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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表小姐,二奶奶和知秋知春一早就出门了,没说去哪里。“
”通共这么大的萧府,她没说,你就一个院一个院给我找,找到了,就说我想她了,就在这东厢门口等她,红珠,搬把椅子过来,再抬个小矶出来,上壶茶水。“
知夏见此情形,只得硬着头皮应了,转身出了萧湘院,找二奶奶去了。
这边红珠早已搬出了一把椅子放在东厢门口,那头两个小丫鬟也抬出一个小矶,上了茶水,秀姑娘便坐在椅子上,悠闲地在喝起了茶,今天,她是铁了心和表嫂耗上了。
第八十一章 观棋
秀儿铁了心要进东厢,趁表哥不在,来到萧湘院,见二奶奶不在,东厢的门又锁了,便命人搬了把椅子,坐在那等了起来。这边又命知夏去寻二奶奶。
知夏见秀姑娘如此,只得硬着头皮地出了萧湘院,去找二奶奶,上哪找?二奶奶就在北屋里练大字呢!
原来和秀姑娘一样,梦溪也在萧湘院大门外放了个小丫头,只要一见这秀姑娘过来,便会飞快过地回来报二奶奶,每次秀姑娘来,只要二爷不在,梦溪便命人关门上锁,她或者在东厢看书、练字,或者去后院配药,前窗有帘子挡着,看不到里面,任秀姑娘怎么聪明,也猜不到她竟会将自己反锁在屋内,梦溪这么做,不是怕了秀姑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实在懒得在这位不知天高厚的秀姑娘身上浪费心思。
出了萧湘院的门,知夏回头看了看,见左右没人跟着,索性按二奶奶的吩咐找地方躲了起来。
张秀在东厢外等啊等,眼见着太阳偏了西,茶水都喝了几壶了,嘴里都喝出碱味了,还不见知夏回来,那二奶奶更是没有影子,又打发知冬去找,这知冬一出去也不见了影,一直等到二爷回来了,知夏和知冬也没把她们二奶奶给找回来,反倒她们也不见了影,萧俊进门一见表妹坐在东厢门前,红珠等人立在一陪着,心下暗惊,她又惹了什么事?让表妹堵在门口,眼睛扫了一圈,不见她的影子,随口问道:
”表妹怎么坐在院子里,不进屋去。“
秀儿干坐了一下午,早把来时的那份雄心壮志给熬干了,见表哥问起,嘴一噘,眼圈红了起来,幽怨地说道:
”表哥,秀儿今个想表嫂了,过来瞧瞧,可秀儿从下午一直等到现在,也不见表嫂的影子,不知表嫂去了哪里。“
萧俊更不知梦溪去了哪里,他就在这院里住着,每天都难得见到她的影子,此时听秀儿这么说,也奇怪一个大活人,怎么找一天也找不回来?只要随便传一声,她在哪个院儿,立马就会有奴才传话回来了,这萧府的消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闭塞了?心下疑惑,但也不好在表妹跟前说什么。
”溪儿早晚会回来的,表妹先到厅里等吧,外面风大。“
和表哥独处要比进东厢重要多了,左右表哥白天不在府里,这东厢,等明天再来不迟,她有时间天天过来,就不信表嫂能天天躲起来不见她!
想到这,起身命人收了椅子和小矶,和表哥来到了厅里,干坐着无聊,两人又下起了围棋,正下着,梦溪扶着知秋走了进来:
”让表妹久等了,我今个儿去北边的亭子转转,见风景不错,便坐在那欣赏起来,想不到竟睡着了,叫知夏知冬好找,这不,听说表妹想我了,紧赶紧地回来了。“
梦溪一边说着,一边又上前给二爷见了礼。不等二人开口说话,便坐在了萧俊边上,看起了二人下棋。
”秀儿找表嫂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有些日子不见表嫂,想表嫂了,想去表嫂的屋里坐坐,这不,等了一下午,不见表嫂回来,表哥便让秀儿来厅里等表嫂。“
梦溪听了,只微微含笑地冲她点点头,又端端正正地坐在那看二人下棋。
见表嫂坐在表哥身边,张秀心里这个不舒服啊,表哥这段时间忙于家族事务,归来的是越来越晚,有时甚至在外面用过晚饭,天都擦黑了才回来,今天难得回来早些,有时间独处,当真是一寸光阴一寸金啊,怎么就多了这么一个表嫂,坐在那象个木头,要多碍眼有多碍眼。
偷眼看看表哥,心道:表哥怎么不让表嫂回去,象往天一样,只有他们两个人多好。虽然表哥话不多,她说十句,表哥才能应一句,但只要表哥能坐在一边陪着她,专心地听她说,她心里便是满满的甜蜜,现在多一个表嫂,竟让她有些不会说话了。她倒真忘了人家才是正了八经的拜过堂的夫妻。
萧俊此时心里也不舒服,被梦溪在一边看着和表妹下棋,感觉浑身难受,但他可不敢在表妹面前要求她做什么了,上次午餐的事情让他真正领教了他这个自称”婢妾“的妻,平日里看,对他谦恭有加,娇娇弱弱的,就是一只温顺的小绵羊,你说重一句,她就忙着认错,求你责罚,再重点,她就跪在地上给你磕头,再重了,她就晕给你看,可就没见她真的顺着他的心事作事,骨子里,却有他萧俊折不断摧不毁的东西,见她在边上坐着,哪敢再说她什么,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和秀儿下着棋。
一盘棋终于下完了,秀姑娘输了二个子,不依不饶,一定要再来一盘,萧俊起身说道:
”溪儿陪表妹下吧,我看着就是。“
张秀吃惊地看着表哥,她才不愿意陪表嫂浪费时间呢!
”二爷和表妹接着下,婢妾在一边看着就好,婢妾不会下棋,连看都看不懂,这么多黑的白的围来围去的,怎么就分出了输赢。“
梦溪见二爷看过来,明眸微动,嘴角泛起一抹浅笑,朱唇轻启,和声细语地说着。
张秀一听这话,那个气啊,不懂你在这装什么,象木头似的坐在那,不知有多碍眼,闹得她和表哥说话都不方便。
萧俊还真不知梦溪不会下棋,疑惑地看着她,不会下棋?那她坐在那看了半天,那个认真劲,看什么?
梦溪也冤啊,她是现代人,哪学过这劳什子,还不是你表妹说想我了,我才巴巴的过来坐在这让她看吗?见两人都在看她,不觉也有些羞涩,脸微微一红说道:
”婢妾是听说表妹想婢妾了,才过来陪表妹的,你们继续下,婢妾在一边陪着就是,红珠,给二爷和表妹换壶热茶。“
瞧见梦溪脸上泛起一抹红晕,二爷一时竟失了神,哪还有下棋的心。
那秀儿更是,有这个不开眼的表嫂在一边也不说走,只说陪着,哪还能静下心来下棋,三人坐着说了会话,张秀第一次,没有等到天黑就离开了萧湘院。
接下来两天都是如此,张秀下午想去东厢房,就是找不到表嫂,等表哥回来了,表嫂也回来了,二奶奶又在那端端庄庄地坐着,象木头一样看着两人聊天下棋,到第四天,这张秀也回过味来,只要她到东厢招惹表嫂,表嫂就会过来陪着她,夹在她和表哥中间,要有多碍眼有多碍眼。
果然,第四天,秀儿下午没来闹东厢,傍晚表嫂也没过来,萧俊竟也明白了梦溪的心思,只是苦笑着摇摇头,这两天他回来的都很早,他发现有她温顺地坐在旁边,即使不说话,他也有一种安心的感觉,他很喜欢这种感觉,更是难得有与她这样和平相处的美好时光,已经没有了第一天那种如芒在背的紧张,今天更是早早地便回来了,见她没来,心里不觉有些失落。
第八十二章 礼物
秀儿有的是时间,就不信,表嫂能躲着她一辈子,她天天过来,早晚有让她抓到的时候,于是打定主意天天过来,这样连着三天,她下午来东厢折腾表嫂,表嫂晚上便温顺地陪在表哥身边看着他们下棋聊天。
表嫂连着观了三天的棋,秀儿发现,表哥这两天偶而看向表嫂的目光,充满了柔和,已没有了那次午餐时的冰冷,这让秀儿暗暗心惊,有一件事情,是秀儿心里不得不承认的,那就是表嫂的花容月貌,她是比不过的,表嫂虽没有她那样玲珑的身段,但表嫂毕竟比她小两岁,假以时日,不愁不出落的妩媚动人,那时候,表哥还会对她这么冷吗?
表哥注视表嫂的眼神,让秀儿产生了深深的危机感,她一进萧府便听说,表哥和表嫂水火不容,表嫂自进门就一直被冷在东厢,这些日子,表哥对表嫂的冷,她是亲眼所见,想不到,只短短三天,表哥看向表嫂的目光就有了些许改变,这样下去,表哥会不会被表嫂的花容月貌所打动?
不行,她决不能再让表嫂这样坐在表哥身边陪着她们下棋聊天,不说表嫂在这里碍不碍眼,单从她的内心讲,也绝不能让表哥对表嫂产生好感,哪怕一丝一毫,都会在她和表哥以后的婚姻生活中埋下阴影,她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想通了这一节,接下来的日子,张秀再也没敢去东厢招惹表嫂,只是继续在萧湘院里作威作福,倒把眼睛转移到了姨娘身上,她早晚要做这院里的主母,一定要让这几个姨娘对她府首称臣才行,秀儿很聪明,她知道,她不能同时树起五个敌人,一定要先拉笼几个,表哥最宠李姨娘和张姨娘了,这两人便是她最大的隐患,联合大姨娘、二姨娘以及红玉对付她俩,对她来说,是最好的选择,打定了主意,一时间,秀儿在二爷的后院唱起了三国,折腾起张姨娘和李姨娘来,俨然忘了前院还有个主母。
秀儿不招惹表嫂,不是她真的忘了,也不是说她放弃了,只是她一直没想出好主意罢了,她不急,她有时间慢慢的想。她秀儿从来就不知道放弃两个字怎么写,她一定要在表哥的目光注意到表嫂的美丽之前,将表嫂赶出萧府。
秀儿不招惹东厢了,梦溪又过起了平静的日子,她这些日子除了陪老太君解闷,大部分时间都安心地待在东厢,深居简出,任二爷的后院风起云涌,她只笑看庭前花开花落。
转眼便到了七巧节,梦溪早早便起了,给老太君请过安,回到萧湘院,只见红玉和四个姨娘已经在厅外候着了。
待二奶奶坐定,几人一起上前请了安,便站在了两边,梦溪左右看看,开口说道:
”今个儿是七巧节,也难得我们女人有个节日,各位姨娘也别站着了,都坐了吧,红珠,给几个姨娘和红玉看坐。“
几个姨娘一听这话,愣了一下,抬眼看看二奶奶的脸色,是真心让她们坐,又谦让了一番,这才坐了下来,待姨娘坐了,梦溪才看着大姨娘问道:
”往年七巧节这院里可有什么规矩?“
”回二奶奶,也没什么规矩,老太君晚上要设家宴,因为是女人的节日,所以连姨娘也一并请了,二爷便没在院里另设宴席,只是各房里的丫鬟婆子们高兴了,凑些份子庆祝庆祝。“
梦溪听了,不觉暗叹,这古代的娱乐活动实在太少,即使有,也都是为男人们准备的,难怪这后院的女人们闲得发慌,每天斗来斗去的,要是让她们都象21世纪的女性一样,每天朝九晚五,动不动还被老板压榨剩余价值,加班到零晨,大概就没精力斗了吧?这不仅让她想起前世的扑克来,不如让下人做了,大节日的,教会几个姨娘玩,一起热闹热闹,数一数,正好四个姨娘,整够一桌。
想到这,抬头刚想吩咐红珠去准备,一转眼正对上李姨娘和张姨娘热切的眼神,一脸的渴望,心头一惊,这两个人这些日子,可是吃了秀儿不少亏,这么看着她,什么意思?又想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