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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母亲,溪儿在这儿衣不解带的伺候了两天,俊儿醒来后,让她回东厢了,刚刚俊儿没派人传,想是还不知你们过来。”
老太君听了,坐在那没再言语,大太太见儿子竟然这么心疼媳妇,自己卧病不起,还不舍得让她伺候,竟让她去休息,不觉恨意滔天,早忘了儿子刚苏醒,受不得刺激,这个媳妇,就是个狐狸精,今天非下堂不可,否则早晚得吸干儿子的血!想到这开口说道:
“俊儿真是糊涂了,怎么能说这话,常言道,百事孝为先,二奶奶年轻轻地,又没什么病,怎么能因为一个劳累,就不到长辈面前尽孝,今天单单是我也就罢了,老太君也在这呢,去个人传二奶奶过来。”
母亲说的有理,萧俊不是不知,但他深知梦溪的执拗,她是打定了主意的,原本想这么搪塞过去,想不到母亲不依不饶,想起母亲和梦溪的水火不容,萧俊心里泛起阵阵无力。
来自萧府的层层阻力,他有信心只要坚持总能化去,但溪儿呢,任他如何的努力,都不能撼动那颗冰冷的心,他曾经错了,他一直在努力地纠正,可这么久了,她从不曾回头仔细看看他的,面对这样执拗,这样冷漠的梦溪,让他再无力面对来自家庭的压力。
听了大太太的话,红珠更是暗暗叫娘,无措的看着二爷,见他面色灰白地倚在那,一时也没了主意,不知该怎么应付,正犹豫间,红杏已应了声转身走了出去。
老太君见红杏出去了,没再说什么,只吩咐丫鬟去传大夫过来,便又和他聊起了这两天的事情。萧俊倚在那无精打采地应着。
不一会儿,只见红杏局促不安的走了进来,二爷见了,心彻底的沉了下去。大太太见红杏进来开口问道:
“二奶奶呢,在忙什么,怎么还不过来?”
红杏听大太太问起,扑通一声跪下,开口说道:
“回老太君,大太太,二奶奶说,说她身体不舒服,不方便过来伺候。”
“什么,身体不舒服,来人!”
大太太一听红杏的话,腾的站了起来,面对如此嚣张的梦溪,她是真愤怒了,张嘴就喊来人,想让人去东厢拿人,二个婆子应了声,挑帘笼进来,向老太君和大太太见了礼,立在一边等着吩咐。
老太君也被梦溪的嚣张气着了,正想发作,见大太太喊来人,便没说话,抬头见二爷的脸霎时变的惨白,心一动,冲大太太说迸:
“媳妇不急,先坐下来慢慢说。”
见老太君发话,大太太无奈又坐了下来,刚要开口,只见二爷挣扎着要挪动身子,红珠见了,忙上前扶着,在红珠的帮助下,二爷挣扎着现在床上,给老太君和大太太磕了个头。两人见了,忙劝阻遒:
“俊儿快躺下,好好的,这是做什么,又不是外人,有话躺着说就是。”
“奶奶,母亲,溪儿年轻不懂事,求奶奶和母亲看在俊儿的面子上,不要责罚溪儿,俊儿给奶奶和母亲磕头了,求母亲和奶奶成全。”
老太君此时对梦溪的恨得牙根直痒,萧府还从来没人敢对她这么无礼,不是碍着净云大师的话,担心俊儿有个好歹,她早派人去东厢把梦溪给灭了,见当着一院子的丫鬟,梦溪对自己如此无礼,俊儿竟还替她说话,脸立时沉了下来。
大太太见梦溪无礼,儿子还护着,早已怒火中烧,见老太君也沉了脸,开口骂道:
“逆子,真是逆子,我哪辈子作孽了,生了你这个逆子,这二奶奶到底使了什么妖法,把你迷成这样,家主之位不要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连‘孝”字也不要了,连世家规矩体面也不要了;二奶奶单单冲撞了我也就罢了,现在连你奶奶都不尊敬,你竟还替她说话,不说我们这样的人家,你去问问那些小门小户的,哪有儿子在长辈面前护媳妇的礼,这话传出去,我哪还有脸面对世人,面对大老爷,面对萧家的列祖列宗,不如死了算了。“
大太太说完,起身一头向墙边的柜子上撞去,吓得宝珠和紫月双双扑过去抱住大太太,杀猪似的叫了起来,可还是晚了一步,大太太的脑袋实实惠惠撞到柜子上,碰出了个大包,宝珠紫月强把大太太扶到座位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开口求道:”奴婢求大太太千万想开些,二爷年轻,只是一时糊涂,做了傻事,您多开导开导,二爷总会想通的,您真的这么去了,倒是真让二爷背上不孝的骂名了,这一辈子再也别想抬起头来,奴婢求您看在老太君的份上,看在二爷是您亲生儿子的份上,千万别再做这种傻事。“
紫月说完,又磕起头来,宝珠也跟着磕了起来,萧湘院的众奴才哪见过这阵势,早黑压压跪了一地。
萧俊见此情景,早已面如死灰,跪在床上只觉得脑袋嗡嗡直响,有如那风中柳絮摇摇欲坠,勉强用手支撑着床面,没有倒下,嘴里却再发不出一丝声音,明知在母亲面前替梦溪说话,是不智之举,但心里总存了一丝侥幸,渴望母亲念在母子情份上,念在他一身是伤,又刚刚醒来,身体孱弱的份上,不要在这个时候发难,面对母亲的以死相逼,二爷的内心是一片冰冷。
大太太被碰的头晕眼花,坐了半天,总算冷静下了,才感觉到头上的包生疼,当着一地的丫鬟婆子,也不好揉,坐在那硬挺着,暗暗埋怨这两个丫头平日利手利脚的,关键时竟像块木头,就那么让她撞了墙,吃了个大亏,见儿子不语,也没继续发作,只坐在那看着老太君。
宝珠紫月要知道大太太的埋怨,一定会大呼冤枉,她们原都被二奶奶、二爷的举动吓傻了,那想到大太太一点征兆都没有,就撞了过去,还好她们手快些,没真撞死算是命大。
老太君看着面色灰白的二爷,也心生不忍,但梦溪今天当着一屋子丫鬟的面,竟敢无视她这个老祖宗,打从俊儿昏迷,她就一忍再忍,梦溪竟是步步相逼,堂堂一个世家,怎么能容的一个商贾的女儿这么嚣张,事已至此,她已忍无可忍,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今天不扒了她一层皮,她也记不住自己这个老祖宗!想到这,牙一咬开口说道:
”都起来吧,别净在这跪着碍眼。俊儿真是鬼迷心窍了,怎么能做出这么糊涂的事,梦溪不敬父母,俊儿不知规劝,反倒护着她说话,这哪是一个大男人该做的事情,何况又是我们这样的世家,溪儿恃宠而骄,对长辈无礼,今日不罚,实在不足以服众,来人,带梦溪,备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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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终于同意写休书了
梦溪的无礼终于彻底的激怒了老太君,见大太太为此撞了墙,老太君最后一咬牙说道:
”来人,带梦溪,备家法!“
大太太一听平日里护着梦溪的老太君动了肝火,要动家法,眼睛一亮,儿子为二奶奶不做家主,始终是她心里的一根刺,早生出除去之心,在她看来,即使梦溪被休下堂,只要她还活着,都会勾引儿子离经叛道,只有她死了,俊儿才会安宁。
见儿子今天的架势,是一百个不情愿休了二奶奶的,即使迫于压力最终写了休书,也会恨上她这个母亲,见老太君要动家法,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如索性狠些,彻底断了儿子的念想,想到这,给一边的宝珠使了个眼色,宝珠哪有不明白的,眼睛扫了一圈,趁众人不注意,随着领命出去的婆子悄悄地走了出去。
备家法!萧俊听到这三个字,心神一震,眼前闪现梦溪那娇弱的身躯,真动了家法,那还有个好,一抬头正对上母亲眼中那异样的神采,心猛的一跳,一个可怕的念头陡然涌了上来,母亲不会想对溪儿暗下杀手吧,眼见宝珠走了出去,背上瞬间出了一层细汗。
见老太君少有的一脸严肃,也知她是动了真怒,咬咬牙,强压下心中那份恐惧和不安,用没受伤的左手强撑着身体,给老太君磕了个头,平静地说道:
”是俊儿不孝,鬼迷心窍,说错了话,惹母亲和奶奶生气,该受家法的是俊儿,这事与溪儿无关,以溪儿现在身份,实在不易出来见奶奶和母亲,更不该接受我萧家的家法,溪儿终是萧家的恩人,求奶奶明辨是非,三思而行。“
”俊儿休得胡说,梦溪是我萧家的媳妇,难道俊儿忘了祖宗的孝道,圣人的礼法!“
大太太一听儿子的话,便知他又要为二奶奶强辩,二奶奶早成了她的心病,此时,竟全不顾儿子强跪在床上,已孱弱的像秋风中的枯叶,摇摇欲坠,不是发难的好时机,直接将儿子的话给堵了回去。
”奶奶,母亲,梦溪的庶女出身有违祖训,注定不能成为俊儿的嫡妻,刚刚儿子醒来已和她达成一致,单等俊儿手伤养好,便写下休书,放她离府,梦溪早已不将自己视为萧家的媳妇,自然不方便过来伺候。“
”俊儿不要妄言,即使我萧家同意休她下堂,一日没给她休书,她一日便是我萧家的媳妇,就该守我萧家的规矩,谨守孝道!“
萧俊的一番话,已是做了极大地让步,以休妻为条件,求奶奶饶过梦溪。在萧俊来说,这已是极限了,可惜大太太怎肯轻易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不等老太君开口,直接驳回了儿子的话。
如果说萧俊之前还对母亲有一丝感念,那么此刻,听了这话,对这个是非不分的母亲,是彻底的绝望了,这样的家族,这样的母亲,这样绝情的梦溪,一时间让萧俊万念俱灰。
此时他变得异常的冷静,左手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一歪,坐在了床上,红珠上前一把扶住,被他挥手推开,只默默的注视着大太太。
大太太第一次见儿子用这样的目光看着她,一阵心虚,但转念想起儿子的离经叛道,觉得也该好好教训教训他了,便也直直的迎上了儿子的目光,母子俩人就这么对视着,渐渐的,一股无形的压力弥漫开来,丫鬟婆子们吓的一个个噤若寒蝉,衣服都帖在了身上。
良久,萧俊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空洞中传来,多少带着一丝透骨的寒气,阴森森说道:
”母亲是想逼死俊儿吗?“
饶是老太君,听了这话,也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梦溪一而再再而三的无礼,已经把冷静的老太君逼疯了,因此才没顾忌萧俊昏迷刚醒,要当众折辱梦溪,刚刚大太太说话她也没拦着,她本意也想如此,意在打压梦溪的气焰,此时见萧俊如此,直觉认为如果今天真动了梦溪,这个孙子也就没了,这时她也冷静了下来,沉吟片刻说道:
”俊儿,不可对母亲无礼,还不向你母亲赔罪?“
老太君说完,见二爷仿佛没听见般,只在那倔强的坐着,身子已有些摇摆,却没有赔礼的意思,又接口说道:
”你母亲说的不错,梦溪一日不下堂,便是我萧家的媳妇,圣人的礼法,怎能不尊,看在梦溪对我萧家有恩份上,这次就算了,既然俊儿决定休妻,梦溪住在东厢也不合适,即日起将她请进清心庵。“
”奶奶……“
”俊儿别急,听奶奶说完,奶奶也知你的心意,让梦溪去清心庵只是权宜之策,待俊儿伤好,写了休书,奶奶自会放她自由!“
”老太君不可心软,梦溪当众藐视长辈,怎么可轻易饶恕,常言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这要传出去,以后让媳妇怎么约束下人!“
听了大太太的话,老太君不由暗叹一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