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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还有一点,将军可知晓?”
“唔?”
陈登嘴角挂起一丝冷笑,淡淡说道,“下邳距离寿春乃近!”
“什么?!”曹性终于色变,急急说道,“陈先生是说,陈宫
“将军也明白了么?”陈登望了眼天上月色,冷然说道,“吕奉先之骁勇,天下难当,若是麾下将士充裕。袁公路如何敢收于麾下?是故,此乃是陈公台一石二鸟之计啊。成与不成,他皆有后招”
“好一个陈宫!”曹性面色愤恨,怒声说道,“我等如此敬他,他竟是行此下作之事!”
呵呵,公台,非是登不仗义。乃是你不道义在先,休要怪我”
“陈先生”曹性深深吸了口气。犹豫说道,“听闻你乃是江司徒门下弟子?”
陈登面露微笑,轻声说道,“正是,将军明智之选而正如陈登所料,在陈宫的心中,曹性也仅仅做得弃子之用罢了。
非是陈宫不信任曹性,而是此事实在关系重大,陈宫唯恐出了砒漏。
带着百余名心腹护卫,陈宫早早得侯在此地河流的上游水堤处,只见水堤两边的水高决然不同,相差竟是有五、六丈之高。
望着那木制水堤,陈宫深深叹了口气,沉声下令道,“开坝!”
耳余护卫对视一眼,俱是身带巨斧走了上去,,
唉,今日我失道义也!陈宫黯然一叹。
百余护卫中,其中一名手持巨斧。走向水堤,只见高达七八丈的水堤前,柱着一狠狠原木所成的支柱。拍了拍其中一根支柱,他举起巨斧重重挥下,只听“砰”的一声,斧头陷入木柱之中,狠狠拔出,他又斩了几下“
“轰!”一根木柱轰然倒下。随即便是第二根、第:根,”
在百余护卫的砍伐之下,仅有的二十余根木柱已折了近半,而水堤,已是摇摇欲坠……
“还差一下,我等用力!”其中一名护卫说道。
忽然,百余护卫中传来一声惨叫。众人心惊一望,只见那人脖颈处插着一支箭,尾部犹是颤抖不停。
“唔?”陈宫猛然一转身,却愕然望见不远处窜出一队军,观其旗帜,正是曹操麾下之军。
莫非曹”
陈宫心下大惊,急急对那百余护卫喝道,“速速将剩下的木柱砍断!”
“是!”那百余护卫操起巨斧便砍。
“安敢如此!”随着一声怒喝,一将拍马杀来,观他面容,正是李通!
“休要管他,速砍!”陈宫抽出腰间宝剑”遥遥在毒通来路之上。
名护卫听罢,猛得举起巨斧。正要麾下之际,却错愕得感觉有一股恶风接近,还未等他诧异得转身去看。他胸口已被一柄长枪穿透。
“不惧死的便上去砍试试!”远处徐晃面色极冷,沉声说道,随着他的话声,身后无数曹军骑兵涌出,直直向对面百余人杀将过去。
“功亏一篑么?”陈宫仅仅一招便被李通击飞数丈远,到口吐鲜血不止。
“我不甘心!”陈宫大喝一声。将手中的剑狠狠丢向水堤处,正欲上前时,脖颈处忽然一冷,待他看时。正是那枪尖散发着的冷寒气息。
“这位先生,莫要再轻举妄动,手持枪柄,李通冷笑说道,“在下受不得惊吓,一旦在下受了惊吓,手便会不听使唤”
徐晃上前,望着那百余护卫大怒道。“尔等此刻不降,更待何时?”
百余护卫见陈宫已被李通所胁,自己等人又被敌众团团包围,对视一眼,纷纷弃械而降,,
“你便是陈公台?”徐晃皱眉望着陈宫,冷声说道,“竟将麾下将士作为弃子,好毒的心!”
事已至此,见自己所谋功亏一篑,陈宫紧闭双目,不替自己辩解。
“啧啧!”望了眼那木坝,李通摇头说道,“看来这厮早在多日之前,便欲行此计,好险
李通话还未说完,忽然水堤上传来吱嘎吱嘎的响声,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水堤上有块木圾好似是有了间隙,正缓缓着向外淌水”
而那间隙,正是陈宫那柄剑所造成的。
“看你做的好事!”李通下马。一堆陈宫怒喝一句,随即朝徐晃庆幸说道,“幸好这厮力小,”
“唔?”疑惑中的陈宫睁眼望向该处,随即面色大喜,仰天大笑说道。“夭助我也!”
“你胡言乱语什么?区区小洞,待我将它堵上便是!”
“哈哈哈,何其不智也!”陈宫嘲讽说道,“你等你不晓,千里之堤毁于蚁**乎?曹孟德,今日便是你葬身之地!”
李通与徐晃对视一眼,心中大惊,猛然望向水堤那处,只见伴着吱嘎吱嘎的声响,木板上已是布满了裂痕”,
“轰!”那块木板轰然碎裂,被水一冲,水堤猛然向前而倾,随即轰然倒下,其后的大水呼啸着朝河流下游冲去,幸好李通等人离得远,不然,早随着大水被冲下河去了。
“糟了!”李通面色一变,提起陈字怒声说道,“如何制止?”
“哈哈哈!”陈宫哈哈大笑。斜眼望着李通说道,“此非人力可敌。除去此事,你认为我会告知你?”
李通大怒,狠狠将陈宫丢给麾下将士,怒声说道,“将其绑上,回头交与主公处置!”
“是!将军!”
李通余怒未消,皱眉对徐晃说道。“公明,此事如何处置?”
徐晃望着那大水,黯然得摇摇头说道,“唯有待水势平缓之际,再趋物挡之,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与此同时,山下的曹操自然也听到了轰轰的水声,面色微变,皱眉说道,“文达、公明,尔等在做什么!”当机立断的他立刻让麾下士卒占据高处,以防大水。
策马走了几步,曹操忽然一愣,回头一望,却愕然见到许褚仍与魏续打着,大声喝道,“仲康,走!”
“啊?”许褚诧异地望了眼曹操。随即憨憨应命一声,转身便走,竟是连地上的俘虏侯成也不顾了。
“侯成!”全身重伤的魏续上前扶起半死的侯成,急色说道,“你伤势如何?可有大碍?”
“幸好那厮不曾…”说了一半,侯成好似听见了什么,紧紧抓着魏续肩膀,焦急说道,“走,速走!”
魏续面色一愣,随即醒悟过来。转身望了眼身后,心中大骇,大呼说道,“军师为何不放响箭令我等退却?莫非”
“勿要再说了,走!”侯成摇摇头,决然说道。
水、火,自古以来便是大自然向人展示威力的存在,而这个时代的谋士,也喜欢用此二物拒敌,自古以来皆是,,
难道曹操当真是死在此地?
隐隐得,远处传来一声畅笑”
“哈哈哈,不想我曹孟德今日如此狼狈,实在不曾想到!
比这般话语的,恐怕只有曹操了。只见他全身湿透,发冠早已被水冲走,手持倚天剑处高坡,放眼望着远处的景况,随即望了一眼躺在脚下的许褚,大笑说道,“我观你甚是勇武,然如此惧水也?”
“咳咳!”许褚眼中仍有惊色,后惧说道,“幸好主公唤我退去,否则如此大的水,属下又不”多谢主公救命之恩!”
原来许褚并不习水,是曹操一手抓着他将他拖出水中的,为此,曹操的战马却是被水冲得不知去了何叭”
“还不起身?”曹操笑着踹了一脚许褚,望着远处喃喃说道,“陈宫啊陈宫,区区此水岂能坏我性命?兵书有言,借势在前,趋兵在后,反才是正途,我看你如何引兵击我”。
“主公!”曹操身边的曹洪看了一眼水势小声说道,“水势好似降了”
“哦?”曹操一愣,望了一眼水个随即笑着说道,“想来定是文达与公明到了上游,复截了细水”啧啧。可惜咯,陈公台!”
“不过这厮当真可恶!”曹洪震怒说道,“他日得此人,我当亲自斩杀!”
“哼!”曹操面露冷兄,淡淡说道,“也好,他乃吕布麾下,如此行事,岂能再居徐州?待日后,将此事广传徐州,也好叫徐州百姓知晓,此事”
正如曹操所料,区区一水,确实奈何不了曹军,只见水势缓缓退下之后,曹军大小小将领亦开始齐集军队。
耳惜的是,此刻曹操麾下,大多是充州、豫州兵将,并不习水,大水一来,竟是惊慌失措,目瞪口呆。随即便被水冲走”
待得天明,水势已全然退下。正如曹操所料,乃是李通、徐晃在上游砍伐林木以填河道,故而令河水缓行。
在细洲一处高地等了数个时辰,被水冲走的曹兵亦是寻到了大军,汇聚一处,清点一番,算的埋伏,曹军竟是折了三千有余。
不过此刻,曹操却是不恼,盖因他面前跪着一人”
“陈公台,别来无恙啊!”坐在一根巨木之上,曹操朗笑着说道,“你可知晓,你所行之策,其实曹某心中略知一二!”
“哼,荒谬!”陈宫被两位曹兵死死按着,故而起不了身,但是眼神却一直是狠狠地望着曹操,口中大骂道,“事已至此,唯有一死,陈某岂会惧之?”。
“你如今可死不得,曹某此行折了三千将士,所为何事?便是为你也!”
“如此,陈某便要谢过曹大将军如此看重了!”陈宫嘲讽得说道。
“哈哈!”曹操哈哈大笑,忽然正色说道,“当初你乃充州东郡郡守,我乃充州刺史,你乃我麾下也,何以叛我?”
陈宫沉默不语。
“哼!”曹操冷笑一声,大声喝道。“我知你为何叛我!乃是因我不重世家,光收寒门之士,亏待了尔等。是否?”
陈宫面色一抽,抬头强辩道。“乃为你徐州恶行也!”
“哈?”曹操哂笑一声,嘲讽道,“当日我为报父仇伐徐州,可曾杀得一名无辜之人?”
“然你却焚烧十余座城池,百姓失了存生之地,岂能长活?让万千百姓因饥饿而死,与你手持兵刃而杀。有何分别?”
“那么如今呢?”曹操冷笑道。“你为杀我,掘油水而淹我军。非但不顾徐州百姓死生,更将麾下将士视作弃子,比我如何?”
“”陈宫望了眼站在自己面前左侧的两人,凄然笑道,“将军与元龙欲投曹孟德乎?”
站在那处正是曹性与陈登,只见陈登摇头叹道,“乃是兄先失了道义。如此一来,君子之盟自然崩解,如此,我师乃在曹公麾下,我岂能不投?。
而曹性却是复杂得望着陈宫。恨恨说道,“枉我等先前如此重你,你叭哼!”
“主公”随着一声大喝,许褚大步而入,手上各自抓着一人,口中说道,“方才与我对战的那两员将领被末将寻到了!”
“魏续、侯成?”曹性疾步走到许褚身前,抱拳恭声说道,“请将军将此二人交与在下,可否?”
许褚狐疑得望了望曹性。
“仲康,与他!”曹操笑着说道。
于是,许褚便将手中的两将丢给曹性,曹性急忙接住,小心放下,随即望着许褚,心中暗暗说道,久闻曹孟德麾下猛将如云,今日一见,果非虚言。
“魏续?侯成?”曹性拍着二将的脸庞。
“曹将军?”渐渐转醒的二将迷糊得望了曹性一眼,随即又望了望四周,待见到虎踞于巨木上的曹操时,惊出一身冷汗。
“两个将军安好?”曹操一挥手,朗声问道。
“魏髅与侯成心中大惊,对视一眼,抱拳说道,“败将魏续侯成,见过曹大将军!”
“哈哈!”曹操朗笑一声,眼珠一转,望着陈宫说道,“陈荐台,如此骁勇之将,你亦当成弃子耶?”
“弃,弃子?”魏续与侯成面色一愣,随即望了眼曹性,见曹性面色难堪,随低头不语。
“如今乃乱世,何人非是盘中棋子?。陈宫淡淡说道,“要杀便杀。休要多言!”
“主公!”忽然传来一声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