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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有何担忧?”江哲哂笑道,“哲之所思,何进必死!”
王允称奇,说道,“你数次言何进必死,可有根据?”
“不曾有!”总不能告诉你历史上这样写吧?
“哼!老夫却是不信!”王允讥笑道,“守义,可敢与老夫定下一约定?”
“何等约定?”
“若是你言不中,则……”王允看着江哲,脸上微微一笑,“则终生伴老夫左右,承老夫之衣钵,为大汉效力!”
“……”江哲眼角一抽,一转念头,心中暗喜,顿时说道,“如果中了呢?”
“中了?”王允一愣,说道,“如今何进掌控洛阳,如何会身死?”
“哲是问如是中了呢?”
“若是中了老夫便放你和秀儿回徐……”说了半截,王允心中一凛,细细打量着江哲,半响抚掌笑道,“差点中你之计,莫非你早有定夺?哼!若是你言中的!老夫便做主替你向伯喈求亲!”
“什……什么?”江哲眼睛一瞪,指着王允说不出话来。
“老夫身为秀儿伯父,本当不能如此,然伯喈之女才识过人,伯喈又是天下名士,对你仕途大有好处!就如此行事!勿再复言!”
七十一章 宫廷之乱前奏!
“伯父!”
“还有何事?”王允皱眉说道,“莫非是想找老夫解惑?”
解你个头!江哲汗然,“伯父明鉴,哲本是疏懒之人,对是名望之事实在不是很挂心,哲之所念,便是与秀儿两人,平安度过此生罢了……”
“荒谬!”王允将茶盏重重一放,沉声说道,“如此说来,老夫多日的教导你皆是不曾听得?不言你身为大汉子民,理当出力之事!大丈夫行于世间,岂能苟活?平白活这世间一回,无名无望,不留汗青,后人皆识不得你!如此一来,又有何等意义?”
江哲哂笑一下,拱手说道,“哲述实言,伯父虽对哲苛刻,哲也出言不逊,但是伯父爱惜之深意,哲断然明白,只是兴致所然,于那名望,于那权力无关!得秀儿为妻,哲幸甚,此生足矣!”
“你!”王允气结,直视江哲,江哲回视,神色不改。
“唉!”王允叹息着摇头,“若是老夫乃一乡间老者,再听你言,倒是甚敢欣慰;只是老夫乃大汉司徒!你乃老夫侄婿,乃是刁姓之婿,断然不能如此!如是秀儿父亲,听到你言!断然不会将秀儿许配给你!”
王允复杂地看着江哲,惋惜地说道,“守义,莫怪老夫平日对你甚紧,你有才能!有大才!乃是国士之才!有些处地便是老夫也万万不能及,然你年仅弱冠,经验甚少,世间道理你是懂得却悟不得!”
江哲默然。
“老夫实不能忍一块美玉荒废于此!你之所言,皆是错讹!男儿留存于世,自然不当光顾自己,你父、你祖,想必也期望你光耀门楣……”
这你倒你错了!江哲抬起头,正要说话,王允一张口又将他打回去了。
“世间人心险恶,你断然明白的!但是你悟得么!若是你无权无势,莫说你想与秀儿厮守,便是存活也是困难!秀儿泱泱红颜,是你的服气,也是你的祸根!秀儿武艺精湛老夫知晓,但是你身为男儿,莫是要靠着秀儿存活?如若如此,老夫便不当你为老夫侄婿!”
江哲心中一凛,是啊,三国可是乱世,自己又不懂得武艺,怎么保护秀儿,秀儿是武艺很厉害,但是万一……就算没有万一,自己能忍受秀儿保护自己吗?
见江哲脸色忽青忽红,变化万端,王允也松了口气,如是折了如此良才,那实在是太可惜了!
趁热打铁,王允继续说道,“你不求名望,不求仕途,老夫着实欣赏,然世事万端,你前些日子不是还言天下百姓么?如今却只求自身安乐了?”
“这……这不是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么……”
“你!”王允气乐了,指着江哲无奈道,“说你不读书么,你倒是读些,只是尽数用做歪处!气死老夫了!”
“消消气消消气……”江哲有些尴尬。
“哼!”王允气哼哼地喝了口茶,“老夫所言,你可明白?”
江哲无奈地点点头。
“守义,你还年轻,眼界且放远一些,观你所想,竟不如年迈如老夫之志向!”
“是是是……”江哲还能说什么,看了王允一眼说道,“伯父说的都对!只是那蔡伯父之女……这个……就不必了吧?要不伯父换个赌约?就赌日后早读从巳时开始,如何?”
“巳时?”王允瞪大眼睛,看了江哲一眼,随即想到一事,忽然面容古怪地说道,“咦?老夫很是好奇,老夫观伯喈之女甚好,为何守义却这般推却?莫非是为了秀儿?”
“此乃一也!”江哲颔首说道,“哲之所想,如果两人毫无感情,在一起反而不好!”
“哦?”王允笑道,“感情之事,婚后再谈不迟,又有何妨?如是你担忧此事,多走走蔡府不就成了?至于秀儿,秀儿乃老夫侄女,你有此心即可!大丈夫三妻四妾又有何妨?”随即他看了江哲一眼,皱眉说道,“不过你这身骨倒是问题!”
“……”江哲脸色一滞。
“老爷,蔡大家前来求见!”
“哦?”王允笑道,“正说他呢,他便到了,快请!”
随即,蔡邕急急走入,神色有些紧张。
“允正说及伯喈……”
“不好了!子师兄!出大事了!”蔡邕一脸的惊忧。
“何事?”王允面色一凛。
“方才邕得知消息,何进遣送董太后置河间……”
王允面色一变,沉声说道,“董太后……唉!危矣!”
“如此奈何?”蔡邕急急说道,“何进行径越来越嚣张跋扈……”
“伯喈莫急!”王允抚须说道,“需不闻‘欲要取之,必先予之’?何进越是如此,张让越是心急,我等静观其变即可!”
“只是折了董后……唉!”蔡邕一声叹息,随即说道,“方才子师说正提及邕?所谓何事?”
“老夫正与此子打赌!”王允笑着将此事告知。
蔡邕一脸的惊奇,连连说道,“真乃奇才!真乃奇才!”
王允笑呵呵地望着江哲,一脸的欣然,似乎早已忘记了方才之事。
“如此,邕府上也有百余护卫,可助子师一臂之力,再等我等联络朝中贤良,必得其助!”蔡邕说完,看了一眼江哲,似笑非笑。
“守义所言之感情二字,倒是有些别奇……如是便待你与你伯父之约过后吧!平日如果得空,不妨来邕府上走走……”
江哲愈感尴尬。
数日之间,果言传董后病逝于赴行河间之途,此风言一起,顿时人心惶惶。
何进听得此言,心中大燥。
袁绍入见进曰,“张让、段珪等流言于外,言公鸩杀董后,欲谋大事。乘此时不诛阉宦,后必为大祸。今公兄弟部曲将吏,皆英俊之士;若使尽力,事在掌握。
此天赞之时,不可失也。”
何进犹豫道,“若太后不允,奈何?”
袁绍道:“可召四方英雄之士,勒兵来京,尽诛阉竖。此时事急,不容太后不从。”何进欣然道:“此计大妙!”
忽然席中一人哂笑,“宦官之祸,古今皆有;但世主不当假之权宠,使至于此。若欲治罪,当除元恶,但付一狱吏足矣,何必纷纷召外兵乎?欲尽诛之,事必宣露。吾料其必败也。”众人一见,乃是曹操。
何进怒而喝退曹操,“孟德亦怀私心?”
曹操嗤笑而退,“乱天下者,必进也!”
袁绍眼色复杂看着曹操走出,忆其所言,至此心中暗生芥蒂。
七十二章 宫廷事变!
且说何进从了袁绍之言,暗差使命,赍密诏星夜往各镇去,其中便有董卓。
董卓先为破黄巾无功,因贿赂十常侍幸免;得此诏大喜,点起三万军马,带李傕、郭汜、张济、樊稠等提兵望洛阳进发。
然其见洛阳,遂有暗图,一面上表于何进假以病事,一面令军马暂缓。欲坐享渔翁。
何进将表示意诸人,诸人皆言董卓乃狼子野心之人,何进不听,朝中重臣皆弃官而去。
然事不密,被张让知晓,让急招十常侍曰:“此何进之谋也;我等不先下手,皆灭族矣。”于是思量一计,预谋何进。
张让乃去何太后处苦求,何后看罢不忍,遂召其兄进宫,欲和解张让与其兄之怨。张让见计成,暗伏两百禁军于宫门后。
何进果然中计,被张让诛杀,何进麾下袁绍怒喝道,“阉官谋杀大臣!诛恶党者前来助战!”
于是,率军杀入宫内,但见阉官,不论大小,尽皆杀之。
张让、段珪见事不妙,急急劫拥少帝及陈留王杀出重围,奔北邙山而走。
然未及近得那山,忽见一声怒喝,“逆贼,哪里走!”
张让神色慌乱,定睛一看,失声说道,“王……子师?”
只见王允怒视张让,喝到,“不将二位送来,更带何时?”
张让两人一把拉住少帝和陈留王,厉声说道,“王子师,莫要逼我等……”话还没说完只见呼声一响,张让面门中箭,呛呛倒地。
“哼!”陶应一笑,收了弓说道,“逆贼还诸多言语!”
江哲眼睛一瞪,心中说道,要杀便都杀了,你留个做什么?
王允低喝道,“段珪,你莫不是想和张让一般,留污名于世?”
段珪面色惨白,死死看着死去的张让,闭眼一声长叹,遂对少帝泣道,“望殿下念老仆多年劳苦,勿将老仆污名存世……”言毕,取剑自刎。
两人皆死,余众皆散,王允急步向前,说道,“大汉司徒王允,救驾来迟,还望两位殿下赎罪。”
少帝得此巨变,心中惊惧,泣而不言。
陈留王协踏前一步,扶起王允说道,“司徒严重了,我等兄弟姓名皆是司徒所救,何来赎罪之言……”他看了少帝一眼,轻声说道,“皇兄受惊,无理之处,司徒莫怪……”
“不敢!”
刘协看了一眼诸人,观其打扮显然是府邸护卫,顿时心中一叹,将王允暗暗记在心理,如今皇室蒙难,此人虽年迈而忠诚,日后少不得仰其之助。
忽然,刘协见一男子古怪地打量着自己,与其他众人之敬畏绝然不同,心中好奇,问道,“你何人?”
江哲看个这个小孩,年纪尚小,言语却同大人一般,顿时笑着说道,“某乃江哲,字守义……”
“此乃老夫侄婿……”王允生怕江哲说出什么大不敬之言,连忙接过了话题,“请两位殿下上马……”
“……好!”刘协深深看了一眼江哲,顿时觉得这个微笑着的“大哥级”人物很是不同寻常。
这就是传说中的献帝……江哲暗暗称奇。
未行数里,一路人风尘而来,竟是二将陪同朝中重臣而来寻找二帝,君臣相见,大哭。
见王允也是眼眶大红,江哲赶紧站后几步,心中无语。
“守义?”一声轻呼,甚是惊奇。
江哲转身一看,顿时心中一惊,原来这两位大能,“哲见过孟德兄,本初兄……”
袁绍轻哼一声,倒是曹操笑着拍拍江哲的肩膀,言道,“守义莫不是又见外了?以后直呼某孟德便可!对了,你怎么会在此处……”
未及江哲说话,那王允领着诸臣说道,“此便是老夫侄婿,若非其预算出张让那厮欲劫持二帝,老夫也当不得此功!此人于宫门事变止刻,便厉请老夫伏在此处……”
诸臣恍然,太尉杨彪惊叹道,“此子大才!子师后继有人矣!”诸人符合,便是二帝也是好奇得看着江哲。
王允心中大喜,抚须大笑,忽然想到一事,拉过杨彪低声问道,“何进可曾死?”
太尉杨彪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