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蛟龙不过就打个盹的功夫,她就已经抱着一只黄白两色的小猫回来了,很精神的一个小东西,眼睛瞪得溜圆,雪白的胸脯和爪子,看起来像是一只威风凛凛的小老虎一样。
“来来来,别偷懒啊,咱们赶紧下一步。”沈重华一只手抱着小猫,一只手把蛟龙提起来直接就进了空间,一想到秋十三会变成怀里这只可爱的小猫,她就忍不住的心情愉悦。
夏天的雨来的快去得也快,没多久雨声就渐渐的停下了,山里的空气一下子变得更加的清新了,呼吸里面都有一种湿润的泥土味道。
陈晨几人从老两口那里出来,沈重华给的药很见效,很快陈晨的弟弟陈曦就醒来了,虽然还是有些微微的烫手,不过明显已经好多了,自然少不了又赞叹几声神医的医术如何如何。
“我们就这样走了,不大好吧?”孙渺渺有些迟疑地看着他们,咬着嘴唇:“咱们麻烦了别人,难道不去跟主人道个别吗?”
“渺渺,”陈晨叹了口气,渺渺果然是上了心了,这可不是好事:“药庐的主人不欢迎咱们,还是走吧,你若是执意要去的话,万一惹得对方生气怎么办?”
孙渺渺有些不甘心,却也明白陈晨说的不错,只好跟在几人身后一步三回头的往外面走去。
“该死的女人!”就在这个时候,药庐那边却爆发出一声愤怒的大吼,几人闻声惊愕的回头看过去,就看见一个顶着一头乱糟糟长发浑身破破烂烂的人站在药庐的房顶上愤怒的叫骂着:“你这该死的女人,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你!”
那个声音,孙渺渺顿时兴奋起来,是他!
蛟龙顶着新鲜的造型在药庐坚固的房顶上怒骂半晌也不见有人出声,有些迟疑的侧过耳朵仔细听了听,确实没什么动静,心中顿时不安起来,难道出意外了?不能啊,不过是把一个虚弱受损的灵魂意识送进猫的身体里,这样简单的事情怎么会出错呢?
“喂!女人,你没事吧?”该不会是气疯了?
孙渺渺脑子里面恢复意识的时候他已经跑到了药庐外面,仰着头看着房顶上的蛟龙:“你叫什么名字?我是孙渺渺,你可一定要记住哦!”
“啰嗦!”得不到沈重华回答的蛟龙正在忐忑不安,没想到就有个脑子不清楚的撞上来,顿时找到了发泄口:“你叫什么名字跟老子什么关系?”
陈晨追在孙渺渺身后过来的,见识了蛟龙恶形恶状的样子之后,更加担心自己的朋友了,轻轻地拽了拽孙渺渺的衣裳,低声道:“算了,渺渺不伤心,咱们还是回去吧。”
可是一转脸,陈晨顿时愣住了,孙渺渺一脸羞红崇拜的样子,哪里有一点点的伤心了?
孙渺渺着迷的看着屋顶上那个威风凛凛的男人,眼睛里面全是自己难以发现的灼热:“真的好厉害啊,比起爹爹来更有男子汉气概呢!”
陈晨顿时无话可说了,忽然开始埋怨孙渺渺家里那位父亲,若不是他,渺渺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吵什么?”蛟龙急三火四的几嗓子之后,屋子里面终于有了回应,懒洋洋的声音伴着开门的吱呦声,一身清爽的沈重华头发披散着,怀抱着一只小猫出现在众人面前,一脸温和地看着那些外人:“你们是要走了吧?路上当心一点,刚下过雨可能不是很好走。”委婉地送客,只要不傻的人都听得明白吧。
蛟龙从房顶上跳下来,黑着脸:“喂,死女人!你难道就没话跟我说吗?”说着指指自己可怜的模样,一张脸黑的像是锅底灰:“你倒是给我说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重华嗖嗖的一个眼刀丢过去,那里面的意思很清楚,你是在威胁我吗?
她怀里的小猫咪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忽然从她怀里跳了出来,跳到了蛟龙肩膀上,尖利的爪子从粉色的肉垫里探出来,不怀好意的对着蛟龙的脸比划着。
第三百四十三章 沈容安的落魄
被一只猫给威胁了,一条龙,被一只猫给,威、胁、了!
这在蛟龙的回忆当中绝对是不想记起的痛苦回忆,一只猫算什么,他一甩尾巴就能抽死很多,可是这只猫不一样,这只猫的灵魂是属于他主人的。
所以,他悲剧了,面对这样一只看起来小巧可爱毫无威胁力的小猫,不得不委委屈屈的装孙子,遇人不淑啊,谁有它更凄惨?
孙渺渺被陈晨几人给拉着走了,她的表情实在是太令人心惊了,说不定不需要多久就会要求那个男人开口娶她了,为了防止这样的事情发生,那几位年轻人很干脆利落的直接把人给捂住了嘴巴拖走了。
沈重华笑眯眯的把可爱的小猫给抱回到怀里,毫不客气的捏着小猫的耳朵和爪子,蹂躏着小家伙柔柔的软毛,对着几乎要郁闷而亡的蛟龙丢下一句:“我去睡午觉,没事不要打搅我。”
那只可恶的猫从沈重华的肩膀处探出头来,对着蛟龙挥了挥爪子,尖利的爪子探出来,带着冰冷的寒光。
好吧,秋十三的确是个心眼很小的男人,这三年来他都没能好好地陪在妻子身边,倒是蛟龙这家伙日日与之相处,简直叫他火大的很,就算是自己的契约兽也是不行的!
按照北堂彦的安排,因为沈重华在三年之后的一封信,本来已经渐渐沉寂下来的江湖再一次的风起云涌起来。
不出意料,送给欧阳瑾瑜的信被人偷看了,北堂彦心里清楚的很,欧阳瑾瑜是个重情的人,对于沈重华更是一往情深,虽然沈重华三年前就已经嫁给了秋十三,但是在欧阳瑾瑜看来,若不是自己的母亲从中添乱,沈重华很有可能已经是他的妻子了,他这三年来一直都没有成亲,那位表小姐一直住在欧阳家,欧阳夫人屡次提及婚事的问题,却都被他给避重就轻的躲了过去,那位姑娘仍旧是不尴不尬的住在那里,名分问题还没得到解决。
当年因为沈重华忽然发威灭了李家,那些始终把自己安排在算计别人位置上,把沈重华充当棋子的老家伙们才恍然意识到,原来不知不觉中棋子已经强大到了可以随意掌控或者摧毁棋盘的地步,纷纷开始改变策略,在不得罪这个可怕女人的前提下尽量的拉拢对方。
欧阳家主表现的更是明显,虽然沈重华已经嫁了人,失踪了三年,却还是对妻子屡次提及儿子跟侄女的婚事不置一词,甚至明里暗里的支持欧阳瑾瑜抗婚的举动,很难说他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
沈重华离开三年,中原格局变化也很是巨大,本来的几大家族,因为秋十三的安排算计,王家被排挤离开,李家被灭门,秋家因为沈容安的事情名声大受损伤,更是被其余家族落井下石,元气大伤,欧阳家,借着欧阳夫人无意之中得罪江湖武林的机会,那些势力联起手来狠狠的重创了欧阳世家,促使这个大世家也改变了以往的行事方式,开始变得谨慎收敛起来。
比较例外的是安家和秦家,安家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冲击,但是有一点比较麻烦,他们唯一的继承人迷上了医药,根本就把家族之事当成儿戏一般看待,一年时间里有大半年是在外面给人看病的,为此安夫人没少暗中偷笑,安清源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巴,这样更好,将来就算安家主死了,那个没用的废物也不能对她做什么。
剩下那个秦家,一贯的低调,倒是很幸运的从这场混乱里面全身而退了。
沈容安把手边的精美衣裳拿起来仔细地对着阳光看着,眼神之中充满了恍惚,这样料子精美绣品精湛的衣裳,她也曾经穿在身上,戴着赤金点翠的金步摇,用着最为昂贵细腻的胭脂水粉,一点一点的装扮起来,艳色逼人。
如今,她却只能坐在这样阴暗的屋子里面,一针一线的,为别人缝制这样美丽的衣裳。
“听说乔姨娘的生辰,爷会请了戏班子来唱戏呢。”身边小心翼翼裁制衣裳的绣娘很感兴趣的说道,手上却动作极为小心的按着轻薄的料子,生怕勾坏了一根丝线:“要说乔姨娘可真是受宠呢,按理说一个姨娘,过个生辰哪里需要这样隆重,关起门来自己院子里面吃一顿就是了,可是你们瞧瞧,咱们爷可舍不得呢,早就发了话要好好办一场。这几天又是衣裳首饰,又是戏曲班子的,可真是热闹。”
沈容安手里的针险些刺到手上,秋十五这个没用的东西,不但没能得到继承人的位置,叫秋二那样一个带着残疾的废物抢了去,还越发的沉迷于酒色,越来越不像样子了。
她的儿子若是被这样的人养大,以后的日子岂不是堪忧?
那边几个绣娘还在低声的讨论关于乔姨娘生辰的热闹事情,沈容安坐在角落里面认真的把最后几针绣上去,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那孩子大概早就已经不认得自己了,被华夫人那样娇惯着,她总是担心会长歪了。
“我们姨娘的衣裳做好了没有啊?”正说得热闹,不大的针线房里进来个人,穿着雪青色裙子,外面罩着银红短衫,一双大大的杏眼,嘴唇肉肉的嘟起来,看着就觉得诱人的丫头走了进来,很是傲气的扫了一眼屋子里的人:“说得这么热闹,看样子事情都做完了才对。”
“呦,雪莲姑娘怎么亲自来了?”阵线房的管事媳妇子赶紧一脸笑容的迎上来,巴结讨好的赶紧让座上茶,这丫头可是十五爷新宠乔姨娘的心腹,要是不小心得罪了,她回去告上一状那谁也吃罪不起。
“哼,你们这些人,最是会推诿拖沓,我若不是亲自来,还不知道姨娘的衣裳什么时候能拿的到呢。”雪莲看不上这些针线娘子们,不屑的甩甩手帕:“废话少说了,干活是正经的,衣裳在哪儿呢?”
“马上就好了,雪莲姑娘稍等一等。”管事媳妇子满脸赔笑的说道,随即变成一张晚娘脸的冲着沈容安吆喝道:“我说你快着点儿,误了姨娘的事儿,看我不扒了你的皮!”回身一脸笑容的对着雪莲:“雪莲姑娘,我一知道这是给乔姨娘的,马上就安排咱们这里手艺最好的给绣花呢,等会儿您拿到手看看,绝对会满意的。”
“这满意不满意的,可要看主子的心情,咱们当下人的哪里能够轻易质疑?”雪莲注意到了角落里面埋头干活的沈容安,站起来轻手轻脚的走过去:“瞧瞧这是谁啊?这不是沈家的姑娘吗?十五爷就是心肠好,像你这种满口谎言的片子早就该被杀了,却还是留着你,难道就是因为你生了小少爷?”
秋十五子嗣**,迄今为止还是只有沈容安平平安安的生下了一个孩子,按照排行要叫做七郎的,被华夫人亲自带在身边养育着,娇生惯养的简直就是一个小霸王。
雪莲打量了一下沈容安的模样,不屑的哼了两声,还以为是多美的美人呢,原来就是这个样子,看起来脸色暗黄无光,眼角也依稀有皱纹了,早就已经没剩下几分美貌了,根本就构不成任何的威胁力。
不过,这女人是七郎小少爷的生母,谁知道日后会不会母凭子贵起来,除了七郎,别说儿子了,十五爷连个女儿都没有。
面对着雪莲的冷嘲热讽,沈容安根本就不屑去理会,不过是个被嫉妒烧红了眼的蠢女人罢了,还不值得她去做什么。
但是她毫无反应的样子却是成功的激怒了雪莲,她对这个曾经成为秋十五正室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