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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爹。俺早杀了他们。不需你吩咐!”黑壮青年答道。他就是典韦地儿子典满。前些年一直在近卫步卒中带兵。刚刚调到狼卫任职不久。
典满刚来禀报不久。许褚地儿子许仪也赶到。许仪不过十六岁。却长得跟乃父一样粗壮结实。看起来倒像个二十几地壮汉。
“少将军。有人要见你!”许仪神色有些为难道。
“何人?”袁尚疑惑起来。
“啊,是被乌桓人抓为奴的汉人,他们相见少将军。说要随军南归幽州。”许仪说道。
“还有汉人?”袁尚倒不奇怪,因为合击公孙瓒时,蹋顿就掳掠一批汉人百姓为奴。他只是为安置这些人发愁。
“男的有两百多,女的有三百多。”许仪说道。
“将一些收缴地兵器发给他们,让几个兵卒带领他们看管好牛羊和乌桓女人,等大军得胜后必来接他们归乡。”袁尚吩咐道。
“喏!”许仪领命而去。
拔山是一片连绵五里的小山包,也是通往柳城的一处要道。蹋顿并没有下令五万乌桓骑强攻敌阵,而是率部占据了拔山,他们要等袁军通过时,借助高地发起强烈的冲击。
中军处,田畴对贾诩等人说道:“过了拔山一直到柳城都是一马平川。虽然更有利于骑兵作战,但那里有水源,所以我军必须冲过去,否则清水用完我等就困窘了。”
众人都是一阵沉默,若不是此处没有水,他们就地固守是十分好的。但是步卒必须寻到水源补给,还要摆出向柳城进发的态势,好牵制住乌桓主力。
“不能再等了,必须连夜通过去!”贾诩说道。
“可是乌桓人占据了地利啊。咱们这都是步卒,冲过去谈何容易。”郭图摇头道。
“正因为他们占据了地利,如果我军不冲破拔山,那么蹋顿就可以派一半以上的兵力回击少将军他们!”田豫反驳道。
贾诩眯眯眼,说道:“我跟田先生观察了地形,发现有山路可绕到拔山背后。阎将军可率所部兵马秘密潜行至敌军背后,等到步卒过去时再冲后面杀出来。”
“喏,末将领命!”阎柔答道。
郭图眼珠子一转,说道:“乌桓人贪财好利。军中携带的牛羊已经成为拖累。不如放出去让他们哄抢,到时可使他们队伍混乱。”
“此法倒是不错。”贾诩点点头。“但是只放出羊群,将牛留下来,它们还有用处。”
田豫答应下来,立即吩咐兵卒去办。
拔山中段山包上,蹋顿跟袁谭等人都在这观望着袁军阵势。
“此阵名为圆阵,乃列国时孙膑传下的阵法,可抵御四遍八方地攻击,用来防守最好不过。”辛评给蹋顿解释道。
蹋顿点点头,他以前对汉人所谓战阵不屑一顾,自认为乌桓人游牧狩猎时的行列,就是就好的攻击阵型。今天看到了圆阵地威力,不禁留意起来。但辛评不知道的是,贾诩布的圆阵比起孙膑留传下来的,已经多了很多变化,这是青州军上下研究操练多时的结晶。“单于,您还看啥子阵不阵的,咱们后方正被他们偷袭,赶紧回军驰援才是!”阙利着急道。
蹋顿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眼前这伙汉兵被咱们困在这里,就算他们粮草充足,但再有三五日必然会没有了清水,那样全歼他们不成问题。要是这个时候放弃,那先前的勇士岂不是白白送命了!”
蹋顿只收到有不明数量的敌骑在柳城以北出现,却并不知道袁尚两部人马已经开始奔袭转战。
“可是家中被袭,兄弟们心中也会不安的啊!”柯必力也劝道。
蹋顿眼神阴沉,“袁尚小儿那偷袭地手段确实出乎我意料。等会柯必力你就率一半人马回柳城。我已派人让草原上的部落联合在一起,让他们都迁到柳城,集中全部人马在那守住。”
“料他们也不会有多少骑,两三部人马集中到一起,就能将他们打趴下!”卑素机说道。
“哼!要是全像你一样大意轻敌,我有多少人马可以去送死!”蹋顿怒道。
卑素机低下头。蹋顿不杀他已经是格外开恩,他不敢再说话。
柯必力刚刚率部动身,登上偏箱车的贾诩等人就隐约察觉到动静。贾诩立即让斥候前去查探,得知蹋顿派兵回援后,众人焦虑开来。虽然他们的压力减少了,但袁尚那两部骑兵将面临更大的危险。
偏箱车和武钢车对着山包方向缓缓移动,车后是弓弩手和枪盾手,在后面则是通行过去的辎重粮草队。
“射!”蹋顿一声令下。
“嗖!嗖!”乌桓兵居高临下,仗着俯角不断袁军射箭。因为地势乌桓兵将袁军弓弩地威力抵消。双方射手进行大范围对射。
“咕隆隆!”山包上的石块也被投掷下来。
可是有偏箱车和盾牌的掩护,乌桓兵石块和羽箭地杀伤力,并没有预想的好。袁军虽然有所损伤。却在稳步地向前移动。
蹋顿抽出了长矛,喝道:“乌桓勇士们,向山神展示你们武勇的时候到了,冲垮汉军!”
“呜呼!”乌桓兵一阵阵应和。
乌桓兵借助山势冲击力大了许多,但毕竟还有一段平坦地缓冲地,这段地带正是袁军弓弩兵最佳射杀距离。袁军兵卒不断上弦添箭,再激射。
虽然袁军在这段距离射杀了大量乌桓兵,但终究还是被他们冲杀到偏箱车前。
“弓弩退后!”田豫呼喊道。
弓弩手迅速地退后,拉开距离后再射杀越过偏箱车的敌兵。而长戟手长枪手适时补上去。用手中长兵器刺杀骑在马上的乌桓兵。
因为越过偏箱车后战马的冲击力已经几近于无,乌桓兵不得不跟长戟手长枪手苦战起来。没有了战马的冲击力,他们对战长枪手并不占优势,甚至被袁军逼回去。
“放羊!”贾诩果断地下令道。
鲜于银让兵卒退开一段,将羊群赶了出去。一时间羊到处乱跑,充斥着交战区域。
后面来的一波乌桓兵看到敌军竟然放出了羊群,不禁迟疑了阵,他们不自觉地将战马放缓。一个乌桓兵仗着精湛地骑术,俯身下去一把抓起一支羊。
有了一个自然会有第二个。这些乌桓兵平时也是牧民,他们被贵族剥削得厉害,甚至是半奴半自由民地身份。这样他们家中往往也没有多少财产,一直羊羔对他们来说价值不菲,所以他们不仅停滞下来,甚至出现哄抢的状况。
贾诩、郭图等人不断催促兵卒快速通过,兵卒们也将断裂地防线补上。
蹋顿怒从心起,他挥矛刺死一个抱着羊羔的乌桓兵,喝道:“敢碰那些羊的杀无赦!”
蹋顿地亲兵跟将官们纷纷跟着喝止部下的行为。乌桓兵中又是一阵混乱。等他们再次集结其队伍时。袁军已经通过了大半。
“拿下后面的汉军!”蹋顿怒道。兵卒和部将们不敢懈怠,纷纷纵马再次冲击过去。
而就在这时。绕到山后的阎柔终于出现,已经不到两千的胡骑杀而出,追杀冲击乌桓兵的后尾。
连同蹋顿在内的众胡将一阵惊愕,他们想阻拦住阎柔所部骑兵,但是阎柔这些骑兵接着山势,已经追杀上乌桓兵后尾。千余骑虽然不多,但突袭效果十分显著,乌桓兵惊慌失措下纷纷向两旁躲闪。
阎柔率领这些胡骑一直冲到平缓地,护送着袁军步卒通过了拔山。
接到蹋顿的命令,放牧的各部已经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接到三个部落被屠灭地消息后,各部上下更是惊怒中带有几分恐惧。若是迟些得到消息,或者运气差些的话。那么被灭族的恐怕就是他们了。
色楞部营地。
乌古那焦急地在帐中来回踱步,他不时出到了帐门查探。
“大人,娜云小姐平安回来啦!”一个仆役一路跑来一路喊道。
乌古那眉头舒缓开,急忙跑到帐外。
远处跑来十余骑,其中最前一骑是个十六七岁的明眸少女。少女一下马就扑到乌古那怀中抽泣起来。
“孩子,发生什么事了!”乌古那惊问道。
“汉兵袭击秃发部落。舅舅战死了……三表兄他们冒死让女儿逃了出来。”乌娜云抽泣道。
“啊!那他们逃出来没有?”乌古那问道。
“没,没有!”乌桓少女哭得满眼通红,“后来逃出的人说,说汉军到处杀人,连老人小孩都不放过,舅舅一家怕是全部丧命了。”
“啊!”乌古那心思复杂,亡妻是秃发部小姐,树机能正是他小舅子。但是秃发树机能亲蹋顿,所以两人并不对头。听到秃发部被灭族。乌古那心中既有恨意又有漠然。
“你下去好好歇息,阿爹会处理好的。”乌古那劝道。
乌娜云抓住父亲的双臂,“父亲一定要提秃发部上下报仇呀!”
乌古那拍拍女儿地肩头。让女奴待她下去歇息。
“大人,郭先生的人又来了。”一个心腹副将禀报道。
乌古那神情一冷,吩咐道:“不许任何人靠近牙帐!”
副将领命而去,不一会带来个中年乌桓男子。
“大人可好?”中年男子施礼道,他行地是正宗乌桓礼节。
“哼!你又来干什么,老夫是不会归降袁家的。”乌古那冷声道。
“唉,在下为大人感到惋惜啊!您看看先前那几个部落的大人,他们如今躺在冰冷的地下,他们地妻妾女儿都被收进蹋顿的王庭。他们的牛羊都被圈进柳城,他们的子民也被蹋顿驯服。”中年男子不住摇头。
乌古那脸色一阵白一阵青,显然被说到心中的痛处。
“蹋顿之所以没有收拾色楞这三部,是因为你们拧成一团,蹋顿不想付出太大地伤亡。可是他终有一天会像先前一样下黑手,将你们谋害而死。如果大人不抓住这次机会,那么等蹋顿安定下来,你就是下一位!”中年男子幽幽道。
“够了!”乌古那被他这话戳到心中隐秘,所以用怒气来掩饰惧意。
中年男子哈哈一笑。“大人你还是怕蹋顿啊!”
“我何时怕他,只是不想用族人地性命来做筹码!”乌古那反驳道。
“哼,蹋顿有何可怕!大人你瞧,亲善蹋顿的三个部落如今怎么样了。”
乌古那一拍面前地胡桌,怒道:“你们也太狠了,三个部落几万条人命啊!汉人不是讲仁义吗,怎么会做出如此禽兽之事!”
中年人不住冷笑:“咱们乌桓人之间不也经常交战么,战败者往往是被灭族地下场,俘获的男女也尽是奴隶。我家少将军不过将那些贱奴赐死罢了。又没有杀到大人你的人马。”
乌古那无以反驳。于是怒喝道:“你这个乌桓人中地叛徒,居然站到汉人一边说话!”
“咱们草原上强者为尊。谁能让咱们过得好,就自然投奔谁去。从多少祖辈起,不都是给汉人做兵卒么?既然拿我家少将军的钱帛,自然是忠心地给他办事,这有什么可耻的,背主之人才是可耻!”中年人反驳道。
乌古那久久无语,自从在前汉被征服后,乌桓部族中确实很多兵卒,做了汉人的仆役。各部族还摇尾乞怜地向汉人朝廷示好,而乌桓部族中并不以此为耻,能得到汉庭的支持,无疑能壮大自己的部族。只不过近两代的汉室朝廷昏庸无力,乌桓人见有机可乘,才重新反叛起来。但就像蹋顿也同样寻求汉人地方势力的支持,于是才有了根袁绍共击公孙瓒之事。
“袁少将军能给我什么?”乌古那问道。
中年人见对方终于服软。高兴道:“战胜蹋顿后,少将军册封你为乌桓单于,三郡所有乌桓部族都归您统领。”
“那他要什么?”乌古那冷冷地问道,他知道没有付出怎么会有回报。
“少将军不仅能供给你们过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