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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非离和文瑾都没有再联系过对方。
让文瑾没想到的是,五天之後,杨季宁过来找他,说顾非离生病,让他过去看看。
文瑾的惊讶非同小可。
顾非离这几天一直住在杨晨家里。当然不是他原本的那个家,杨晨在首都有几处房产,除了他现在正在住的之外,他让顾非离住的是最好的那栋。
顾非离几天没上学,一直待在家里,杨晨每天下班後都会过去看他,两人一起吃晚饭。
杨晨经常会说,他们现在这样子,像不像金屋藏娇?
顾非离只是笑笑,并没有答话。
两人吃了晚饭也会在客厅里小坐闲聊,杨晨忍了几天,终於和顾非离说,他家那位之前可是在他出走的第二天就去找他,这次竟然一反常态,这麽多天连一个短信都不发,实在太过分了。
顾非离却叹气说,前两次都是那人来求和,这次该轮到他了。可这次,他要怎麽和那个人说呢,那人怎麽都不愿相信他,要他怎麽办?
杨晨赌气说,那就这样吧,那人不信他,他也不必去求和什麽的,只是自己始终想不明白,好端端的,为什麽那人却莫名其妙地怀疑他?
顾非离说,其实他明白的,那人年纪大了他十岁,看到他和别的年轻的男孩在一起,会有怀疑是很正常的事。
是啊,这是正常的,可却还是那麽让人难过,因为那人的不信任。
杨晨不服气,说顾非离还真是会替那个家夥著想,可惜,那个人现在的表现,简直像是要与他永远断绝关系,自己真是很想不通,那个人究竟对他有没有感情,要是有,这麽多天不见,不难受麽?
杨晨还说,要不是他拦著,自己一定找人去揍那个家夥一顿。
顾非离说,其实爱不爱并不算很重要的,那人要与他断绝关系,也可能是真的,这并不代表那个人对他没有感情,甚至,那个人可能还在想,要退出以成全他和海温,那个人可能认为海温更能带给他幸福,而他幸福,那个人也足够了。
杨晨无比“钦佩”,问顾非离,其他的先不说,海温有说过喜欢他麽?他有说过喜欢海温麽?那个人是从哪得出的结论他和海温在一起会更幸福的?
顾非离说,海温倒是并没有说过,那人只是喜欢和他在一起散步聊天而已。至於他,倒是也很喜欢海温,但只是朋友之间的喜欢。
顾非离想起事情的根源,是自己和阿宁跳了段街舞海温就来找他们,如果海温没有来那多好,自己真的仅仅凭一个街舞就能够吸引到那个见多识广的英国男孩?
杨晨笑了,因为一个街舞倒也值得理解,毕竟他也是看过顾非离跳舞的,只能证明那个英国小孩很有眼光。
两人每天一起聊到七八点左右,杨晨就回家,第二天五点左右会再来,他没想到的是,第五天的那个下午,他回到这里,竟然没有看到那孩子像往常一样在客厅等著他,饭桌上也没有饭菜,他很奇怪地到那孩子房间看了看,见他正躺在床上。
他在睡下午觉麽?杨晨很奇怪,走到床边坐下来,那个孩子此时的表情很难过,眉头紧皱,似乎睡得很不舒服。杨晨一惊,下意识地伸手放在那孩子的额头上……
天,烫的吓人!
难以想象,他的高烧是从什麽时候开始的?
而他又是躺在这里多久,吃过几顿饭?
杨晨的心疼痛万分,却在此时,看到那孩子的唇不断蠕动,凑到他唇边去细听,才听到他一直声声呼唤著一个名字。
文瑾……
☆、(16鲜币)(二十九)倾谈
那天下午,文瑾和杨季宁一起来到了顾非离暂住的地方。
文瑾看看房子的装潢,笑了笑,“不错嘛,住在这样的地方,难怪他不想回家。”
这时两人还没有进入客厅,杨季宁听见他的话就停住脚步,回过头,冷冷地看著他,“就算这房子再好,他也会想要回去的,是你不让他回去。”
文瑾冷笑一声,“我什麽时候不让他回去了?明明是他自己要走的。”
“不是你冤枉他,他会走麽?”杨季宁的表情转为愤怒,“以前你都会找他的,现在却不管他的死活,他就是为了你才生病的!”
“就是我以前一直惯著他,才让他养成了这个毛病!我冤枉他?我不知道你看了他和另外一个小子在一起的样子会不会认为他们就是恋人。以前我和婷婷还算出师有名呢,我们也不像他们那麽亲密,他都各种的给我脸色看。怎麽,难道我就不能怀疑他?你说他为了我生病,他生病了至少还有你知道,你还能找我来看他。那如果我生病呢?是不是我死在家里都不会有人知道?”
“你……”杨季宁气得不行,想要反驳,却也明白,他的最後一句是怎样都无法反驳的,可是……
“可你毕竟没有生病嘛!如果你能多信任他一点,他又怎麽会走?就算他再想回去看你还不是怕你会不理他?你们从上半学期那时候就在一起,你还不能相信他的感情麽?”
“别说上半学期,就算我们在一起一年、两年,就真的能保证他不变心?我可不像你们年轻人,那麽经得起折腾。再说,我不是凭空想象的,他和那个小子的亲密是我亲眼所见。我举个例子,如果我和我的一个同事也像他们那样,你试试他会不会来找我闹。”
他这麽说,杨季宁也有些说不出话来。
也是,没有真的白头到老谁都不敢肯定会不会真的白头到老,何况非离和海温……当初就和玄枫说过他们太亲密一定会出事的。
想了很久,杨季宁只剩最後一句话,“那,你不喜欢他了麽?你们两个以後就这样下去?你不会和他在一起了麽?可是,非离和海温真的没什麽的!非离喜欢的是你,海温也没说过喜欢非离啊。”
文瑾笑了,“如果那天晚上,他和我说了你的最後一句话再走,或许我会去拉住他。”
杨季宁眨眨眼睛。
“好了,”文瑾轻叹一声,“你带我去看看他吧。”
“哦。”
杨季宁带他来到了顾非离的卧室,等他进去後,自己回到了客厅。
文瑾走进房间,就看见了那个躺在床上的孩子。
可能这个房间的主人为他请来了医生,现在他还输著液,在床上睡得安安静静,被人怎麽样了都不会知道。
文瑾搬了张椅子,坐在床边,看著那个男孩。
几天不见,哪怕自己不愿意承认,对他的思念还是从未减少,现在看著他,似乎一直悬著的心也落了下来,其实自己一直是在担心、在牵挂著他的。
如今,那张熟悉的容颜终於回到自己眼前,依然是帅气得让自己从心底喜欢,可他的眼睛却一直闭著,表情也很平淡,多麽希望他可以睁开眼睛看看自己,对自己笑一笑。
非离……
顾非离一直睡得昏昏沈沈。
这仿佛是一个很长久的梦境,身体时而像到了炼狱,热的难受,头痛欲裂;时而又轻飘飘的如同浮在空中,这种感觉,比起上次醉酒,还要难过。
还记得上次做的那个梦,自己一直叫那个人不要走、不要离开自己,而那个人的回答,自己也清楚记得。
是不是只有在梦里,自己才会想起那个人的誓言?也只有在梦里,才可以相信那个誓言真的会实现。
那人说,要自己不必害怕,他会一直留在自己身边。
是他说过的话。可是,这个时候,自己需要他的时候,他却并没有在自己身边。
他为什麽没有找我回家,为什麽不来看看我?他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我想告诉他,我不会喜欢别人,我只想和他在一起,只有他才可以给我幸福,为什麽他不愿意相信我?
这麽多天,我没有看见他,他是不是一点也没有想过我?我不在他身边,他是不是一点也不会在意?
怎麽办,我不想离开他,这几天来,我是真的很想很想他……
……
顾非离慢慢醒了过来。
从昨天一早开始就是这样,醒过来,却浑身无力,头也疼的不行,连床也不能下,也无法打电话叫任何人,只有迷迷糊糊地又睡过去,身体忽冷忽热,难受得简直像在地狱。
似乎很久之後才好一点,恍惚中听到几个声音在说话,後来一点清凉的液体流进身体,这才舒服不少。
真是很恐怖的感觉,却也,有一点凄凉。
自己醒过来的几次,都没有看见那个一直想要看见的人。如果,这种时候,他能在自己身边照顾,那该有多好。
这个想法,终究只是奢望了吧。
那个人几天没有来找他,甚至有可能想要放弃他,又怎麽会来看他。
顾非离很委屈,还是睁开了眼睛。
又睡了这麽久,大脑已经清醒多了,自己的病也快好了吧。
嗯?床边有人,是晨麽?
视线微微向右边移去,床边那人的容颜落入眼帘,让顾非离的心跳骤然加剧。
他,竟然来了?
惊讶过後,心里一阵温暖,甜蜜的感觉一缕一缕蔓延开来。他会来看自己,是不是表示不再生气了?
顾非离又看看他的样子,却觉得那一点高兴的心情渐渐减弱。
他并没有坐在床上,只是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还在看一本书。他的手,也没有握住自己的手。
这分明代表了,他会来,仅仅是走一个形式吧。
顾非离不高兴,再不去看那个人。
文瑾却在这时注意到了他,见他醒来,文瑾笑了笑,将手中的书放在床头柜上。
“醒了?”
他的声音很温柔,带著笑意,顾非离不得不承认,自己很喜欢他这样的语气。
“嗯。”顾非离看向他,轻轻点头。
文瑾的笑容并不浓烈,却含著无尽的宠溺,而顾非离,饶是他对那人还有一点不满,却也不自觉地流露出了微微的笑颜。
“好点没?”文瑾问道。
“好多了。”顾非离回答。
然後,文瑾点点头,两个人的对话就不再进行下去。
其实文瑾有很多话想说,却并没有什麽立场说出口,只有坐在这里呆呆地看著他。
顾非离亦然,那人不再说话,自己满腔的话也唯有压在心底,可是,还是感觉那麽无力,就算那人就在眼前,也好像他们中间隔著一条深邃的裂缝,他们只能相望,却终究不能站在一起。
多麽无望的感觉。
对视很久,顾非离终於叹一口气,“你看过了,就回去吧,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不是的,我不想你走,我想你一直陪著我,可我却不愿意我们相对无言,如果是那样,我情愿你离去,那样我们都会好过一点。
文瑾笑了笑,真的站起来,“好吧,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他真的像来看一个朋友一样,说完话就站起身,向门口走去,顾非离躺在那里,看著他,像是要把他的背影牢牢印在心里。
为什麽会有这样的感觉,他走了,就真的从此消失在自己的生命中。
上一次自己可以去抱住他,这一次,却只能躺在这里,身体连一动也不能动。
文瑾,我们终究只能是错过麽……
……
不料,走到门口的文瑾,竟然转过身,大步走了回来,在顾非离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扑到他身上。
“……”
顾非离呆呆地看著天花板,承受著身上那个人的重量,下意识地伸出空闲的那只手,在那人背上轻轻抚摸。
文瑾坐在床边,俯下身抱著顾非离,头深深埋进那孩子的颈窝,闭上了眼睛。
他终於回到了自己怀里,真好。
文瑾笑得很开心,在顾非离脸上蹭了蹭,就放松身体压在他身上。
顾非离依旧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