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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尖……
“百鸟朝凰枪!”
糟糕!
暗呼一声,千钧一发之际,孙策猛然侧头,与此同时,一道恶风从耳边袭过,他顿觉耳边火热不已。
“锵!锵!”
伴随着阵阵金戈之声,望着眼前密密麻麻的枪尖,就算是胆大如孙策,亦感头皮发麻,连连后退。
“锵!”
只听一声巨响,赵云的最后一枪,重重击在孙策胸口,并非是赵云力竭,而是,
望了一眼颤抖不停的双手,赵云用尽全力向前刺去,然而枪尖却仅仅只能拉在对方胸前,无法再寸进一步。
“此等凶猛的招式”伸出左手弹开了赵云的枪尖,孙策低头望了一眼胸口,望着甲胄上密密麻麻的白点,淡笑说道,“若是换做寻常铠甲,恐怕早已甲碎人亡吧?”
皱皱眉,赵云闷不吭声地收枪,到了这地步,他哪里还会不明白,恐怕对方身上铠甲,与那臂甲一样,同样是用上等镶铁打造。
“可惜了此招精妙枪法!”孙策朗笑一声,椰愉着赵云,表面上看似毫不在意,然而心下却是暗暗心惊:隔着上等镶铁打造的铠甲,胸口犹是感觉整整刺痛,若换做寻常铠甲,那会是何等景象?
想到这里,孙策顿时又高看赵云几分。
不动声色望了一眼自己手中银枪枪尖,见枪尖未损,赵云这下放下心来,再复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孙策。
难不成这家伙一身铠甲俱是用镶铁打造?
赵云心下暗暗有些吃惊,即便是寻常甲胄,亦是极为厚重,倘若用缤铁打造,那会重到何等地步?
然而这家伙,却是套着这一身甲胄,跃上了战船”
或许有人要说,孙策在铠甲占占了便宜,其实恰恰相反,
就如当初袁绍麾下大戟士,竟以区区三千之数,挡住了曹操数倍人马的冲击,那是何等的防御力,然而,就如江哲所言,若是换个地方。Qī。shū。ωǎng。江哲有数种方法可以毫无损伤地除去这三千大戟士!
全身甲胄精铁打造,在大戟士加强的防御了同时,无可避免的,在移动力上,就显得极为薄弱,
若是说赵云枪法注重以巧破力,那么孙策便是讲究以力破巧。天赋异禀的他,就算是套上了全身铁甲,亦不会像大戟士那般难堪,
当然,前提是他遇到的对手,别是类似赵云这样的绝世猛将”
“当郗!”两片臂甲重重砸在船板之上。
甩了甩左臂,孙策望了一眼赵云,一用幕将长枪顿入船板,随即解开了右臂的臂甲”,
“当榔!”
紧接着是胸甲……
“哐榔!”
在赵云淡然的眼神中,孙策一手取过长枪,眼神充斥着浓浓战意,“这下,轻松多了,”
“哼!”赵云轻亨一声,忽而好似感觉到了什么,猛地一侧脑袋,与此同时,一支箭支从赵云肩上而过,直射孙策面门。
仅仅一伸手,孙策便将那支箭矢捏在掌中,微微吸了口气,忽然左手箭矢猛地朝着赵云率出,同时驱使上前。
“丁!”但听一声脆响,赵云一枪挑飞那支箭矢,上前与孙策战到一处。
此时二人,可不同于方才试探性的出招,伴随着“锵锵。之响,二人身旁火星四溅,寻常两军士卒,一时间竟是无法靠近。
“汰!”高高跃起,孙策一记重劈,但听一声轰响,船板迸裂。
“接着!”只见孙策一声重喝,那一块木板被直直挑向赵云。
下意识地,赵云一记横扫,随着一声轰响过后,漫天木屑四下散落,木屑之中,一柄黝黑的铁枪猝然而来,,
“碍手了!”见赵云尚未手招,孙策面色大喜。
“哼!那可不见得!”望着那直直向自己袭来的铁枪,赵云不慌不忙,一记反撩,竟是用枪尾的小刃,将孙策的枪尖挑开些许,紧接着,用枪尖顺势取孙策胸口……
对于去除了胸甲的孙策而来,如何敢如方才那样硬接赵云一招?不得已之下,孙策唯有后退三步,口中似是褒奖说道,“好家伙!驱枪若臂,竟至这等地步”话音网落,忽然战船船身一阵摇晃,好似是又有走柯撞在了战船一侧……
但听“轰”的一声,船身猛烈摇晃起来,赵云直感觉脚下不稳,跌跌撞撞退后一步。
“嘿!”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孙策甩了个枪花,嘴角露笑,摇头凝声说道,“舟船之上,你要杀我。恐怕不易,”虽说赵云自己也是明白,不过叫孙策说破,心下仍有几分不乐,犹豫一下正欲说些什么,猛然间战船船身剧烈摇晃起来”
抬眼一样,不远处数百艘江东战船已开始冲击曹军阵型,此地别说是人满为患,更是船满为患,赵云坐船已被夹在江东战船与曹军战船两者当中,一动亦不能动”,
周瑜下令总攻了!
“你说什么?主公身在前线?”
不远处一艘江东战船之上,东吴老将程普瞪大着眼睛,一副凶相。
他确实怒了,
说起来,作为孙坚旧部,程普与韩当、黄盖等老将一样,几乎可以着孙策长大的,是故,对于孙策脾气、喜好,几位老将自是清楚
在平日里,孙策喜武好战,程普倒也不会多说几句,充其量仅劝说孙策看些兵书罢了,然而眼下是何等状况?
正值曹军与江东军战况最为激烈之时,事关江东存亡、事关东吴数百万百姓,
“竖子!”程普低声怒骂一句,叫身后的一干护卫暗暗缩了缩脑袋,假作不曾听到。
倒是身旁黄盖咳嗽一声,低声讪讪说道,“主公勇武不下老主公,当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呀!”
“哼”程普冷哼一声,转首对不远处韩当说道,“义公,可曾探得主公踪迹?”
听闻程普问话,韩当摇摇头,忽而眼眉一挑,抬手指着远处皱眉说道,“曹军变换阵型了!”
“唔?”黄盖当即便走上前来,细细一望。
确实,曹军转换了阵型,看其意图,十有**想将此地数百艘江东军战船围死在此。
“将军且看!”忽然,身旁护卫一身大呼。
程普等三人放眼望去,却见不远处数艘曹军战船迎面而来,在其之后,跟着十余艘航鲤、数百艘走柯。而三船船首,则各自插着一面旗帜,从左往右依次是“曹夏侯张。”
“看来曹军亦不会坐视我等突破其阵前”略显低沉地说了句,程普回过头来,有些苦笑地望了黄盖、弗当一眼。
黄盖、韩当对视一眼,当即下令此处十余艘战船戒备,以防曹军冲杀。
想了想,程普环视四周,好似想起了什么,皱眉对身后传令兵喝道,“通令后船,此处遇到曹军大将阻拦,无法分神,嗯,还是将此事禀于周都督,或有将士望见主公身在蒋钦将军船上,叫他速过…”
“将军”程普话还未说完,身旁传来一声惊呼,“曹军杀过来了!”
“该死!义公、公覆”喊了黄盖、韩当一声,程普一侧身见那名传令兵仍在身旁,微怒喝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速去?!”
“诺!”只见那传令兵唯唯诺诺应下,疾奔至船尾,将程普所言之事用令旗以及喊话,层层传于周瑜处。
望了一眼面色微怒的程普,韩当低声对黄盖说道,“莫看德谋平日对主公颇有微词,恐怕心中却是着心得紧,”
黄盖闻言望了眼程普,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一心黑听到程普大声喝道,“仓军戒备,准备杀敌!”阐
话音网落,黄盖二人抬头一望,正见面前曹军浩浩荡荡杀来。心下紧。
而与此同时,曹军大将夏侯惇正皱眉望着那阻拦在自己面前的十余艘江东军战船,作为把守开门的守将,夏侯惇的运气可以说并不是太好。
这位嗜酒如命的武人,对于斩杀厮杀,亦是同样乐忠,可惜江哲却将其安置在开门,这叫夏侯惇有些闷闷不乐。
若是换做他人为帅,夏侯惇早早便上去理论了,只不过对于江哲,他却是没有那个胆量,于是乎,在西北方开门处,这位曹军猛将听着面前震天的喊杀声,在船上倍感烦躁。
待得江哲将令一下,夏侯惇哪里还坐得住,当即将船上事宜交与了副将,汇合了北面休门守将张颌,以及西面惊门守将曹纯,一通率军向前,于此处迎面撞上程普、黄盖、韩当三人。
对于程普那十余艘连旗帜也无的战船,夏侯惇自是看不上眼,眺望一眼远处,回顾身旁护卫道,“我等离赵将军坐船,仍有多远?”赵将军,指的自然是赵云。
众护卫四下一打量,或有人说道,“启禀将军,赵将军应该在我等东南面
“东南面”夏侯惇下意识望了一眼东南方向,挥手喝道,“掉转船头,望东南面而去!”
“这,”县旁或有曹军稗将迟疑说道,“将军,那此处防线”
“何足惧哉?”夏侯惇一拍船栏,沉声说道,“我等身后,仍有子廉(曹洪),叫其守卫此处,我等自去擒杀那周瑜,”
“将军小心!”夏侯惇话音未落,但听身旁曹军一阵惊呼,忽然迎面射来一阵箭雨。
“盾兵护住将军!”曹军稗将一阵疾呼。
被死死护在当中,夏侯惇被那一阵箭雨弄得有些狼狈,望了一眼面前十余艘敌军战船,心下颇有些震怒,回顾身旁护卫喝道,“此地敌将为谁?”
众护卫面面相觑,无法作答。
皱皱眉,夏侯惇推开身旁盾兵,上前大声喊道,“来船何人,竟敢挡我夏侯元让去路,寻死不成!”话音网落,忽然对面船上传来一声沉喝。
“我乃东吴大将程普,夏侯小儿,莫要猖狂!”
“该死的”只见夏侯惇心中火起,随即面上便是一愣,回顾身旁,有些不敢置信说道,“那将自称程普?”
“是的,将军!”身旁护卫点点头。
得了众护卫确认,夏侯惇有些惊讶,命众船上来,他自己,则立在船首,大笑说道,“程老匹夫。自当日虎牢关一战,一晃便是四、五载,别来无恙啊!”
对面船上,程普亦是立下船头,望着夏侯惇喝道,“哼!仅是不同往日,就算你主当初有恩于先主。老夫亦不会留手!若是识趣,便早早退去,否则,命丧此地也!”
“休要倚老卖老,我夏侯惇岂会叫你手下留情耶?”夏侯惇气得不轻,怒极反笑,冷言喝道,“恰恰相反,本将军不屑于老卒相斗,倘若你程普知趣投降,本将军倒是可以在我主面前,为你说几句好话”
“呸!”对面程普勃然大怒,怒声喝道,“放箭!射死这匹夫!”
“是,将草!”
与此同时,夏侯惇亦对身旁下令道,“放箭!放箭!还有,传令张颌、曹纯,先解决这老匹夫再说!”
“诺!”
作为投身曹操麾下的首位将领,夏侯惇在军中的资历,远非曹纯、曹洪可比,就连夏侯渊、曹仁,亦要晚夏侯惇半年。
早在酸枣会盟时,曹操与孙坚俱属那十余路讨董诸侯之一,是故,夏侯惇与程普多有照面,在当时,曹操麾下仍无谋士相助,统兵作战,皆靠曹操一人运筹帷幄,其麾下,无论是夏侯惇、夏侯渊、还是曹仁,仍无法独当一面,而当时,作为孙坚麾下头号战将,程普可谓是有勇有谋,为孙坚立下赫赫战功。
说起来,夏侯惇与程普,也算是老相识了”
“放箭!”
“放箭!”
不约而同,两军船上当即一阵对射,但听惨叫声阵阵,不少两军士卒,纷纷中箭。
“唔?”主船的异常,这侧首的张颌有些诧异,正疑惑间,忽然一名曹兵匆匆奔至,抱拳禀道,“将军,夏侯将军下令,先且围杀此处敌军,而后再复与赵将军汇合!”
“明白了!”张颌点点头,一挥手厉声喝道,“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