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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了师傅才一年,师傅就过世了,我也没有再回沈家!”沈之让继续道。
“你还在追逐你的梦想?”秦惊羽问道。
沈之让道:“是,我很早以前就对这些江湖高人的生平事迹了如指掌,我知道,他们大多在晚年的时候绝迹江湖,寻找一片乐土,安度余生!”
秦惊羽黯然,江湖侠客,无论有着怎样辉煌的一生,最后都会归于平静,归于寂寥。
“我最敬仰的便是莫擎风,一把宝剑在江湖玩得风生水起,站在江湖的至高端,睥睨众生!”沈之让的眼睛陡然明亮了起来。之会号江还。
“你说错了,能俾睨众生的不是江湖侠客,而是九五之尊!”秦惊羽冷冷纠正道。
正文 五十三 谁是你小师妹?
若说这个世间上,有至高无上的权势才能俾睨众生,一个江湖侠客,就算武功盖世,也绝不可能做到。蒲璩奀晓
沈之让陷入沉思,不一会他又道:“我查阅了很多书籍,武林人士的书籍,后来终于我查到这个山崖可能就是莫擎风最后的安身之处!”
“所以你就想办法下来了?”秦惊羽问道。
“是!”沈之让的脸色闪过一丝尴尬,被秦惊羽敏锐地捕捉到了。
“我之前当然是做了完全的准备的,准备了很多东西,包括师傅留给我的解毒灵丹,还有一些金创药,还有师傅留给我的医书,我都一并带过来了,因为我知道,习练武功少则三年,多则十年!”沈之让并不甘在秦惊羽面前示弱。
秦惊羽深以为然,习练武功可不想耍起招式那么潇洒,这和唱戏的是一样的,人家看到的是光鲜亮丽,背后不知道要付出多少辛苦。
习练武功,没有过人的毅力,和天赋的资质,是很难有大的成就的,最多就只是三脚猫的防防身的武功而已。
那些江湖的宗师级的人物,哪一个不是练武的奇才?哪一个不是聪颖过人,哪一个不是勤学苦练的?自己不也是从小就开始习练的吗?直到今日,回首往事一场空,连最引以为傲的武功也失去了。
沈之让的声音打断了秦惊羽的沉思,“我准备一根很长很长的蔓藤,顺着蔓藤慢慢往下爬,谁知,这山崖比我想象地要深得多,我爬了整整一天还没到底!”
秦惊羽忍俊不禁,“你这种文弱书生能坚持爬一天已经很不容易了!”
沈之让不好意思道:“人还没到底,藤条已经到头了,下面还深不见底!”
秦惊羽道:“那你再爬回去啊,武功是重要,可是命更重要啊,要是命没了,什么理想,什么追求,都没了!”
沈之让挠挠头,声音低不可闻,“我当时没力气了!”
秦惊羽蓦地大笑出声,怪不得自己以前见到沈之让的时候,问他是怎么来的,他很是尴尬,纠结半天也没说,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也真够丢脸的。
“那你跳下来,怎么没摔死你啊?”秦惊羽忍不住笑道。
沈之让白了秦惊羽一眼,“你就那么希望我摔死啊,我要是死了,每天谁给你做饭,鞍前马后,为你效劳啊?”
秦惊羽竭力忍住笑,“好了,我不笑了,你继续吧!”
秦惊羽暗想:“真是个执着的男子,为了追逐梦想,勇气可嘉。”
“那个时候,地上还有很长的草,我正好跳到草地上,所以没事!”沈之让恢复了生龙活虎的样子。
“我四处寻找莫擎风生前住过的地方,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我找到了!”
“然后你发现你根本就看不懂剑谱,更惨的是,你发现,你出不去了,是吧?”秦惊羽接上了他的话。
“你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同情心啊?”沈之让不满地叫道。
秦惊羽也觉得自己表现的太过幸灾乐祸了,虽然沈之让骗过自己几次,也捉弄过自己几次,但好歹看起来不像是个坏心肠的人,不管怎么说,沈之让为梦想的执着自己还是很感动的。
秦惊羽正色道:“这好办啊,你看不懂剑谱,我看得懂啊,我可以帮你啊!”回头一想,不对啊,马上就叹息道:“不过我看得懂也没用啊!你没有内功,根本就练不了这上乘的武功!”
沈之让苦恼道:“我当然知道,这剑谱对我来说就是张废纸!”
秦惊羽忽然想起什么事情,“听说莫擎风生前精通奇门遁甲之术,你的那些莫名奇妙的鬼玩意是不是就是从他留下的书籍里面学来的?”
沈之让赞扬道:“你真聪明,一猜就中!”
说的他的那些机关术,沈之让又来了兴趣,讲起来滔滔不绝,秦惊羽插不上话,就由着他去口若悬河。
最后,沈之让恍然似的说道:“我后来才发现,研究这些东西比那些深奥难懂的武功有意思多了!”
“你的理想改变了?”秦惊羽问道。
“非也非也,这是我另外一个爱好!”沈之让摇头晃脑道。
“你还没死心啊?”秦惊羽不解道,如果秦惊羽没有看错的话,沈之让根本就不是练武的材料,骨骼不清奇,在武学上面难有大的作为,最多只能练练外家功夫,防防身而已,难以修炼上乘的内功。
当年聂青竹没有送沈之让去学武,而是留在身边学医,除了聂青竹对沈家的承诺之外,怕是也看出了这一点吧。
可是看沈之让这么执着,也不忍心打击他,看来要找个机会让他吃几次亏,挫一挫他这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偏执个性,有理想是好事,可是如果这理想不适合他,他又有了新的爱好,也应该早早醒悟。
“以前是死心了,现在你来了,我的那颗心啊又活过来了!”沈之让眉飞色舞道。
秦惊羽没好气道:“你别抱什么希望,我自身难保,根本就帮不了你!”自己现在内功尽失,也根本练不了擎风剑法。
“要是你的内功恢复了呢?”沈之让饶有趣味地看着秦惊羽。
秦惊羽冷冷道:“别跟我提你的那些方法,被你害得还不够惨!”
“不试怎么知道?”沈之让并不死心。
秦惊羽道:“要是你师傅在这儿,我还能抱有几分幻想,可是你,这个学艺不精,求艺之心不纯的人在这里,我还能抱什么希望?”
沈之让道:“我虽然没得师傅真传,可是我天资聪慧,虽学得不认真,可是谈起医理医道,可是没人及得过我!”
“是,谈起纸上谈兵你是鲜有敌手!”秦惊羽毫不客气。
沈之让并不气馁,“医道永无止境,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新的病患出现,所以呢,医道也重在不断更新,不断研究!”
秦惊羽想不到沈之让还能说出这么深奥的道理来,看着他,“这是你师傅的话,还是你的话?”
沈之让不好意思的笑了两声,“我师傅说的!”
秦惊羽莞尔一笑,“我就说嘛!”
沈之让终于痛下决心,试探着问道:“师傅的这些宝贝书册放在我手里,只是暴殄天物,我没什么兴趣去翻看,去研究,我还是对机关术比较感兴趣,不如大小姐你来帮我学习,也正好自己找找有没有治你内伤的方法?”
说有沉于无。秦惊羽心念一动,这倒是个办法,自己习武多年,对医理也算是粗通,更重要的是,自己去找寻治自己内伤的方法,总比这个漫不经心的沈之让靠谱得多。
沈之让看着沉吟的秦惊羽,得逞地笑道:“你要是有什么疑问可以来问我这个师兄,我纵是再不济,在师傅身边时日已久,耳濡目染,总比你懂得多!”
还没等秦惊羽说话,他就伸伸懒腰,哈欠连天,“你要是真的仔细研读这些看到就觉得头大的医书,承袭师傅的衣钵,我也算是对师傅有个交代了,他老人家总算是后继有人了!你说对吗?小师妹!”
“谁是你的小师妹?”秦惊羽怒地起身,手中长笛还没有出手,沈之让被秦惊羽打出经验了,一溜烟地跑了。
从那以后,沈之让就更加得意了,整天“小师妹,小师妹”地叫个不停,秦惊羽气的七窍生烟,每次想教训他的时候,他就跑的没影了,秦惊羽真恨不得自己早日恢复武功,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秦惊羽初看这些晦涩的医书确实很吃力,也不得不经常请教这个得意洋洋的沈之让,如此一来,沈之让的气焰更加嚣张。
小师妹,师兄又钓到了一条大鱼,中午有口福了。
小师妹,吃饭了。
小师妹,你看那边的美人蕉开花了。
小师妹,小师妹,小师妹…
沈之让每次喊起小师妹的时候,总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这个高傲冷艳的大美人,居然是自己的小师妹,不过他可不敢在秦惊羽的面前喊,秦惊羽动作快,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是一记闷棍,敲在他头上,一点都不客气,甚至他把自己的宝贝医书,还有这些山谷里面费尽心思找到的宝贝剑谱送给她,人家也没有感激他的意思。
不知不觉,又过去三个月的时间,夏季已经到来,秦惊羽这段时日,一直细细地研读这些医书,里面倒是提到了很多治疗内伤的方法,不过秦惊羽细细研究,不同的病症的治疗方法也不同,世间千奇百态,每个人的体质又不尽相同,断然不可能一刀切。
这本《聂氏心经》记载了所有聂青竹数十年来的主要的行医心得,看来这位杏林前辈,一生的心血都花在钻研医术上面了,可是徒弟实在太差劲,摊上沈之让这样的一个弟子,还不得不教。
春夏之际,秦惊羽经常和沈之让一起出去采草药,慢慢地调理身体,不得不说,在这一点上,沈之让还是帮了很大的忙的,基本的草药他还是认识一些的,不过有些奇珍异草他就没有见过了,这人迹罕至的崖底,居然还找到了几株罕见的草药。
秦惊羽也对照着医书自己慢慢地用九转金针刺穴,她对穴位的了解可比沈之让这种半吊子精通多了,这样一直调理,内伤居然渐渐地好转起来。
沈之让很是得意,一直嚷嚷着是他的功劳,叫秦惊羽做小师妹更是叫的理直气壮!叫的次数多了,秦惊羽也懒得理他,这种没正形的人还想做自己的师兄?
正文 五十四 越公子的眷恋
“舞蝶,越公子来了!”烟雨楼老鸨的声音嗲得能掐出水来。
这越公子可是大主顾,不但人长得英俊潇洒,倜傥风流,而且出手阔绰,一掷千金,老鸨对这类客人是既爱又怕,爱的是他们最舍得花钱,根本就不像那些斤斤计较的穷酸鬼,一看就是豪门公子,另外一面又担忧这样的公子的致命魅力,有几个女人挡得住?
怕的是烟雨楼的摇钱树们要是动了从良的心思,那不是失去一大笔财富?
虽说这些摇钱树们若是要赎身,要从良,也得拿出一大笔钱来,烟雨楼才会放人,可是烟雨楼的花魁那可是名副其实的摇钱树,一次性结清总比不上细水长流赚得多。
舞蝶现在是烟雨楼的当家花魁,眉如翠羽,肌如白雪,修长的身姿丰盈窈窕,步伐轻盈,衣衫环佩作响,多少寻欢客来烟雨楼只为一睹舞蝶姑娘的容颜。
可是这越公子很奇怪,每次见舞蝶姑娘的时候都要舞蝶姑娘蒙着面纱,老鸨心下虽觉得诧异,这舞蝶姑娘的美貌可是有目共睹,烟