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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就真的灵验了,看来这誓真的不能乱发啊,上天真是明察秋毫,知道自己当时发誓言不由衷,就给自己一个狠狠的惩罚,看你还敢不敢欺骗上天?
这人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这里,难道和自己一样,也是掉下山崖的,那也太巧了吧,尤其是自己现在武功尽失,没有了保护自己的筹码,枫临雨不得不万般小心。
于是她反客为主,在不了解对方是什么人的情况下绝对不能透露自己的底细,这是她多年的江湖经验告诉她的。
那人似乎有些意外,马上就笑嘻嘻道:“这里是我的家,我当然在这里了!”
他的家?枫临雨一惊,四处打量这个地方。
四处只有高耸入云的峭壁,除了自己刚才走来的那条路,根本就没有出路,而自己在外面的时候,也观察过了,哪里也是一片绝壁,不可能出去的。远处有一座茅草盖的房子,枫临雨忍不住笑出声,指着那房子,“那就是你的家?”
那人很是认真地点点头,有些可惜道:“我的午餐被你吃了,那我吃什么?”
“那还不简单,你再去抓鱼不就行了?”枫临雨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那人大概没有见过枫临雨这般吃了人家东西还理直气壮的女人,顿时语塞。
他和枫临雨对视片刻,终于低下头,向枫临雨来时的那条路出去。
过了一会,他回来了,重新烤鱼,散发出阵阵香味,枫临雨不理他,腹中不再饥饿,她开始四处观察着这个山谷,四处寻找着可能出去的出口。
找了半天,也不见有任何出路,还没来得及叹息,身后就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别找了,出不去的!”
枫临雨蓦然转身,冷眼看他:“你怎么知道出不去?”
他还是那副慵懒的样子,一边吃着烤鱼,一边眉眼含笑,“我都说过了,我家就在这里,你说我知道不知道?”
“你在这里住了多久?”枫临雨问道。
他假装思索了一下,“有三年了吧!”
三年?枫临雨一惊,山上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你怎么来的?”枫临雨又问道。
他一脸无所谓的笑意,“怎么来的,自己跳下来的呗!”
要不是看见他眼里的灵慧,枫临雨真怀疑这个人脑子有毛病,枫临雨找了半天,身体已经很累,不过还好,衣裳总算快干了,也不想理他。
枫临雨转身靠在一块石壁上休息,他总算吃完了,慢悠悠地晃到枫临雨的身边,慢条斯理道:“大美人,看来你以后就要住在这山谷里面了,总算是邻居,你不如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们以后也好好好相处嘛!”
他似乎毫不在意身处在这个绝境,难道这里真的是他的家?
枫临雨一怔,冷冷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叫什么名字?”
那人似乎也习惯了枫临雨的冷然,还是笑意宴宴,“认识一下吧,我叫沈之让!”
他看着枫临雨,眼里闪着期待的光芒,枫临雨有些犹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自己的名字,枫临雨,或许自己也应该觉醒了,曾经用生命去诠释爱情,到头来只不过是一场一厢情愿的单恋而已!
既然上天已经待自己不薄,自己就要和过去的枫临雨说声永别了,自己再也不是枫临雨,而只是秦惊羽了,这算不算自欺欺人?
枫临雨凝视着他的眼睛,良久挤出三个字,“我姓秦!”
他一声大笑之后,故作叹息,“真小气!”
正文 四十一章 新的生活
枫临雨沉默不语,暗暗告诫自己,以后就只是秦惊羽,再也不做那个傻傻等着慕容如歌回眸的枫临雨了。适铪碕尕
沈之让看着枫临雨纠结的变来变去的脸色,赞叹道:“以后有秦姑娘这样美人作伴,我在这山谷的日子便不会那么寂寞了!”
要是换了以前,秦惊羽绝对会给他两巴掌,打得他跪地求饶,敢对自己出言不逊,可是现在,自己武功尽失,又不了解这个沈之让的底细,只得暂时忍耐。
沈之让看着秦惊羽不善的脸色,又叹息道:“可惜啊,鲜花有刺啊!”
秦惊羽坐下来,闭上眼睛,不去理沈之让,这个古怪的男子。
沈之让妖娆的声音又在秦惊羽耳边响起,“来日方长,秦姑娘要是有兴趣,可以去参观参观我的家!”
秦惊羽倒是来了兴趣,看样子,沈之让真的在这里生活很久了,他对这山谷的熟悉程度应该是远超过自己的,进去看看又何妨?
秦惊羽睁开眼睛,淡淡吐出一个字,“好!”
枫临雨随着沈之让进入了他的屋子,里面东西不多,不过透出一股浓浓的草药味,沈之让慵懒道:“秦姑娘,你就自行四处参观吧,在这里,你就当是自己家就行了!”
他自顾自地坐在他的椅子上,摇来摇去,一副很是享受的样子。
秦惊羽看着这不大的屋子,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房间居然还有好几间,这个奇怪的沈之让是什么人?
秦惊羽推开一间屋子,中间放着一张斑驳的桌子,旁边居然还有书柜,里面还有书,秦惊羽开始相信沈之让的话了,这里真的是他的家!
房子不大,秦惊羽很快就看完了,出来之后,沈之让还躺在他的椅子上面摇来摇去,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坐下!”沈之让对秦惊羽说。
秦惊羽问道:“你要干什么?”
沈之让抬头无邪的一笑,“我还能干什么?秦姑娘看上去不像那么胆小之人!”
秦惊羽被他一激,坦然坐在他身旁,倒要看看他想干什么。
他起身,从他身后一个小匣子里面拿出一个小小的药瓶,扔给秦惊羽,懒懒道:“你身上的伤自己上药吧,久了可要留下疤痕了!”
枫临雨唇角一挑,接过药瓶,思忖一会,将里面的药物慢慢涂在自己伤口,不知道现在距离自己坠崖有多久了,也不知道自己昏迷多久了,这些伤口已经被水浸得红肿,这药涂上去之后,很是疼痛,秦惊羽轻轻地“咝咝”出声。
沈之让一直玩味地看着秦惊羽的动作,等秦惊羽上完药之后,他忽然伸过手,扣住秦惊羽的手腕脉搏。
秦惊羽不语,这个沈之让也是个怪人,自己唯有以静制动,才能慢慢了解他的底细。
一刻钟之后,沈之让放开了秦惊羽的手腕,似是非常可惜叹道:“你原来有一身好武功吧?”
“你怎么知道?”秦惊羽问道。
沈之让在叹息之后,马上恢复了那种玩世不恭的神情,他嘴角弯弯,像是随时要浅笑起来,“不过没关系,再好的武功在这里也派不上用场,有和没有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秦惊羽心一紧,紧紧地盯着沈之让妖娆的笑脸,“就算我武功尽失,也不代表我不能杀了你!”想要一个人死的方法太多了,若是沈之让想对自己不利,也不代表自己会束手就擒。
沈之让大笑出声,“这偌大的山谷,只有我们两个相依为命,若是你杀了我,你就得和我一样一个人孤零零地过下去,连人声也听不到!”
不等秦惊羽说什么,沈之让又道:“人做事总有自己的目的,无缘无故,秦姑娘也不会杀我,是吗?”
秦惊羽紧紧地盯着沈之让,忽然眼睛一亮,闪过狡黠的笑容,一字一顿道:“要是我没有看错的话,你不会武功!”
秦惊羽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这沈之让不会武功,看起来不会武功的人,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真的不会武功,一种是假装不会武功。
但是假装不会武功比假装会武功要难多了,沈之让看上去也不像那种刻意隐藏自己性情的人,在这种地方,隐藏自己的武功又有什么意义,鬼影子都见不到一个,隐藏给谁看?
沈之让长眉一挑,点头赞道:“是啊,秦姑娘真是好眼力,我是真的不会武功!”
秦惊羽总算放下心里一块石头,不会武功就好。
秦惊羽放下心中的戒备,“你怎么来这里的?”
沈之让眼波带着笑意,“秦姑娘,这里我是主人,你是客人,可是怎么一直都是你在问我?反客为主也没有你这样的吧!”
秦惊羽不甘示弱,“你刚才不是说我们以后就是邻居了吗?还有什么客人主人之说?”
沈之让似乎觉得秦惊羽说的有道理,认同地点点头,“是啊,我今天心情真好,以后有人陪我说话了,还是秦姑娘这样的大美人!真是可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秦惊羽冷哼一声,“你再胡言乱语,小心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沈之让大笑,“开个玩笑,别那么介意嘛!你现在是刚来,以后你就知道了,这里的生活很空虚寂寞的,要是你不学会自己寻找乐趣,你会根本过不下去的!”
秦惊羽嘲讽道:“就像你一样?”
沈之让一点都不在意秦惊羽的嘲讽,很是认真地点点头,“是啊是啊,你看我过的不是很快乐吗?”
秦惊羽忽然有些黯然,她不需要这种快乐,可是她需要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坠下山崖的时候,万念俱灰,以为从此就要告别人世了,世间所有的繁芜从此和自己再无关系。
可是,谁知道,自己竟然没死,但是在这山崖底,也不知道有没有可以出去的一天。
要是真的可以出去,秦惊羽忽然觉得茫然,要出去干什么?自己出去又能做什么?
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到那时,慕容如歌只怕和梅雨晴已经儿女成群,他终于得偿所愿,自己也终该释怀了。
早就想过放弃,今时今日,是真的可以放弃了。
坠下山崖的那一刻,自己要慕容如歌一定要幸福,这也算是自己对他最后的祝福吧。
自己也算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明知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却偏偏不肯回头,时至今日,连生命也送出去了,心中反复恢复了平静,再无往日的波澜。
以后的事,天知地知,非自己可为,也可能自己以后的生活就要在这崖底度过余生,还去计较那些做什么?
沈之让看见秦惊羽眉头微皱,知她又想起了往事,笑道:“秦姑娘,恭喜你,你以后要开始一种新的生活了!”
秦惊羽怒视了他一眼,沈之让不以为意,忽然神秘兮兮道:“秦姑娘,其实这里的生活也很有意思,只要你有兴趣,也可以找到很多乐趣。
秦惊羽冷冷道:”我没有兴趣!“
沈之让目不斜视,不为所动,笑道:”反正闲着也无聊,既然秦姑娘不说,就让我来猜一猜,秦姑娘出身一定很高贵,是出身大家吧?“
秦惊羽长睫如扇,抬头一笑,顾盼流波,淡淡道:”何以见得?“
沈之让一声大笑,”很简单,秦姑娘虽然衣裳沾污,褶皱不堪,可是神情却高贵清雅,连吃东西的样子也优雅得令人叹为观止!“
”那又如何?“秦惊羽冷声道。
沈之让继续道:”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秦姑娘连一点小事都不会做,平日是让人伺候惯了的吧?“
秦惊羽嫣然一笑,”是啊,那又怎么样?就算你说的,现在到了这里,还不是和你是邻居?不管我出身多高贵,到了这里和一介平民也没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