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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战,东门上下伤亡惨重,城墙之上守兵阵亡五百余,陶应的那八百精兵损伤近半,另有千余将士重轻伤不等,徐州可战之兵寥寥可数。
而那黄巾军也不好过,阵亡人数几乎是徐州军的两倍有余,无有重伤,大多轻伤……
此战可以说得上是真正的势均力敌,完全靠着士兵的死战才能守下。
要知道,徐州军有着城墙之便,而且军备武器优良,而那黄巾有什么?仅仅是一杆破枪而已。
除去这些,徐州耗费滚油无数,城下尸骸惨不忍睹。
再说那东门以外的战场上,更是尸骸遍地,惨象万千。
陈登遵了江哲的命令,率领五百陈家家将出城收检尸首,徐州士兵的尸首自然好生带回,待禀告其家属后再自行安葬。
而那黄巾军嘛……不再砍你两刀就好了,还给你安葬?
不过江哲倒是有些心中不忍,死者为大,总不能这样摆在东门之外无人收尸吧?但是看着众将士看向那黄巾的眼神,江哲只有暗暗叹息,还好现在是冬季,要是夏季那就有些麻烦了。
不想那张燕回去之后便手书一封,派人交与陈登。
送信的是一名黄巾护卫,本来按着陈登的想法要摆上一些制备的,比方说调集数十名重甲护卫,中间再燃上一只铜鼎,注水煮沸。
江哲一听就心中有些好笑,本来他在后世看到书上这一幕还不相信,现在一看,貌似是真的,你说这有用吗?万一碰到一个胆子大的,反倒丢了脸面。于是作罢。
倒是方悦和陶应硬是说要灭灭对方的气势,穿着重甲握着长枪护在江哲身后,旁边便是陈登。
江哲无奈摇头,唤人叫那黄巾进来。
那黄巾护卫年纪不大,大步跨入内堂,看见空空如也脸上有些惊奇。
“你来所谓何事?”江哲坐在主位,自然是他说话了。
那黄巾护卫正要说话,一抬头,将江哲身后的两名“近卫”怒目而视,气势不凡,被吓了一跳。
江哲暗暗好笑,轻轻咳嗽一声。
“额……”那黄巾护卫也是不凡,竟然瞪了陶应和方悦一眼,然后才徐徐说道,“某家将军派某来是送一封书信交与陈登陈元龙!”
“我?”陈登指指自己,有些莫名其妙,看了江哲一眼,只好上去接了那书信。
不过接是接了,看自然还是要身为主将的江哲看嘛,于是陈登将书信递给江哲,江哲打开一看,里面只有寥寥数句,大意是两方暂且休战,他张燕想要回黄巾将士的尸体,后面便是数句通晓大意的话,什么死者为大呀之类的,随即笑着念了出来。
“嘿!”陶应讥笑说道,“这贼将现在倒是想占那名分了?之前入寇徐州之时怎得不见他说?”
“算了!”江哲叹息说道,“就让他们带回去吧……”
“也是!”陈登笑着说道,“这样摆在城外,总是不好看……”
“这样吧……”江哲对那送信的黄巾说道,“你让那张燕派五百兵,不许身带兵器……”
“这……”那黄巾护卫看了江哲一眼,心说万一你们出尔反尔,我们岂不是又要折掉许多人马?
江哲一看,顿时有些好笑,说道,“你且说与那张燕听,我徐州说不落井下石就不会反悔!还有……希望他念重将士,快快休兵!”
那黄巾护卫狐疑地看了江哲一眼,见他坐在主位,而旁边众人附随之,顿时说道,“你的话可做准?”
“自然!”江哲点了点头。
“如此甚好!某告辞!”说完,那黄巾护卫便走了,真个有几分气概。
“且慢!”江哲说道。
“唔?”那黄巾护卫有些狐疑地回头看着江哲,“某不是阁下反悔了?”顿时脸上有几分讥色,但是却没有半分畏惧。
“不然!”江哲笑着摇了摇头,“阁下来此一趟,气度不凡,不留下姓名与江某知道,岂不可惜?”
那黄巾护卫错愕了半响,才犹豫着说道,“某姓徐名和,子子谐(同样字面意思)……告辞!”
“不送!”江哲徐徐说道。
徐和?哪号人物?江哲心中苦苦思索,但是想不出这人有什么有名的,但是看他的气度,不想是那些默默无闻的人呀!
(徐和,生卒年不详。后期黄巾起事的首领。黄巾起事的主力被镇压后,徐和又领导青州黄巾起事。初平三年(192年),青州黄巾军大部被曹操收编,徐和仍率众继续顽抗,活动于济南、乐安一带,后被曹操部将夏侯渊所杀。)
算了算了,看来一本三国演义遗漏了不少英雄豪杰,像陶应啊,方悦啊……三国英雄何其多也!
“老师?”陈登奇怪地看着江哲发呆。
“无事无事!”江哲摆摆手,忽然想到一事,连忙问道,“我军善后之事,做得如何?”
陈登看了一眼方悦,方悦会意,接口说道,“受伤将士我皆安置妥当,只是天气寒冷,愈合甚慢,怕是无有再战之力,战死的将士……”他皱了皱眉头,神情灰暗了些,“其家属皆领了去……”
“哦……”江哲神情黯然。
陈登一见,连忙说道,“学生已经下令陈家出钱安置战死的将士,其家眷陈家也准备好生赡养,老师勿忧!”
“那就好……那就好……”江哲叹了口气,想到昨天还在的徐州将士今天却已成了一具尸骸,心中不免有些惶惶。
陈登看着江哲的神情,皱了皱眉头说道,“老师想必是劳累了,还是先回去休息吧,后面的事交与学生和方将军便可。
陶应白了陈登一眼,接口说道,“元龙之言甚得我意,大人还是先去休息吧!”
方悦也是连连点头。
江哲本想说不必,但是忽然感觉身子有些沉,想了想顿时明白过来,刚才是情绪激动,所以不觉得,现在黄巾军退了,顿时感谢乏了。
“好吧!那劳烦你们了!”
“不敢!大人(老师)好走!”三人齐声说道。
江哲走出陈府,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正要回家,猛然看见秀儿笑盈盈的站一边。
“秀儿?”江哲有些惊奇地走了过去,“你怎么在这里?为什么不进去?”
“夫君在里面商议战事,妾身进去与礼不合,多有不便……”
“那你……那你也不能站在这里啊!”江哲看着秀儿,握起秀儿的小手,顿觉一阵冰凉,连忙脱下自己的长衫给秀儿披上。
秀儿虽然连连拒绝,但是最后还是抵不过江哲的坚持,一件薄薄的外套顿时让她的心暖了起来。
“那夫君你呢……”秀儿抬着眼,含着浓浓深情。
“我?我身体好的很呢!”江哲正要自夸,一阵冷风刮来,顿时话语都慢了半分,“……我们还是赶紧回家吧……”
“恩……”秀儿温柔地应着,一点也看不出她身怀绝学。
这里江哲和秀儿回了自家,再说张燕处。
这次的失利,张燕倒是不恼,他也看出来了,徐州果然是有不少能士,像那陈登陈元龙,方悦方子楞(换了方悦的字,子平我总感觉有些不好,前面的我也会改),还有那个陶应……竟然是陶谦的儿子?武艺之强怕是在自己之上,怎么不见他有何名声?怪哉!
正在思量间,前去送信的护卫许和回来了。
张燕急忙问道,“子谐,他们如何说?”
许和犹豫了下,徐徐说道,“答应是答应了,只是……”
“只是什么?”张燕问道。
“只是说张燕只能派出五百将士,而且不带兵器……”
“唔?”张燕眉头一皱问道,“可还有话?”
“……他们承诺不趁机攻击……”
“哦?”张燕想了想,问道,“何人答应你的?可是那陈登?”
许和摇了摇头,想了想说道,“某只知道他姓江,身坐主位……”
“主位……江……江?”张燕忽然一惊,连声说道,“你说他姓江?”
许和莫名其妙地点点头。
“原来如此……”张燕恍然大悟,前几日之计怕是不是出自那陈登之手……江……江哲?
张燕有些懊恼地摇摇头,挥手说道,“阵亡将士为重,你且点五百将士,随我去那徐州城,江哲……莫要失信与我才好……”
四十一章 谋!
(好了,债还清了,明天又要上班咯,今天早点睡了,大家也早点睡吧……^^)
日落之前,张燕点了五百黄巾前往徐州城下收回将士尸骸,本来还有些犹豫,后来见城上徐州兵仅是趴在墙上看着,顿时心一狠,走了过去。
陶应虽然受了江哲令不得攻击,但是口上却不饶人,指着张燕笑道,“那贼将,若是不速速罢战,这便是尔等的下场!”
张燕心中虽气,但是形势不得人,只好漠然无声,众黄巾看着战友尸骸,有些已然上下不全,心中凄然。
陶应说了几句,见张燕就是不答话,顿时心中无趣,嘟囔了几声便走了。
张燕打量四周,暗暗记下徐州东门地势,随后瞥见徐州城外之河上浮着些许碎冰,默算一下日程,心中隐隐有了些主意。
随后他看了徐州东门一眼,说不出脸上是什么表情,但是心中却在冷笑,哼!我们且走着瞧!
入夜,张燕正在营帐之中看书,忽报徐州细作至,眉头一皱,招入。
“你为何来?”张燕心中有些怒火,这个细作竟如此不懂规矩,不得召唤便自行前来?
“请少帅恕罪,某来是有要事禀告!”那细作说道。
“且不说这个!”张燕沉声道,“你来可有人跟随?”
“属下绕了几圈才到此处!”那细作说道,“属下要禀告的便是这事,徐州城柴火尽也!”
“哦?”张燕脸上欣喜几分,随即又皱着眉头说道,“可是徐州诡计?”
“不然!”那细作说道,“徐州收拢四处百姓数万,每日大祸做饭,所耗柴火巨大,现在徐州东门附近,那些暂居的百姓已无柴火可以做饭,某联合了几十个兄弟,借口外出找寻柴火,便出来了。”
“柴火尽了……”张燕沉吟一下,问道,“那粮食呢?”随即又自嘲的笑笑,“徐州身为粮仓重地,如何会缺粮,某糊涂了!”
那细作也不答话,只是说道,“属下不能久留……”
“恩!”张燕点了点头说道,“此事某要好生考虑,你且回去,莫要露出破绽!”
“是!”那细作退了出去。
“柴火?”张燕哂笑了下说道,“若是某联合三门围城不攻,那徐州岂不是要拆房取木?”
摇了摇头,张燕在营帐之中跺了几步,暗暗说道,“某且再围他数日,然后……哼!”
这边张燕在帐中定计,那边江哲倒是愉快地很。
吃着秀儿亲手做的饭菜,喝点小酒,滋味好地很啊!就是有一点,三国的酒不但味道不好,而且度数极低,连江哲这样的“海量”也能喝下许多。
不过江哲在意的不是这个,而是……
现在他正目不转睛的看着秀儿呢,借口一人喝酒没劲,硬是让秀儿陪他一起,秀儿暗想今日夫君劳累,便随了他吧。
于是两人对桌小酌,此情此景倒是让他人羡慕非常。
不过好景不长,这样美好的时刻是少不了人来叨扰的。
来的是陈登和陶应,一进门,陶应便看见了桌上的菜,笑着说道,“大人好闲情啊!”
“老师!”陈登规规矩矩地一礼。
江哲气地直翻白眼,现在是下班时间!你们两个知道不?
“我替陈先生与陶将军去取碗筷……”秀儿低着头就想起身,但是被江哲一把拉住,瞪着他们两人说道,“厨房在那!”
“……”两人无语,这意思很明显了嘛!
“哈!”陶应指着江哲笑了笑,走到厨房去了。
陈登知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