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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瑾坐在床边,俯下身抱著顾非离,头深深埋进那孩子的颈窝,闭上了眼睛。
他终於回到了自己怀里,真好。
文瑾笑得很开心,在顾非离脸上蹭了蹭,就放松身体压在他身上。
顾非离依旧没有什麽反应。
抱了一会,文瑾叹息一声,就著这样的姿势开了口,他的声音闷闷的,落在顾非离耳中,是一种很奇特的感觉。
“真是的,你没事干吗和那个小子那麽亲密,你说,哪一个看见你们那个样子的人,不会认为你们俩有点不正当关系?”
“我知道的,我应该相信你,可你要我怎麽相信?那个孩子那麽年轻,又那麽帅气,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比我更合适你吧。”
“你说你不会变心,可最初山盟海誓、最後失之交臂的恋人那麽多,我怎麽知道我们会不会最终也是那样的结果?”
“所以我一直不敢和你在一起,也不敢真的把我自己交给你,如果我把一切都给了你,却换来和你分手,那时的我该怎麽办呢?”
“我宁愿从一开始就不要陷那麽深,这样就算你和别人在一起了,我也不会那麽难过。”
“其实恋爱中的人不分男女,就算我不愿意承认,我也不过就是一个被嫉妒冲昏头脑的人,即使我不会去用什麽手段,我也无法在看到你和别人暧昧的时候,还能克制著不去对你发火。”
“这些天,我没有找你,可你也一直没有找我啊。我就是很不服气,凭什麽每次都只有我来哄你,明明这次,是你做的不对。”
“可我骗不了自己,你不在我身边我会那麽想念你,就算和你说了那些话,就算一直把你往外推,我的心还是希望你不会改变,我就是这样矛盾的人,想要相信,又不敢去相信。”
☆、(15鲜币)(三十)归来
说到这,文瑾抬起身体,看著床上那人的眼睛,轻叹一声,“真的,海温应该比我能够给你幸福吧,你要不要考虑和他在一起?”
“……”顾非离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人前面说的话都很中听,为什麽最後一句这麽傻?好像还带一点酸味?他是故意这麽问的麽?
顾非离亦是一叹,“我只想说,能让我幸福的人只有你一个。你不信我,我还真的是想不出办法,难道要把心挖出来给你看?你说害怕我们最後的分离,那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在一起,可你为什麽不愿意去尝试我们白头偕老的那一天?我想用一辈子去证明我不会变心,你却连这个机会都不愿意给我麽?”
文瑾抿抿唇,没有答话。
他不是年轻人,没有那麽多热血,也没有那麽潇洒和坦荡,年轻人可以笑著说分手,可以挥挥手又是一片海阔天空,可他,却终究连尝试的勇气也没有,只有逃避、只有怯懦。
或许,他真的不适合和那个孩子在一起。
可是,因为自己的软弱,就辜负那个孩子的一片真心,甚至抹杀了他终身的幸福,又似乎是一个莫大的罪过。
思前想後,文瑾唯有再次叹气,“算了,这个以後再说。”说著看向顾非离,笑了笑,“你呢,病好了之後还要继续住在这麽?嗯,我觉得这房子蛮好的,你可以继续住下去。”
顾非离心想,这人想要自己回家为什麽就不能明说呢,真是不坦诚。“如果你和我一起住在这的话,我会考虑。”
文瑾笑意不减,将他空闲的那只手握在手中,“你呀,现在这个样子还真是难得,你说,我是不是也应该趁著这个机会,好好欺负欺负你?”
顾非离冷汗直流,“那个,你喜欢趁人之危,我也不在意。”
文瑾凝视他一会,慢慢俯下身,一个柔柔的亲吻落在他唇上,却是一触即分,然後分开大约一厘米的距离,微微一笑。
顾非离不由得屏住呼吸,似乎是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压迫感,让他十分紧张,文瑾的唇又覆上他的,这次却是辗转缠绵,顾非离不由自主地回应起来。
文瑾亲吻他的同时还用另一只手握住他插著输液针的那只手,不让那只手随著他的情动而颤抖,之前相握的手却是形成十指交缠的样子,放在他耳旁。
两唇分分合合,唇齿交缠,好久才真正地分开,文瑾情难自禁地吻了吻他的额头,这才慢慢直起身来,看著床上那人红肿的唇,又是一阵笑意蔓延开来。
顾非离躺在那里,心里真是很不甘心,如果是自己来吻他的话,一定让他全身瘫软在自己怀中。
抬眼看著他,“你要欺负就欺负个够吧,等我好了,就轮到我欺负你了!”
文瑾笑得十分得意,“好啊,那我就让你全身都没有力气,再也不能报复回来。”
说完放开他的手,伸手来到他的领口,真的解开了一个纽扣。
“怕不怕?”文瑾的手没有移开,做出要解下一个的架势。
顾非离别开脸,“不怕。”
文瑾当真又解开了一个,顾非离闭上眼睛,心中不由得想他不会真的把自己怎麽样吧……
突然感到脖子被一个很柔软的东西碰触一下,接著就是一阵濡湿滑腻,还有一点疼痛,他明白那个人是在做什麽,可是……
体内还是因为那个人的动作而起了一点躁动,却不料,那个人亲了一会却没有继续动作,顾非离诧异地抬起头,只见那人笑得狡黠,又俯下身亲了亲他的唇。
顾非离被他弄得无奈,要不是还在输液的原因,真想把那个还敢明目张胆挑衅自己的人狠狠压在床上。
“文瑾,”顾非离想了想,还是开口道,“以後别随便怀疑我了,好麽?”
文瑾眨眨眼,“这可不一定,嗯,也是,如果你让我看到你和别人亲吻或者在床上什麽的,那就不是怀疑,而是证据确凿了。”
文瑾凉凉地说完这些,心里却想,你看看到时我会怎麽和你算账。
顾非离无语,真是难以想象他说的那些场景会真的发生在自己和别人身上。
顾非离输完液,文瑾就帮他把针拔了出来,顾非离双手回复自由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个人拉到怀里吻到喘不过气来,文瑾在他的怀中抬起头,看著他充满侵略气息的目光,竟是不敢和他对视。
两人和杨季宁一起吃了晚饭。因为文瑾开了车过来,他就先将杨季宁送回学校,然後和顾非离一起回到了他们的家。
换了鞋,文瑾正打算打开客厅的灯,却不料一股大力将他打横抱起,他惊讶地睁大眼睛,这时屋里很黑,借著窗外的路灯才隐隐可以看清屋内的景物,也让他将那人透著危险的侧脸看得分明。
文瑾的心跳立时加剧,那个人并没有看他,却是抱著他径直走进卧室。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身体飞落在床上,身下一片柔软,头却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有些眩晕,还没平复呼吸,下一刻,就被一个物体掩住了口,那人的热情席卷而来,让他无法承受。
伸手推拒,却好像更将他压向自己,狂风暴雨般的激情让他有些招架不住,不由自主就回应起来,恍惚间感觉他在解自己衣服的扣子,心里真是无奈。
这个孩子,为什麽这麽霸道的呢?
顾非离在离开家时穿的虽是睡衣,後来杨晨又给他买了两件衣服,他褪掉身下那人上身的全部衣物,自己也很快一丝不挂。
文瑾短暂的休息之後,那人的吻却并没有停下来。
他们的上身毫无一丝阻隔,紧紧相贴,文瑾的肌肤随著那人的动作轻轻摩擦,那种感觉让人迷醉。可那人的唇却没有在他身体其他地方流连,而是一直在和他唇齿交缠。
每次,在他快不能呼吸的时候那人都会移开让他喘喘气,然後又覆下来,又是一个绵长的激吻,他已经不记得被这样吻了几次,只是感觉,在这样下去的话,他会不会窒息而死?
那人又一次离开唇,他感觉自己的口已经无法合上。
那人再一次俯下身,文瑾一只抬起酸软无力的手,虚搭在那人肩上,此时的他算是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全身软绵绵的像化成了一滩水。
他想说话,可是气还没有喘匀,只有再喘息片刻,所幸这个时候那人并没有再吻过来,只是撑在他上方,含笑看著他。
此时的他,在那人眼中,是不是特别……美味?
“非,非离,”他断断续续道:“别再弄了,让我休息一下。”
“好吧。”没想到,那人竟然真的躺回他身边,搂著他,就不再有动作。
他不禁有些吃惊,休息一阵之後,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不再做别的了麽?”
那人一脸的不在意,“你不是不让我再做了麽。”
文瑾无言,他真的这麽听话啊,心里有点放松,却不料那人放开他,又坐了起来,“哦,对了,还有件事没做。”
文瑾正奇怪他要做什麽,那人竟然脱起了他的……裤子?
“你干吗?”文瑾下意识地想坐起身。
“拜托,”顾非离耸耸肩,“难道你要穿著睡啊?赶快躺下。”
文瑾轻叹一声,对这人真是没有办法,躺下没多久,感觉那人又躺回他身边抱住了他,“好了,睡吧。”
文瑾笑了笑,闭上眼睛,这应该是这几天来难得的一个好觉。
顾非离回到学校,海温很高兴,问他这几天都在做什麽,他只是说在处理一些事情。
他们俩并没有断绝往来,只是不再有什麽身体上的接触,顾非离也和玄枫说,让他派另一个人去监督表演方阵训练的事情。如今,顾非离没课的时候都会尽量和文瑾待在一起。
不知不觉,到了运动会正式开幕的那天。
东华大学历来的传统,都是先举行开幕仪式,每个学院先来段表演,然後是方队游行,计算机学院前两年都是一等奖,如果今年又是冠军,他们就可以得到三连冠。
这次因为有英国访问团来访,校学生会特意邀请了他们参加运动会的开幕式,海温就和另外两人作为代表出席。
按说,校学生会应该派遣组织部的两名成员在主席台负责为嘉宾引路,组织部部长特意邀请了计算机学院的顾非离过来,这是因为他知道顾非离和海温很熟。
这个安排让海温很高兴,让顾非离实在是无语。
那天的开幕式文瑾也参加了,坐在观众席上,顾非离穿著他的“工作服”,带著胸牌去工作之前还特意和他聊了很久,等到嘉宾到来时才回到主席台。
从文瑾的位置,只能看到顾非离的背影,却可以看到他一直站在那个英国男孩身後,那个男孩还回头和他交谈,脸上一直是浅浅的微笑。
文瑾只得叹息。
☆、(16鲜币)(三十一)衷肠
开幕式结束,运动会也就正式开始,参加这个的人就少了很多,每个学院也只是运动员和少数几人组成的拉拉队在场。
海温并没有出席运动会,文瑾和顾非离却在场,文瑾是被顾非离拉过来的,因为顾非离还有要参加的项目。
同样在场的还有杨季宁和玄枫,杨季宁要参加的项目是二百米预决赛,玄枫则是拉拉队队长。
杨季宁的项目排在顾非离前面,又比较轻松,他参加没多久,就听到主席台那边播出他得了二百米冠军的消息,接下来,广播员继续说道:“下面请参加男子一千五百米决赛的同学到检录处检录。”
顾非离站了起来,脱掉外套,露出里面的运动衫和胸前背後的号牌,他轻咳一声,“我走了。”又低头看看文瑾,笑了笑,就向检录处那边走去。
玄枫忍不住摇头,“我真佩服他,选什麽参加不好,挑了最累的那一个。”
文瑾看著他,笑了笑,“他选了那个还不好?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