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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溪不解地看向二爷,这冰山又要做什么?这事他怎么知道的?
又看向红珠,只见红珠正低头盯着地面,好像地上有朵花似的。
萧俊见梦溪不说话,又指着那碗黑糊糊的汤药说:“这碗汤可是加了料的,苦得很,二奶奶敢无视母亲的好意,摔碎了母亲的赏赐,摔一罚百,爷就罚你喝一百碗苦汤,每天上午一碗,下午一碗,二奶奶胆敢不喝,爷会加倍地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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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强迫用药
萧俊见梦溪进来,指着那碗黑糊糊的汤药对她说,因为她摔碎了大太太的赏赐,摔一罚百,要罚她喝一百碗苦汤。
二爷说完又转头对翠平说道:
“翠平,今儿个去回了母亲,二奶奶摔碎母亲好意的赏赐,爷罚她喝一百碗加了料的苦汤,叫母亲安心。”
“红珠,这事就交给你了,每天亲自去熬了,亲自送到东厢看着二奶奶喝了,这汤里要是多了点什么,或少了点什么,我拿你是问!”
听了这话,红珠哀怨地看着二爷,心道:二爷您这是看奴婢每天在您面前晃,是闲着没事做?奴婢可是您的大丫鬟,您在院里的时候,奴婢当然得在您面前伺候着,可您没事烧得慌,想折腾二奶奶,随便找个小丫头去熬就是了,干嘛栓上奴婢啊!
红珠心里哀怨不已,可也敢怒不敢言,见二爷执意如此,只得点头应了。
梦溪这个气啊,这二爷,纯粹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闲的,专拣那损人不利己的事做,没事找抽型的,看着她难受,便是他最大快乐。心里已经将这二爷骂了几百遍,索性坐在那里装老佛爷,不理他。
萧俊见梦溪坐在那不语,也不喝药,不觉大怒,便要命婆子过来强灌,知秋和知春见了,忙跪下求情,萧俊看着跪在地上的知秋、知春眼前一亮,开口说道:
“好,既然你们替主子求情,我就依了你们,不用婆子灌,你们就在这给我跪着,你们奶奶什么时候喝了这汤,你们什么时候起身,她一天不喝,你们就给我跪一天,她一年不喝,你们就给我跪一年。”
萧俊临门一脚,可真就踢到了梦溪的软肋上,这梦溪可是深受罚跪之苦,怎么眼见着两个丫头因她受这个苦,不觉心中大怒,第一次失去了冷静。
靠,不就一碗苦汤吗,还死不了人,我梦溪怕你不曾,腾地站起身来,端起那碗汤,咕咚咕咚几口喝了进去。
豪气归豪气,但汤毕竟是苦的,满嘴的苦味,让梦溪的失去了所有的雄心壮志,再也装不了烈士,把碗往地上一摔,顾不上其他,抬腿向门口跑去,知秋知春见了,也管不了二爷让不让起身,双双爬起来追了上去,扶着二奶奶一路回了东厢。
红珠见主仆三人就这样无礼地走了,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这二奶奶平日里毕恭毕敬的,二爷都鸡蛋里挑骨头,这次这么无礼,二爷不知又会怎么惩罚,一脸紧张地盯着二爷。
萧俊自梦溪起身端药就提着心,待看着她终于喝了下去,这才长舒一口气,看着梦溪失态的样子,暗道:溪儿,你曾经也逼着爷喝过酸辣汤,这叫一报还一报。
想起大婚以来,和她斗了这么久,他终于赢了她一次,终于让他看到了她落荒而逃的样子,坐在那里,那是一个字“爽”。多日来的郁闷一扫而空,嘴角也轻轻地扬了起来,抬眼瞥见红珠正盯着他,脸上竟有些发热,尴尬地咳了声说道:
“叫人进来打扫了,记着每天将汤准时给二奶奶送过去,不得误了时辰,听到没?”
说完,不待红珠回话,起身一甩袖子,迈步离开了正堂,留下眼热的翠姨娘傻傻地站在那,二奶奶就这么摔了二爷赐的碗,二爷怎么不接着罚?
红珠见二爷难得的好脾气,也是一怔,这萧二爷,典型的闷骚,受虐狂,不喜欢二奶奶捧着他、敬着他。
梦溪扶着知秋一路疾奔回到东厢,见桌子上放着早上的凉茶,拿起来就往嘴里灌去。
“二奶奶快放下,那是凉茶,会伤身子,奴婢这就给您准备热茶。”
知秋见了,忙在一边劝阻,但见二奶奶只用那茶在嘴里咕噜咕噜地漱口,便住了口。
知夏忙端过一个痰盂,梦溪这才吐了嘴里的茶,来回漱了几次,知春早已端过一盘蜜饯,梦溪拣了一个,含在嘴里,折腾了半天,总算将嘴里的苦味去干净了。
梦溪这才无力地坐在椅子上,也忘了自己是大家主母,开始大骂起来,萧俊的祖宗十八代不一会就被她慰问了个遍,俨然21世纪当街叫骂的泼妇。
知秋知春见了,急忙关紧东厢的门,让知夏知冬在外面守着,睁着大眼睛吃惊地看着二奶奶,从没发现,她们二奶奶还有这么泼辣的一面,竟然这么会骂人。
看来二爷今天是真把二奶奶惹毛了,梦溪骂得口干了,也骂够了,终于安静了下来,才发现知秋知春两个人正像看外星人似的看着她,也觉得不好意思,脸红了红,咳了一声,说道:
“这二爷,是真不知道怎么折腾我好了。”
“二奶奶,您喝没喝出那是什么汤,会不会伤到您的身体?”
知秋见二奶奶终于平静了下来,开口问道,她在上房的时候就一直担心,只是没有机会问,也不敢问。
知秋这一问倒把二奶奶和知春都问住了,是啊,二爷逼她喝的是什么东西?梦溪努力回忆了一下,摇摇头:
“像是汤药,太苦了,没仔细分辨。”
“奴婢去问问红珠。”知春说着,抬脚就要往外走。
“别去了,明个儿让知秋去看看红珠熬剩的药渣就行了。”
“二奶奶……”
“管他是什么呢,都还有99碗等着我,知道了又怎么样,不差这一时,倒让他们小看了去。”
两个丫鬟也无奈地低下了头,梦溪看着无精打采的两个人,说道:“传饭吧,我饿了,用完了饭,接着给我敷敷腿,这一折腾,感觉倒比早起时强了一些。”
知春应了一声,传饭去了,知秋扶起二奶奶进了北屋。
梦溪被禁足了,不代表别人不能来她的东厢房,萧俊的四个姨娘倒也自觉,知道东厢是萧湘院的禁区,上次秀姑娘派人硬闯,二奶奶火了连大太太派的人都打了,也只被禁了四天的足而已,没见她少一根汗毛。
现在主母被禁了足,她们当然不用去东厢请安了,巴不得清净,红玉就更不用说了,早被二爷冷冻起来了。
但那翠平可就不这么想,她是大太太的人,二爷又宠得紧,自上次打了冰心玉冰,在奴才面前扫了大太太的面子,大太太便彻底地把这个二奶奶给恨上了,一副不将她休了不罢休的样子。把她指给二爷,就是让她干活的,这东厢房她的一定要进的。
今天翠平又端了一个银盘来到了东厢房,知夏见了,一皱眉,却也没再强阻,谁知这汤是哪来的,没摔兴许就是翠平孝敬的,摔了肯定是大太太赏的。
见翠平执意要进,只好让她在门外,自己进去传话,翠平听了,微微一笑,点头应了,便耐心地等在了门外,她不急,左右这东厢她今天是一定能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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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惩罚翠平
翠平又端着粥过来孝敬二奶奶,见知夏没敢硬拦,便得意地在门口等了起来。
左等右等,就在翠平失去耐心,想要硬闯的时候,知夏出来了,传话说二奶奶请她进去,翠平听了,得意地笑了出来,她终于不负大太太重托,踏进了这东厢的门,许是太得意了,她没发现,知夏在她进门后,随手便关上了门,从外面上了锁。
翠平迈步进了东厢,抬头扫了一圈,见客厅布置得极为简洁,除了必要的家具,一点多余的装饰都没有,完全没有她想象中的金碧辉煌,论奢华,连她的西屋都不如。东西少了,倒也觉得宽敞,另有一种舒心的感觉。
环视了整个大厅,翠平大失所望,她原以为这东厢里一定有什么古怪,或是放了什么不合规、见不得人的东西,所以才不让人进,这时不仅暗骂二奶奶是个变态。
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怎么就要死要活地守着,害得大太太和秀姑娘花了多少心事,尤其是秀姑娘,就好像能在这东厢房里挖到宝似的,黑日白日里睡不着觉地惦记着。
抬眼见二奶奶早已端坐在厅里,上前一步,身子微微向前一倾,不等二奶奶说话,便直了起来:
“婢妾给二奶奶请安。”
梦溪见翠平这么自觉地直起了身子,她连免礼的话都省了,也直了直身子,淡定地坐在那装老佛爷。
翠平端着银盘停了半天,不见二奶奶开口,便又说道:
“婢妾起早煮了碗沙参银耳粥孝敬二奶奶,请二奶奶赏脸尝尝。”
说着把银盘递了上去,抬眼看向知秋,想让知秋接过去,却见知秋像木头似的的杵在那,心道,这人怎么这么木?
等了半天,感觉这厅里静得可怕,若有一股无形的气势向她压来,渐渐地有些透不过气来,心里开始发毛,终于想起不管大太太和二爷怎么护她,宠她,此时他们谁也不会来东厢。
二奶奶终究是主母,是压在她头上的正经主子,在这里,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执意闯进来是对了还是错了?
刚进门的得意和气焰一扫而光,但她还是挺了挺身子,就算你是主母,又能把我怎么样,二爷可就在这院里呢,想到二爷,胆子又大了些,抬眼直直地望向二奶奶,发现二奶奶正望着她。
她终于明白,二奶奶是坐在那等着她伺候,不觉暗骂自己笨,在这屋里,自己虽也是奴才,但比知秋的身份还是高的,这伺候二奶奶喝粥当然是自己的事了,但知秋怎么也该把这银盘接过去吧。
翠平也知这是知秋难为她,便上前一步把银盘放在矶案上,端起银盘上的粥,双手递了上来,看着二奶奶伸手来接,提了半天的心终于放下了,手也放开了,哪知二奶奶的手竟没有一丝力气,咣当一声,粥碗掉在了地上,一碗粥整洒在了二奶奶身上,翠平惊得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她眼看着二奶奶的手接住了碗,怎么就洒了呢?
虽然洒了一身粥,可二奶奶仍端坐在那,眼都没眨一下,但她终于开口了,不过不是对翠平,而是问知秋:
“知秋,萧府家规中,奴才不会伺候主子,弄污了主子,该怎么惩罚?”
“回二奶奶,奴才不懂规矩,弄污了主子,按规矩应该掌嘴,然后撵回去重新学习礼仪。”
二奶奶听了知秋的话,这才看着翠平说道:
“翠平听到了,今天我是按家法行事,想你也没话说,来啊!”
翠平一听要掌嘴,想起冰心玉心那肿得像猪头的脸,刚刚知秋没说掌嘴多少,应该是故意的,这二奶奶还不得可劲打,真被打成那样,就算二爷、大太太事后替她出了气,罚了二奶奶,但二爷也未必会再进她的屋。谁愿意每天对着一个猪头调情?
想到这,翠平有些怕了,回头向门口望去,想干脆趁二奶奶不注意先逃出去再说,有二爷在上房,总能护着她一些,但一回头却见两扇门关得严严实实,知春立在门口笑眯眯地看着她。
瞥见知春胸有成竹的笑容,翠平一惊,不会是外面上锁了吧,听说二奶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