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起樱桃说的,元奎让人用火炮攻下盘龙城,百里采薇就一阵担心。如果项君晚和凤九在一起,那恐怕凶多吉少了……不行!她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她好不容易才知道了项君晚的存在,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宝贝女儿再一次被死亡带走呢!
“你派人去沧月国,去见项治钟,我要知道项君晚到底是不是我的女儿!另外,让所有的人去找项君晚!之前不是说凤九悄悄带着项君晚到了盘龙城了么?去!一定找项君晚!活要见人,死……不,她不会死的,一定要找到她!”
百里采薇并不知道,她要找的人,就和她生活在同一片蓝天下。从醒来,项君晚已经在追忆楼生活了十天,这十天里,她见过许多人。除了蓝衣女官和那两个伺候她衣食起居的宫女,还有宫里的舞姬、歌姬,都是过来陪她解闷的。与此同时,蓝衣女官还拿来了军棋、跳棋、扑克牌陪她娱乐。
让项君晚感到意外的是,无论歌姬还是舞姬,演奏的曲子都是前世的流行歌曲,虽然在古典乐器的演绎下有些不伦不类,但她还是能分辨出这里面藏着前世的味道。至于军棋这些,就更是只有21世纪才有。现在她们拿这些过来,莫不是试探她?
只是,背后的主人到底是谁?他(她)为什么有这些东西?这些,不由得让项君晚想到了之前去过的那个山洞,以及山洞里遇到的老乡。莫非,老乡和这背后的主人有关联?可是那个穿越女已经回去了,现在抓她来的人,莫不是穿越女口中的那个“王八蛋”?这样说来,绑架她的人应该是个男人——
与此同时,元奎已经确定肯定,项君晚就是他要找的人。看着眼前的画像,元奎灰白色的眼睛里闪烁着热切的光芒,“青瑶,是你回来了么?是你么?你终究是舍不得我的,对不对?”
“陛下,虽然项君晚的确会那些,可并不表示他就是您要找的人啊——”
“一定是她!除了她,没有人会知道这些!早在沧月国,她对上对子的时候朕就应该想到是她回来了。这些天的试探,更加证明了这一点。这一次,朕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朕会给她最好的!”
在又等待了五天之后,项君晚终于见到了幕后主人。当元奎一身黄袍出现在项君晚面前的时候,她依旧坐在椅子上,手中把玩着手枪。这是女官刚刚拿来的,是她昏迷的时候被搜走的那把手枪,不过没有子弹,只有空壳一个。
“在看什么呢?好玩儿不?”元奎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蔼可亲一些,生怕惊着项君晚。
“咔!”项君晚举枪,对准元奎的头。她早就想到,自己应该是在一处极其尊贵的皇宫里,追忆楼的摆设,以及那些人的服饰,无疑说明了这一点。更何况翼人国在南方,气候温暖,现在的天气,让她推断出了绑自己来的人应该是元奎,所以她耐着性子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他。
“陛下——”项君晚的举动,引起一群人的惊慌,纷纷想上前救驾,却被元奎拦住。
就在这么近的距离中,项君晚仔细地打量着元奎,他有些老,灰白的头发,灰白的胡须,灰白的眼睛,身上散发着寒意,却不是针对她,而是他原本就是个不容人亲近的人。
论辈分,元奎是凤九的兄长,两人的相貌极其相似,完全可以想象出,元奎在年轻的时候也是怎样风流潇洒的英俊男子。唯一的不同是,元奎双眼如鹰,尖锐锋利,凤九却是一双凤目,贵气逼人。
“啪——”项君晚嘴里发出枪响的声音,手里却把枪收了起来。而她这个举动,让元奎对她的好感又更上了一层楼。这是个聪明的女人,虽然知道手枪没有子弹,可还是要摆出这样的姿态来,目的,就是在气势上不服输。真不愧是“她”!
“你还是那么喜欢枪!”元奎笑眯眯地坐在项君晚对面,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因为怀孕,项君晚脸上的胎记颜色越来越淡,原本的容貌也越来越明显,元奎之前只是远观,如今近看,越发心惊。像!真的像!不但性格脾气像,容貌也像。青瑶,真的是你么!
元奎一开口,说的话,完全证实了项君晚内心的想法。如此看来,那个穿越老乡遇到的男人,就是元奎。这么一算,那个女子应该回去很多年了,而元奎绑她来的目的,项君晚这会儿也想明白了。为了,圆梦!只是,元奎是怎么知道她是穿越者呢?难道是那一次的对联?
“凤九在哪儿?”
项君晚看向元奎,从哪些宫人的表情可以看出来,他们非常害怕元奎,可是她不怕。这些天她被关在这里,就像与世隔绝一样。脚上的铁链她想了很多办法都没有打开,完全限制了她的人身自由。
她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凤九,他到底怎么样?有没有遇到危险,是不是受伤了?
很久没有凤九的消息,让项君晚心里很是不安。项君晚落到元奎手里,完全是因为阿召。元奎连阿召都能收买,那凤九身边到底还有谁是可以信任的?
项君晚开口第一个关心的人是凤九,让元奎心里有些不太舒服,总觉得属于自己的一部分被硬生生的割走了似的。那种疼痛的感觉,在青瑶离开的时候他就尝试过了一次,难道,现在还在继续尝试这种失去的痛苦么?
“他死了!”
说这话,更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赌气。元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项君晚开口询问凤九下落的时候会这样恼火,总之,项君晚就是他失而复得的宝贝,他不会心甘情愿地拱手让人!
就在元奎话音刚落,项君晚闪到元奎面前,手中的绸带勒上了元奎的脖子。“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即便项君晚之前想过凤九可能会遭遇不测,可亲耳听到又是另外一回事。凤九怎么会死呢?他身手那么好,还用兵如神,有那么多的光环,他还承诺一定会平安回来,他怎么会就这么容易地死掉呢!
“你再说一遍!”这些天积压的负面情绪全部爆发,项君晚将全身气力都用在绸缎上,没一会儿元奎就脸上充血,眼球外凸。
“你,杀了朕,你也不能活,到时候,凤九唯一的血脉,就会死,凤九,就绝后了……”元奎涨红着脸,“朕和凤九斗了这些年,朕的儿子能继承大统,凤九,的儿子却死在娘胎里,朕,也算赢了……”
听到最后的话,项君晚松了手。脖子上的禁锢消失,元奎大口地呼吸起来。这女人,心够狠!不错!不等元奎多想,肩膀吃痛,一根金钗插在他的肩膀上,顿时,整只右手麻痹无法动弹,项君晚的手也再次袭上元奎的咽喉。
“如果凤九死了,我一定会杀你偿命!你最好祈祷凤九毫发无损——”
就在刚才,项君晚已经恢复了理智。无论元奎的话是真是假,她现在有了孩子,不能只顾着眼前,她一定要顺顺利利地把孩子生下来,还要将孩子好好养大,这才对得起凤九。更何况,她不相信元奎的话,她心里始终有一丝念想,她选中的男人,若轻易被击败,就不是凤九了!
肩膀上的疼痛,让元奎的额头上冒出了一颗颗的汗珠来,虽然疼,可他脸上却带着笑,并且把想上前制住项君晚的宫人全部呵斥了下去。
“你就这么相信他会没事?”姜还是老的辣,即便刚才出现一系列的变故,此刻肩膀也疼痛无比,可元奎依旧不失气度,还坐在一旁,跟项君晚谈笑风生。
“我的男人,若这样的事情都不能撑过去,就是我眼光有问题了。”
说话的时候,项君晚的手抚摸上小腹,面上含着笑,和刚才要杀元奎的模样完全不同。
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与其带着孩子东躲西藏,不如在这里好好安胎。而且,离元奎近,也能及早知道凤九的消息。只要凤九平安无事,她顺利生下孩子,夫妻一定会团聚的。如果她是凤九,她一定会寻找机会,卷土重来,那她留在这里,必要时候也能里应外合。
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项君晚就想了很多很多。看着元奎龇牙咧嘴,头冒冷汗,项君晚笑了起来,“绑架我,是要付出代价的!你的肩膀中了我的‘蝶恋花’,每五天都要服用我配制的解药,否则右手会一点点的残废,别说批奏折,就是端杯子喝水都是难事,若你不信,大可试试!”
项君晚这样说,元奎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大声地笑了。“青瑶啊青瑶,你还是这样的个性!这么多年,你一点儿没变,一点儿没变呐!”
青瑶?项君晚在脑中捕捉这个信息,她从来不认识什么叫青瑶的人,元奎既然找自己来,是因为之前的穿越者,莫非那个老乡的名字就叫青瑶?元奎把自己当做了她?
“我不是青瑶。”
“你是!你就是青瑶!你知道手枪,知道军棋,东风破你也知道,这都是你的家乡才有的。青瑶,一定是你又回来了,对不对?”
“元奎,你不要发疯了!我和你说的青瑶来自同一个地方,但我并不是青瑶!你说的青瑶,已经回了家乡。她不在这里,早就走了!”
项君晚的话,让元奎清醒下来,也让他心中原本对青瑶的内疚更加放大。是啊!如果青瑶还活着,一定和他一样年纪,怎么会这样这样年轻呢!
“你说,青瑶回去了?回你们的家乡去了?”
“应该是的。我曾经在有缘,得到一个铁盒,这手枪就放在铁盒里。”
“那,除了铁盒,还有什么没?有没有书信或者是别的?”元奎侧身,急切地看向项君晚。
“有啊!但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项君晚的表情,给元奎从头到脚浇了一桶凉水,让他刚刚活跃的心,又冻得冰凉。
“你啊!真是记恨心强!”元奎的话语中透露出了无奈,“行了,朕告诉你吧,凤九没事,他没死。不过,朕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如果他福大命大,你们总会团圆。至于青瑶的事情,今天朕也累了,就不多留了,以后你在慢慢告诉朕。‘蝶恋花’的解药,要麻烦你了。朕虽然老了,但还不想死——”
元奎站起来,垂着麻木的右手,一步一步离开了项君晚的视线。比起他刚来时欢快的脚步,此时的元奎,背影有些佝偻,步履也有些攀上,像风烛残年的老人一样,不见初来时的风采。
比起元奎的萎靡不振,项君晚却是非常高兴。凤九没事,他没事!这是项君晚知道的最好的消息了!
“宝宝,你一定要乖乖,和妈妈一起等爸爸回来!”
晋阳宫里,百里采薇已经焦急地等待了半个多月。自那天知道女儿还活在世上的消息后,她的心就又活了起来!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女儿还活在人间!
当年,公孙柏惨死,她被百里影带回宫中时已经发现自己怀有身孕,等孩子生下来,她们母女只是生活了一个月就被人抱走,百里影以孩子的性命为要挟,迫使她嫁给了元奎,从那以后,她就一直生活在痛苦之中。
后来,百里影把云筝送到翼人国,说云筝是她的女儿。
笑话!她十月怀胎剩下的孩子,怎么会不认识呢!想弄一个假的来欺骗她,可以,她给云筝合适的身份,给她荣华富贵,但也让云筝变得骄纵,甚至最后把云筝送到土匪窝,让她从天堂掉到地狱……
现在,知道亲生女儿还活着,就是项君晚,而且她曾经处心积虑想出去的人居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