样的人站出来大声喝道。
“民女……民女也不知那玉佩怎么会跑到我身上来,民女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歌姬,怎么敢偷殿下的东西,求殿下开恩,民女真的是被冤枉的。”那歌姬又是重重磕了好几个头,白皙的额头上都已经渗出了血丝。
朱祁钰微微皱了皱眉头,终于开口问道:“不知道堂兄要怎么处置这个歌姬呢?”
朱梓勋冷冷地笑了笑,慢悠悠地说道:“此贱妇所偷的并不是普通的玉佩,还是父皇赏赐与本皇子的御赐物,此贱妇连御赐物都敢偷,自然是要乱棍打死的。”
朱梓勋说的十分轻描淡写,似乎弄死地只是一只蚂蚁罢了,而那朱祁钰的眉头却皱地更紧了,思忖了一会儿,又笑着说道:“堂兄,既然这歌姬口口声声说她是被冤枉的,我看这事也许没那么简单吧,您也说了,她不过就是一个小小歌姬,哪里来的胆子偷皇子的贴身物件,难道嫌命太长吗,再说若是她真要偷那也肯定是近过堂兄您的身的,不过想来堂兄您身份尊贵,不可能让这么一个卑贱的歌姬近您的身的吧?”
朱梓勋的眉毛动了动,他本没有考虑那么多,丢失了玉佩之后就叫人搜了船上所有人的身,在这贱妇身上搜出了他的玉佩,自然就认为是她偷的了,现在想想这个贱妇确实是没有近过他的身,但他方才一口咬定是那贱妇偷的,现在反口不就证明是他弄错了,朱梓勋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当然,也有可能是这个歌姬无意间捡到的,只是一时间没找到失主罢了,却被堂兄误会为偷窃了,堂兄现在既然已经找到了玉佩,何不就饶了这歌姬一条命。”朱祁钰也不说是朱梓勋搞错了,只是将这件事情说成了一个意外,即救了那歌姬一命,也全了那朱梓勋的面子。
朱梓勋的脸色阴晴不定了一会儿,方才又笑着看向那朱祁钰说道:“堂弟果然是菩萨心肠,既然你要保这歌姬的性命,那堂兄我今天就卖你一个面子,既往不咎了。”
那地上的歌姬听到自己终于捡回一条性命,又是感激涕零地磕着头谢恩道:“多谢五皇子殿下开恩多谢世子殿下”
“你不用谢我,我不过就是说了几句话罢了,还是五皇子殿下仁慈。”朱祁钰微微笑着,看着那朱梓勋说道。
“相请不如偶遇,今儿我能在这遇到堂弟也是缘分,不如堂弟便到我的船上一叙?”朱梓勋似乎不想在纠缠于那歌姬的事情,转而对朱祁钰提出了邀请。
“不必了,今日天色也不早了,我们也是时候回去了,不然又该让我父王教训了。”朱祁钰歉意地笑了笑,委婉地拒绝道,他跟朱梓勋并不是一路的,今日已经有些得罪了他,自是不想再徒惹事端。
朱梓勋微微眯了眼,忽然看到了朱祁钰身后传来一阵光亮,便快步走到朱祁钰面前,这才看到了一直被朱祁钰护在身后的郝黛,本来郝黛身形瘦小,站在朱祁钰身后并不会让人看见,但她手上那盏兔子灯还是把她给暴露了。
“原来堂弟还带着个小佳人啊。”朱梓勋看着郝黛的脸,微微笑着,眼神中很是玩味,当看清楚郝黛的脸之后,却忽然觉得十分眼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不过是一个小丫鬟罢了。”朱祁钰心里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将郝黛又是往身后拉了拉。可惜天不遂人愿,朱祁钰拼命想掩饰郝黛的身份,但朱梓勋这边却刚好是有个人认识郝黛的,而且还是她的仇人,那齐易知其实一开始就看到郝黛了,只是并不是这么确定,现在看到朱祁钰这般掩饰的模样,心中便更加确定了,便走出一步,躬身对着朱梓勋说道:“五皇子殿下,我见过世子殿下口中所说的这个小丫鬟,似乎是郝大人家的千金,正好郝公子也在这里,殿下可以问问他,想来他不会连自己的妹妹都不认得吧。”
“哦?原来是这样啊……”朱梓勋似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又是细细打量了郝黛一番,这才看向一直恭谨立于一旁的郝云涛,笑着问道:“郝公子,那丫头是你的妹妹吗?”
第七十四章郝黛打人了
郝云涛心中正郁闷的不行,感慨着今日出门之前怎么没好好看看黄历,才会遇到五皇子这个煞星,他知道自己不可能骗得了眼前这个皇子殿下,见过郝黛的人不少,只要稍稍查一下就能知道她的身份,而且有齐易知在,他也不可能否认,只希望这五皇子不要为难他们兄妹。
“堂兄,是我撒了谎,你不要介意啊,只因为我今日偷偷带了郝家妹妹出来玩的,所以为了她的名誉着想,并不想太多人知道她的身份。”在郝云涛开口之前,朱祁钰率先站了出来,将所有的事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郝黛这时候也走到了人前,对着朱梓勋恭敬地行了一礼,道:“小女见过五皇子殿下。”
郝黛自从知道了眼前这人又是个皇子之后就郁闷地不行,她发现这皇子也忒不稀罕了,随便逛大街就能遇到一个,而相比与以前的各种不愉快经验,在郝黛心中,皇子已经跟麻烦划上了等号,所以郝黛十分非常地不待见眼前这个所谓的五皇子。
朱梓勋则是细细端详着眼前的小女孩儿,觉得那种熟悉的感觉越发强烈了,许久之后才让她起了身,看着她询问道:“本皇子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回五皇子的话,小女今日是初次见到五皇子。”郝黛恭谨地回了,却是在心中撇撇嘴,皇子都喜欢套近乎吗,真是讨厌。
朱梓勋闻言,正在记忆中拼命搜寻时,那齐易知却是走到了他的身边,小心翼翼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朱梓勋的眼睛立刻就亮了亮,似乎回忆起了什么来,再看向郝黛的眼神便透出些许不善来。
朱祁钰自然察觉到了朱梓勋的变化,立马将郝黛拉到身边说道:“堂兄,今日天色不早了,我们真的要回去了,改日有机会祁钰再去拜访皇兄。”
朱祁钰这话已经是赤、裸裸地在下逐客令了,但那朱梓勋却是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继续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