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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哲江守义……”李通微笑哲咬了一口面食,又吞了一口肥肉,拿着盛满浓郁肉汤的碗找了一个地方坐下。
方才那三千士卒心中的小小不满早被如今的感激、激动之情所掩盖,有些士卒捧着装满肉汤的玩,竟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当了这么久的兵,却是第一次吃到肉啊。一直以来,肉食向来都是将军们才能食的。“先生……”于禁端着两碗肉汤走到江哲面前。
“唔!”江哲适宜了曹昂与陈到一下,笑着说道,“你们先去吧!”
“嗯!”曹昂与陈到跟着江哲站了一个时辰,早已饿了,闻言顿时跑远了。
接过于禁递来的肉汤,江哲微微喝了一口,看着于禁笑道,“文则,为何这副表情?”
禁苦笑一声,对江哲说道,“先生你是不曾看见荀司马那是的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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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江哲哈哈大笑,就地坐下而说,“哲倒是有些好奇,文则不妨说说。”
禁在江哲身边坐下,一脸苦色……
原来当时于禁奉命来到荀彧处,荀彧正在刺史府处理政务。听到脚步声,荀彧一脸淡然看了一眼来人,有些错愕地放下手中的笔说道;“于将军,你不是随守义练兵去了么?为何会来此处?”
禁脸上尴尬一笑,从怀中取出一纸递给荀彧说道,“荀司马,末将乃是奉命而来……”
狐疑的接过于禁递去的纸张,荀彧只看了一眼,脸色顿时微变,惊声说道,“什、什么!这……”
“胡闹!”荀彧猛一拍桌案,重重说了一句。
“唔?”同样在这边处理政务的李儒好奇的走了过来,取过桌上的纸张看了几眼,淡笑说道,“好大的手笔!是先生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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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守义在想些什么!”荀彧一脸无奈的说道。“练兵岂是一日就成的?若是日日如此,那这……”
“哈哈!”李儒取笑荀彧说道,“先生可是不管这写的哦,大人莫要忘了,当初扩建许昌之时……”
荀彧眉头一皱,深思说道,“观守义此举,其中道理彧也明了,只是如此巨大的开支,彧方才粗粗一算,照守义所述,这仅仅三四千士卒的开支便已与豫州许昌四万将士军费相近,这……”
“要不怎么说是精兵呢?”李儒晃着江哲所写的纸张,笑着回了一句。
“也罢也罢!”荀彧深思了一下,大笑说道,“反正守义才是代理刺史政务,与彧何干?日后若是许昌财务犯难,也叫守义自己去处理!”
“当真?”李儒古怪的说了一句,显然是不相信荀彧会像他口中说的那样做。
“彧所说之言岂会作假?”荀彧似是而非地说了一句。
“哦……”李儒心中暗笑,故意说道,“哎呀,如此数量的肉食,就算是腌肉也无那么多呀……”
“无妨!”荀彧说道,“我荀家还有不少腌制之肉食,不若就与了守义吧……”说着说着,荀彧脸上一滞,指着李儒苦笑一声,“显章欺我!”
“我道的皆是实情,何来之欺?”李儒哈哈大笑,敲着桌案说道,“就按守义早先定下的价格,于将军,你且随荀司马去荀家……”
“是!”于禁心中大定。
荀彧摇摇头,无奈起身,对于禁说道,“这样吧,我且与将军一封书信,将军自去彧之家中,可否?他指指桌案上堆积如山的政文。
“末将遵命!”
“原来如此……”江哲微笑着听于禁诉说。
“当时末将心中真是惊恐不已,深怕荀司马将末将打了出来……”
“文若岂会那般做!”江哲淡淡一笑,神秘兮兮的说道,“文则,等将士们皆就食完毕,你且去下令!”
“……是!”于禁面容古怪地领命了。另外一边,江府。
正在院中打扫的老王淡淡看了府门一眼,随即便传来一阵敲门声。
老王放下手中扫把,过去开了门。
“这江府是怎么着?白日也不开府门,若不是羞于见人?”
老王听到这局的时候正巧刚刚打开门,闻言冷笑道,“然是似你之人甚多!不思见尔!”随即砰一声关上了门。
“这……这老匹夫!”
“住嘴!”只见江府之外马车中走下一位公子,看着偌大的江府神色复杂,淡淡说道,“朕……我亲自去说!”
第六十七章 天子刘协
偌大的府邸,牌匾上书写着“江府”二字,笔力浑厚,隐隐透出肃杀之气。
这位神秘公子问了问附近的百姓,才知道这字竟是出于曹操曹孟德之手!
只而已,那名被询问的百姓好似打开了话匣一般,说个不停。
神秘公子心中暗叹,走到门前抓着门上铜环重重敲了几下。
吱一声开了门,老王探头探脑望外看了一眼,待看到那位公子时,脸色变的十分古怪,“……阁、阁下有何事?”
“你这老货,凭的话多!”那公子身后一中年男子怒声说了有句,显然对老王方才让他吃闭门羹怀恨在心。
“住嘴!”那公子喝了一句,用复杂的眼神一扫府邸之内,忽然心中一愣,只见偌大庭院之中无半个身影,仅仅只有那看门的老者。
“老丈……”公子仅仅只对老王拱手,轻声说道,“不知江……江长史可曾在府上?我……我有要事欲求见江长史一面……”
现在的老王身份可不同往日,许昌城内谁不知道这其貌不扬的老者是江府的看门人?就算是曹操见到也是微笑唤声老王……跟江哲学的……
别说其他人……
若在平日,老王虽说不是对那些来拜会的官员无礼,但也是笑容缺缺是(就是这样……)不过今时今日就不同了。
老王先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然后才徐徐说道,“这位公子,实在不凑巧,老爷今日不在府中……”
那公子错愕地看着老王对自己行礼,心中一思念,顿时苦笑一声,那江守义府邸,就连一看门老者也有如此眼力?
原来,这位公子正是当今天子,刘协!
既然这老者已经看穿了自己的身份,自然不会欺骗自己。刘协心中无奈,苦笑说道,“既然如此,那我……”
“咦?王伯,这些是何人?”忽然传来一女声,疑惑的语气,轻柔的声音,令刘协不由望向来人。
老王回身,恭敬地说道,“二夫人……”
二夫人?江哲的二夫人是……蔡中郎之女!
刘协心中,随即心中好似起了一丝希望,若是……
“启禀二夫人,这……这位是老爷的贵客!”
“哦?”蔡琰一袭锦绢,外边罩着一件薄薄丝衣,手中的焦尾好似片刻也不离身,抱着它好奇地打量一番眼前的刘协,见刘协年纪与子修、叔至相仿。然却老练如斯,心中更是诧异。
忽然,蔡琰猛地瞥见刘协腰间龙形玉坠,脸色微微一变,盈盈一弯腰。轻声说道,“原来是……这位公子。请问找妾身夫君可有要事?”
刘协刚才一直看着这位美妇人。见她脸色微变心中自然明白她也看出了自己的身份,心中暗赞一句。
“江夫人安好……”刘协自幼在宗正刘艾处习礼,自然不会疏漏。闻言行礼说道,“我此刻前来一来是感谢江……江长史早先的救命之恩,其次,想与他商议一些事宜……可否让我入内详说?”
“哦,妾身失礼了……”蔡琰点点头,不失礼仪地说道,“公子请!”
“请!”刘协颇有王者气度。用眼神警告了身后两个随从一眼,缓缓入内。
若是平时,自家夫君不在,蔡琰是不会让别的男子入内的,免得他人说闲话,但是今日情况特殊,此人可是当今天子啊!
蔡琰将刘协等人迎入大厅,吩咐老王去弄些(茶)来,随即请刘协等人入座。
刘协笑着谢了一句才入座,至于他身后两人,自然没有他们的位置。
待老王上了茶之后,蔡琰才委身坐下,在平常江哲会客的位置上。如今也只有秀儿与蔡琰有资格坐这个位置。
“如此且教公子白来一趟,妾身夫君今日清晨便去了城外,也不知有何事……”蔡琰很是抱歉地说着。
“城外?”刘协微微一皱眉。话说至曹操出兵讨伐吕布之时开始,身为许昌太守又暂代豫州、兖州至要政务的江哲,自然得履行他的职责。朝一事好似与其没有了关系一般。
当然了,在此之前肯定是要上表奏明天子了。
此前刘协一直在犹豫,犹豫江哲与曹操究竟是什么关系,犹豫江哲是否会真的助自己一臂之力,犹豫江哲是否会听从司徒公的遗愿,辅佐自己。
除开这些,刘协也在暗暗差人调查江哲的能力,看看他是不是名副其实,但是所得到的消息却让他震惊了。
将许昌这一郡县打造成如今这一比洛阳亦毫不逊色的城池,可见江哲的内政能力,刘协暗暗猜测。莫非这江哲当真尽得老司徒公真传?
其实,当日吕布与豫州刺史郭贡联手进攻许昌,整整三万兵力,而江哲处只有区区一万兵,实力如此悬殊之下,那江哲竟然尽歼吕布郭贡联军,以一万敌三万犹自大获全胜。斩首数万,足见其在军略上也有一番真才实学。
又曾听闻江哲曾杂曹操分身乏术的时候毅然领命讨伐青州黄巾,让其折服归顺,对此,刘协心中很是好奇,若是江哲内政营生着学乃是学自司徒公,那么军略呢?
直到后来,刘协派人去询问了江哲之后才明白,江哲竟然得到了开国功臣留侯张子房所留书稿。
如此一来,刘协对江哲的身份再无半点怀疑,而且想让他辅佐之心越发迫切,于是今日轻装而来,没想到却扑了个空。
“城外……”刘协苦笑一声。忽然问道,“江长史莫非去了城外军营?”
江哲去了什么地方蔡琰自然心中明了,只是不好说罢了,此时闻刘协言语,淡淡微笑道,“妾身一妇道人家,妾身夫君去了何处,怎……怎会告知妾身?”
老王站立一边,暗暗发笑,身为半个江府中人的他对于自己家那个老爷的性格还会不明了?
二夫人的城府稍稍要比大夫人深……老王暗暗赞了一句。
“既然如此……”刘协皱皱眉。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走到蔡琰身前放在桌案上说道,“请江夫人将此物交与江长史,在下……告辞!”
“妾身省得……公子慢走。”蔡琰起身颌首应了一声,眼光一瞥桌案上的书信,脸色微微一变。
只见那信封上分明写着,“至守义贤侄……伯父王子师绝笔”!
刘协点点头,送出了那信好似心中卸下了有块巨石一般,颇为轻松的扫视了几眼大厅,微笑说道,“偌大一江府,怎么连些使唤的下人也无,明日不若我指派一些过来?”
蔡琰秀眉一皱,即刻轻声说道。“多谢公子好意,妾身夫君自是喜欢清静,不想有太多下人乱了秩序,早些时间曹使君也是如此说,一样被妾身夫君辞了……”
“哦……”刘协脸上有些遗憾,待看了一眼蔡琰,看她眼中有些警惕之色,才暗暗自责,尴尬地说道。“江夫人莫疑,我别无他意,只是见偌大府邸只有两位夫人与看门老丈一人,心中感慨之词而已,我早先便得知江长史善待百姓,将多余的钱财皆分与了他们,才会如此说,江夫人莫要见怪……”
“这样吧……”刘协指着大厅两边空旷旷的墙壁说道,“我府中还有些许闲置的书画,不若明日送些过来。摆在此处,江长史如今身居许昌太守一职,若是府中如此……呵呵,岂不是让天子面上无光?”
“……”蔡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