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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哲一声呼唤,孙乾徐徐而入,身后跟着一人。
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这形象不是关羽又是何人?
只见关羽自打进来之后,就看了主位的江哲一眼,精光一闪,随后便又是一副平常姿态,闭目养神,不曾语。
“来着何人?”夏侯惇出列喝道,“报上名来!”原来他早就看到了孙乾身后的关羽,曾败给关羽一次的夏侯惇打心底里不服气。
孙乾一拱手,高声说道,“在下孙乾、字公佑,见过诸位大人!”
随即好似诧异地望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的江哲,亦拱手说道,“这位想必就是司徒江大人吧!”
“不必多礼!”江哲微笑着起身,一拱手,随即缓缓走前几步,笑着说道,“这位壮士,若是哲无有猜错的话,便是刘使君之二弟关羽、关云长吧?”
听得江哲之言,关羽双目猛的睁开,凝神望了江哲良久,方才沉声说道,“微薄之名,恐污司徒尊耳!”
“云长说的哪里话!”江哲笑呵呵走上前,上下打量着这位千古留名的‘武圣”微笑说道,“昔日在记水关前,将军温酒斩华雄之美谈。且为世人传颂,哲又岂能不使?”
是人都喜欢听称赞的话,尤其是位高权重的人所说的,关羽自然也例外,如今的他,官位就连一杂号将军也不是,但是得位高如江哲如此赞誉,心中自是欢喜,就连那微红的面庞亦多了几分红润之色。
“不敢不敢!”关羽抱拳说道,“末将比起司徒大人,犹自米粒之光比之浩瀚之月,无可比也!”
武圣关羽挺谦虚啊”江哲楞了一下,随即摇摇头,转身对孙乾笑着说道,“不知两位所来何事?”
孙乾深思片刻。拱手说道,“启禀司徒,乃是我主见司徒屯兵不前。在此扎营三日余,不知发生了何等变故,如此才遣我等前来一探究竟!”
“荒谬!”列中夏侯惇冷哼说道。“我军进兵不进兵,岂还欲通报于尔等不成?”
关羽双目睁开,冷冷望向夏侯惇,夏侯惧冷声说道,“怎得?便是我等再居此地三五日,你又待如何?”
“元让!”江数轻斥三声。
对于江哲,夏侯惇可不敢冒犯。嘀有了几句之后便不说话了,只是挑衅的眼神一直望着关羽。
此人当真无礼!关羽心中颇怒。杀气隐隐散出,忽然,他心中一惊。竟是发现帐中这七人之气势一同罩向自己,除开其余六人,不说,其中更是有一人与自己不相上下。
关羽猛地将头转向那面,只见一白面银铠的青年将军淡淡地望着自己。浑身气势牢牢罩住自己,假若自己有半点逾礼,那人恐怕就会出手了,心高气傲的关羽自然是无视其余六将,凝神望着那白面小将,随着两人的眼神越来越凛冽,关羽的右手已经隐隐握向腰间的长刀。
作为使节而来,关羽的青龙偃月刀自然是不曾带着,再说他也万万没有想到,在此地竟能遇到一名劲敌。
“咳!”望着这般情景,江哲无奈地摇摇头,怒瞪了夏侯幢一眼,随即咳嗽一声,对关羽轻笑说道,“将军岂是怪哲招待不周?”
“额?”关羽一愣,浑身气势瞬间烟硝,同时他也感觉对面那将的气势也收了回去。
收放自如,此人当真是劲敌!关羽想罢,抱拳对江哲说道,“末将失态,还望司徒恕罪!”
“云长这是哪里话!”江哲笑呵呵说道,“要怪也不是怪云长啊”他淡淡地望了夏侯惇一眼,令后者背上冰凉一片。
“非是我等不欲进兵”江哲对等候着的孙乾说道,“只因我等初来,诸事不明,若是轻进,终究不妥!”我怎么能说那袁术与我们暗有盟约呢?
“哦!”孙乾恍然大悟说道。“久闻司徒用兵如神,无有讽漏,如今一见,乾信服!”
江哲苦笑一声,正要说话,帐外一人喝道,“先生,主公有书信至!”
“哦?”江哲楞了楞,喝道,“速速进来与我!”
孙乾关羽让开一步,让那曹兵快步而入,将手中书信交与了江哲。
江哲掰开火封,抽出其中书信。细细一看,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意。
原来早在曹操呵斥袁术使节的第二日晚,袁术果然如军师郭嘉所言。夜袭曹操营地,‘幸好。曹营防备深严,不曾被袁术所趁,只是损了些人马并辐重粮草…”
孙乾犹豫地望了眼江哲,迟疑说道。“若是司徒大人还有要事,那我等便告辞了“哦,这倒不必!”江哲微笑着说道,“我等屯兵在此三日余,对面袁将营中虚实,自也有几分心晓。正是用兵之际,若是再不进图,回头哲岂不是落个临阵怯战之罪?”
见江哲这般说,营中众人皆笑,只有赵云与关羽对视一眼,隐隐有些棋逢对手的感觉。
“既然如此!”江哲收起曹操书信,对孙乾说道,“还望孙从事回去禀告刘使君,我等一同进兵,诛灭吕布!”
孙乾大喜,拜谢说道,“能的司徒如此言,乾不负自行!那我等告辞了!”
“不送!”江哲一抬手,微笑说道。
孙乾拱手一礼,转身而走,走了几步却是疑惑身,望着仍是伫立在原地的关羽唤道,“二将军?”
不曾理睬孙乾的话,关羽眉梢一抖,抬手对赵云说道,“可愿通名?”
赵云一抱拳,淡淡说道,“在下常山赵子龙!”
“好,好!”关羽点点头,对江哲一抱拳,转身便走。
“此人好是张狂!”望着关羽走出大帐,夏鼓鼓囊囊说道。
愕!”江哲淡笑着走到夏侯惇面前,直看得夏侯惧心中坎坷不安。讪讪说道,“先生,非是末将无礼。实乃是他甚是”
“过去!”江哲说道。
“啊?”夏侯惇有些不解。
江哲指指主个,轻笑着说道。“过去!”
“哦!”夏侯惇愣神地走到主位。想了一想又感觉如此不妥,一回头却见江哲已在方才他的位置坐下。很是尴尬地又走回江哲身边,犹豫说道,“先生,末将岂能居先生之上?”
望着夏侯惇扭扭捏捏的样子。帐中众人皆笑,就连高顺、赵云也是轻笑不已。
江哲又好气又好笑地望着夏侯惇说道,“你为帅耶,我为帅耶?
去,休得废话!”
“是!”夏侯惇在众人的哄笑中一抱拳涨红着脸坐上主位上,望着下首的江哲与众将好不尴尬。
“元让”江哲轻声说道。“此次乃是你为主帅的第一仗,勿要令我等失望,想想平日所学,勿急!”
有了江哲的激励,夏侯惇深深吸了一口气,学着江哲点将的姿态,重重喝道,“诸将何在!”
“末将在!”帐中众将一收脸上笑意,正色喝道。
夏侯惇一挥手,重声说道,“明日我等便前去那袁将营前椭战,徐晃将军为左翼先锋!”
“诺!末将领命!”徐晃出列,抱拳喝道。
“赵云将军为右翼先锋!”
“末将领命!”赵云亦走出列应道。
“其余将领与我领中军,誓要的胜而进!”
“诺!”众将齐声喝道。
“还望先生相助”夏侯惧的气势一下子跌了下来,引得众将想笑又不能笑,憋得辛苦。
江哲白了夏侯惇一眼,心中很是无奈。
次日,夏侯惇留下五千士卒把守营寨,尽点其余两万五千军,浩浩荡荡前往袁将桥蕤营前椭战。
袁将桥蕤自引兵前来。
夏侯惇望了望江哲,策马而出。重喝说道,“厮那将,天兵至矣,还不速速投降,可饶你一命!”
桥蕤策马而出,挺枪直指夏侯惇怒道,“本将军昨日接到战报,你主曹操为我主所破,命丧黄泉,识相的便速速下马受降,本将军亦可饶你一条性命!”
“放肆!”夏侯惇大怒,指着桥蕤说道,“谁人与我拿下此人!”
校尉李通策马而出,抱拳应道,“末将不才,愿担当此任!”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江哲望了望对面袁营,喃喃说道,“若是对方死守,我等要取,耸是需费些时日”
夏侯惇诧异地望了眼江哲,深思片刻,唤来李通说道,“如此行事!”
李通犹豫了下,望了江哲一眼,抱拳说道。“诺!末将遵命!”
言罢策马而出,挺枪大呼道,“我乃李文则,何人敢与我一战!”
只见骄蕤营中一将跃马而出,口中喊道,“贼子休要张狂,待我陈逸来取你头颅!”
李通也不答话,拍马便上。
两将相斗数十分,你来我往,好不精彩。
忽然,李通卖个破绽露出胸门。陈逸大菩,一枪戳去,口中叫道,“死矣!”
没想到李通侧身闪过,长枪一甩,登时将陈逸打飞出去,随后更是策马而上,一枪结果了陈逸性命。
正要说话时,李通忽然听到阵中夏侯惧传来一声怒骂,“匹夫安敢如此!”随即脑后便是一道恶风袭来,李通急忙拨转马头,只见桥蕤取一枪在手,攻向自己。
桥蕤不是很谨慎么?为何会出来?
原来死去的陈逸在其麾下仅仅是一偏将,武艺并非很走出众,就算是桥蕤自己,拿下陈逸也在十分之内,于是”
心中冷笑一声,李通挺枪与桥蕤相斗,斗了十余回合,忽然虚晃一枪,拨马便走。
阵中夏侯惧急急忙忙说道,“李通将军勿急,待我来救你!”说罢便策马直上。
这也能得当主帅?桥蕤惊得目瞪口呆,曹操麾下竟是些此等货色?
将领无用,主帅单逞匹夫之勇?既然如此我还有何惧?当要取此功回报公!
“敌将败了!诸君,与我杀!”想毕,桥蕤大喝一声,麾下将士奋勇而上。
要我只使三分力,还真有些难办!李通望了一眼身后紧追不舍的桥蕤。暗暗发笑。
左翼徐晃、右翼赵云早就得到了夏侯惧派人传至的军令,与袁术军仅仅一斤小交锋,拨马便走,只是,他们却是分别朝着两边散开的,桥蕤本来心中还有些担忧是计。不想却是见到如此光景,心中大喜。大声吼道,“哈哈,本将军还道曹阿瞒麾下有多少猛将智囊,不曾想竟是些酒囊饭袋,诸将与我杀!”
曹军节节败退,桥蕤穷追不余…忽然,桥蕤懵然发现面前那将竟是不逃了,掉转马头冷笑着望着自己。心中好笑,指着对方说道,“此处可是你葬身之”说了一半,桥蕤感觉不对,环视了一眼左右。惊的魂飞魄散。
周围竟然尽是曹操兵马,再看看自己身边之人,仅仅千余”
“此地非是我葬身之地,乃是你!”李通摇摇头说道。
桥蕤心知中计,气得面色涨红。怒吼说道,“手下败将,亦敢言勇!”随即拨马自取李通。
李通神色不变,右手斜持长枪。冷然望着拍马而来的桥蕤。
“锵!”两枪一交击,随后便有重物落地之声。
“扑哧!”倒在地上的桥蕤不敢相信地望着自己胸口的血洞,又望着面前驾驻着马儿的曹将,张张嘴似乎是要说些什么。
“回头阎王问起何人杀你,记住报我著字,我叫李通,字文达!”
李通冷笑一声,一枪戳下!
早有左右曹兵过来割了桥蕤递给李通,李通领着桥蕤头颅,大吼道。“尔等将领已为我等诛杀,你等岂是不降耶?”
场中的袁军面露惧色,左右相望。犹豫不定。
忽然后面传来一声喝声,战场之中的袁军急忙回头相望,只见自己方的营寨竟是竖起了曹军的旗帜……“将旗帜尽数挂上去!”夺了袁将桥蕤营寨的赵云甩了甩手中银枪,淡淡说道。
同时左翼徐晃亦是解决了追去的袁兵,回身战场之上。
夏侯惇将桥蕤麾下的最后一位死战的将领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