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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兵们刚想缩回房中休息,突然间听到有人凄厉的叫喊。
“着火了,着火了!”
抬头看去,只见小镇中有一处房舍火光冲天,把半个已吾镇都照应的通通透透。
有马蹄声响起,更有车辕滚滚声。
二十匹马,牵引着一辆大车从街道的尽头驶来。
有一个头目上前,刚要开口询问。却见一骑闪电般冲过来,马上之人手持狭长卷刀,挥刀就砍下了那头目的脑袋。鲜血冲天喷涌,马队缓缓的向小镇外驶去。
这一回,没有一个卫兵敢上前。
先不说这些人凶神恶煞的模样,但就是那浓浓的杀气,就知道他们绝不好惹。
更何况说,看这些人的装备,一群卫兵羞愧的简直要自杀。人家那叫什么装备,咱身上的这些零碎比起来,简直是垃圾。人多,人多有屁用,还不是过去送死?
没错,保命要紧!
这乡勇自有他们的生存哲学,一个个眼睁睁的放车马离去。
此时,已吾镇已经乱成了一团,不知何时起了风,风助火势,火借风威,一瞬间,就把一条街的房舍都给烧了起来。人们冲出家门,敲锣打鼓的叫喊着救火。
一个老人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这是刘望家的鬼魂来报仇了!他们一定在责怪,那时候我们为什么不去帮忙?”
周围众人,随即缄默。
******
清晨,睢阳县城门开启。
董俷看着熙熙攘攘的城门口,冷然道:“成蠡,你带着人给我守在城门口。一旦听到城里有动静,就给我躲了城门,等我来和你汇合。”
“主公,您一个人怎么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想当初西羌十几万大军都困不住我,这区区的睢阳县,能难住我吗?”
成蠡点点头,也是!
睢阳只是个小县,如何能比得羌骑凶狠?可十万羌骑都奈何不得主公,担心什么?
“既然如此,主公保重!”
董俷点点头,牵着一匹马就朝睢阳县城门冲去。
守在城门口的郡兵老远就看见了董俷,立刻大声叫喊起来:“什么人,再不停下来,就放箭了!”
“我乃河南尹王允大人的信使,有急事通禀睢阳县委。尔等让开,否则死伤勿论!”
河南尹,那可是正经的上官衙门。
郡兵们这辈子见到的最大官员可能也就是他们的县尉。王允大人是谁?没听过。不过听上去很嚣张……而且来人的打扮,啧啧,那可不是咱们这些小兵见过的。
立刻散开,一人双骑风一般的冲进了县城。
此时,街道上已经有不少人。远远看见董俷冲过来,都惊恐的向街道两边躲闪。
这种事情,董俷当年可没少看董媛她们做。
如今自己做起这样的事情,才知道这纵马在闹事疾驰,当真是妙不可言,威风的很。
不过,他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李大户的住处。
刘望的妻子已经说明白了,那李大户名叫李永,曾经担任过富春长,颇有家资,和睢阳县尉更是好朋友。他就住在睢阳大道上,大门非常高,朱红色,门口还有两尊辟邪神兽的石像……哦,李大户家对面,是一个酒楼,据说就是李大户开的。
所以,董俷很轻松的就找到了李大户的家。
李大户家的大门紧闭,对面酒楼也还没有开门。酒楼门外,停着一辆车,上面放着一坛子一坛子的鸡酒。车辕旁边,蹲着一个汉子,衣衫褴褛,头戴一顶毡帽。
低着头,埋在双腿之间,似乎在打瞌睡。
也许是给酒楼送酒的人吧。可能是起的早了,所以很困,故而连马蹄声都没惊醒他。
董俷甩蹬下马,从马背上抽出斩马剑。
大步流星走上台阶,用斩马剑的缳首用力敲击大门。酒楼前的汉子,缓缓抬头。
天,这家伙,这家伙可当真是长得有性格。
说的好听了,那叫做仪容魁梧,威猛;说的难听了,那就是长得奇丑无比。面带黄色,连眼瞳都泛着猛虎一般的黄色凶芒。豹头狮鼻,颌下长漆黑短须。看到董俷在台阶上敲门,这汉子也缓缓起身,探手从怀中取出一把短刃,藏在袖中。
身高足有九尺,比董俷还要高一些。
长得很丑,但是却透着一股子刚烈之气。若是董俷这时候扭头,定然会把他和某人联系起来。
可惜,董俷此时却留意在大门之后的动静。
门后传来了声音:“谁?一大早的,敲什么门?”
“告诉李永,就说巨鹿来人,有要事禀报。”
若那李永是太平道的人,一定会慌慌张张的跑出来迎接。如果不是,说明还有隐情。
董俷有一种预感:太平道疯狂的敛财,只可能为了一件事,他们起事在即。
从门内传来一阵脚步声,紧跟着大门敞开,一个中年人从里面走出来,大声问道:“仙师何在,仙师何在?”
看到董俷的时候,那中年人一怔。
董俷没等他明白过来,厉喝一声:“李永?”
李永本能的应道:“正是……”
话音未落,就见董俷刷的拔出了斩马剑。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从董俷的身后传来一声怒吼:“李永奸贼,爷爷侯你多时,拿命来!”
一道人影冲上了台阶。与此同时,斩马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奇异的弧线斩落下来。
噗-
血光崩现!
第一部 少年游
第六十章 双丑会
董俷不是没有觉察到身后有人过来,在挥剑的同时,猛然侧身。
人影从他的身边冲过去,一把锋利的匕首戳进了李永的胸口,顺势一转,把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生生的给剜了出来。鲜血喷溅在他的身上,好像没有任何感觉。
几乎是不分先后,斩马剑砍下了李永的脑袋。
董俷这才看清楚了那人的模样,先是一怔,脱口叫道:“可是典韦?”
“正是某家,贼子拿命来!”
说着话,典韦挥匕首刺向了董俷。两个人的距离太近了,董俷那想到典韦连说句话的机会都不给。吓了一跳,手腕向下一顿,斩马剑的狮头缳首正好磕在匕首上。
铛的一声,磕飞了匕首。
可董俷还是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眼看典韦赤手空拳又要扑过来,忙大吼一声:“我是刘望大哥的朋友,不要误会。”
典韦猛然刹住了攻势,看了看董俷,“兀那丑鬼,你说的是真话?”
**!
已经多少年没有说过这种脏话,可这一刻董俷还是忍不住把上辈子的口头禅带了出来。这货也太悍了一点吧,我是丑,你也比我漂亮不到哪儿去,居然叫我丑鬼?
不过这时候,李府的家人已经反应过来。
“杀人了,主人被两个丑鬼杀了,拦住他们,不要让他们跑了!”
另一边,李府门前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又怎会无人知晓?不一会儿的功夫,从长街拐角处跑来了几十个人,手执缳首刀,一边跑一边叫喊:“凶手何在?凶手何在?”
典韦扭头,看了一眼冲上来的家丁,“外面你的,里面我的!”
没等董俷答应,他已经冲进了李府。迎面一个家丁上前,刀还没有举起来,就听到典韦一声爆喝,“去死!”
那喝声如雷,配合典韦满身满脸的血污模样,吓得家丁一个哆嗦。
典韦也趁势冲过去,一把掐住了家丁的脖子。百十来斤的人被他单臂举起,朝着后来冲上来的家丁就砸了过去。原来这家伙不是在宛城才用人当兵器,合着现在就已经有这种习惯。典韦的力气当真惊人,能用匕首生生逼退董俷,其武力可见一斑。
冲入人群,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挥舞手中的人体就是一顿乱砸。
家丁们何曾见过如此凶悍的家伙,躲闪不及的就被砸中,倒在地上哀嚎不止。别看家丁的人数不少,在这一刹那间,居然是齐刷刷的后退,没有一个人敢冲上前。
典韦这边大展神威,董俷在府外也开了杀戒。
迎着那些官兵就冲了过去,斩马剑在他的手中迸射出数十道电光,也分不清那道是真的,那道是假的。剑光吞吐,鲜血喷溅。残肢断臂飞落四周,那董俷如同下山的猛虎,一人一剑,竟然杀得数十个官军抱头鼠窜,更别说上前抓捕董俷。
“一群废物,给爷爷闪开!”
一个步弓手冲上前,看上去是这些人的头目。手中使得一把大铁矛,迎着董俷就冲了上来。从西北杀出来之后,董俷很少有过如此痛快的杀戮。那大铁矛刺来,看似很快,但在他眼中却显得极为迟缓。双手握住了斩马剑,一招迎风摆柳。
剑光分为两道,一道砍翻了一名官军,另一道剑光凶狠的劈在了矛脊上。
步弓手如受雷击一般,双手发麻,大铁矛险些就飞了出去。这也就是董俷手里的武器是斩马剑,若是换上他的大锤,只怕这一下就足以能要了这步弓手的性命。
“好本事,再接我一招,连环锤!”
董俷后退一步,呼的拔身跃起,双手握住斩马剑,大吼一声:“杀!”
铛!
剑光如电,步弓手根本无法躲闪,举矛封挡。董俷是从空中劈斩,力道足有万钧。这连环锤本来是长恨锤的招数,用在了斩马剑上,却又显出一种别样的威力。
一口气在体内流转,董俷身体仍在空中。
“杀,杀,杀……”
连喝十六声,双足方落地。铛铛铛……刀矛相击十六下,震的那步弓手险些跪在地上。大铁矛根本就抓不住了,双手虎口迸裂,那鲜血把铁矛染成了鲜红的颜色。
董俷站稳,挥剑再击。
“震山锤!”
一剑再次劈落,带着呼啸的风声。步弓手吓得魂飞魄散,打起精神举矛再次封挡。
只听啪的一声,那百炼斩马剑粉碎,铁矛也成了两段。
一道血痕,从步弓手的头顶出现,一直朝下蔓延,身上的盔甲都显出了一道裂痕。
这一剑,生生的把这步弓手劈成两片。
不过斩马剑受不了董俷的力气,终于破碎。一旁的官军看到董俷没有兵器,立刻叫喊着扑过来。哪知道董俷却在这时嘬口吹响了口哨,听在李府门前的象龙一声唏溜溜的暴嘶,风驰电掣般就冲了过来。几个来不及躲闪的官兵,一下子就被象龙给撞的骨断筋折,倒在地上惨叫不停。象龙冲到董俷的身边,董俷二话不说,翻身上马。
擂鼓瓮金锤在手,董俷顿生豪气。
战马长嘶,金锤舞动,几十个官军被砸的血肉模糊,倒在了长街之上。
这时候,李府燃起了熊熊烈焰,典韦浑身是血冲了出来。也不知道他身上的鲜血,是敌人的还是他自己了。拧下了李永的脑袋,挂在腰间。不过当他看到长街的情形,也不由得吓了一跳。原以为自己杀的已经够狠了,可没想到这一位……
看了董俷一眼,典韦大步流星走到装着鸡酒的车架上,拿出了两柄大戟和一个背带。
背带上挂着十二柄手戟,他走到董俷面前一拱手,“好兄弟,待刘大哥谢谢你!”
董俷在马上端坐,稳如泰山。
“刘大哥也是董某的大哥,何来这谢字?典兄,可识得马术?”
典韦大笑道:“当然识得。典某的马术,还是刘大哥传授,再烈的马也能降服。”
“既然如此,典兄上马,你我杀出睢阳!”
董俷带来了两匹马,如今正好一人一匹。
他那匹吗虽然比不上象龙,可也是难得一见的西凉马。典韦一见,眼睛顿时一亮。
“既然如此,典某就不客气了!”
说着话,翻身就上了马。双脚无意间碰触隐藏在马鞍下的双镫,典韦不由得一怔。
“典兄,你我杀出去再说!”
典韦点头,双脚套在双镫之中,只觉坐在马上安稳的很,更能使出力量。
这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