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薰俷忍不住大笑,“广元这话过了。我与婶婶相识多年,叫我的名字亦不为过……婶婶,咱们客套话就不要说了。我与元直相识的时候,不过白身而已。今日重逢,我们不论官职尊卑,那是官场地事情。我与元直当年兄弟相称,今日还是兄弟。做一日兄弟,一辈子都是兄弟……呵呵,兄弟有难,董西平又怎能袖手旁观?”
这一席话,说的老夫人激动不已。
早年董俷纵横颍川,击杀反贼,老夫人对董俷地印象,就是相当不错。
今日只为当年的一诺,不远千里前来救人。这份情意,老夫人又怎能视之不见?
薰俷说:“婶婶,此地还不甚安全,我等离开这里再细说……广元,你怎么办?”
石韬笑道:“我父母早在多年前就已经亡故,如今家中只剩下我一人。元直如今脱险,我也自应当去寻我的梦了。我想明日就动身,游历天下,去寻访名师求学。”
薰俷灵机一动,“广元,你若想求学,我倒是可以为你做些引荐。我那岳丈你也知道是谁,我可以书信一封,请他收你做学生,你看这样安排,你可愿意否?”
石韬先是一喜,可旋即又摇了摇头。
“将军好意,广元心领。蔡大家为天下士子所敬仰,广元能得伯先生为师,实求之不得。可是那阳……太过纷乱。为逐利之所,非是做学问的地方,我不想去。”
薰俷想了想,“我还有一人可为你引荐……襄阳名士庞德公,当年亦与我并肩作战。若你愿求学于他门下,我也可以书信一封……恩,此行丹阳,索性就去一趟襄阳。”
“可是那鹿门山名士,庞德公?”
石韬一惊,心道:都说这董将军粗鄙,但却与不少名士相识。这一路上和他说的也颇为投机,特别是那科举制度……如果能一路同行的话,倒也可以多些请教。
“若能得庞公教导,实乃韬之幸!”
这时候,一直默默无声的徐庶突然开口道:“俷大哥,庶亦想求学于名师,不知道可否为庶引荐?”
“学剑吗?庞公可不擅此道。”
哪知徐庶连连摇头,“学剑只能为一人敌,庶经此难,如梦方醒,愿学那万人敌。”
第一部 少年游
第一九二章 名匠与发明家
俷的目光有些复杂,看着徐庶一语不发。
这个未来的单福先生终于回归到了历史原有的轨迹,只是不晓得,以后是否会成长为那个董俷熟悉的单福先生呢?
但徐母对徐庶的这个请求,却是非常的开心。
生长于书香之地,徐母思想中不可避免的有一种‘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观念。此前,徐庶一心想要学剑,她劝阻不了,只能听之任之。而现在,虽经历了一场磨难,徐庶却生出了读书的请求……徐母不禁感到欣慰,轻轻的点头,表示赞赏。
见董俷不说话,徐母不禁感到有些紧张起来。
忙道:“公……大人,您刚才不是说视元直为兄弟吗?还请您再帮他这一把吧。”
本想叫公子,可到了嘴边,又改了口。
徐母说着,就朝董俷跪下来。吓得薰俷连忙过去搀扶,“婶婶,这可使不得,折杀小侄了。元直愿意读书,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此事我定然帮忙,请婶婶放心吧。”
有道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没有一个母亲不愿意看着孩子能有出息。就算是董俷和徐庶不认识,凭着徐母这份苦心,他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当下决定,引荐徐庶和石韬给庞德公,说什么也要那老头子答应下来。
“婶婶,此地甚不安稳,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如何?”
徐母当下答应,在徐庶和石韬的搀扶下,上了车驾。董俷命庞德开道。成居中。他和武安国压阵。徐庶和石韬也要陪他一起,但薰俷却是坚决不答应。徐庶身上有伤,又是一身囚衣。应该和徐母团聚一下。至于石韬,一介书生而已,如果真的出事,非但帮不上忙,说不定还会给董俷添麻烦,自然不会同意他留下来。
就这样。薰俷带着武安国,和一百名巨魔士留下。
巨魔士地编制,以十人为一队,百人为一军,千人为一营,设有什长和牙门将。
留下来地一军,牙门将名叫淳于导,年约二十。
祖籍丹阳。勇武刚烈。父母亡故时,淳于导只有十岁。家中只有一个叔父,是个行商。淳于导就随着叔父一起周游天下,和随行的武师学习武艺。五年下来,竟比之那些武师还要厉害。一杆大枪施展起来是滴水不沾。十几个壮汉也近不得身。
后叔父在经商途中病故,淳于导索性散尽了家财,一个人独行天下。
于凉州时,恰逢巨魔士组军,这淳于导就加入其中,论武艺,甚至胜过裴元绍一筹。只是当时他名不见经传,裴元绍想要举荐他,却被淳于导拒绝。从一个什长开始做起,后来又被董弃看中,调入巨魔士铁骑军,就成了董俷身边的一个亲军。
典韦在一次演武时,发现了淳于导,就推荐给了董俷。
一开始,董俷还以为这淳于导和颍川淳于家族有甚牵连,后来一问才知道,二者一点关系都没有。
淳于导对董俷也是非常敬佩。
特别是在冀州雍丘一战之后,对董俷更是佩服地五体投地。
他所带领的一军,在巨魔士当中算起来,战力是最为强大的一支。故而薰俷把他留下来,想要看看,到底是谁不知死活,居然敢跟踪他。这里是颍川,世家望族太多。保不齐有什么世家看他不顺眼,跑出来找他的麻烦,所以一切还是小心为妙。
薰俷自领一军,走的很慢。
大约走了十里地,后面突然传来了马蹄声。
薰俷心中一笑:还是要赶来送死吗?
高举左手,紧握拳头。这是巨魔士当中的一个信号,意思是可能有敌人,全军戒备。
淳于导心领神会,立刻接阵而立。
薰俷刚要拨转马头看看是谁追过来,就听见有人高声叫喊道:“敢问前方,可是主公?”
心里一怔,眯眼观瞧。
却见官道之上,两匹马疾驰而来。
为首地是一个青年,年纪在二十以上,唇上胡须,圆圆的脸,提醒也是胖墩墩儿。
有点眼熟,好像在那里见过。
薰俷示意武安国上去搭话,“前方人停下来,通报姓名。”
“蒲元,主公,我是蒲元啊!”
那胖墩儿大声叫喊,董俷啊了一声,当下示意众人解除戒备,催马就迎了上去。
说实话,都快要忘记这家伙了!
这蒲元是将做营蒲师傅的儿子,但论起铸造的本领,比之蒲师傅还高明一分。最重要的,这蒲元有一卷家传的《考工录》残篇。当时还是在光和年间,黄巾之乱也没有爆发。董俷就让蒲元外出游历,一眨眼的工
已经过去了五六年的时间。
没想到,会在这里和蒲元重逢,也不晓得,他地本事学好了没有。
“蒲元,怎地是你?”
薰俷跳下马来,那边蒲元也从马上下来,紧走两步,向董俷叩头。薰俷把他扶起来,笑呵呵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几年不见,你这小子怎地有胖了呢?”
蒲元很激动,“主公,想死蒲元了!”
他的同伴,是一个瘦高的青年,约有二十七八岁地样子,看上去非常的精干。
在蒲元下马之后,他也忙下马,牵着马缰绳在一旁站立,一言不发地打量着董俷。
蒲元的身高,只到董俷胸口。
—
薰俷狠狠的拥抱了他一下,又伸出手用力的揉着他的脑袋。
“主公,我当年离开牧场之后,就四处游历。后来途径冀州时,恰逢太平道作乱。元为躲避战乱,就和当地人进入了深山。不想却结识一位好朋友……主公,我还没为您介绍。这位就是我当时认识的好朋友。名叫马均。表字德衡,精于机巧之道。”
那青年忙上前一步,“马均见过安宁亭侯!”
薰俷笑道:“德衡兄莫要见过。我与蒲元多年不见。没想到会在这里重逢。一时高兴,怠慢了先生,还请先生原谅则个。”
说着话,拱手一礼。
马均不由得受宠若惊,连连称不敢。
旁边蒲元说:“怎样,我和你说过。休要听那些人碎嘴子,我家主公最平易近人。”
薰俷不由得笑了起来。
“也罢,我们不要在这里客套了。前方尚有车马等待我等,我们就一边走,一边说吧。”
当下众人上马,蒲元在旁边唧唧喳喳的说个不停。
“主公,这两年元可说是走遍了天下,发现了很多新奇地玩意儿。也学到了很多新奇地事物。听闻主公立下显赫声名,元恨不得立刻回到主公身边,为主公效力呢。”
薰俷笑骂道:“我看你这本事,都学到了嘴上。怎样。你那考工录可曾研究透彻?”
蒲元得意道:“亏了结识德衡,否则元不知道要学到什么时候。我们一遍走访各地名匠。一遍研究那考工录上的学问。德衡时常会有奇思妙想,元真的受益匪浅。”
薰俷不禁对马均高看了一眼。
马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大人莫要听蒲元胡说,在下自小喜欢这些奇巧淫技,故而常异想天开。还是得了蒲元那考工录,才知道这里面居然有如此大的学问。先人之学,果然是令我等望尘莫及。数年探究,也只是管中窥豹,实不足称道。”
“好了,二位都不要推让,其实我也喜欢这些,只是……呵呵,一窍不通。蒲元,你还没有说,你们怎么会在颍川?”
马均这时候也放开了许多,不复早先那般拘谨。
听董俷询问,当下笑道:“大人……”
蒲元说:“德衡,你怎地还大人长大人短的称呼?何不随我一同,称呼主公?”
“这……”
薰俷很真诚的说:“德衡,你莫要听蒲元乱说。在我眼中,你和蒲元才是有大本事的人。天下人轻鄙工匠,殊不知这历史,往往也就是有你们所创造。我甚羡慕你们这样的人,有那么多奇思妙想,可以制作出那么多有趣地东西。只可惜我天资愚鲁,舞刀弄枪或许还行,可要说其贡献来,却是远远比不得你们这些人呢。”
武安国甚不服气,“他们有什么贡献?”
薰俷用马鞭敲打了一下武安国的头盔,“安国,莫要轻视任何人。没有马均、蒲元他们这些人,你身上的盔甲,手中的兵器,又从何而来?还有,你住的房子,睡的床铺,吃饭喝酒用的餐具,不都是出自于他们之手。没有他们,你还要过茹毛饮血的生活呢。不止如此,且看那城池,船只,乃至于我们行军所用地车驾……仔细想想,没有这些,我们能过的如此惬意吗?这世上,最不可轻视的就是他们啊。”
武安国轻轻点头,就连旁边的淳于导,也是若有所思。
这一番话,却是让马均和蒲元无比感动。马均马上行礼:“主公,我等这种操持贱役之人,今日能得主公这一番话……死也都瞑目了。马均不才,请主公收留。”
薰俷很开心。
这人品好地时候,走到哪儿都能收到有用的人。
众人又是一阵寒暄,蒲元这才说:“我们早先在淮南郑浑家中做客,恰逢他要送东西来颍川,我和德衡也颇为仰慕这里,故而就自告奋勇过来。事情办完了之后,我准备买点东
后回牧场。好多年没有回去了,好生挂念……不想魔士。我就寻思,这天底下如巨魔士打扮地,只有主公您这一家,故而就追了上来。”
薰俷恍然大悟。
原来成蠡所说的在街上有人跟踪,是蒲元啊!
不由得笑了,“你也忒大胆。这么不吭不响的跟着,万一被误会了,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