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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鲁肃所言,周瑜不置褒贬,轻抿一口茶水,微笑说道,“若是义兄在此,就冲子敬这番言论,早统兵与曹操、江哲决战去了”
“是故此等话,在下只敢与都督说!”鲁肃一脸笑意,拱手说道。
“唔”周瑜点点头,微叹说道,“义兄网勇,可惜心下太过暴躁。即便是瑜与二公子苦劝,也只能劝得义兄屯兵武昌,义兄却是不想想。此等情形之下,更要他镇守柴桑。以安人心!”
“主公乃进图之主,非寻常人也。何况柴桑仍有二公子在,二公子权谋,足以安抚世家,安定人心!”“这到也是”周瑜微笑着点点头。算是认同了鲁肃的话,随后,他深思一下,凝重说道,“按我等所知,他刘玄德竟是从那个司徒重兵之中突围而出”子敬既然见过诸葛孔明,不若与我说说,诸葛孔明才识如何?”
“唔”鲁肃暗忖一下,拱手说道,“诸葛亮为人沉稳,用计亦是但求安稳、无误!”
“酷似其兄!”周瑜呵呵一笑。放下茶盏,凝声说道,“那么,那位司徒大人呢?”
“这个在下说不好”摇摇头。鲁肃犹豫说道,“早先在下虽见过江哲一面,不过对于此人究竟,在下还是未曾看清,不过此人用计,向来是趋向奇计、趋向神速,然而他为人却是沉稳之士”
“运用奇谋,并非说明他不懂正道用兵”周瑜淡然接口道,“只不过当初曹操形式下,无法给予江哲足够兵马罢了”说罢,他望了一眼吕蒙,正色说道,“子明,劳你跑一趟石阳,助那陆家小子一臂之力。以保石阳不失,若是江哲统重兵而来,便弃石阳,来我三江口!”
“这,”吕蒙犹豫一下,终抱拳领命,“诺!”
望着这员骁将告退,鲁肃轻笑着说道,“公谨好似有些袒护那陆逊啊?”
“哦,有周瑜微微笑,自嘲说就算是有吧此午虽是躁灿私事。不过眼下尚无法与江哲等深谋之士抗衡,此子乃百年之才,不可轻失”为那区区江夏,犯不着损我江东日后一名大才,这么说,子敬可是满意?”
“满意满意!”鲁肃笑呵呵地拱拱手,随即正色说道,“既然如此,此地便仰仗公谨了,在下还是有些不放心主公,还是早早启程,赶赴武昌!”
“也罢!”周瑜点头起身,抱拳欣然说道,“有子敬在义兄身旁规劝。瑜自可放下心来!”
“岂敢岂敢,那在下先去一步!”
“我送送子敬!”
“不必不,,多谢!”
就在周瑜送鲁肃出营时,石阳那面。陆逊正好接到了援兵已达的通报。
不会吧?
年不过十五左右的陆逊心下大奇。急忙赶赴城后,却明明白白望见数千江东兵立在城外。
好不容易打退一拨曹军的陆逊,心下暗暗咋舌。
昨日自己才发出求援书信,今日便有援兵至?
喊来将入城问了不少问题,陆逊终于服气了,一面下令开城门放城外兵马进入,一面暗暗盘算从三江口调兵至此,需要花费多少时日,,
一算之下,陆逊不由有些泄气。这支兵马恐怕早在数日前便已起行。也就是说,自己那份求援书信。并无丝毫作用。
“气人的家伙!”陆逊暗暗腹议一句,随即一清点援兵,心下大惊。他周公谨。竟是派遣了足足五千将士来?
要知道,三江口总共也只有三、四万兵马啊”
“承你一次情!”嘟囔一句,陆逊当即喝道,“还愣着做什么,曹军虽退得一时,然保不定何时便会来复取石阳,陆当,安排来援将士歇息一下!”
“诺!”陆逊副将,陆家家将陆当抱拳应命。
与此同时,汉阳曹军水寨!
在水军统领蔡瑁的陪同下,曹操与江哲视察了方才落定的水寨,望着水寨中各个建筑、防御,虽不明就里,曹操亦是连连点头。
同曹操一样,听着耳畔蔡瑁用恭敬的话语讲解着,江哲心中是一头雾水,点点头,咳嗽说道,“恩恩。原来如此!”
偷偷望了眼曹操与江哲,蔡瑁尴尬地发现,自己讲了那么多,似乎并无几分效果。
“做得好!”不懂装懂的曹操望着四下点点头,凝声说道,“水军便交与你了,日后水军之事,你可以不必来禀告我,向守义复命即可!”
蔡瑁一愣之下,这才明白曹操口中的守义,指的自然便是自己的姑父。江哲!
“是,主公!”心中暗暗欣喜的蔡瑁赶忙抱拳一礼,随即抬手说道。“主公,姑父,不如我等去参观一下水塞防御吧
“不必不必,我信得过你”曹操摆摆手说了一句,参观水塞只是例行公事,看看蔡瑁本事如何,有无能力与江东交手,却并非他兴致所在。
“走,守义,眼下正值初秋,秋风凉爽,正好饮酒”我等喝酒去!”
麻烦你可以找个合适的理由么?江哲眼角一抽,正要说话,早被曹操拉走了。
望着二人远去,蔡瑁心下微微松了口气,虽然江哲早早便暗示过他。叫蔡瑁只要按寻常那般,将水寨中的防御、建筑之事介绍给曹操便可。然而蔡瑁心中仍有几分顾虑,深怕曹操心中不满意。
暗暗抹了抹额头冷汗,蔡瑁自嘲一笑。一回头,正巧望见夏侯惇一行人走来,连忙上前抱拳道,“末将见过夏侯将军!”
夏侯惇似乎想说些什么,不过最终只是摆摆手,带着几分不耐烦联语气说道,“日后见我,休要这么叫”论起职位来,你尚在我之上!”
“岂敢岂敢,末将如何能比得过夏侯将军,若是夏侯将军不弃,今日末将做东。请夏侯将军小酌一杯!”
“不必了,眼下我尚有要事,”说了一句,夏侯惇似乎想起了江哲的话,心下一凛,咳嗽一声说道。“既然蔡统领如此抬爱,诸位,我等若不叨扰一番,岂不是看不起蔡将军了?”
最看不起他的人,就是你吧?身后众人古怪地望了一眼夏侯惇,抱拳笑道,“夏侯将军所言极是,如此。要蔡将军多多费心了!”
“哪里哪里!”蔡瑁面色大喜。抬手说道,“诸位请,夏侯将军请!”
满意地点点头,夏侯惇江把拉过蔡瑁,拍拍他肩膀说道,“你是此塞之主,理当在前,莫要再废话了。走吧!”
“是是!”
望着一行人渐渐走远,在不远处遥望对岸的贾诩微微一笑。
摆平了夏侯惇,其余人自然不在话下,只不过,眼下的顾虑是,蔡瑁麾下水军,是否能与江东水军相抗衡!说是四十万兵马,然而在大江之上,恐怕只有那十万荆州水军尚可一用,其余三十万兵马,弃马坐船,已处劣势,若是江面起些风浪,恐怕战力要大大消减,毕竟,水战不同于陆战啊!
司徒啊,眼下取江东,还为时过早啊!
三日之后,张允、曹洪、徐晃等人攻石阳不果,回军汉阳。
待说明了石阳有援兵抵达后,曹操也没有怪罪众将,只是叫其各归各营而已,其中,曹洪对暗地对江哲禀告的一些事,却叫江哲面色凝重。
说到这里,要提及一事,汉阳至乌林的曹营,除了主营与水军水寨合在一处,连绵百余外,其余将领。亦受命纷纷在江岸边下寨,李典、乐进、于禁、张颌、张辽等将,以及攻石阳不果的徐晃,俱是曹军中得以担当重任、足以镇守一方的大将。
是夜,江哲一人在帐内钻研《奇门遁甲》,忽然听到有人撩帐而入。口中笑道,“司徒还不曾歇息?”
江哲抬手一望,见是贾诩与司马懿,遂放下书本,抬手笑道,“文和、仲达,坐!”
“多谢!”贾诩与司马懿拱手道了一些,分别在帐中席位上面对面坐下。
吩咐帐外的将士取来一坛美酒。江哲微笑说道,“你二人深夜在此。必有要事,我等边饮边说!”
“是!”贾诩拱拱手,正要说什么,却见帐布被撩起,弥衡视若无人得走入
“正平”偷偷望了一眼江哲。江哲虽有诧异之色,却无几分恼色。贾诩心下一松,随即微怒喝道,“司徒不曾怪你无礼,然你如此行径。可称之为礼数否?!”
望了一眼贾诩,弥衡犹豫一下,拱手拜道,“在下孟浪,在请司徒恕罪!”说罢,望了一眼幸灾乐祸的司马懿,冷冷一哼。
“无妨无妨!”江哲有些头疼的打了个圆场,望着弥衡与司马懿两人怒目而视,苦笑着望向贾诩,凝声说道,“文和此来,必有要事教我”
“岂敢岂敢”无视弥衡与司马懿二人,贾诩谦逊拱拱手,随即正色说道,“敢问司徒,不知何时对江夏乃至江东用兵?”
“快了吧”端着酒盏,江哲犹豫说道,“近日水寨已成,将士们亦是休养近月,兵锋正盛,正好对江夏用兵!”
“这”贾诩犹豫一下,抬头望着江哲说道,“门下心中仍有几分顾虑,此战虽说我军有四十万兵马,可惜善于水战者,充其量不过荆州十万水军,相比之下,江东与江夏联军,亦不下十万,况且二者久居江案,深习水战精妙,门下以为。不若屯兵于此,一面备战,一面练兵,以待明年开春,我水军乃成,再复对江东用兵,
依门下之见,江夏,不足为惧,可虑者,乃在江东!而以区区十万兵取江东,门下以为太过凶险!再者。水军战力如何,我等尚且不知。久闻江东水军之名,门下恐”说到这里,他偷偷望了一眼江哲。
“我军水军如何,江东水军如何。打一仗不就什么都知道了么?”司马懿在旁嬉笑插嘴道。
悖!”蔑视般望了一眼司马懿。弥衡冷笑说道,“不明你我,妄图交兵,自败之道!实无谋也!”
“你说什么?”司马懿闻言大怒,冷笑说道,“若是如你这般迂腐。即便是百年,江东亦不得取也!”
“你!”弥衡亦是大怒。
“司徒面前,休得放肆!”贾诩冷喝一声,却见司马懿与弥衡相视冷笑一声,别过头去。
无奈地摇摇头,江哲皱眉说道,“不明敌我,这倒是个麻烦,文和。我的意思是,不若邀江东一战。试探试探敌我实力,文和意下如何?”
司马懿得意地望了弥衡一眼。却见贾诩迟疑说道,“司徒,我等已三面围战江东,门下以为,江东区区一偶之地,实不必如此犯险”罢,既然司徒执意如此,在下到是有一计。可逼出江东水军!”
江哲微微一愣,随即笑道,“不愧是文和!”
“司徒言重了”贾诩拱拱手,低声说道。“如此如此”
曹军在江对岸立下偌大营塞,对于刘备军的打击,那是不可估量的。
就好比当初曹操望具连绵数百里的袁绍营寨一样,眼下,单单望着对岸连绵百余里的曹军营寨,刘备麾下将士心中就少了几分战意。
“叫我等与数十万曹军厮杀么?怎么可能办得到?”
在江岸边巡逻的一队刘备军士卒中。一人望着对岸,满脸惊惧。
“休要再说了小心将军治你捣乱军心之罪!”二十几日前,在汉阳侥幸逃得一条性命的李铁牛低声喝道。
“我只是实话实说啊”那名士卒勉强辩解了一句。
望了一眼那名士卒,方才升至伍长的李铁牛微微叹了口气,心中暗暗说道,是啊,如此数量的曹军。我等如何应战?那日若不是侥幸,那一万轻骑早已将我等追杀殆尽,
回想起当初在汉阳惊险的一幕,饶走向来胆大的李铁牛,亦是冷汗迭出。
“咦?那是什刨”忽然。麾下一名士卒惊呼一声。
李铁牛皱眉一望,竟见江中飘着无数竹管,随着江水漂泊而下。
“捞几个上来!”李铁牛皱眉喝道。
“诺!”
鼓捣了些许时辰,众人终于捞了几个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